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四合院里，下班后如同以往一样赶过来的傻柱和爱国、爱民，还没进院子，就看到院子门外停着的两辆小轿车。

立马猜到可能是楚向前回来了。

爱国和爱民自然是脸色大喜，傻柱同样有些激动起来。

倒不是他对楚向前的情谊有多深，而是除了和楚向前是关系不错的邻居，还有爱国即将成为他的妹夫外，也因为楚向前回来了，就代表着能弄到野味。

之前粮荒时，轧钢厂虽然一直都在尽力多弄点油水，但说实在的，即便是李副厂长也不敢在那么困难的时候，在食堂里开小灶。

所以就算弄到了野味，基本上也进了大食堂，用来给工人同志们补充点营养。

可现在京城已经两个月不缺粮，之前每个人都减少的2斤定额也恢复过来，那弄到的野味，厂里的领导们自然敢截留一部分，以招待的名义开开小灶。

但这么一来，消耗的肉食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后勤主任谢振德已经不止一次询问傻柱和爱国、爱民，楚向前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没明说想找楚向前弄野猪什么的，但傻柱三人一听就知道谢振德是什么意思。

现在楚向前回来了，那当然是找他问问。

要是真能弄到野味，按照谢振德的说法，就当是临时指派的采购员一样，完成多少采购任务，就有相应的奖金可拿。

要是能弄到一头野猪，少说也有三十块钱的奖金。

傻柱因为爱国和雨水已经定亲，过年后就结婚的原因，在前门四合院这边虽然对师傅、师娘他们还是很恭敬，但心态也有些随意起来。

加上已经在这边做饭半年多了，说话也随意的很。

而且大家都快是亲戚了，也确实用不着那么拘谨。

一顿10菜两个汤，外加白米饭、三瓶茅台吃喝下来，就连菲菲这个在港岛吃惯了大师傅手艺的阔太太，也对傻柱的手艺赞不绝口。

吃饱喝足后，女人们去收拾碗筷，可惜师娘却不让薛静兰、港生、菲菲和爱援动手。

而且拉着爱国、爱民洗碗、收拾，其实也够了。

楚向前干脆带着媳妇、妹妹、拉着傻柱，陪着师傅、一线天和老姜坐在堂屋里喝茶抽烟闲聊。

不过薛静兰四個进了正堂，很是有眼力的坐在靠墙的一排椅子上。

楚向前先和师傅他们了解一番最近一两个月的事，眼看没什么意外，这才有空和傻柱说起了爱国和雨水的婚事。

这事其实不用楚向前担心，甚至都不用傻柱张罗。

不仅二叔、二婶一直在做准备，而且这年头结婚，最需要担心的其实也就婚宴需要准备的菜。

别说楚家有楚向前这个大哥什么东西都能弄到，光是二婶供销社售货员的身份，能弄到的东西，就比绝大部分普通人都多。

薛静兰这个当嫂子的，倒是想给爱国大操大办，菲菲和港生更是叽叽喳喳的说了好一通如何热闹着办。

至于爱媛，她倒是全看楚向前的意思来办。

但楚向前可不傻，知道凡事得有个度。

其他人结婚，能弄到一两个荤菜，配上三四个素菜，再每人两个二合面馒头，已经算是极好的婚宴用菜了。

这要是像今晚一样，一桌10个菜里，4个大荤，4个带肉的小炒，2个青菜2个汤的话，那就真是在故意显摆，惹人羡慕。

甚至故意遭人嫉恨了。

真想吃好的，那就至亲自己在前门这边的四合院，再做两桌，关起门来吃。

所以锣鼓巷那边请客的菜，楚向前和傻柱商量之后，很快决定一桌一只山鸡。

鸡杂炒萝卜丝，鸡架炖白菜粉条，再来一个大盆的板栗烧鸡块，最后随便来个素菜抽数就行。

这菜最难弄的自然是4只山鸡和10斤左右的板栗，但这对楚向前来说却简单的很。

外人听了，也不会觉得是炫耀。

毕竟楚向前以往连野猪、老虎、豹子和狼都能进山猎到，4只山鸡对锣鼓巷周围的邻居来说，反而会觉得楚向前有点没尽力的感觉。

说不定还会有人说闲话，说他这个当大哥的，对堂弟的婚事不上心。

至于二合面馒头，反正来吃饭的客人，每人二两粮票是少不了的。

正式日子定在明年3月。

所谓腊月不做媒、正月不拜堂，过了元宵的一个星期后的那天，正是极好的日子，这事之前二叔已经和一大爷、聋老太太商量好了。

顺带着还向师傅宫长庆问过意见，所以楚向前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

再说，这事本来就不该他这个当大哥的拿主意，毕竟二叔、三叔都在。

至于雨水的年龄，只要申请打上去，居委会的和街道批了，那一切就都没问题。

到时候去居委会领结婚证，就是合法的夫妻了。

楚向前能猜到上头的心思，那是巴不得楚家的男丁全娶了内地的姑娘，并且都在内地工作、生活。

所以只要年龄不是差的太多，17岁还是18岁，或者没18足岁都不叫问题。

——

正事聊完了，爱国、爱民和师娘也收拾和洗好好了碗筷，一起进了堂屋坐着闲话起来。

说着说着，就说起了，等锣鼓巷那边请客后，晚上一家人再在前门这边吃一顿的事。

傻柱这次没争着做掌勺，反倒说自己嫁妹妹，当大舅哥的也该歇一歇。

众人哈哈大笑，但这话其实没说错，毕竟楚向前又不是找不到其他大厨，没必要非得在何家嫁姑娘的日子，还要傻柱这个当哥哥的，为楚家做饭做菜。

说出去也不好听。

所以楚向前很是爽快的想说，那就花点钱请南易。

但这话还没说出口，菲菲忽然开口说，“上次来京城时，不是见了京城饭店的一级厨师吗？

要不，早点请那老师傅和他的徒弟们，提前准备两座谭家菜？”

薛静兰、港生和爱媛在港岛时，是吃过何大清做的谭家菜。

何大清做的都那么好吃，那一直在京城饭店掌勺，从没离开过后厨的一级大厨和徒弟做的，肯定会更好吃。

楚向前见三个媳妇、一个亲妹妹都看向自己，仔细想想，上次那位老师傅倒是知道自家不缺钱，这才点点头。

“明儿我打电话问问人家有没有空。”

傻柱却直接说道，“这事简单，反正还有三个月，我明儿自己过去说一声，问题不大。

只是这价钱。”

楚向前摆摆手，傻柱出去做私活，给人炒菜都要一两块钱一桌。

这种一级厨师出手，就算一百块钱一桌，楚向前都不觉得意外。

这年头一些戏曲名角出去唱一场戏，就有三五百块钱，一个月收入两三千都正常。

要不然风暴时期，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就盯着文化和娱乐圈的人。

傻柱见楚向前说钱不是问题，这才笑着点头，“一桌40，再每人发一包好烟，应该就没问题了。”

楚向前一点都不还价的直接答应，这下傻柱越发觉得有面子。

师娘、宫二则拉着薛静兰、港生等人，笑哈哈的打趣着不好意思的爱国。

正事聊完了，话题不知道偏到什么地方去了，傻柱这才乘机小声对楚向前说道，“向前，我那主任找了我好几次，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要是方便，帮厂里弄一两头野猪回来？”

说完，又说起了野猪弄回来，他和爱国、爱民都有奖金的事。

楚向前对几十块钱不在意，但对傻柱、爱国、爱民来说，那就是一个月的工资，想不积极都难。

更别说傻柱就要嫁妹妹，爱国即将娶媳妇，两人现在对加工资、发奖金的事，感兴趣的很。

楚向前想了想后笑着说道，“野猪我没把握，毕竟不是我自己进山打猎，不见得就能碰上有猎户赶巧就猎到一头。

但熊瞎子我倒是真得到确切消息，能从北边大山里弄一两头过来。”

新手村里的熊，除了白饭鱼一如既往的，连同野猪、狐狸、狼一起收一些，卖给港岛一些关系户外，现在少说已经存了五六千头。

以至于最近楚向前在游戏里刷怪时，对熊、狼、狐狸、老虎和鲨鱼，都想只用采集术，把兽皮、熊掌、虎皮、虎鞭什么的收集起来。

其他的肉和骨头都不要的想法。

可一个采集术下去，不仅皮毛、骨头、肉和内脏全采集起来，就连爪子、牙齿什么的，也自动收进随身储物空间里。

傻柱果然如预料的一样，不惊反喜。

既然都是野味，自然是熊瞎子比野猪更稀奇。

只可惜熊掌这玩意，傻柱虽然知道怎么做，但他自己却从来都没上手过。

想吃这玩意，必然只能去请国营饭店里的大师傅。

但这也难不倒傻柱，笑着低声说道，“那说好了，有一头要一头，有两头厂里也肯定能包圆。”

说完眼里露出个莫名笑容，左右看了看，再次低声说道，“你瞧好了，这次厂里保管不用钱和你交换。”

楚向前一愣，随后就听傻柱继续说道，“南广生那小子还是年轻，今年厂里其他采购员，每个月能弄到三五斤鸡蛋都算不错了。

他小子却月月能弄到几斤肉。”

说完傻柱嘿嘿一笑，“虽然这小子不像以前一样，每个月都能完成20斤肉的采购任务。

但每个月弄到几斤肉，看起来不出彩，但到底还是引起了其他采购员的注意。

这小子虽然死犟着就是不说，但有心人稍微想想，还是猜到他是从你手里弄到的野味。

要不然，这小子肯定得挨闷棍。”

楚向前想了想后就点头，傻柱怎么说确实很在理，随后心里一动，果然见傻柱笑吟吟说道，“我那主任最近收了些不错的古董。

你手里有野味，只管和我们主任多走动、走动。”

楚向前立马意识到，南广生还是被人套出了话。

或者是说漏了嘴。

而谢振德和李副厂长两人手里的古董，说不定根本没花钱就弄到手。

而且真正的好东西，他们俩不见得会拿出来交换。

但想想这也正常，这年头一些好东西不算国宝，可几十年后，却又是实实在在千万，甚至过亿级别的珍品。

再说，只要不是白送，楚向前巴不得多换点古玩藏在手里。

笑着点头道，“给我一两天时间，熊瞎子运过来后，我会让爱国告诉你。要是那边还有什么好东西，我会想办法一起弄回来。”

傻柱大喜，而且半点都没怀疑熊瞎子的来源。

他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京城周围的山里，早就被饿的发晕的人搜刮的差不多了。

就连入冬之前出春夏秋的野菜，但凡长出来，就算是幼苗，都会被人给挖走。

山里的树皮草根，只要是能吃的，基本上也被搜刮干净了，这种情况下，什么野兽都只能往深山里躲着。

要不然，就会被各个公社、厂子，甚至民兵和山边村落的村民们，扛着枪全打回来吃了。

所以楚向前说熊瞎子是北边的，反而符合外人的心里预期。

——

晚上8点多，傻柱也带着爱国、爱民回锣鼓巷。

宫老头这才喊住楚向前，带着他提着个灯笼，进了这座院子的密室。

眼看只是半年时间，密室里的硬木架子上，又摆放了几十件瓷器、字画和玉石。

不由对自己这位师傅竖起大拇指。

宫老头暗暗得意，拿起四副字画放在密室中的长桌上，一起打开，这才笑着说道，“知道你喜欢名人字画，这4幅江花鸟虫木可是居廉的珍品。

光是买下这四幅画，就花了2千块钱和2百斤鱼干。”

好在楚向前之前一直把，每个月卖给街道和轧钢厂的7千斤鱼干所赚到的钱，全交给宫老头。

要不然，遇到真正的好东西，宫长庆真不见得就能买下来。

即便他自己有些家底，可一次两次后，基本上也会掏空他手里的钱。

楚向前听完报价，一点都不在意。虽然未来居先生的画不算顶级价格，但作为自成一派的大家。

楚向前在意的自然已经不是画值多少钱，而是欣赏和学习画中的技巧、意境。

看了足足半个小时，他才意犹未尽的露出满意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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