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的道:“兄弟,你反正要到南方去,那边湖泊多,坐船就行了,用不着马,这匹马归我了吧!”
红脸的道:“我先相中的!从这到洞庭湖还远着呢,没有好马怎么成?骑这匹马,我看三两天也就到了。”
“那我与你一道去,待你到了洞庭湖,再将马还我,如何?”
“这……”
史文恭听着他们在这里商议,好像这匹马已经是他们的了,不觉大怒,将戟一提:“说完了没有?你们这两个小蟊贼,真不知马王爷长几只眼,小小年纪,也敢来打我的主意?”
我可是史文恭,暂时是有点不顺,可也不是你们能碰瓷的!
红脸的先忍不住:“待我去夺了来再说!”
说毕,催马摇枪来拿史文恭。
史文恭冷笑,舞动方天画戟,迎斗小将。
枪戟相交,嘭的一声巨响,震动山谷,史文恭大为意外,这小子年龄不大,力气不小,如果他不是吃了血兽丹,就力气来讲,还不一定能比的过!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来一个山贼都如此的厉害?
还是水浒世界么?
史文恭不敢大意,将画戟舞开了,振奋精神,斗到二十合之上,那小将枪法散乱,渐渐不敌。
不得不说,血兽丹起了不小的作用!
血兽丹带给他的并非是实质意义上的功力,而是洗精伐髓,从根基上赋予了他熊虎巨力。
换而言之,他现在相当于天生神力,并没有任何其它附赠。
白脸的见状,甚为讶异,急忙拍马舞枪来助战。
史文恭斗心大起,迎战两人,丝毫不怯。
山脚下烟尘滚滚,兵器乒乓之声不绝,众喽啰看的呆了。
也不知斗了多久,白脸的将马一勒,跳出圈子,叫声:“且住!”
这一声叫的好,史文恭立即撤回画戟,住了手。
再打下去,他有点吃不消,主要是跑了一夜,体力损耗不少,血兽丹毕竟不是核能,人还是要吃饭休息的。
这两人也委实了得,武功皆不在秦明之下。
“有何话说?”
白脸的抱着枪,拱手说道:“阁下武功高强,我二人皆不是对手,我等甘拜下风!”
红脸的本想继续打的,明明优势在我,他想不通白脸的为什么忽然叫停。
白脸的叫停,他有不甘之色,却也无法,在一旁打量着史文恭,和他的马。
“是么,那这匹马你们还要不要了?”
“此乃将军之物,我们自然不要了。请问将军尊姓大名?”
“在下,史.文.恭,绰号……青龙。”
史文恭瞟了他们一眼,将画戟抱着,一字一句说道。
史文恭三个字一出,虽然没有及时雨好使,也应该是威震八方,至少都听过吧?
至于绰号,是他临时起的,他看着这山势蜿蜒起伏,有如盘龙,山上草木郁郁葱葱,便想到了青龙这个名字。
史文恭坐在马背上,微微昂着头,目视前方,等着他们惊慌失措,下马叩拜,大大恭维。
这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表情里透着狐疑和陌生。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青龙……史兄,失敬失敬!”
半晌,白脸的假装很吃惊的说道。
“史兄大名,如雷贯耳!”红脸的急忙附和。
史文恭的名气,这么小么?
“哦,好说,好说,既如此,就此别过了!”
史文恭有点不爽,打算走。
“史兄且慢!”红脸的叫住了他。
“怎地,还有何话要说?”
“史兄武功高强,胸襟开阔,不怪我二人冲撞,我二人心里如何过的去,如蒙不弃,请到寨中一叙,不知肯否赏脸?杨兄,你说呢?”
红脸的一脸真诚的说道。
白脸的道:“我专好结交豪杰,如此求之不得,正欲向史兄赔冲撞之罪。”
史文恭转念一想,自己身单势孤,正缺帮手,也没有落脚之地,看这二人,本事不俗,对我甚是敬佩,且与他去寨中看看,也不是坏事。
“既蒙厚谊,却之不恭。”
史文恭抬头看这一派山甚是秀丽,叹道:“好地方!此山何名?”
“此山唤做九龙山。”白脸的答。
九龙山,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嗯,这个青龙的绰号也蛮应景的,我左青龙,右白虎……
乱想之间,史文恭随他们上得山来,进入大寨,早有喽啰牵过史文恭的马去后槽照料。
红脸的交代:“好生照料,不得有误!”
两位首领命杀鸡宰羊,搬出美酒,款待史文恭。
史文恭见他们热情,也很高兴,端碗就喝,这酒其实不怎么好喝,但是喝多了应该也能醉。
“两位尊姓大名,还没请教?”
史文恭忽然想起来,都和人家喝了几碗酒了,连名字也不问,有点说不过去。
“在下姓杨,名再兴。”白脸的道。
“在下姓罗,名延庆。”红脸的跟着说。
杨再兴,罗延庆?
难怪如此了得!
在这里遇到此二人,真是太幸运了!
史文恭一惊,那碗几乎翻倒。
“史兄,怎么了?”
杨再兴觉察他有异,问道。
“敢问杨兄弟可是杨老令公之后,而罗兄弟可是大唐罗成之后?”
“在下正是罗成之后!”罗延庆兴奋的答道。
杨再兴淡淡道:“小弟确实是杨家后人。”
“啊!两位原来是名门之后,史某在此得会,幸何如之!失敬,失敬啊!”史文恭不禁站了起来,端起碗敬他们。
二人慌忙起身,端碗同饮,连称不敢。
“杨兄弟,你可认得青面兽杨志么?”
史文恭坐下,有点好奇。
既然他们都是杨家的后人,应该认识。
“杨志?”
杨再兴想了半天,摇头道:“他是什么人,很有名么?”
“他名气也有,主要是长相比较奇特,既然你不认识,就算了。”
“嗯,果然是好酒!这酒何名?”史文恭转过话题,随口一问。
“此酒唤做醴陵九曲,是我家乡美酒,还不错吧?”罗延庆得意道。
“醴陵九曲酿,名声确实不小,味道也好,只是要想喝地道的,还得去醴陵当地才行,外地的,没有那个味。”杨再兴补充道。
“杨兄,我要纠正一点,醴陵只有九曲,没有九曲酿,我们不叫九曲酿,只叫九曲。”
罗延庆忽然正色的说道。
“呵呵,兄弟,何必争执这个名称呢?酒难道不是酿出来的?外边都叫九曲酿。”
罗延庆红着脸叫道:“是酿出来的,但是我们不这么叫。外边这么叫,因为他们不正宗!你要记住,醴陵只有九曲,没有九曲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