“正神祥灵,法威无边!”
顷刻间纸鸢周身圣光大冒,素白的衣服被红白相间的战甲代替,金色的头冠恰好护着发髻,金线刺绣的袖口、领口更是彰显法身的圣洁与威严。
原本朴实的牛尾刀身也布满了祝祷符文,更添一丝神秘。
神秘人大吃一惊,原来面前这位不单是亡魂灵体,更是身居阴曹官位。
怪不得血煞大阵对她作用甚小。
“你......你要作甚!”
神秘人有些慌了,他不想对上这种敌人,因为不管输赢招惹的因果都极大,搞不好到时组织都容不得他存于世间。
万万没想到这妮子居然被城隍爷看中,这下麻烦了。
纸鸢此刻英气逼人,两道剑眉好似流星逐月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一旁的童煞人都傻了,今天怎么这么多漂亮女人救老大。
有人、有鬼、还有神官......
这以后夜楼老大可怎么办?
翻牌子?
见到纸鸢手上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牛尾刀,童煞有些犹豫了。
“樱姐姐,快去看看老大和你妹妹吧。这里有纸鸢镇场翻不了多少浪花。”
童煞带着童童再次附身在樱的身上。
因为屠三的黑血影响,再次附身的效果大打折扣。
况且大家都已是强弩之末,只是简单的附身都试了几次才能成功。
附身后,樱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
前方菊和夜君所在的密室已然安静下来。
是不是已经......
樱的心咯噔一下,强忍着肌肉撕裂的痛苦加快脚步。
敲碎门锁,樱眼中的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吱呀!
樱的哭声戛然而止,因为眼前的场景彻底震碎三观。
她想过很多场景,有血肉模糊,有支离破碎......
却唯独没有婴煞给两人做马杀鸡啊!
这场景哪怕是让日夜和它们打交道的泰国巫师见了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砰!
樱直接关上了房门,她的脸直接黑了下来。
此刻的菊正趴在夜楼的臀部附近,她正往上提夜楼的裤子。
最要命的是,她嫌蛊虫乱跑直接一嘴把蛊虫咬死,黑色的内脏直接爆了菊一嘴。
“一抹多......”
“欧内桑......不是你想的那样,您请听我解释!”
俩姐妹对视一眼,一瞬间传递的信息量可能有几十个G。
“菊......你不能,至少不应该......”
樱直接将菊抱在怀里,菊受伤很严重,尤其是面部基本是毁容的程度。
一把忍刀被樱颤巍巍地举了起来。
“夜君,我的妹妹给您添麻烦了。”
夜楼尴尬地挠了挠屁股慢慢起身,满脸苦笑。
要道谢也麻烦你把刀先放下啊。
夜楼遣散了听话的婴煞。
虽然此时【九转大肠的汤汁】效用已过,但单纯的婴煞已经从骨子里惧怕夜楼,所以也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门外有不少夜君的援兵,叫做纸鸢的女生宛如神明降世,且她与夜君的关系不似普通朋友。
樱庆幸只有自己看到了这个画面,不然可能下一秒夜楼的脑袋就要被自己人摘了。
“菊,你的脸......”
樱心疼地捧着妹妹的脸,她深知一张损毁的脸对女孩儿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们不可能做一辈子忍者,总要找个可靠的男人嫁了,繁衍子嗣。
如今菊已经......
可怀中的菊却没有意料中的沮丧和悲伤。
她反而安慰起姐姐。
“这样我就可以做一辈子的忍者,替姐姐挣多一笔嫁妆。可话得说在前头,以后姐姐的子女可得认我这个干妈。”
这丫头太体贴懂事了。
樱直接抱着菊痛哭流涕,从小形影不离的亲人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她心中满是对泰国巫师的怨恨。
“其实我反倒觉得摘下面具的菊更加真实。而且现在医美技术非常发达,可能康复后创面就只有针点大小了呢。”
夜楼挠了挠脸安慰了一句,不管怎么说菊也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
“那夜君,如果我以后摘下面具,你真的能接受那样的菊吗?”,怀中的菊眼中满含希冀。
夜楼直接脱口而出,“那必须的,等你康复了再带你吃遍华国美食。到时你一定会被征服的!”
“菊已经被......征服了。”
菊用樱花语小声嘟囔着,声音太小只有樱听到。
樱的内心咯噔一下。
自家用心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就要自己跑到猪圈里了?
不过只要菊这辈子能开心快乐,一切都好。
樱紧紧抱着菊朝着夜楼跪了下来。
“夜君,是您救了菊的性命。这份恩情我们俩姐妹永远不会忘记,甲贺村也不会忘记。”
夜楼无所谓地摆摆手,“都尼玛朋友说这屁话干啥,菊脖子上的伤得赶紧去处理,外边还有危险吗?”
樱再次朝着夜楼一礼,“外边都是您的朋友,战斗已经结束。我和菊先告辞了。”
“嗯,记得去三甲医院,莆田系的千万别沾!”
童煞伸出小手朝着夜楼打了声招呼便随樱离开。
没有童煞和童童的帮助,俩姐妹连爬的力气都没有。
夜楼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冲外面看去。
都是熟悉的身影,西楼的怨魂,柳广全的老弟兄们,还有纸鸢。
神秘人已经消失,地上留着一滩带着强烈恶臭的液体。
重伤的神秘人短时间内怕是做不了事情。
纸鸢关切地看向夜楼。
当目光转移到血淋淋的小腿时更是紧紧咬着嘴唇,如此娇弱模样着实让人怜惜。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纸鸢丢下手中牛尾刀直接朝着夜楼扑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
感受着怀中魂体的冰冷,夜楼感觉心中炙热滚烫。
“对不起,让瘦弱的你还拿那么重的刀,累坏了吧?”
纸鸢摇晃着小脑袋,带着幽香的泪水浸透了夜楼的衣袖。
“不累,一点都不累。”
西楼美妇回归本体,原本优雅美丽的面部此刻斑驳林立,她将所有的怨魂收入体内转身离开。
纸鸢并不待见自己,当初甚至一度把她母亲的死怪罪在自己身上。
所以留在这里已没有任何意义。
美妇手中捏着将军的战甲,这就足矣。
这件战甲是神秘人逃走后纸鸢扔给她的,当时只浅浅地说了一句。
“我要在这陪夜楼。”
美妇露出一抹微笑,细细抚摸着战甲上的纹路,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