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寻见了她,他开口第一句便问,“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我对她说了什么,乐山人在马上,差点笑了,“元三公子,这句话,你大可不必问我,你若是有这个闲功夫,不妨去问问你家的好二哥。”
“我二哥……”
乐山没再理他,而是当着他的面,喊了一声流光,“夏黎,我们走!”
走了没多远,还是被元三追了上来。
他直接叫人拦住了她的马,不让她通行,乐山马技好,这些人本拦不住她。
只是她身边的流光性子耐不住,从马上下来,径直就拔了剑。
乐山远远喊了他一声,“住手。”
不得不从马上下来。
“元季能,”乐山现在当真不想再跟他元家的人说一句话,“人你也见着了,话想必你也同她说了,可沉芫……元季能,你死不了这个心,这可真是京城里最大的笑话。”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乐山笑了,“你家有位蛮横霸道的二哥哥,奸杀抢掠,无不在话下,前有名声鹤立,你竟还想叫我以礼相待,真是可笑,元三公子,我适才分明说的很清楚,你不要再将时间与我闲费在这里,该回去摸清情况的就该好生回去,也只有今日一次,明日胆敢马前拦我,我会断了你的手。”
元三听出了话外音,“跟我二哥有关?”
提起那个人,乐山就犯恶心,“滚!”
不欲再理他,转身要走,却又被人拦住。
有人远远喊住了她,“陈营头。”
“陈营头且留步。”
竟是东宫太子。
单看见了太子,乐山无甚思绪,但他身边还跟着个人,正是沈璞。
也就半个月没见,猛然在街上看见,他怎么又瘦了。
“陈小姐与季能在聊些什么,你看看,堵在这里,都挡住了过往的道了。”
是挡住了他过往的道。
“见过太子。”
“哎,无需客气。”太子大手一挥,“我与小侯爷欲往摇光居一去,本宫做东,你可愿一同前往?”
元季能先摇了手,“殿下,家中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李适很快地放了他走。
乐山在一旁行大礼,李适还特意引荐,“陈小姐,这便是沈小侯爷沈云舒。”
“临仙君的名声,京中无人不知,我自认得他。”
太子哈哈笑,“可不是,听说小半个月前,你还曾到过他府上一聚,啧啧,这便是很有些交情了,既是有交情,那一道吃顿饭不算得什么,”转头又问沈璞,“云舒,你说是不是?”
沈璞拢着衣袖,神情讳莫如深。
一时间,乐山看不懂他面上的表情。
他颔了首,“我觉得可以。”
这时乐山看出来了,他平淡的表情下,透出了底,是赞同她赴这一次太子的鸿门宴。
于是乐山拱手,“太子既盛邀,那便却之不恭了。”
太子乘车先去了,乐山特意悠着马,跟在最后头。
她知道沈璞做事一向精慢。
待到太子上了车,他才转身走,乐山跟过去,假意从他身边擦过,偷偷说了一句话,“太子,还挺闲的啊。”
他听见了,当做没听见,衣袍一揭,上马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