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有意思……
凭他一个解元,居然得罪了薛王两家?还不知招惹了何等的存在!”
王仁阴险得意笑道,“他指定活转不了,精气神已被我彻底击垮了。”
“噗……”唐伯虎听此差点喷了。
这就是豪强的逻辑?到底是谁招惹谁?
“据说,趁他出去游学期间,你睡了他老婆,是不是真的?”薛蟠满眼八卦兴奋。
“当然是真的……”
王仁傲然中透着滢邪,“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每一个表面文静典雅、温婉端庄的女子,内心都住着一头小兽。梅莲表面看似纯真小鹿,现在已被我驯化成了小母狼,床上狂野的很。
唐伯虎成了全姑苏的笑柄。
蹂躏一个心孤气傲的才子,真的很痛快。
而且,我就喜欢看他承受着奇耻大辱,怒火焚天,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隔间的唐伯虎听此,神情淡然,仿佛听着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眼中倏然闪过一道寒光,却很快沉入潭底。
……
“据说,梅莲也是大户人家,良家女子,你是咋勾搭上的?”薛蟠一脸好奇。
“要说以咱们的身份和地位,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为何处心积虑的收了唐伯虎的女人?就是这厮不给我面子!”
王仁继续道,“事情的起源,还是受到贾政老爷的启发。
上次进京,发现政老爷居然养了一群清客,感觉很骚包的样子,我寻思着,唐伯虎可是名副其实的江南第一才子。
比起政老爷养的哪些个清客,真才实学多了。
又听说,贾政老爷一份荐书,居然让犯事赋闲的贾雨村重回官场,成了金陵应天府尹。
投之以桃、报之于李。
贾雨村无形中也打上了贾府的标签。
这下我看明白了,贵勋的势力圈是这样形成的。
我寻思着,唐伯虎本来就是解元,可以官场实缺,只是朝中无人而已。
便找到唐伯虎商量。
我王家出钱出资源为他斡旋,先弄个知县实缺,三年,把他调回金陵或者姑苏,正六品,最多十年,从四品。
甚至我王家再选一嫡女嫁与他,这样,便亲上加亲……
以后,他便是王家的家臣,依附于王家的同时,当然也能享受王家的荣光。
这便是所谓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王家的势力又会大一分。
完全是双赢之事。
没想到这个唐伯虎狗坐轿子不识抬举,而且十分猖狂的拒绝了我。
我岂能咽下这口气?
他不是狂吗?
他不是傲吗?
趁他游学期间,我定要睡了他的女人,给他戴顶绿帽子。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
首先,我安排下人把他老婆梅莲的丫鬟给勾搭了。
我便给丫鬟送了本书,名为《西厢记》,这可是撩深闺小姐的好书啊!”
“《西厢记》?哪有唐伯虎画的春宫图有劲?”薛蟠一脸不屑。
“你懂个屁,要一步一步来。”
王仁斜睨薛蟠一眼,起身从褡裢中居然取出一本书,赫然就是《西厢记》。
“张君瑞与崔莺莺邂逅于普救寺,私定终身,成就一段美漫姻缘,让许多深闺女子羡慕向往至极。”
边说边翻开道,一脸滢笑,“《西厢记》图文并茂,你看这滢图,还有这诗……‘我将这纽扣儿松,把缕带儿解……’,通俗易懂,小姐们都欢喜的紧呢!
不认字也不当紧,可以看画。
食髓知味、空虚寂寞的女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也难怪,红楼第一滢人贾宝玉第一次看《西厢记》如获至宝,如醉如痴,站立不住,便一蹲身坐在一块山子石上。
还勾引黛玉看,分明是想把黛玉带坏。
“这个世界的精神追求太匮乏了...”
唐伯虎的笑意有些邪魅。
……
“然后呢?”薛蟠满眼兴奋,呼吸急促。
“后来,专门在柳枝巷买了宅子方便我们厮混,毕竟一个不小心被堵在唐府比较麻烦。
还故意放风让唐伯虎知道……
果真,他气疯了,上门叫骂,我又安排下人把他饱揍了一顿。”
“再后来,他把梅莲休了。就算休了又如何?又不是天上的飞鸟,飞过之后便没有了痕迹。
我让满世界都知道,我睡了唐伯虎的老婆。”
王仁一段话说完,端起酒杯心满意足呷了一口,砸着嘴,似乎回味无穷。
“这还不算,唐伯虎的两个小姨子,我也顺便收了。”
“啊?唐伯虎的小姨子?”薛蟠一脸不解。
“就是梅莲的两个妹妹,粉嫩水润……全都被我享用了!”王仁一脸得意。
“真是个畜生啊!和我有啥关系呢?!”
隔间的唐伯虎听此,倒吸一口凉气,心情莫名复杂。
毕竟,重生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梅莲休了。
按照前世的思想,分手了,离婚了,便无关了。
但,怎么听着话的意思,还要打上永远的烙印?原主头顶大草原,未必一辈子都摘不掉?
这尼玛,要如何报仇呢?
难道,报复到他妹妹王熙凤身上?!
……
“你们想不想睡唐伯虎的女人?我来安排……”
王仁三角眼释放出异样的神采,三分滢邪、三分凉薄、三分显摆,还有一分莫名。
尼玛,贾琏是你小舅子也!
岂非给你妹子戴顶绿帽子?
“她们现在是你的女人,让我睡?”薛蟠满眼火热。
贾琏赫然一震,也是一脸渴望。
他完美传承了其父贾赦的基因,对美色贪得无厌。整日飞鹰走狗,寻花问柳,当然也和凤姐儿严防死守有些许关系。
凤姐儿对外极其泼辣,在夫妻之事却相当传统,加上不让纳妾,把持不住自己的贾琏,便换着花样地在家里屋外地勾搭各路美女。
作为富贵公子,风流倜傥,人又长得俊俏,倒也不挑食,也不逼迫。
凭本事,上至姨娘,下至丫鬟,甚至仆人女眷,凡被他瞄上的,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
这样看来,除了好色,贾琏算是贾府少有存在底线的人。
“什么我的女人?全都是唐伯虎的女人!我的玩物而已,玩腻了,便不要了!”
王仁揶揄道,“又不是贞洁烈女,这种女人一旦放开,如同大坝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仁大爷是我的亲大哥,我们海一个。”薛蟠惊愕中端起酒杯,热切道,“这种调调还真没玩过,今晚行不?”
贾琏不知喝酒的原因,还是燥热难耐,面色桃红。
心如猫抓,却没有薛蟠这番脸皮厚。
……
“对了,蟠弟为何来姑苏?”王仁好奇道。
薛家的大本营在金陵,生意以当铺和绫罗绸缎为主。
作为皇商,江南五织造,他家占了三席,分别是扬州、姑苏和金陵,而甄家占了两席,分别是江宁与杭州。
“我真是撞客了。那日,在金陵看上一个叫香菱的极品嫩雏,豆蔻年华,呆萌可爱,灵气逼人。
我把她买下了。
没想到人牙一女两卖,我说给另一买主冯渊退银子,他却死活不肯,一怒之下让下人将球攮冯渊暴揍了一顿。
没想到三日后,冯渊这个短命鬼,居然自己气死了。
出了人命案,我东躲西藏了近一年,都无人敢接案子。
新任应天府尹贾雨村,却不知天高地厚接了这个案子,只是还没有判下。
妈妈让我先来姑苏躲一躲,对外宣称我半年前死了。
如果按这样判,从律法上看,我已是个死人。
我活着,但已经死了??”
说到此处,薛蟠面色迷茫,似乎连自己都感觉荒谬,却没有丝毫担忧,甚至不避着弹筝的秋香。
“待将金陵案子了结,便举家去京城,主要是为了妹妹宝钗选秀,正好我也得以避祸!”
隔间的唐伯虎心中一动。
“马上就是贾雨村葫芦僧乱判葫芦案?香菱还在金陵?如果有机会,想办法拯救了吧!
即便做丫鬟,也该做我唐伯虎的丫鬟!”
香菱,原名叫英莲,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眉心中有米粒大小的一点胭脂。
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性格憨厚呆萌又不失灵气,其悲惨的命运,却令人气难舒,意难平。
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小仙女,却惨遭辣手摧花,被粗鲁纨绔的呆霸王百般凌虐,荼毒戕害,终至身染干血之症,害了性命。
香菱的父亲甄士隐算是贾雨村的恩人,赠送银两盘缠让他去赴京赶考才有了功名。
贾雨村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葫芦僧乱判葫芦案,这倒也罢了,为何不还救命恩人一个公道?为何不能给香菱一个良籍?
“好好算计一番,或许能对贾雨村施压救下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