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夏的半导体行业起源于50年代,当时,新中夏成立不久,很多在丑国的留学生响应了祖国的召唤,放弃了在国外优厚的待遇,毅然决然地排除千难万险,返回祖国报效国家。
这其中,就有很多在半导体领域的人才。
除了学到的知识,他们没办法带回来任何其他东西,回来之后,他们不仅没有仪器、设备,甚至连材料都缺。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自己动手从零开始,用自己编写的教材培养学生,筚路蓝缕地开拓中夏的半导体事业。
由于归国人才带回来了丑国的前沿技术,当时的中夏在技术上并没有落后丑国多少,即便是在缺少仪器和材料的前提下,与小日子和偷国的水平也是不相上下,甚至为了支持一些重大的GF项目,在一些技术上还超越了小日子和偷国。
在1965年,中夏就自主研制出了第一块单片集成电路,这一成果仅仅比丑国晚了7年,足足比偷国早了10年。
不幸的是,在70年代开始,由于各种原因,中夏的半导体行业开始掉队了,先是和丑国拉开差距,后来被小日子和偷国赶超。
其中,小日子、偷国和琉球省的半导体行业之所以发展起来,就是因为丑国爸爸在后面给它们撑腰。
到了90年代,中夏的芯片已经被丑国甩得连尾灯都看不见了。
拿赵德彬前世的科研所举例,在90年代,平海电子科研所里汇聚了100多名电子、计算机的人才,年龄覆盖了50后至70后,清北的不在少数,高考状元也大有人在,中夏四大电的多如牛毛,就连小会计都是兰大的。
这么多高学历、高素质的人才,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搞芯片这个观念,也从来没想着去设计芯片,制造芯片更是天方夜谭。
别说芯片了,在96年,赵德彬淘换来了倭国的电子垃圾(掌中宝摄像机),那电子工艺都让赵德彬羡慕得眼泪从嘴角飞流直下,心想什么时候咱们中夏也能生产出这么牛逼的电子设备就好了。
也只有像尤明北这样的院仕级的科学家,才能在80年代就看到了芯片的重要性,大多数的中夏科研人员实际上对这事是没概念的。
所以说,赵德彬现在想在中夏搞芯片,走的路线跟电脑主板差不多,都是要从国外挖人,回来培养中夏自己的人才。
其中,苏联是一条路,丑国是另一条路。
91年是2月中旬过年,过完年,3月份,尤明北就要启程去苏联,赵德彬也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去丑国。
一方面,赵德彬要去丑国推广Java语言和浏览器,顺便入股明导科技,赶紧让Ultra Designer在丑国卖起来;另一方面,赵德彬也准备去丑国挖一些人才回来,主要目标是留学生和华人华侨。
而谈到丑国的芯片,就不得不提到一家叫作“神童半导体(Fairchild Semiductor)”的公司,这家公司可以说是半导体行业的祖师爷,与后世很多半导体公司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比尔寄来的集装箱里,就有专门介绍神童公司的资料,为了加深对丑国的半导体行业的了解,赵德彬还仔细研读了一番。
不得不说,神童公司真是一块宝地,它就像是一个蒲公英,洒出去的种子遍地开花。
后世,如果追溯丑国硅谷的半导体公司的族谱,大多数都能上溯到同一个祖宗——神童公司。
神童公司的八位创始人,曾经都是“晶体管之父”威廉·肖克利(William Shockley)的手下,这位肖老爷子在半导体领域的地位堪比牛顿,因为发明了晶体管而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好在现代的读书人已经不用像古时候那样要给给孔夫子上香了,不然每个学模拟电路的人都要对着肖老爷子的照片拜码头。
1955年,肖老爷子到了退休的年纪了,他回到了老家,丑国圣科拉拉,也就是硅谷,创办了一个半导体公司。
当时,在全世界电子、计算机行业中,自认为有两把刷子的天之骄子们都密切关注着肖老爷子的动态,只要能攀上他老人家的大腿,那无异于一步登天,现代版的“牛顿的学生”、“耶稣的门徒”!
最终,有八个年轻的科学家从乌泱乌泱的候选人当中脱颖而出,来到了肖老爷子的身边。
这八个人里,最早做出成绩的是一位名叫罗伯特·诺伊斯(Robert Noyce)的天选之子。
诺伊斯注意到,在1958年,有个来自得州仪器(Texas Instruments)的年轻工程师杰克·基尔比(Jack Kilby)发明了一款混合集成电路,但因为用的是锗晶片的缘故,工艺上有不少的缺陷,量产的可能性不大。
受到启发的诺伊斯改用了硅晶片,他花了一年的时间,设计出了具备实用性和可行性的方案,在1959年申请了专利,而他所设计的方案一直被沿用到了今天。
眼瞅着诺伊斯申请到了专利,得州仪器心态爆炸了:明明是我才是正宫,哪来的妖艳贱货偷了本宫的位分?
于是乎,得州仪器开始闹了起来起来,最后,法庭也被没完没了的扯头花弄得没了脾气,只好宣布诺伊斯与基尔比是集成电路的共同发明人,两方同属平妻。
这一边,诺伊斯虽然有着专利在手,但他发现跟着肖克利根本就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有前途。
肖克利年纪大了,已经功成名就了,心思已经不在公司运营上面,反而喜欢到处演讲传授成功学,对手下的年轻人们也非常严苛。
一来二去,以诺伊斯为首的八兄弟觉得肖克利的实验室迟早要完,他们索性联合在了一起,反出肖门,自立门户。
然而,自立门户可没有那么容易,兄弟四处碰壁,在穷得马上要拆伙的时候,出现了一位姓费尔柴尔德(Fairchild)的投资人,表示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为了报答投资人的知遇之恩,八人索性以投资人的姓氏给公司命名,中文译名则是“神童”。
由于投资人也是ICM最大个人股东,神童公司变相攀上了ICM这棵大树,从ICM获得了不少订单,这才能在硅谷立足。
然而,正当神童发展得如火如荼之时,也许是费尔柴尔德眼红公司极强的盈利能力,他强制性地把八兄弟的股权收了回去,这个行为惹怒了他们,最终,他们先后从神童公司离职。
这一次,八兄弟终究还是散伙了。
而从神童公司出走的那么多人当中,混的最好的还是八兄弟的老大诺伊斯。
当然,八兄弟的其余成员也不是凡人,比如戈登·摩尔(Gordon Moore)提出了赫赫有名的“摩尔定律”。
1968年,诺伊斯带着摩尔,外加一个工艺开发专家安迪·格鲁夫(Andrew S·Grove)从神童里出来,创办了芯片产业无法翻越的高山——因特尔(Intel)。
看到了因特尔,赵德彬自然就想到了超微半导体 AMI(Advanced Micro Innovations),也不知道现在的AMI是什么境况。
赵德彬找了一圈,也没在比尔的集装箱里看到AMI的资料,他只好跑到学校的办公室给比尔打电话,让比尔赶紧帮他查查AMI的资料。
在赵德彬穿越那会,AMI的市值已经超越了因特尔,“YES!AMI”已经有后来者居上、扬眉吐气之姿,但赵德彬对AMI的印象也就停留在AMI的CPU还不错的层面,并不是很清楚AMI的历史。
因特尔在1990年的市值已经有22多亿丑元了,按照赵德彬的想法,现在的AMI即便不如因特尔,怎么着也应该有个10多亿丑元的规模吧?
结果,比尔传回的资料让赵德彬感到十分惊喜。
赵德彬万万没想到,现在的AMI竟然惨到了这种程度,甚至比明导国际还要惨烈得多。
从1983年开始,AMI的股价就是以反复震荡的形势持续往下跌。
在83年股价最高的时候,AMI是60刀一股。
然而,在刚刚过去的1990年12月份,AMI的股价已经砸穿了底盘,跌到了4.5刀一股。
要知道,在AMI上市的1980年,人家的开盘价也有18.75刀一股呢!
就连投资眼光不怎么样的比尔都在邮件里劝说赵德彬:
“老北鼻,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去买这家公司的股票啊!
这家公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申请破产了!
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买AMI股票,公司完全无法融资,美琳证券的分析师甚至都公开宣布AMI已经死了!”
赵德彬这才知道,原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AMI都是靠着因特尔的残羹冷炙才能勉强活下去的。
如果不是因特尔顾及到反垄断法不敢太嚣张,特意从嘴角滴答了点汤让AMI维持生计,AMI早就破产了。
AMI现在如此凄惨,也是拜因特尔所赐。
1987年,因特尔又双叒叕把人家AMI告了,原因是386产品授权已经过了5年了,因特尔觉得有点亏,不想让AMI再使用授权了,想反悔。
这场官司旷日持久,打到现在还没结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历史上,这场官司打了8年。
由于因特尔停了授权,AMI只能靠着因特尔公开的设备和信息反向破解,仿制因特尔的386芯片。
并且,在因特尔的步步紧逼之下,1990年,AMI只能全面转型MOS。
正是由于这两大难题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AMI的股价才砸穿了底盘,CEO兼创始人桑德斯想去融资都没有冤大头来接盘。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赵德彬此时出现说要给AMI融资,桑德斯二话不说就会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生怕赵德彬跑了。
可以说,现在收购AMI比入股明导国际的难度低多了,明导国际只是穷得揭不开锅了,AMI则是马上就要饿死了。
现在,AMI空有3、4亿丑元的市值,但在公司濒临破产的情况下,实际的收购价根本不可能达到这个高度,成交价还是要取决于买方和卖方之间的谈判结果。
得知这个消息,赵德彬的心思立刻活泛起来了。
要是能收购了AMI,虽说AMI在丑国经营,但赵德彬可以从中夏派人到AMI学习和工作,等以后AMI的技术都被自己人学到了,丑国还拿什么卡中夏?
再者说,现在的AMI都快破产了,属于根本拿不上台面的小破公司,丑国方面是不会插手赵德彬收购AMI的。
这样一来,赵德彬从比尔那里问到了AMI的CEO兼创始人桑德斯的联系方式,给桑德斯发了一封邮件,表明了他有兴趣对AMI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