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广生见楚向前一点都不急,居然莫名其妙的安心下来。
在他心里,只要和打猎,还有在山里生存方面的事,楚向前就是绝对的专家。
忙说道,“听说厂里领导们开会时,有人说不能事事靠外面的借调人员帮忙。所以才有了试一试的想法。”
楚向前听完嘴角一笑,南广生说的虽然过于简洁,基本上没提供什么情报,但仔细想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不满李副厂长能搞来野猪、大鱼等东西。
毕竟工人同志可不会管厂领导之间的斗法,在他们心里,谁弄来肉,让大家伙吃好,那就记着谁的好。
这对厂里其他领导来说,就是个大问题。
换成是自己,也会逼着让后勤的谢振德带人进山。
毕竟谢振德是李怀明李副厂长的人,要是能打到猎物,那功劳是赞同打猎的领导们的。
要是空手而归,挨罚也是罚李副厂长的人。
楚向前看着南广生说道,“你没事的话,去街道那边把刘光天、闫解放喊来,把这些鱼带回街道。
进山救援的事,明天再说。”
南广生点点头,转身就跑,却被楚向前给喊住。
把自行车的车钥匙扔给他。
二十几分钟后,南广生三人同骑一辆自行车,还一人背着一个竹篮,手里抱着個竹筐赶了过来。
看到冰面上至少十几条大鱼,刘光天和闫解放即便早就见识过楚向前钓鱼的本事,还是被这收获给震住了。
楚向前倒不是真能在三四个小时里,就钓上这么多大鱼。
而是3斤以下的小鱼他钓起来后,直接扔回冰洞里,然后趁机从新手村仓库里,拿出一条游戏里的大鱼。
楚向前指着一条至少8、9斤的大鲤鱼说道,“这条留着,其他的15条,光天和解放全带回街道,找办公室的段股长称重。
钱的事,我明天自己和段股长交接。”
刘光天和闫解放忙点头,放在竹筐和篮子,往里面装鱼。
哥俩一人背着一个竹篮,一起抬着竹筐和楚向前招呼一声才走。
只是边走,还边看着南广生。
楚向前一想就知道这哥俩的心思,肯定是想让南广生用自行车帮他们把鱼运回去。
暗道这两小子也想偷懒了,笑骂道,“快滚。”
刘光天和闫解放现在对楚向前不仅仅是怕,从他独自打了两头老虎、豹子和狼后,那是打心眼里的畏惧和敬佩他。
一听楚向前这话,抬着竹筐的步伐都不免加快了很多。
只是等离开冰面后,兄弟俩累的直喘气。
闫解放看着同样一屁股坐在石阶上的刘光天说道,“光天,要不我们找几个哥们来帮忙?”
刘光天忙点头,大不了事后请帮忙的人,吃一盒食堂中午做的菜。
等他们俩带着4个小哥们回到街道时,都已经6点多了。
好在办公室还有人,称重并且写条子后,哥俩才放下心。
而楚向前等他们俩走后,看了眼南广生问道,“这一个月在轧钢厂怎么样?”
南广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哥,真说起来,我这个月连一半的任务都没完成。
乡下现在什么都缺,我还见过已经断粮的人,被逼无奈树根都吃。
我下去根本搞不到多少肉。”
楚向前无奈点点头,从秦淮茹的大哥家里缺粮后,自己就知道乡下是什么情况了。
“你别管采购的事,今后下乡时,给我盯着各个村里的旧物件。拿回来我按委托商店市价的三成收。
你想要山鸡、野兔,或者野猪肉、狼肉都行。”
南广生大喜,下乡收旧物件,只要别盯着人家认定的传家宝,很多旧物件在农村人看来,那就是破烂。
即便一些碗盘,也只需要用市价的十分之一,甚至更低的价钱就能收上来。
而且只要自己不用钱去收购,而是拿东西换,就算有人举报,甚至被当场抓到,那也是调剂,而不是买卖。
南广生忙点头,“哥,您看好了,今后每个星期,我保管弄些好玩意给您掌眼。”
楚向前笑着说道,“从我这里换到东西后,别急着在你们后勤出风头。宁愿和其他人一样因为没完成任务挨骂,也好过被其他采购盯上。
再说,东西拿回家,也能补贴家里的吃的,明白没?”
南广生忙再次点头,“明白,我姥爷之前也和我说过这种话。要不然,我早就来找您要之前存在您手上的那108斤野猪肉。”
楚向前这才放心下来,之前南广生确实在自己这里存着108斤野猪肉。
还说好了,在他完不成当月采购任务时,会找自己分批要走一部分,填上没完成的份额。
可现在既然轧钢厂其他采购都没完成任务,南广生一个刚进厂里一个月的生瓜蛋子,却能足额,甚至超额完成。
必然会成为其他采购的眼中钉。
更严重点,说不定就有人在他下乡的时候,在后面跟着他。
闲聊期间,楚向前又钓上了两条鱼,扔了一条给南广生,指着另外一条说道,“一条你带回去给你姥爷和你母亲尝尝鲜。
另外一条你帮我带回四合院,交给我妹子楚爱援。
让她自己烧个萝卜丝炖鱼,送去院子里的聋老太太、三位大爷和其他住户。
算是她正式进城上班请的客。”
南广生忙点头。
提着鱼离开后,心里一直想着,自己是否有机会成为楚向前的妹夫?
可惜南广生到底还太小,别看他改了年龄,对外说已经16,过年就17岁。
但楚向前可是很清楚,他过年也才15岁。
不可能让爱援等至少3年,等到南广生名义上20岁,再嫁给他。
再说,这种事,楚向前向来不愿意包办。
只有爱援自己看上的,带来给自己看过后,要是不满意,那自然是劝她。
要是查出男方有问题,才会直接干预爱援的亲事。
楚向前骑着自行车,在一处巷子里,把钓竿、马扎等东西,全扔进新手村仓库里。
车把上挂着那条8、9斤的大鲤鱼,后座上装着个竹筐,左右还挂着两个竹篮,晃悠悠的到了公主坟那边的大院。
几个警卫见他这样子,不由多看了几眼竹筐和竹篮。
可惜全都被盖子盖着,但车把上的那条大鱼,却已经让人羡慕的很。
楚向前对此毫不在意,之前在后海钓鱼时,至少有几十个人在他周围亲眼看到自己钓上那么多的鱼。
只要能说明来源,又不违规、也不犯错,没人会多管闲事。
几个警卫倒是有权利检查楚向前带的竹筐和篮子,只是经过两次抓捕和猎杀敌人的事情后。
楚向前进出这个大院,早就和院子里的住户一样,凭脸就能进,而且还不用接受检查。
进了院子,刚骑没多久,就见张海洋带着几个小子,拿着用布包着的东西,一脸焦急和怒意的往外走。
楚向前只是一眼,就知道布包着的,不是木棍就是铁条。
看这样子,应该是出去打架。
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干嘛要管他们这些小家伙的事。
即便今天自己劝住,或者逼着不让他们去,可后果就是张海洋等人铁定会被其他大院子弟骂他们胆小,是逃兵。
然后就是鄙视和排挤。
这在他们这些小年轻心里,就是无法接受的大事。
说不定反而会做出更加激进的举动,来挽回自己的面子。
到时候麻烦更大。
干脆骑着自行车不看张海洋。
却不想自己不想搭理他们。
张海洋却在看到他后,脸色一喜,急匆匆的跑过来,“姐夫,救命啊。”
楚向前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这是真有事。
“有人抓了你们的朋友?”
张海洋忙点头,“我一哥们,前几天在后海那边滑冰时,看上了个小姑娘。本来要是那小子耍流氓,被人揍那是活该。
可只是和那姑娘说了几句话,连口花花都算不上,就有几个杂院的人,按在地上就揍。
这种亏我们哪里肯吃,找人堵住那几个小子,打了回去。
没想到那伙人面子不小,今晚喊了少说上百个人,要和我们在天坛那边打群架。
这要是真打起来,一个不好就得出大事。”
楚向前听完就翻了个白眼,“找我有什么用,就不会找个电话,匿名打给派出所?”
张海洋支支吾吾说道,“那多没面子。”
楚向前可不会惯着他,而且看这小子的意思,是让自己去当助拳的人。
自己一个参加工作,并且本身就是治安警的警察,要是还去和半大小子打群架,脸都会丢光了。
一巴掌拍在张海洋的脑袋上,“滚蛋,还想让我帮你打架,我现在就先把你揍趴下,免得明天会在派出所里看到你小子被铐着。”
张海洋忙想躲开,只是楚向前的反应速度,和攻击速度哪里是他能比的。
拍向他脑袋上的手,忽然加快不少,还化掌为抓,轻松就抓住张海洋的衣领。
手一发力,不仅把人提起来,还随手一甩,扔出去撞在几个小子身上。
几人躺在地上,顿时感觉哪里都疼。
楚向前哈哈一笑,“明天有人说你们没胆子,就说是我楚向前今晚看你们不爽,揍了你们一顿。
要是还有人不服气,那就让他来找我。”
张海洋一脸惊恐的连连摆手。
自己可是130多斤,却被楚向前单手抓着,犹如玩具一样轻松提起来。
随手一甩,就把自己扔出了两米多。
这要是没撞在几个同伴身上,说不定会被扔飞四五米远。
光是这点,他张海洋就知道,十个自己也打不过楚向前一个。
更别说光听他独自一人,进山弄死两头老虎就知道,这人才是真大虫。
等楚向前骑着自行车走了,有个跟班才对张海洋抱怨道,“海洋,你丫就是缺心眼,他楚向前是我们几句话就能哄骗的吗?”
张海洋却反骂回去,“你丫才是缺心眼,真让你们今晚去天坛那边打群架,万一伤了,你们倒霉的同时,莪铁定更倒霉。
现在有了姐夫这话,保管黎援朝他们不敢笑话和瞧不起我们?
说不定,我们现在一瘸一拐的去找黎援朝那小子,他铁定也会找理由不去。”
其他几人听完,顿时感觉仿佛第一次认识张海洋一样。
笑骂道,“你小子早说啊,害的我们也挨了姐夫一顿打,你小子至少得赔一顿炖鱼才行。”
“滚,我还想吃炖鱼呢”,说完想起上次在街道里,陪着派出所那么多公an,一起吃着楚向前准备的全鱼宴。
不由咽了咽口水。
然后就想起楚向前自行车上,挂着的一条大鲤鱼。
心里一动说道,“想吃鱼,也不是不行。”
其他几人忙问道,“快说。”
张海洋嘿嘿一笑,“姐夫刚去兰兰姐家里,杀鱼炖鱼少说一个小时。我们现在就跑去找黎援朝,就说这事姐夫已经知道了。
还打算明天找我们这些打群架的大院子弟谈谈心。
那小子说不定一害怕,就会来找姐夫认错。
到时候我们跟着去,应该能混到一顿肉吃。”
其他几人互相看了看,忙说道,“我回去骑我爹的自行车,你们几个也去找车。一起去找黎援朝那小子。”
楚向前进了薛静兰家里,就被邱杰、邱琬给围住。
把手里的大鱼交给脸色微红,上前来接自己的薛静兰。
伸手进口袋,拿出一把的板栗,总算打发了两个小家伙。
等和薛建国一起,把带来的一个竹筐,两个竹篮拿进来。
一屋子的长辈,只要没在厨房的,现在也全聚在客厅里,等着他这个第一次来送年的准女婿。
就连在南边当团长的小叔薛孝义,也回了京城,带着三婶和三年级的薛建设一起过来吃饭。
至于薛红梅的丈夫邱希成,因为实在走不开,说是会晚点过来。
和小叔夫妻俩认识后,又和薛学礼、准老丈人薛孝民敬礼后,薛建国撞了撞楚向前个胳膊。
“我拿着的那个竹篮里,到底是什么肉。我怎么看着带着肉的骨头,既不像牛羊骨,也不像猪骨头?”
其他人听到这话,不由也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