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州仪器,张中谋花费了14年的时间,从一名小朋友爬到了得州仪器资深副总裁的位置,成为了得州仪器的三把手,相当于张查理在铁门塞克的职位,但张中谋比张查理牛逼多了。
张中谋上位的时候只有41岁,得州仪器全球有六万名员工,张中谋有权管理其中的一半,是当时丑国所有大公司中职位最高的华人,虽然人家不承认自己是中夏人。
以下是莫里斯·张在接受《新约时报》采访的原话:
“自从我来到丑国并于1962年入籍以来,我的身份一直是丑国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在张中谋在世界半导体行业里叱咤风云之时,1977年,比他小17岁的张孺京加入了的得州仪器。
即便是张孺京后来成了业内公认的“建厂高手”,张中谋也没有把张孺京放在眼里,两人不管是从辈分、职位、资历、成绩上来说,都相差得太远了,完全没有可比性。
从《芯片战争》的作者克里斯·米勒(Chris Miller)对张中谋的评价就能看出他在行业里的地位:
“在芯片行业中,莫里斯·张可能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证这个行业从无到有诞生的人。
他不仅仍处于这个行业中,而且处于行业的中心和最高端,这是非同寻常的。”
自从执掌了得州仪器的半导体业务之后,张中谋就像一个战争贩子,走到哪里都要掀起腥风血雨。
对内,他大刀阔斧地改革;
对外,得州仪器发动了与因特尔的战争,张中谋不仅砸下血本搞研发,还颠覆了高科技行业不能讨价还价的规矩,主动发起没完没了的价格战。
在世界半导体市场上,只要是张忠谋发起且参与的战争,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可以获得胜利。
为了打击因特尔的霸权,张忠谋甚至敢跟客户签订协议,在得州仪器新产品上市后,就会以每个季度10%的幅度往下降价。
这一招不仅因特尔接不住,就连得州仪器的员工也被逼得欲仙欲死。
丑国的半导体公司基本是每周上班5天,每天工作(不到)8个小时,下午4、5点钟就下班;晶圆代厂实行轮班制,一个周上3天休4天,下周上4天休3天。
这样悠哉游哉地上班,怎么可能比得过卷起来的得州仪器,于是,媒体则将张忠谋形容为“掀起全球半导体大战,让竞争对手害怕得发抖的人”。
张中谋掌权的十年,是得州仪器最卷的十年,在大力出奇迹之下,得州仪器成功压过了因特尔,牢牢占据着“世界第一半导体公司”的宝座。
张中谋的人生信条之一可能就是“大力出奇迹”,他自己就是卷王,还善于逼着员工卷,要不然湾积电的研发工程师也不能996是幸运、007才是日常——一家高芯片的高科技企业,工作强度竟然跟电子厂打螺丝的流水线一样大,而且管理非常严格。
70年代中期,作为公司三把手的张忠谋和一、二把手产生了路线上的分歧,一、二把手想让得州仪器往消费电子上面转型,而张中谋认定芯片才是未来发展大势,公司应该把重点放在半导体上。
先别说张中谋的人品怎么样,他的能力和眼光绝对是一等一的强。
早在1976年,张中谋就曾苦劝德州仪器的一、二把手:“低成本的算力将打开许多新的领域,芯片很快就会运用到所有领域,从汽车再到洗碗机,无一不包,而许多功能是目前的芯片无法做到的,这会为芯片带出许多新的需求。”
然而,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张中谋孤掌难鸣,他坚持的发展路线没有受到重视,眼看着得州仪器头也不回地向着消费电子狂奔,去搞那些不可理喻的计算器、电子表,张中谋也不想再留在得州仪器坐冷板凳了。
此处不留爷,爷还不干了!
1983年,张中谋拍拍屁股从得州仪器走人。
虽然张中谋表面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但他对从得州仪器出局这事是非常介意的,甚至在好几十年以后,他还在回忆录酸溜溜地说,他对从得州仪器离开时的一个细节印象特别深刻——那天他从公司离开时,坐的那辆车车牌号是1898,正是慈禧太后终结“百日维新”的年份。
张中谋这是把公司一、二把手当作了昏聩专断的慈禧太后,而他自己是功败垂成的仁人志士呀!
从得州仪器离开之后,张中谋收到了铺天盖地的邀请,其中就包括来自琉球的第N次邀请。
张中谋在得州仪器受气这事不是秘密,行业里都知道,所以在他离职之前,就有许多人找他,其中就包括琉球方面的大佬。
但即便是大佬情真意切地邀请,张中谋也并没有多给一个眼神。
当年一穷二白的张中谋能为了一丑元拒绝大名鼎鼎的富特,更别说此时的他早已实现了财富自由,在丑国过着人上人的生活,随便在O洲、倭国这些发达国家都能一呼百应,根本看不起又穷又小的琉球。
对于琉球的邀请,张中谋的原话是“我看他们(琉球人)对于美国企业主管的待遇不太了解”,显然是嫌琉球庙太小,供不起他这尊大佛。
然而,琉球的大佬对张中谋那叫一个魂牵梦绕,乃至于最后都脑溢血了,也依然心心念念着将张中谋请到琉球。
只不过,琉球大佬的位白月光在拒绝了琉球之后,转头去了通用仪器担任总裁。
但由于张中谋这厮实在是太卷了,通用仪器的人招架不住,最后十几位公司高层被逼上了梁山,组团到董事长办公室逼宫:“要么干掉莫里斯·张,要么干掉我们。他和我们,你只能选一方!”
毫无悬念地,张中谋被干掉了。
再次在职场斗争中落败,让平生鲜有败绩的张中谋感到非常不爽。
恰巧,得知白月光再次被“逼出家门”,琉球那位已经脑溢血的大佬使出了洪荒之力,拼了老命拉来了堪称豪华的阵容给张中谋写信,那信写得当真是感天动地,只差用六十四台大轿从琉球游到丑国去,将张中谋抬回来。
琉球人的热情极大地满足了张中谋的虚荣心,张中谋认为,自己在琉球总不会再次遇到职场危机。
这一次,我莫里斯·张要自己说了算!
于是,在1985年,54岁的张中谋离开了(他的祖国)丑国,余尊降贵地到了琉球。
张中谋的原话是:“(一开始)我当然没有计划在琉球待这么长时间,我以为我可能几年后就会回(丑国)去。”
没想到,到了琉球之后,张中谋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
在琉球各方面的大力支持之下,张中谋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在琉球的日子,竟然出乎意料地舒坦极了。
于是,在1987年,经过琉球的各种鼓动之后,张中谋创办了湾积电。
同一年,
棒国的三桑进军半导体行业,开始长达数十年的与湾积电的死磕历程;
而在海峡对岸,被骗走巨款的老任,为了还债而“中夏有为”。
在1987年,行业主流还是IDM模式:一家成熟的半导体公司要有完整的产业链,可以独立做通芯片设计、制造、测试这三个流程。
但当时的琉球要啥没啥,根本支撑不起第二家IDM公司,加上张中谋又从隔壁联夏电子那边得到了启发——联电董事长曹兴城一早就提出了“建立代工厂、专精代工”这个想法,但由于联电本来就是IDM,船太大了不好调头,这才便宜了张中谋。
最后,湾积电把代工厂做起来了,老曹只能无能狂怒,除了在口头上指责张中谋偷了他的创意,毫无其他办法。
不过,湾积电在初创时期也是不好过的,代工厂这种fabless模式是一个新生事物,在业内的接受度并不高,所以湾积电一开始根本就揽不到生意。
主要是大多数公司家里都有自己的晶圆厂,再说,别人也不放心让湾积电代工:我把设计图纸给你了,你把我的产品剽窃了怎么办?
于是,张中谋只好捏着鼻子去找了曾经的手下败将因特尔,希望因特尔可以江湖救急一下。
眼见着张中谋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因特尔不落井下石踩死湾积电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可能愿意给湾积电一口饭吃?
然后,张中谋又腆着脸找了老东家得州仪器,想用香火情拉点买卖,但当初和张中谋battle过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还在,之前结的仇还没化解,自然不会给张中谋好脸色。
在丑国转了一圈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张中谋只好去到了O洲。
在合兰,他总算找到了愿意和他合作的飞利甫。
张中谋花了5800万丑元外加湾积电27.5%的股份,换回了飞利甫的芯片技术,飞利甫还为了湾积电举办了培训课程,并分享建造和运营芯片厂所需的专业知识。
在之后的几年里,飞利甫还让琉球的工程师观察Megachip项目的状况,并且因为制造工艺相同,飞利甫的芯片生产线可以完美地转移到琉球。
如此一来,湾积电也成为了飞利甫的子公司,这样湾积电使用同为飞利甫子公司AMSL的设备就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此次O洲之行小有成果,虽然设备有了,但单子还是没来。
思来想去,张中谋还是觉得要从因特尔打开突破口。
于是,他各种发动人脉关系,连蒙带骗地把因特尔的总裁鲁格夫拉到了湾积电考察。
这一回,一向心高气傲的张中谋再也抖不起来威风,在鲁格夫面前,他伏低做小,只差负荆请罪了。
张中谋对鲁格夫说道:
“我听说,为了搞CPU,因特尔正在裁撤原有的存储器业务。
这部分业务裁了倒也可惜,不如交给湾积电生产,这样因特尔的晶圆厂就可以全力生产CPU了。”
看着低眉顺眼的张中谋,鲁格夫心里老怀大慰:
啊呀啊呀,瞧瞧,这不是张狂无比的莫里斯·张吗?
当初你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在因特尔身上拉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有求人的这一天呐?
见张中谋如此跪舔,格鲁夫的胜负欲得到了极大地满足,格鲁夫不介意从手指缝里漏点油给张中谋,让他养活湾积电。
于是,格鲁夫拿捏着回答:“也不是不行,但要看看你这个小破厂有没有接下因特尔单子的实力。”
接着,因特尔的人去到了琉球,本着高层“不让张中谋好过”的原则,开始对湾积电鸡蛋里挑骨头,一口气找出来了200多处缺陷。
张中谋是个狠人,他没有争辩,将整改意见全盘接受,然后就是在湾积电疯狂整改,只用了两个月,就将200多处缺陷减少到了4处,通过了因特尔的刁难。
通过这种方式,湾积电拿到了因特尔低级产品的代工订单。
有了因特尔背书,湾积电的日子逐渐好过了起来。
有着琉球的大力支持,湾积电财大气粗的满世界挖人,加之张中谋本身就是内外卷之王(简称“双卷之王”),湾积电的发展得非常迅速。
很快地,丑国和O洲的产商们发现,一款芯片从设计完成到量产这一过程,倭国人要花三个月,新格坡人要花一个半月,而琉球人竟然只需要一个月!
如此一来,海量的订单从世界各地发来,湾积电彻底在行业里站稳了脚跟。
不得不说,自从湾积电发展起来了之后,世界半导体行业就不好混了,行业的风气就坏了。
卷中更有卷中手,一个湾积电已经让O丑巨头叫苦不迭了,后面还加了一个三桑,真是没有最卷,只有更卷。
到这里,如果湾积电只是在琉球那一亩三分地称王称霸,别把手伸的那么长,那么即便湾积电和张中谋数钱数到手抽筋,赵德彬也不会有半点意见。
张中谋即便是数典忘祖、不承认自己是中夏人,也是他私德问题,赵德彬也管不着。
关键是,张中谋时刻谨记着他的身份,不仅强行收购了张孺京在琉球建的世达半导体,在张孺京离开湾积电后,他还一直打压了张孺京二三十年。
对这样的人,忘记了自己的祖宗也就算了,他下的那些绊子,更是让赵德彬深恶痛绝。
马上赵德彬要在洪港开代工厂,以张中谋和湾积电的尿性,也不会让保护伞电子过上安生的日子的。
开玩笑,要是保护伞电子发展起来了,湾积电的饭碗可就不保了!
所以说,赵德彬准备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