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轻歌,你被停职了,由于你个人的生活作风,已经不适合做一位医生这种干净纯洁的职业,请你今天你就离开医院,为了医院的名声和照顾病患的情绪!”
刘院长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理智对待这个情况,他很愤怒。
暮轻歌抱着一个箱子离开医院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水密集地砸落在她脸上,用力地冲刷她心灵的堵塞。
她还有脸哭吗?
言渊知道暮轻歌今天有个重要的报告演讲,他卡着时间来到医院门口等着,就是想和她吃个饭,祝贺她的成功。
雨越下越大,雨水模糊了车窗,就在言渊准备打电话给暮轻歌的时候,暮轻歌抱着个箱子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雨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衣服,言渊看见暮轻歌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游离在马路上。
印象里,他没有看见过暮轻歌这么狼狈过,就连上次她被姓江的渣男欺负,她当时重重地反击,而现在她那双惊动倔强的眼睛却失去了光彩,像个丢魂的木偶机械地走着。
言渊眼神微动,心口处传来一股烦躁不安和一阵针扎的刺痛。
“把她带上来!”阴沉地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阿文飞快的跑到暮轻歌的身前,雨伞遮住了所有的倾盆大雨。
暮轻歌跟着司机阿文上了车,看到言渊那张英俊冷漠的硬朗的脸,深邃墨黑的眼睛,暮轻歌心里五味杂陈。最后她低头沉默了,一句话也没说。
言渊看着雨水,顺着女人凌乱的卷发滴落到她脸庞,最后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滑落到下去,混在湿透的衣服里。她哭了!
言渊脱下西装裹住了暮轻歌,刚才她红肿的眼睛里闪过的是什么?是戒备吗?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事情悲伤。
阿文很有眼色的在夏天打开了暖气。
“少爷,我们去哪?”阿文并没有觉得热,因为车内的低气压,反而让他也有种想哆嗦的冲动。
“屏南公馆。”言渊冷然说道。
“你没事吧?”言渊出声询问。说出来才发现他的声音带着温柔和关心,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暮轻歌没有回答,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突然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像个梦,如果睡醒会不会一切就会好起来?
暮轻歌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箱子,里面只装着几本残破的案例书,是她从会议室地上捡回来的。盒子的拐角深深地扎进她细嫩白皙的胳膊,她却毫不自知。
言渊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愠怒,他伸手夺下女人怀里的盒子,从窗户扔了出去。
暮轻歌像是突然被惊醒的游魂,惊恐的看着车窗外飞速划过的一道弧线,纷纷扬扬飘散开的纸片在昏暗的雨中渐渐落下。
最后就像她的心被砸落,狠狠地摔碎在地上,任凭泥泞的雨水践踏。
她惊呼一声,伸手就要去打开车门冲出去。
言渊一把把她扯林怀里,胳膊有力的禁锢住她的身体。
“你疯了!闹够了吗!”言渊低声吼道,声音带着愤怒。
飞驰而过的风夹着冰凉的雨水敲击在两人的脸上。
“你放开我!”暮轻歌发狂一样挣扎。但是那双铁钳一样的胳膊却越箍越紧,“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失业,你这个恶魔,你毁了我的一生,我恨你,你放开我!”暮轻歌怒火中烧,悲痛难平。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强迫了自己,如果他不录音,她就不会有今天的不堪和出丑。
暮轻歌渐渐觉得体力不支,脑袋一阵眩晕。最后眼前一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言渊看着怀里昏过去的女人,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紧,骨节处传来阵阵的作响。脸色寒的能结出冰渣。
“欧阳,五分钟必须到屏南公馆!”言渊的低沉地声音,如古井寒潭一样阴冷。
阿文瞄了一眼后视镜,脑门冷汗直冒,欧阳医生五分钟之内赶到,说明自己要在四分钟之内赶到,幸好刚才一直踩着油门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