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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方从哲是不是真的为大局考虑,朱由校必须要将顾宪成彻底踩进泥土中,碾碎成泥。
原因也很简单,窃取君权!
朱由校也是在温体仁的提醒下,才彻底搞清楚,自己爷爷万历帝会如此憎恨、厌恶顾宪成了。
窃取君权为己权,成为大明背地里的意见领袖,干扰朝政,要知道大明只能有一个主宰,一个领袖,这个人只能是皇帝,也只可以是皇帝。
至于说其他,反对心学,任人唯亲,这都是小事一桩了。
那已经到京的叶向高,还能不能用?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顾宪成的知己好友,顾叶之交,可被誉为万历朝的美谈啊!
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
“首辅之言,说到朕的心坎上了,这么多大明培养出的贤臣明吏,就因为顾宪成这个奸佞之人,全部革职查办,乃是国家之祸。”
“杨涟,你不能在朝中当清流了,这样会让先帝失望的。”
“山东现在缺少一名巡抚,你去山东担任巡抚,希望你能在山东体会到黎民百姓的困苦。”
“至于说朕的次辅,要把心用在孝举上,新朝第一次科举,不能出乱子。”
“下去吧!”
东林君子们占据中枢官职十分之四,不可能下令都砍了,即便这天下想要当官的人如过江之鲫,缺口很快就能补上。
朱由校命这两个喊冤不成的倒霉蛋退下之后,扭过头就对方从哲下旨道:“顾宪成,学说,著作都要封禁,不允许有一言一语流传出来,坟墓不允许立碑,不允许祭祀。”
“顾宪成的子孙,也要严密监控,不允许出仕,令其搬到宁夏,不允许住在江南。”
“跟东林书院有关人等,不允许担任中枢官职,另立一册,皆要派往到云贵之地。”
菩萨心肠是没有了,只剩下霹雳手段,朱由校准备这一次彻底解决朝廷的党争。
这刀既可以砍到方从哲他们身上,也可以砍在以杨涟为首的东林君子身上,惩罚的标准就是,谁留在朝局内,更加有用。
“臣遵旨。”
“顾宪成之所以能妖言惑众,全是因为官学法无约束之力。”
“臣请重设官学法,参加县试、府试、道试、乡试之学子,必须要到官学读书,不许官学挂名,在私人书院就读。”
“为圣贤之道大兴,应在各省府县设立各级官学,允许大明有心向学之人,进入书院攻读圣贤大道,”
“礼部也要厘定各级官学之书籍,不允许再有乱书,禁书出现。”
从成分来算,方从哲是不折不扣的保皇党,他做事的原则只有一个,巩固皇权,加强大明中枢权威。
想出的办法,也是切之有效的,绝了私人书院,就是绝了意见领袖存在的可能。
“准!”
“朕准备在京城中设立一皇家书院,国之勋贵,外戚、朝中百官家中未成年、未当差之人,都要进入皇家书院读圣贤书。”
“朕的兄妹,往后子嗣,都要进入皇家书院读书。”
“圣贤之道,吾性自足,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既然如此,新设立的皇家书院,便称之为明德大学。”
为了彰显自己尊崇孔孟之道,朱由校准备在京城成立第一所大学。
程朱理学为主,算数,律法,天文,航海,机械工程也为主,也算是强行点亮大明另一棵技能树。
汤若望和徐光启都已经到了京城,除了鸿胪寺本职工作外,还有翻译欧洲著作,比如大名鼎鼎的《几何原本》,让大明不要在现代科学的路上,落后太多。
“这件事儿,由魏朝来办,要在城中选出一块清静之地,明白嘛!”
“朕乏了,方先生先回值班房理政,有事朕会宣先生。”
方从哲立刻躬身行礼,而后退出御书房,返回值房继续查阅各地折子。
但他回到值房没到半刻钟,圣旨就到了内阁值房,加封他为太子少保。
方从哲脸上高兴,但心中却直叹气,驱逐东林官员出京,罪魁祸首的帽子,他是摘不下去了。
方从哲走后,朱由校便开始要整顿司礼监了,王安一直跪在地上,头都快塞到裤裆里了。
“王安,你服侍先帝十几年了,没想到你跟东林这帮逆臣们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朕不能留你了,京城你也不能待了,去中都养老吧!”
“至于司礼监,史宾,就由你来掌管吧!”
“魏朝,你派得力人手,送王安到中都,不允许他见任何人。”
“即刻送出宫去,朕不想看到这个背主之奴。”
杀了王安也没有用,不如让他去中都养老,也算帮先帝全了主仆之谊。
可王安的干儿子们不能放过,需要暗中送到中官镇,严加观察,不能让他们危害自己的安全。
宦官可用,也得防。
大明天子喜欢游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死在水里的,可比死在女人身上的多。
王安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给坐在御榻上的皇爷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才失魂落魄的离开御书房。
“宫中年过半百,还没有就任少监的,都要送到中官镇养老,不要在大内伺候了。”
“出宫前,每人发二十两银子,当做体己钱。”
“中官镇要派兵看护好,也要严防兵丁索要财物,魏朝,护卫由你御马监来办,东厂也要派人盯着。”
朱由校疲惫地靠在御榻上,示意魏朝把书桌上的一页纸拿来。
“王体乾,银局要搬到宫外,成为成为独立之衙门。”
“这是朕画的新钱样,你来瞧瞧。”
王体乾双手接过魏朝递过来的花样,钱样草图是一正一反,正面是写着一两,字体周围是两头狮子环绕,圆圈边沿还有荷花纹路。
反面则是竖着四个大字:大明之宝,字的下面写着天启元年的字样,两边空白之处,都是华丽的龙凤图案。
一两重?
这是要用银子铸造大钱?
王体乾看着图案,一下子就琢磨明白皇爷想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