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火器,确实算得上是这些朝代里面的佼佼者了。
不过张天还是觉得这些远远不够。
等到清朝时候,列强用大炮,强行把清朝的国门给打开的时候,也就能够更加深刻的了解到这一点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张天也是摇摇头,大明的火器,现如今,再全世界的范围内,都是最为领先的,但是还是远远不够的。
张天想要做的就是将科技树给加到最高。
而他现在的蒸汽机,也是已经打造完成了,可惜还没有用到这蒸汽机的时候。
这科学基础还没有打好,这蒸汽机现在面世,也没有太多的作用。
他还是十分的明白这一点的。
他将手中的葛爷爷给自己送过来的册子给放下。
就在这个时候,蒋瓛来到了张天的身边,他轻声的说道:“老爷,卡扎莎公主过来了。”
张天露出了笑容,这小妮子,还真是好久没有过来了。
张天便是说道:“那就让卡扎莎公主进来吧。”
张天的话,还没有说完,卡扎莎公主,便是笑着进来了。
“张天可真是好久不见啊!”
卡扎莎推开门,金红色头发,碧色的眼睛,高俊鼻梁的她便是走了进来了。
这卡扎莎公主,很明显是经过一番打扮的,非常的漂亮。
就连张天,都不禁多看了有一眼。
张天说道:“卡扎莎公主,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卡扎莎笑了笑,反而是反问了一句:“难道晚了点,就不能够过来了吗?”
这话直接就是让张天哭笑不得了,“自然是可以的,自然是可以的。”
人家可是一个公主,虽然是波斯国的公主,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区区一個七品县令能够比拟的,那自然是不能没有礼貌的。
不然,怕是连葛爷爷都不能够放过自己了。
而这时候,蒋瓛作为一个锦衣卫的二头目,自然是非常的了解,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该留下的。
人家在这里打情骂俏,自己留在自己干啥?
所以他便是在不经意间,就离开了。
而很快,邱湘的声音也是传了进来了。
“卡扎莎公主,您可算是来了,这段时间您没有过来,人家都无趣死了。”
邱湘如此的说道。
这话,自然是让张天哭笑不得,不过也是正常,自己经常不在家中,不是在处理衙门的事情。
就是在跟着葛爷爷东跑西跑,有时候,还被常茂,汤和,蓝玉等国公,跟着跑来跑去。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还真的是有些冷落邱湘了,确实是需要好好多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这个妮子,这个未婚妻才行。
毕竟距离和邱湘结为夫妻,也仅仅只有半年的时间罢了。
卡扎莎听到邱湘的话,也是转过头,看见邱湘,她自然也是高兴的很,
虽然她对张天暗生情愫,也明白,自己已经被当今的陛下朱元璋,许配给张天了,但是对于邱湘,张天准备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还是生气不起来的。
毕竟邱湘对她还是很好的,而且脸蛋有些肉肉的,看着很是可爱。
两个人也有说不完的话题。
就在这时,师爷郝亮急忙跑的过来了,他脸上的汗珠子在这大雪天都冒出来了。
“大人大人,您快出来看。”
张天听到这话,顿时就好奇了。
这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直都比较稳重的师爷都如此的惶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天此时也是站起身子来到了院子之中。
“大人大人,您看我发现了什么?这是不是你之前所说的番薯?”
这番薯地下部分为圆形、椭圆形或纺锤形的块根,块根的形状、皮色和肉色因品种或土壤不同而异。茎平卧或上升,偶有缠绕,多分枝,圆柱形或矩棱,绿或紫色,被疏柔毛或无毛,茎节易生不定根。
张天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番薯吗?
一瞬间张天就有些激动了似的,这番薯还有土豆等等,张天一直描述他们的形状,然后让属下的人或者是一些远航商人们要多多注意,甚至张天还为此画下了形状,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够早点发现土豆和番薯,哪里能够想到自己才安排出去一年,就当找到番薯了。
这番薯也叫甘薯,地瓜,其上下,都是宝啊!
“这就是番薯啊,很好很好,这到底是从何而来,快点告诉给本官听。”张天也有些激动。
“大人您且听我慢慢说来。”
“今日我上应天府,买过年的物品,发现了西洋商人,正在卖这东西,我一看这是农作物,而且在我们大明是没有存在过的,可一想到先前大人所画过这番薯的画像,一下子就想起来,这很有可能就是您之前所说的番薯亩产量要比玉米还要高得多的番薯,所以花了大价钱把这夕阳商人那里所有的番薯货品都给买下来了。”
张天听到之后连忙说好!
“好好好!”
张天的内心狂喜啊,本来他想着把这些画像放出去,也就图个一点希望,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希望就来了!
这自从经过了他的建议之后,海禁逐渐放开,也就越来越多的夕阳商人来这边卖物品。
“那剩下的这些番薯都放在哪里了?”张天连忙问道,只要把这些种子给培育出来,那以后大明的老百姓,至少不用再担心粮食问题了。
产量这么高的番薯,绝对能够让老百姓们家中有存粮,这经历小冰河时期的大明王朝,很有可能会因粮食的问题延长及国运。
张天高兴啊!
师爷郝亮说道:“来人,把东西都给搬进来!”
这下子外面的人都将这番薯一箱一箱的抬进来了,足足把整个院子堆满,仔细一看,居然足足放了10来吨的番薯!
张天那叫一个高兴啊,这么多的番薯足够他把种子给培育出来了!
“天哥哥,这番薯好吃吗?”邱湘好奇的说道。
张天听到之后便是露出了笑容:“等会你就知道这到底好不好吃了。”
“今晚所有人都在这里吃番薯让你们尝一尝这番薯到底好不好吃!”
.....
.....
夜色微凉,月影窸窣,冬深春浅,咋暖还寒。
宽广的朱雀大街上,一墩墩硕大的大理石从云南运输到应天,将露面铺的光滑无比。
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国朝道路的建设已经在朱元璋的执政下,铺散在全国各主干道。
至于乡村和非干道的道路建设,依旧会是洪武二十五年的政策重点。
马三宝垂头,跟在李旭曹指挥身后,一言不发。
李旭暗暗点头,这小公公不卑不亢,谦谦有礼,希望能在水师生存下去。
即便蓝玉和曹家这些势力再大,也无法将权力伸到水师。
这马三宝想在水师发展,一切都要靠自己。
没多时,深严巍峨,又带着浓浓衙役的深宫出现在马三宝面前。
马三宝偷偷抹了泪花,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这肃穆的海上,他在这里身不如死的生活过一年。
如今,终还是回来了。
这里面,有许多他认识的人在这里。
想到这里,马三宝眼中变幻莫测,带着几分深深担忧。
“好了,本将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后面的路,你自己走。”李旭带马三宝来到后宫大门前,便寸步不敢进。马三宝给李旭深深弯腰:“谢曹指挥使。”
李旭想了想,虽然身份尊卑有别,但这马三宝毕竟是江宁县那位皇孙的人,他短暂踟躇之后,还是伸出手拍了拍马三宝的肩膀。“后面的路不好走,那位大人应当和你说过了,一切靠自己。”这无声的安慰,让马三宝心中一暖。
再次给李旭行礼,他望着深宫大内,暗暗握紧拳头,毅然决然的踏步进去。
......
谨身殿。
朱元璋随手翻着洪武二十四年未处理的奏疏,大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是朱元璋看的格外认真。
旁边的婢女和太监都在偷偷的看着,心头万分好奇。
这里面许多奏疏,老爷子明明都看过了,为啥,还是这么认真?而且,脸上还带着久违的笑容。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以前老爷子批奏疏从未笑的这么开心。
朱元璋自然不是因为奏疏而笑,而是因为鼻头上那金丝眼镜。
朱元璋一只手一会儿将眼镜朝额头上抬去,一会儿将眼镜挂下来,如此反复,也不觉得烦。
奏疏上的字,清晰可见!
以前他批奏疏都要趴上面,这次身子却做的笔直挺拔,即便离的距离那么远,朱元璋依旧眼睛都没眯一下。“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玩意儿,神了!”朱元璋会心笑着。
没多时,李公公走来,小心翼翼的道:“皇爷,燕王殿下已经在殿外了。”朱元璋嗯了一声:“去将他叫进来。”
不一会。
朱棣走着虎步来,双膝跪地:“儿子给爹请安。”朱元璋摆摆手:“你起来。”
朱棣起身,看到朱元璋鼻架上的眼镜,一时间有些发愣。
他自然懂得察言观色,见朱元璋动不动摆弄眼镜,便知道老爷子对这玩意儿喜极了。朱棣笑着道:“爹,这是啥稀罕物?儿子咋没见过?”
朱元璋笑呵呵的道:“你没见过是对的,这是咱提前收到的寿礼。”朱棣再次愣住。
今天才初三,老爷子的寿辰还有十二天,谁这么早送礼?
不过朱棣很快就想明白了,不动声色的道:“哦?这是啥家伙?我看爹很满意嘛!”朱棣顺着老爷子的话茬说下去。
别看朱棣外表粗犷,做事爽朗,但他真正是属于那种心如猛虎细嗅蔷薇之人。
他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会让朱元璋开心。果不其然,朱元璋招手:“到咱面前来,站直了!”朱棣乖乖走过去,站在朱元璋身后。
朱元璋指着奏疏上密密麻麻的字:“可看的清楚?”朱棣努力的眯着眼:“这……这有些看不清。”他以为老爷子是要让他参与奏疏的批阅。
可稍后他发现,他想错了。
朱元璋装模作样的点头:“嗯,看不清楚吗?咱就看的很清楚。”额。
朱棣无语,看朱元璋背靠着太师椅,一脸得意的笑容,朱棣知道,老爷子这是炫耀来了。
看来问题是出在这眼镜上。
朱棣故作不解:“父皇……这?莫非您老的眼花好了吗?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儿子祝福父皇!”什么是说话的艺术?
有时候所谓的‘傻’,又何尝不是大智若愚?
果不其然,朱元璋哈哈大笑:“扯淡!咱这一把年纪了,还能返老还童不成?”
朱棣挠挠脑袋,露出一脸迷茫不解的样子,道:“那父皇……这,儿子不懂,咋回事啊?”朱元璋点了点鼻头上的眼镜,笑着道:“因为它!”
朱棣故作恍然大悟:“原来是此物的威力,太好了!儿子下次也给父皇买几副过来!”
朱元璋连连摆手:“你可买不到,这是咱大明的智慧,咱老朱家的智慧,可不是那些舶来品能比拟的。”
朱棣不动声色的道:“恭喜父皇,可喜可贺,这可是人才啊!父皇何不将其调入军工局为国效力?此种人才,咱可不能错过了呀!”朱棣在试探朱元璋。
虽然心里已经猜的大差不差,但还是问了一句。朱元璋似笑非笑的道:“军工局么?”
他看着朱棣,目光有些深沉,道:“老四,自你大哥死后,咱也没让你们入京凭吊,心里不怨恨咱吧?”
朱棣有些凝重起来,更加小心翼翼的道:“做儿子的,怎敢怨爹?这是畜生做的事!咱老朱家可没有畜生!”
朱元璋嗯了一声:“对,咱老朱家没有畜生,咱也希望你们手足相亲,一致对外,保咱大明江山千秋万代,可是一一”言语一变,朱元璋脸上带着几分淡漠。
朱棣一颗心顿时被吊了起来。“如果子孙相残呢?”
朱棣赶紧回道:“儿子会勤王护驾!”朱元璋再次看向朱棣:“如果是你呢?”
朱棣冷汗涔涔,被朱元璋那淡漠的目光定在额头上,整个人忍不住冷汗涔涔。
他也不敢继续站在朱元璋身旁,急忙跑到大殿中央,撩袍下跪:“儿子……怎敢啊!”
谨身殿内陷入良久的沉默,无声的威压,仿若山川河流倾泻而下,压在朱棣头上。
三十多年了,朱棣从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威压!
老虎永远是老虎,即便他已经迟暮了,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依旧如刀光剑影。
不知过了多久,朱棣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才听到朱元璋淡淡的道:“起来吧,咱就这么随口一问,何故吓成这样?”朱棣忙不迭起身,乖巧的站在朱元璋身后:“爹,这玩笑开不得啊!儿子心悸的很。”
朱元璋嗯了一声,对朱棣道:“咱老朱家的祖宗基业打下来不容易,咱们是天家,天家要有更深的规矩,咱说过的话,那便是一言九鼎。”
“咱说过立储君的条件是啥?”
朱棣赶忙道:“正储君者,必为皇明正长嫡血脉。”
朱元璋点头:“长幼有序,尊卑有常,你说的不错,可是标儿走了,但正嫡这一脉还有人在。”
“是你们的东西,父皇从来不吝啬,可不是你们的东西,咱希望你们也别多想。”
“咱先是皇帝,才是你的父亲,咱天家的东西,不是寻常人家分家产。”
“要是富贾千乘之家,做老子的,可以雨露均沾,把财富分给兄弟姐妹,可天家的江山,老四,你觉得能分吗?”
朱棣急急道:“自是不能!”
朱元璋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了,咱心里就安了,咱先是一个君王,才是一个父亲,作君王,咱就希望天下太平,作为父亲,咱希望你们兄弟太平。”
“如果有不孝儿妄图抹杀这份太平,也休怪父皇翻脸无情!”
朱元璋厉声高喝,朱棣站在原地,被朱元璋这散发出来的霸气震慑的一动不敢动。
这是一个老子,在耳提面命的教育儿子,这份威压,这份睥睨之势,宛如狂风暴雨一般!
朱棣一辈子谁都不怕,唯独见了朱元璋,就好似老鼠见了猫。
朱棣笑笑,笑容有些扭曲,颤声道:“儿臣谨记父皇之训。”
朱元璋点点头:“成了,今天叫你来,也是因为不久之后你们这些孩子就要离京了,初五那天天下迎财神开市,你们兄弟藩王亲戚们,都聚一聚吧,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师,咱也
不能不让你们家眷享受天伦。
朱棣抱拳:“是!”
“下去吧。”朱元璋挥手。
朱棣躬身告辞。
出了谨身殿,朱棣已经大汗淋漓,后背也被汗水打湿,脸上带着深深的敬畏和后怕。
他眯着眼,自言自语的道:“初五……聚会……”
老爷子为什么会法外开恩,外戚和藩王一直是老爷子的禁忌。
似乎想起什么,朱棣突然倒吸凉气,连带着,整个刚毅的脸庞都有些扭曲的兴奋起来!
.......
朱元璋,教训完儿子之后,也就准备前往江宁县。
“走吧,去江宁县一趟。”他对着毛骧说道。
等来到张天这里,他顿时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嗯,这是什么味道,从未闻过。
而院子里面又传出欢声笑语。
“好吃好吃,这真的是太好吃了,天哥这就是番薯吗?这也太好吃了吧?”
邱湘笑着说道,对吃的东西她可是馋得很!
朱元璋顿时就有些疑惑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让这么多人都称赞?
难道是自己这臭孙子又搞出了什么新花样?
朱元璋一下子就有些好奇了。
他推开门,顿时便是看到一伙人全部坐在院子中央,从那大锅头里面拿出红色的粮食。
“葛爷爷。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