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回做到卧榻,随手拿起桌上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玉,一边把玩,一边等王熙凤到来,回想记忆中的王熙凤的模样。
褒姒美目流转,见秦政在出神,不敢打扰,低了头笑而不语。
华妃瞥见她表情,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
一时,屋内无人言语,只有摆在角落的兽头铜炉中飘出细细白烟,传来淡淡的檀木香。
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其声音,应当不只一人。秦政默默转头,向外看去。
只见黄色帷幔轻轻动了一下,王承恩一脸笑意,带着一个穿着淡黄色衣衫的女子走来。
她头上的钗环翡翠插满了,金色步摇随着她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淡黄色的衣衫被前方的饱满撑的有些紧绷,身侧的衣角随着她轻盈、略显拘谨的脚步,轻轻飘动。
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她的身高,秦政觉着应当有一百六十五公分。
随着脚步临近,秦政闻到一股略显浓烈的脂粉香。这是个什么味道呢,如果仔细形容,应当是玫瑰花香。
玫瑰?这倒是挺符合王熙凤本身的性格的。
“陛下,王家小姐来了。”王承恩想说了一句。
王熙凤当即跪在大红的整洁地毯上:“妾身王熙凤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垂眸看向她因为激动、紧张而发白的脸颊,轻声道:“平身。”
“谢皇上。”
她一板一眼地举动,不敢稍有差池,站起身垂头静立。
“上前来,抬起头来。”
她上前两步,再次站定,慢慢抬起头。
一双丹凤眼中带着激动、惶恐,看了过来。
她的肌肤白皙细腻,宛如羊脂,琼鼻小巧精致。
下面的樱唇鲜艳红润,泛着淡淡的光泽,瓜子般的脸形,配合着这身装扮,给人一种鲜艳妩媚的美感。
再加上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秦政对她顿生好感。
随手将玉石放到桌上,秦政柔声道:“王子腾长得不咋地,他的侄女倒是个绝色。”
王熙凤轻笑道:“谢陛下赞誉,妾身实不敢当。”
“朕封你为常在,住到华妃宫里吧。”
王熙凤行礼道谢。
秦政看向华妃:“你带她到宫里去,给她安排个住处。”
华妃丰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轻声应道:“是,陛下,臣妾这便带她过去。”
说罢,看向王熙凤:“妹妹,随我来吧。”
王熙凤应声,随着她离去。
褒姒看她们两人出去,就向秦政这边来,巧笑嫣然:“臣妾终于有跟陛下独处的时间了,这个华妃娘娘脾气太不好了。对臣妾也是左看不顺眼,右看不满意的。”
秦政轻笑道:“没事,华妃她看不顺眼就看不顺眼,你不用太在意。她若是真欺负了你,就来找朕,朕给你出气。”
褒姒将头靠在秦政胸口,娇嗔道:“我就知道陛下最疼臣妾了。”
秦政笑着搂住了她,顿感温香满怀,冰凉滑腻。
褒姒抬起头,露出娇媚的容颜:“陛下,咱们去御花园转转吧。刚刚都说要去的。”
秦政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气,点头道:“好。总待在屋子里也无趣的很。”
褒姒高兴地下来,秦政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这时,脑海中传来系统的声音。
【宿主纳国色天香美人王熙凤入后宫,获得经验一千点。】
经验的增加真慢啊,还要八千多经验才能升到十一级。
出了门,便有小太监去准备銮驾。须臾,仪仗队准备完毕,秦政登上了第一个轿子。
褒姒笑道:“陛下,我去另一个轿子了。”
“去吧。”
褒姒欢快地向后跑去。
……
扬州,南城,一间普通的木制房间中,两个艳丽无双的女子,正坐在房间中一筹莫展。
两人一个瓜子脸,一个心形脸,一个穿紫色衣衫,一个穿着粉色衣衫。她们一个叫赵飞燕,一个名赵合德。
江南之地比之京都温暖许多,户外的树木还是绿色的,不时从窗户中吹来一阵阵的草木清香。
赵飞燕腰肢纤细,脸颊白皙如梨花,唇瓣则如刚开的玫瑰,红润鲜艳。
她纤眉轻蹙,红唇轻启:“妹妹,现在可如何是好?父亲被关进了大牢,还欠下了数万银两,咱们既没法子救他,也没钱交给朝廷。”
赵合德略显圆润的小脸上,也闪过一丝忧虑:“姐姐,你真相信父亲偷税漏税吗?再说,他只是个小茶商,如何就欠下了如此多的钱?以我看,是官府的人冤枉了他。”
赵飞燕点了点螓首:“你说的不错,我也不信父亲会做此等事。他虽是茶商,这些年却也没有赚多少钱,生活也颇为简朴,如何就欠了这么多钱?
“听说,朝廷正在严查税务。依我看,是这些官员为了给朝廷交代,就诬陷了父亲,将茶税收不上来的责任,推到了他偷税漏税上。”
赵合德睁着水润杏眸,看向自家姐姐:“妹妹也是这么觉着的。听说今年的巡盐御史是林如海,他是当今天子钦点的御史,还给他派了一个仙兵过来,是个清官,要不咱们去求求他?”
赵飞燕愣神思索了一会儿,柔声道:“你说的不错,林如海如此受天子信任,定然是个清官。但是,他现今是巡盐御史,也管不到茶道上去,而且,如今拿父亲的,是扬州知府,他也不好插手。”
“这可如何是好?”赵合德显得有些焦灼。
她们姐妹自幼跟着父亲过活,如今父亲进了大狱,又欠了那么多银两,往后的日子就无法过下去了。
她们若是嫁了人,或许还有希望,如今连婆家都没有,亲戚也都是乡下人,根本没人能帮她们。
两人正犯愁,就听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是个婆子的声音:“两位小娘子在家吗?我是王婆。”
赵飞燕蹙眉道:“王婆?是咱们南城有名的王媒婆吗?她今天过来是干什么?”
“两位小娘子,开下门,有个好消息正要说与你们。”
赵飞燕向妹妹道:“你待在楼上,我下去看看。”
说着,便起身下了楼,拉来了门栓,就见浓妆艳抹的王婆胖胖的脸,满是笑意。
“小娘子,你可算是开门了,还以为你不在家嘞?我是王媒婆,赵娘子,可曾听说过老身?”
赵飞燕轻笑道:“自然听说过,不知您老今日上门,有何事?”
“瞧赵娘子这话说的,我还能有何事,自然是给赵娘子说亲来了。你这都十六了,还没婆家,不能再能了,再等就成老姑娘了。
“城东的高衙内,赵小娘子可知道?他家父亲高俅在京城大理寺,可是第一把手,朝廷三品大员,权势熏天,连天子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呢。
“如今高衙内打算纳房小妾,听说了娘子的姿容极美,特让老身来说媒来了……”
“高衙内?”赵飞燕眉头轻蹙,这个人她听说过,平日无所事事,不是出入赌坊,就是寻花问柳,也不知已经娶了多少房小妾,她不是很喜欢。
“有劳王婆了。多谢您的好意,现今我家正遭难,飞燕没心情想结亲的事。再说,我父亲还在大牢中,没有父母之命,飞燕不敢擅自做主。此事还是等我父亲出来后再说。”
王媒婆笑道:“赵娘子不用忧心,你家的事儿啊,我也听说了,在你来说是大事儿,但对于高衙内来说,就没什么值当的……”
闻言,赵飞燕知道话中有话,问:“您的意思是,高衙内愿意帮忙……”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王媒婆道。
赵飞燕反应过来,让开了身:“飞燕失礼了,请进。”
王媒婆笑吟吟地进了屋,便有两个小丫头端着茶水进来,两人入座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