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替身，实质上就是生物精神力的具现，外观可以是类人型，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事物。

能够在实体和虚体之间自由转换，还具有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觉醒替身的人被称为替身使者，一般情况下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看到替身。

现在，法尼能看到d4c，而利爪看不到。

“难道说，我成替身使者了？”

法尼望着眼前的d4c，内心惊讶道。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都叫法尼·瓦伦泰了，觉醒个d4c也很正常吧。

他尝试着操控一下替身，脑子里想着让d4c抬起右手。

当这个念头刚刚冒出的瞬间，面前的d4c就真的把手抬了起来。

法尼眼中闪过一道喜色，被利爪逼上死路的绝望感顿时一扫而空。

就连脖颈上那把随时可能割开颈动脉的匕首，都不再让法尼感到一丝的紧张。

与此同时，利爪已经将周围看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刚才他的目光确实向旁边偏移了几厘米，我不可能看错，一定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利爪内心暗道。

算了，不管他看到了什么，都不可能会威胁到法庭，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布鲁斯·韦恩是否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事情，但这个姓瓦伦泰的家伙迟迟不肯开口……

时间拖延太久了，利爪眼中浮过一抹焦急。

“法尼·瓦伦泰，我在你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利爪的眼神冷了下来，低吼的语气中充斥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你——到——底，跟布鲁斯说了什么？”

“呵呵~”

突然，法尼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利爪怒道。

“我想通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想逼问出我告诉布鲁斯的信息了。”

之前为了逃出生路，法尼没空去想各种事情之间的关联。

现在意外觉醒了d4c，紧张的心理全部消失，法尼便顺理成章地想通了关键。

“韦恩集团的子公司韦赞制药，应该是猫头鹰法庭在控制吧，而且不仅是韦赞制药，恐怕整个韦恩集团都有猫头鹰的渗透。”

法尼肯定地说道。

“但韦恩集团的最大话语权始终掌握在韦恩家族手上，如果他们下定决心要整顿公司，必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进而顺藤摸瓜追查到猫头鹰法庭。”

“而我手里掌握的有关韦赞制药的犯罪证据，就可能会成为他们整顿公司的导火索，因此法庭才盯上了我这个小人物。”

“不过我猜就算没有我提供的信息，托马斯·韦恩也已经开始察觉到法庭的存在了，不然你们只需要抹杀我即可，没必要弄死他们。”

“你们之所以留布鲁斯一命，除了哥谭没了韦恩会出乱子，大概率也因为他什么都不清楚吧。”

“法庭想知道的，无非就是布鲁斯有没有可能会去调查法庭罢了。”

利爪眼神一变，没有说话。

“看来我没想错。”

法尼一看利爪这态度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你猜对了又怎么样，这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利爪冷笑道，“更何况……你猜到的只不过是一小部分，他们两个人的死有着更加重大的意义。”

更加重大的意义？

法尼心中古井无波，不就是为了蝙蝠侠的诞生嘛，再大还能大到哪儿去？

“利爪，不得不说我需要感谢你。”

法尼冷不丁开口道。

利爪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使我陷入了死亡的绝望，这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也让我知道了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对我的试炼，是一场让我重获新生的试炼。”

法尼的神情无比严肃，认真地诉说着。

“而这场试炼，必将随着你鲜血的流出而落幕！”

“你到底在说什么，被死亡的恐惧逼疯了吗？”

利爪听得是一头雾水，紧紧皱起了眉头。

“看样子，你是打算嘴硬到底，那你就去死吧。”

此时利爪已经彻底失去了全部耐心，他握着匕首的手瞬间发力，冰冷的刀锋只消一划便能切断法尼的颈动脉。

噗呲！

鲜血迸射而出，溅了法尼和利爪一身。

一只持刀的手掉落在地上。

法尼毫发无伤，利爪的手却从手肘处断掉了，断面血肉模糊但切口平整，仿佛被某种锋利的砍刀一口气斩断。

“呃嗯！这不可能！你刚才做了什么？”

不愧是猫头鹰法庭精心培养的刺客，即使是断臂造成的痛楚也只让利爪闷哼了一声。

比起身体上的痛苦，真正让利爪发怵的是他完全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很确信法尼没有动弹过一下，周围也没有其他人，那究竟是谁砍断了他的手？又是通过什么方式做到的？

一股匪夷所思的惊恐感逐渐浮上利爪的心头。

切下利爪手臂的自然是d4c，在力速双A的加持下，d4c的手刀比世界上所有的刀剑都要更加锋利，切割人体不过是小菜一碟。

失去一只手的利爪已经无法再控制住法尼，他不用费多大劲就挣脱了利爪锁住他肩膀的手。

“当心中浮现出‘杀了你’或是‘去死吧’这些话时，需要做的不是叫嚣着说出来，而是在第一时间付诸行动。”

法尼面对着利爪张开双手，不屑地说道。

“利爪，你是个专业的杀手，怎么会连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呢？”

“d4c！”

话音刚落，利爪便感到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一看，胸口上竟出现了一个手臂粗细的圆洞。

d4c此时正站在利爪的面前，一拳贯穿了他的身体。

噗！

法尼操控着d4c将手抽出，顿时带出大片的血肉。

利爪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带着满腹的疑问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

法尼低头看着利爪的尸体，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算起，短短一个小时之内便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手里还添了条人命。

“话说是利爪先要杀我的，我这百分百算是正当防卫吧……反正也无所谓了，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正当法尼准备赶紧跑路之时，一阵紧促的警笛声迅速响起。

回头一看，身后的道路上，五六辆警车正呼啸着开过来。

“谢特！”

法尼暗骂一声。

刚才那么老半天都不出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利爪一死就赶上了。

虽然也有可能是猫头鹰法庭作祟，但他还是想说一句——

真不愧是gcpd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