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司马昂一起走出议事厅之后,刘斗吩咐一声:“司马主薄先行一步,斗准备些礼物,随后就至。”
“也好,也好。”
司马昂连声答应,自己正好借此机会提前赶往潘府报信,“那昂就先走一步,告诉潘承明公子来访之事。”
刘斗再次返回自己的房间,闭上眼睛进入了时空商城。
既然潘濬得了风寒,那自己就给他拿点药物去探视,不管他是真病也好诈病也罢,至少自己心意到了,就不信他没有一点点感动?
大不了学着孙权给潘濬洗脸,再附加一个“潘郎,起来喝药。”
进入时空商城后,刘斗先查询了一下自己的账户,这段时间已经花费了将近两万,账户余额还剩下2980610,这让刘斗感到了深深的经济危机。
急忙快步走向出售区,看看自己的青瓷花瓶卖掉了没有?
让刘斗感到遗憾的是,这个被自己标价32800的花瓶并没有卖掉。
看来是价格标的太高了,刘斗只好又大幅下调改成了28100,只能等过几天再来看看有没有卖掉?
“啧啧……看来这个年代的物品也不是那么好卖,以后务必精打细算,把钱用在刀刃上。”
刘斗离开出售区后疾步来到“药品区”,买了一些治疗感冒的中药颗粒。
想着自己已经成为了南郡太守,这些日子少不了登上城墙指挥,刘斗又快步来到“武装区”,花费13800金购买了一把百炼花纹钢的龙泉剑。
这把剑虽然不能跟名垂青史,价值百万的宝剑相提并论,但胜在使用二十一世纪的技术精心锻打,用料考究,工艺精湛,比起这个年代的铁剑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买好了想要的东西之后,刘斗睁开眼睛,龙泉剑与药品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刘斗先把所有药品的包装全部拆掉,再用这个年代的草纸分成小包,然后从房间里找了个牛皮袋装在一起。最后把龙泉剑悬挂在腰间,借着烛光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颇为满意。
“嘿嘿……不错,看起来有点太守的模样了,不过大氅里面的衣衫有些破旧,回头再进商城看看有没有汉服出售?”
刘斗前脚刚出门,关索后脚就跟了上来:“三叔让俺随行保护你。”
刘斗想着自己人生地不熟,便没有拒绝关索的好意,吩咐一声:“那你前面带路。”
两人并肩走向关府大门,关索一眼就瞄到了刘斗腰间精致的佩剑,不由得一脸羡慕:“斗兄来的时候带剑了么?”
“剑乃防身之物,自然随身携带。”
刘斗一本正经的撒谎,“只是你没注意罢了。”
如果是张飞问起自己,那就告诉他是胡夫人临走之前赠送自己的,太极拳嘛,就得推来推去。
“借小弟看看。”
关索被小叶檀木材质的剑鞘吸引,心痒难耐。
刘斗也不吝啬,从腰间摘下来交到关索手中:“此剑乃是我养父当年在辽东贩马,从乌桓人手中高价购得。”
“呛啷”一声脆响,关索拔剑出鞘,在走廊的灯笼映照之下,寒光四射,让刺骨的寒风更添凉意。
“好剑,真是一把宝剑!”
关索爱不释手,“小弟做梦都想拥有一把宝剑。”
顿了一顿,笑嘻嘻的道:“小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可是斗兄你将来就是索的姐夫,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刘斗知道关索打的什么主意,但却不想白白送他,毕竟商城账户里的钱越花越少,“你阿姊还没答应这桩婚事。”
“我了解阿姊,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崇拜的目光,我这个小舅子当定了。”
关索没羞没臊的套着近乎,“当然,小弟也不是占便宜的人,阿爹不允许!我拿东西跟斗兄换。”
刘斗这才察觉,这小子不知不觉把对自己的称呼从“升之兄”改成了“斗兄”;不过将来自己的儿女是要喊他舅舅的,随他高兴好了。
“行,等打完仗之后,维之你从家里找点值钱的物品,愚兄将此剑换给你。”
刘斗一口答应下来,只要关索交换的物品在商城里不低于自己的购买价,想要多少自己就换给他多少!
“嚯嚯嚯……”
关索将剑耍的寒光四射,看起来似乎泼水难进,一直到了门口,这才恋恋不舍的把剑还给了刘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斗兄切勿食言啊,回头小弟找找我家里有啥宝贝。”
在关府门前值守的解良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为了保护两位公子的安全,又派了十名全副武装的卫卒随行护卫。
刘斗与关索各自翻身上马,一起顶着寒风直奔潘濬的府邸。
大约三炷香的功夫之后,关索带着刘斗来到了潘濬的门前。
潘濬作为荆州的治中从事,大概相当于刘斗穿越前的省w副书j,府邸虽然不能与糜芳、关羽的府邸相提并论,但也颇有规模,碧瓦朱檐,雕梁画栋,气派不凡。
此刻,潘府门前人影绰绰,原来是潘濬接到司马昂报信之后,急忙命令妻子吕氏与长子潘翥、次子潘据在门口迎接。
“吁……”
刘斗勒缰控辔,与关索一起翻身下马。
潘翥兄弟急忙一起上前施礼:“长公子来探视家父,潘家蓬荜生辉,我兄弟二人奉了家父之命特来迎接。”
四十多岁的吕夫人也是笑盈盈的肃拜施礼:“妾身吕氏见过长公子。”
刘斗笑吟吟的还礼:“潘治中乃是荆州砥柱,要想守住荆州,离不开他出谋划策。听闻他感染风寒,斗心中甚是牵挂,特来探望。”
“家父听到议事的鼓声响起,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去君侯府上议事。只是他咳嗽的厉害,怕感染了其他同僚,因此在家里熬了汤药,打算服下之后再去,不曾想竟然引得长公子前来探视。”
年约二十的潘翥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话语不疾不徐,看起来不像撒谎的样子。
但刘斗并不完全相信。
也许潘濬已经获悉了公安丢失的消息,因此才托病不出,在家里等着孙权进城后登门礼贤下士,这样他就也可以落个“良禽择木而栖”的好名声,至少不像糜芳、傅士仁那样被打上卖主求荣、叛国之贼的标签。
只不过,潘濬没料到的远在巴郡的张飞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江陵城中,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一起来的还有主公的嫡长子,而且还登门拜访来了。
但刘斗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利用潘濬,而不是揭穿他的面目,既然你愿意演戏,那我做个观众又有何妨?
“关将军出征在外,荆州的事务都着落在了潘治中的身上,真是辛苦他了。”
刘斗的态度和蔼可亲,跟着潘翥母子迈过门槛,进了潘府。
“咳咳……”
在距离潘濬的卧室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刘斗就能听到屋内持续不断的咳嗽声,听起来十分逼真。
当然,刘斗觉得潘濬也有可能的确感染了风寒,只是程度被他夸大了而已。
走在前面的潘翥将门推开,便有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长公子里面请,家父刚刚喝完草药,更衣完毕。”
潘翥站在门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斗进屋后,便看到了四旬出头的潘濬,只见他身高在七尺出头,相貌清癯,身材中等,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的确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
就在刘斗打量潘濬的时候,潘濬也在看他,眼里的惊讶难以掩饰。
事实上,刘斗的判断完全正确。
潘濬作为南郡的大族,家族耳目众多,他见关羽几乎抽空了荆州的兵力,推测江东很可能会背后捅刀子,因此在公安城内安插了耳目。
昨夜凌晨,吕蒙白衣渡江,傅士仁不战而降,公安陷落,潘濬的族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个消息通知了他。
潘濬知道凭江陵城里的守军很难抵挡倾巢而出的吴军,但他不确定糜芳会闭城死守,还是开门投降?
正好前些日子他感染了风寒,许多荆州的官员都知道这个消息,他索性关起门来在家中装病,以求最大程度的保护家族利益。
因此当关府门前的议事鼓响起来的时候,潘濬还以为是糜芳召集城里的文武官员商议对策,经过一番权衡,还是没有踏出府邸。
不曾想,过了一个时辰后,司马昂突然来访,并带来了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
张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汉中王遗失多年的嫡长子。
而且这个名叫刘斗的“长公子”要来潘府探视他,登时就把潘濬吓了一跳,急忙命令下人给自己熬药,把屋里弄得药味弥漫,仿佛重病在床的病人一样。
听司马昂说张飞带着刘备的嫡长子来到江陵的时候,潘濬还以为张飞耍的手段。
别看这家伙一副莽夫的外形,其实动起心眼来这厮也不别人差,天知道他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但当刘斗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潘濬心里的猜疑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年轻人不能说像汉中王,只能说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