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虽然安静下来,但还不是马上秩序井然,人流依旧散乱着——列车还未进站的前些时间,起初还是排队的,后来人越来越多,队伍就变形了,加之由于车站年久失修,候车室,站台,车站之间隔离不是很好,人流可以互相穿梭,管控难度就相对很大——刚刚上车的人在交谈着说。
好像在疏散人群,警力增加了,人影绰绰中,好像除了武警,还有别的警种,都是全副武装,英姿飒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附近的一个车窗外,标准的站立有两个军人,大约二十岁不到,五官端正,亲和力很强,绿色军装连风纪扣也扣的很严密,显得英俊潇洒。
刚好他俩身旁有三五个结伴而行的女子,她们可能与我一样,是初次南下打工,一路上总是在叽叽喳喳地说话,大部分内容是讨论广东什么行业比较好赚钱,外资企业,合资企业究竟那个工资高待遇好,这次出门想找一个什么工作比较适合自己……
她们好奇地向那两个军人打听站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问他们俩有女朋友没有,女朋友漂不漂亮,想不想亲人,故乡是哪个地方,自己有没有亲戚朋友也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之前去没有去过广东,熟悉不熟悉南方的花花世界……
这次停车时间比较久,列车和车站可能都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那几个女子与两个军人聊得很投入,好几次,我看到他俩的脸上都起来了红晕,脸上洋溢着微笑,几个女子也咯咯地笑个不停。
列车慢慢启动,几个女子与他们俩挥手再见,有一两个女子还把头伸出窗外,深情地说:“我们在广州增城市新工业区,以后来找我们时,别忘记了说姓名,就是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个……”
那两个男子目不转睛含笑目送,列车行走很远了,他俩还站在那里。
此情此景,让我突然自卑起来,当初不应该选择写作这个行业,做了记者,如果是去当兵,日子也许就不会过得这般苦闷,可能会绚丽多姿一些。
不过也没什么,这次南下不是也遇到了万莲吗?如果从事的是其它行业,也就没有这次旅行了,也就不会有与万莲以后的这些瓜葛,也就不会有这篇小说了——辩证地看事物,自然就阳光了。
……
我和万莲一道互相帮助着下了火车,手牵着手随着人流一起走出广州火车站。
我紧紧拿着万莲的手,跟在后面走。
眼前,灯火璀璨,车流纵横,广州火车站几个大字在夜空中是最亮的星。
我突然想起一首诗歌,我的一位文友写的,闷头前行走中,很快记起这首诗歌的内容来。
我的旅行(诗歌)
——一位朋友的倾诉
只有一种液体钟情着我滚烫的旅行!
我常想——
让风中的羽毛停一停,
让铿锵的号子静一静,
让扬蹄的马歇下来,抖抖灰尘。
车流纵横,
木木的我形如蚊蚁,
不知该上那趟车的门……
人流鱼贯、车流如电,
滟潋的风光与纷飞的劳燕
——被匆忙扔在身畔
站台很冷,冷雨淋湿蜷缩的孤雁,
雁鸣钉在游离人的心间。
谁将你抛在这荒郊野岭?
作古的亡灵?
岁月的宏钟,
敲响了几更?
凡尘中密匝的蛛网,
究竟织就了几层?
难道三九的杀戮,
鲜血果真凝结成蓓蕾?!
那么,酷暑的折磨,
沉默便会漉成硕果?!
只有一种液体钟情着我滚烫的旅行,
还有杜鹃,在纵情放歌……
我要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