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警车就停在了法尼周身十米开外的地方，从上面冲下来十几名警察将其包围起来。

咔咔咔！

十几条枪对准法尼。

虽然表面上看法尼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但他们依旧没有靠太近，毕竟在这座城市里，你永远不知道罪犯会使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方式杀人。

“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反抗和逃跑都是没用的，现在乖乖双手抱头原地蹲下来，就能少吃点苦头！”

警察中，一名梳着中分头，浑身邋里邋遢的油腻中年往前站了几步，冲着法尼大喊道。

法尼开始思考起对策。

乖乖跟着警察走是绝对不可能的，虽说严格意义上他并没有犯罪。

韦恩夫妇不是他杀的，干掉利爪也是非常合理的正当防卫，但是gcpd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解释？

这会儿的哥谭是什么时代，布鲁斯·韦恩的爸妈刚死，距离蝙蝠侠出世起码还有六到十年的时间。

著名的gcpd局长吉姆·戈登，现在恐怕还是个刚当上警察的菜鸟。

现在可是全城犯罪的黄金时代，走在街上随便碰到一个人就可能因为你穿了一双干净的鞋而把你杀了，不过也可能是反过来。

整座城市里到处都有帮派盘踞，在哥谭开业的每一家商铺都要向他们上供，每一位政府官员都收受过他们的贿赂。

其中，直接与罪犯在第一线接触的gcpd，自然也是受贿的重灾区。

也许连帮派分子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究竟收买过多少个警察。

监守自盗，警匪勾结，滥用职权，误杀人质，抓人顶罪，通通都是家常便饭。

也就是后来戈登当上局长才让gcpd的风气变好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罢了，警察收钱干脏活儿的情况始终无法杜绝。

更何况，天知道猫头鹰法庭有没有在警局里安插人手……不对，猫头鹰法庭百分之一千在警局里有暗桩，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个！

法尼要是进了gcpd，各种明枪暗箭变着花样来，到时候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算法尼有d4c，也很难说不会出意外。

至于拒捕，在这里跟警察干起来，法尼其实也不太愿意。

虽说力速双A的d4c挡下子弹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就连力A速B的石之自由都能做到。

可法尼是刚刚才觉醒的替身，能不能对d4c操控自如还难说得很。

而且现在被同时十几条枪瞄准，只要有一发子弹没挡住，就会对法尼造成严重的伤害，要知道替身使者最大的弱点就是本体，硬刚的风险太大了。

“那就只有一个方法了。”

法尼当即做出了自己的抉择，只见他二话不说立马就往地上一躺，用最快的速度将利爪的尸体搬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嘿！我是叫你蹲下来，不是让你躺……你在搞什么鬼？”

油腻中年警官见法尼竟然躺了下来，立即出声制止，但随即法尼搬动尸体的动作又让他迷惑不已。

“你该不会是打算用尸体当盾牌来挡子弹吧？我真想不到哥谭竟然还会有这么蠢的罪犯。”

这时，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精壮男子来到他旁边，附耳道：“哈维，有些事情不对劲。”

“我当然知道不对劲，吉姆，你瞧瞧那个蠢蛋，他竟然以为搬具尸体挡在身上就不会吃枪子了，好吧就当那尸体真是一面防弹盾牌好了，他难道不知道尸体压在身上会限制他自己的行动吗？我们完全可以直接走过去把他铐起来。”

哈维指着叠在一起的利爪和法尼，啼笑皆非地说道。

“如果哥谭的所有犯罪者都像他这样，那我们的工作就轻松太多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仔细看看尸体的高度。”

吉姆·戈登满脸严肃地让哈维重新观察一下。

哈维狐疑地望向利爪尸体，心想这跟高度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叠一块肯定……等等！

这尸体的高度怎么感觉像是平躺在地面上似的，难不成那凶手瘦得跟地毯一样扁？

想也知道不可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几秒前刚将尸体盖在身上的罪犯消失不见了！

当哈维后知后觉发现盲点之时，戈登已经提前一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利爪的尸体掀开。

下面果然空无一物。

“厚礼——谢特！那个当街杀人的混球消失了！这特么怎么可能？”

哈维跟过来不可置信地叫道。

“我不知道。”

戈登开始打量起利爪，一身轻便的黑色服装，脸上戴着形状很像猫头鹰的黑色面罩。

“见鬼！为什么麻烦事都要落到我身上？”

哈维扶额抱怨道。

“天杀的鲍勃，发现谁的命案不好，非要发现韦恩的尸体，发现了也就罢了，偏偏今天值班的人还是我！”

闻言，戈登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认为这个凶手跟韦恩案的凶手是同一个？”

“那不然还能是怎样？这里距离韦恩夫妇出事的地方只隔了两个街区，从鲍勃发现尸体到现在才半个小时，你告诉我这两起命案可能会毫无关联？”

哈维吹胡子瞪眼道，语气无比肯定，“一定是他杀了韦恩之后，在逃跑的过程中与这个死者起了什么冲突。”

的确，从案发时间和地点来推算，是能够说得通，戈登内心其实也倾向于这种可能性。

但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对劲，比如死者身上的两处伤口。

一个是断臂，一个是胸口上的洞。

戈登确定他没有看到凶手拿着武器，地上也只有一只拿着匕首的断臂和一把型号不明的左轮手枪。

利用这些东西，怎么可能造成那样的创伤？

更别提凶手逃离的古怪现象了，在十几名警察的注视下神秘消失，简直诡异地令人发指。

这时，哈维的手机响了，他接过电话没几秒，便扭头叫上戈登，“别看了，菜鸟，验尸是法医的工作，我们现在得赶快去综合医院。”

“去那干嘛？”

戈登不解地问道。

“那男孩醒了，布鲁斯·韦恩，也许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留下几名警察处理现场后，哈维便跟戈登回到警车上，朝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