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相,我这就去请这两个人过来,现在他们是末路穷途,只要我们稍微挑拨。”
“这简直是个大宝贝啊。”
胡惟庸眼睛瞪了一下:“你去不合适。”
“让刘清泉去。”
刘清泉?
陈宁一时间想不起这个人是谁,突然间他脑海中有了印象,这家伙是詹事府的。
目前是詹事府左春坊大学士,日讲官,给皇帝和太子都上过课。
最重要的,他是宋濂的好友。
宋濂的名声知道的都不会陌生,这位的《送东阳马生序》震惊文坛。
再加上他还是太子朱标的老师,虽然已经退休,但是如今这位大儒在民间。
那属于咳嗽几声,文坛都打雷的那种。
像之前苏州的杨子辅在人家面前压根不够看的。
而刘清泉也是接着宋濂的光,一路从清纪郎,司直郎,赞善,中允,谕德,庶子一直到如今的大学士。
正五品的高官,照这么下去,詹事府少詹事非他莫属。
这个位置可是香饽饽中的战斗机了。
而且刘清泉名如其人,清泉的水,为人正直,刚直不阿,善于直言,不贪污受贿,就连皇上犯错了他都立刻回怼过去。
就在前不久他还上书,要求太子少点女色,多以学业为重,不要辜负大明的百姓。
朱标也只好谦卑的表示,知道了,多谢老师提醒。
没办法谁让他是老师呢。
“胡相,你没开玩笑吧,让他去?”
“他这尊大佛哪里是我们能请动的,这老头子脾气怪着呢,压根就对黄白之物不感兴趣。”
“我们请不动的啊。”
胡惟庸看着他:“人这东西是会变得,表面忠诚,内心藏奸,咳咳这个好像是我自己。”
“就比如这个清泉,听起来很清流,可实际上越是干净的地方,他偏偏就越脏。”
“他爱妻爱子,可实际上呢,呵呵不提也罢。”
“自从这个老头的侄子刘泰被皇上剥了皮后,每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怎么滴了。”
“突然就沾染上淫色了。”
刘泰是兵部郎中,陈宁不陌生,那个肥差想不贪污都难。
而刘清泉的儿子天生痴呆,腿部有残疾,他非常不喜欢这个儿子,一直以侄子刘泰为傲。
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个人才是父子两个。
可自从刘泰之前因为跪下来尿裤裆,被皇帝直接杀了。
这老头虽然不如平时那么刚性,但也没见他多悲伤,连侄子的葬礼他都没有去。
“胡相,您是说他痴迷淫色?”
陈宁脑海中浮现出刘清泉六十四岁的高龄,牙齿都没有几个,光着身子的画面。
这怎么可能。
好色是正常的,一个男人不好色才是装的。
可刘清泉且不说他是个名人,清流之辈,就说他的年纪把,六十四岁啦。
这还能翘首以盼吗?
如果能,那他陈宁立刻去跪地请教,因为他现在已经五十出头了,身体明显不行了。
一个月来上几次就累的够呛。
而且还必须是年轻的,十几岁二十出头的,才能让他提起兴趣。
这个刘清泉有这么猛?
胡惟庸呵呵笑道:“男人嘛,下半身动物,任何人也逃不掉,皇上逃不掉,我也逃不掉,就连那没家伙的太监也逃不掉。”
“这个刘清泉啊,不爱汉女,偏爱胡女。”
“尤其是白女和黑女,这胃口我胡惟庸佩服。”
“你等会去通知他吧,说是有两个黑珍珠等着他去开发呢。”
“就算他被皇上察觉了,皇上也不会声张出来,丢不起这个人呗,太子的老师竟然是个淫色之徒。”
“这回让你朱重八也狠狠吃一回鳖,哈哈哈……”
就在陈宁要走时,胡惟庸叫住了他:“你看。”
顺眼望去,胡惟庸从桌子上拿出半个糕点放在蚂蚁穴旁边。
只见那些小蚂蚁争先恐后的去抢夺糕点,再也没有刚才的迷茫惊慌了。
胡惟庸:“这就是人性。”
“那些骂你骂的死去活来的人,当你给够了他们足够的利益,他们恨不得天天给你磕头。”
“现在那些骂声还有吗?”
“半块不够,我给他们一块两块撑死他们。”
“我胡惟庸损失什么了吗?”
“所以大胆的去干吧,我们要面对的是一只残暴的饿虎,而不是这些小蚂蚁。”
“是,胡相我这就去安排。”
当天刘清泉以学习外语,以夷制夷,师夷长技以制夷请假一天。
詹事府宋国公冯胜同意,而刘清泉也不负众望,成功将两位被贬的同知拉下水。
去了胡惟庸专门给他准备的地方去了。
这一切行动都被记录的一清二楚,而宫里没有表态,只是把这份记录发给了东宫。
朱标收到老朱这份特别的信物后,也是吃了一惊。
因为这个刘清泉昨天还喷过自己。
说自己不能因为选秀而忘记学业,要远女色近君子,多体谅那些饭都吃不起的老百姓。
面对这样没事找事的喷子,自己也只好笑着答应。
怎么才过了一天,剧情反转了?
这老东西竟然去帮胡惟庸当说客了,代价就是两个女人,还是西洋大马。
连自己这个年轻力壮的人都搞不定两匹西洋马,他这个老头子是如何做到的。
根据时间,这个刘泰会在晚饭后,前去绿光阁娱乐。
又是这个绿光……
爱是一道光,绿的……
这已经不是山水庄园了,朱标此时也犯难了。
难道是让自己去捉奸。
顺便告知天下人,这就是我的老师。
他想了想,决定去找老朱。
到了宫里后……
才发现朱元璋早就坐在床榻上等他了:“来了。”
“儿臣参加父皇…父皇万福…”
“行了,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了。”
朱元璋呵呵笑道:“爹还不知道你,一拿不定注意,让爹帮忙,就开始父皇,儿臣了。”
“等爹帮你搞定,你又开始我了。”
“是不是你的老师?”
朱标诚恳的点点头:“看不出,真的看不出,他平时就像一股子清泉,藏污纳垢的地方压根流不进去。”
“没想到,他竟然是最大的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