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收订比将近60:1，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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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方圆忙摆手求饶。

“高一时我年纪小不懂事，被你一压迫就起了逆反心理，今天我郑重跟你道歉，我错了。”

“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在想什么？”

“哦？你还懂这个？”方圆失笑摇头。

“吃饱了，就只琢磨女孩子。”

点点头，方圆大大方方承认：“食色，性也。瞧，这些传统文化都是你让我背的，记的很牢。”

李理在想什么，方圆不知道，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拆穿、直面这些事情。

陈婉的、她自己的，这些事情本不该在这种场景下摆到桌面上谈。

但方圆在想什么，他自己是清楚的。

李理是陈婉的闺蜜，她问了，自己得给个答案，这是对陈婉的尊重。

至于别的身份...

开玩笑，大门一关，这里哪有老师？惟有一花姑娘尔~

抿了口热茶，李理说：“当时……那晚，对面技校的两个坏小子……”

方圆说：“坏蛋、流氓、该溜子，坏小子不是你专叫我的称呼么？换个名词。”

“哈~你倒是知道。”

李理莞尔一乐：“那两个流氓骚扰我，你干嘛替我打架？”

“前阵子我还舍命救了个学姐呢。”

“那是你被砸，不是救。”

“我还替陈婉打架呢。”

“我和陈婉一样？”

方圆摇头说：“所以，你就那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逼我一个学期背四部书？

“我的天，背不下来就让我大喇叭朗诵自己的作文，拽着我挨个班跟着你旁听语文课？”

回忆当时，李理咯咯直乐。

她说：“你所有成绩都好，就语文最差，陈婉管你不听，我只能下狠手呀。但成效显著，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那么戏弄我。”

“所以我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又瞪他一眼，李理说：“道歉不管用，那本书还在么？”

方圆指指隔壁：“在我家，你要收？”

李理没吱声。

方圆陡然怔住。

偏过头，看着轻笑眨眼的李理，方圆若有所思，试探着问：

“你…认真的？”

李理还不说话。

缓缓的、慢慢的，抬起胳膊伸到沙发上面，按了下开关。

厅里的灯霎时灭了。

一片昏暗中，李理的眸子晶晶亮，两点亮光越来越近。

身上是清幽的花香，香味儿也越来越近。

方圆咽了下口水。

李理把脸凑到他面前。

1秒、5秒、10秒。

方圆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手正要动。

李理突然轻轻开口，吐气如兰。

“还不错。”

说着坐了回去，抬手“啪”地按开灯。

方圆：“……”

李理笑着，拿脚尖戳戳他：“还不错，如果你动了，我就告诉陈婉你当时对我图谋不轨！”

这特么到底是仙子还是妖女？

方圆无语道：“一本《窗外》能说明我对你图谋不轨？陈婉才不会像你那么小心眼。”

“那个月华满地的良夜，一个青涩的小男生，把《窗外》包装成礼物，还扎着粉色的丝带，系着蝴蝶结，亲手敲开他善良、漂亮、年轻、纯真的语文老师的房门，羞怯地递过那本书，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不答应，我就全校广播表白……”

听着细声软语，方圆告饶道：“我错了，我大逆不道。我说了那就是叛逆的恶作剧。

“再说，第二天你不是把拿书亲手砸我脑门上了么。”

回忆起前世那无厘头、没轻没重的恶搞，方圆自己都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觉得那行为的确太侮辱李大漂亮了。

他说：“要不你报警抓我吧。”

李理捂嘴直乐：“无赖。反正我现在不教你了，懒得管你，你要是对陈婉不好，我就把那纸条给她看……”

李理收声，方圆愕然：“你还留着？”

李理抿着嘴又要踹他，大门却被人敲响。

“陈婉回来了，我去开门！”

李理光着脚丫下地，忙不迭地跑了。

…

晚饭果然是叫的外卖，三人一起吃的，然后方圆就被赶回了自己家。

一夜胡思乱想，不知几点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陈婉开门给他送早点，说李理一早就回宿舍换衣服了。

笑眯眯看他喝着豆浆，陈婉突然羞羞地问：“我是…处女么？”

“当然是，我天蝎，咱俩巨配。”方圆大咧咧回答。

“不是…我是说那个，还是不是了？”

陈婉垂眸红了脸，声音更弱了。

“那个，哪个？”

方圆蓦然睁圆了眼睛，转而哈哈大笑。

问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陈婉红着脸说昨晚李理问她的。

“小事妈啊她~”方圆满心无奈。

然后开始给陈婉讲解这样与那样…那些样的不同之处。

再然后，趁时间还早，实际演练一番，背起书包上学去。

路上，陈婉不住掐他，方圆志得意满道：“这回懂了吧？黄花大闺女呢你。”

陈婉踹他。

后面缓缓行驶的车里，安保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

柯绍也开学了，但柯绍没工夫去学校，柯绍很忙。

公司方面，作为以方圆为核心的三人指挥部实际执行者，他是一线作战人员。

这阵子保镖随从在侧，柯绍感到了一种马上将军的萧飒和斗志，这很酷。

生活方面，他现在没有生活，策马扬沙的将军不应该有私生活，白天在战斗，晚上在制定明日的战斗方案。

只有夜里，操劳一天的他会临幸一下随军家眷，释放烦躁……

于是，关小昭意外怀孕了。

柯绍回想了一下：“这么快么？我这阵子这么累，而且记得戴套了啊。”

“算算日子要有一个月了，你身体好，那东西并不能完全起到保护作用。”

关小昭没说雨伞是漏的，连带着还夸奖了一下男人。

柯绍在沉默，她说：“我想生下来。”

柯绍笑了：“你真逗。去做了吧。”

“哦，好吧。”

柯绍说：“回头我给你十万块钱，这阵子你休息休息，别去督导了。”

“不用，广告说当天做手术，第二天就能上班。”

关小昭离开柯绍的办公室，有点不开心，但又没有那么不开心。

她和楚楚不一样，楚楚是被同乡失足女忽悠来的，不然应该去北上广打工才对。

关小昭是东山本地人，家在周边小县城，高中异业，出来打工，天生笑眼，没那么漂亮但很可爱，为人又开朗，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没遇见好人，直到方圆突兀地出现在他生活里，她才多了一分异想。

可是那家伙喜欢的是楚楚，后来柯绍一点拨，她觉得钱似乎重要一点，遂暗暗收起了心思，专心挣钱。后来收入稳定了，被收起的心思又活络起来，方圆拿不下，柯绍这个二世祖总能拿下吧？

果然，自己勾勾手指头，他就爬上了床。

年轻力壮的柯绍在床上极尽所能地折腾，几次下来，她果然有了。

这是她更进一步的契机，早点结婚生孩子，趁着年轻恢复快，她还能继续奋斗事业，况且，柯绍家有好几个大型网吧呢，网吧这么火，肯定会越来越火，更不用提他和那家伙有更庞大的一份事业。

庞大到……他们竟然敢去斗东山首富！

这是她自己这段时间分析出来的。

她和楚楚不一样，她觉得自己更聪明，不像楚楚笨笨的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一天就知道给那家伙做辣椒酱！早晚给他吃出痔疮！

柯绍身边多了安保，她不瞎。

在督导各个店铺的时候，她也注意到有两个壮壮凶凶的严肃家伙每天都会进店瞅上几眼。

这半个月出现在新闻里的旗舰店李店长和玖隆商场几个商家吐槽物业霸王条款、东辉加工厂的迟厂长和周边农户吐槽东山老窖造成的污染……

那家伙太狠了，他要做什么？他有多大能量？他背后是谁？他有多少钱……

这是她半个月来每天都在心里想的问题，挺着压根看不出来的肚子来找柯绍时，她总结了两点，第一，结婚生娃当飞越餐饮的总经理太太，有保底，有向上空间，但柯绍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未必靠得住。

第二，打掉，柯绍欠自己的，能不能帮自己的忙去接近……那家伙呢？

可楚楚那笨女人怎么办？

怎么办呢？

交换呢？

有没有可能和他交换一下？

柯绍之前不是一直对她心存不轨么……他敢不敢呢？

走在去医院的路上，关小昭叹了口气，头上是早秋的青天白日。

摸摸小肚子，她想：女人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不然谁会心疼自己呢？再见了，小家伙。

——

李木子也开学了，和柯绍不一样，这么重要的日子，李木子还是需要报道的，但最近表面风起云涌，水面下也是暗流涌动，玖隆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扑，家里给她配了两组安保。

紫色的卡宴被周兴送来了沈城，李木子家不缺车，直接扔车库里了，“战争”结束前，谁也不准开。

佳禾集团在沈城的能量非常大，况且已经大三的李木子在学校的自由度极高，跟导员打了招呼，去院长那点个卯，就迈着大长腿往校外走。

梧桐小路上的她是道亮眼的风景，李木子身上那股中性掺杂野性的美正是当下最流行的，不只男生心动，女生也很喜欢。

但学校里的人都知道她家有钱，是巨富，这让自尊心爆棚的大学男生望而却步，所以被目奸的时候多，真上来骚扰的少。

少，也有。

头号骚扰者守在理工大学门口，靠着大奔驰的车门，叼着烟半低头侧露微笑，摆出自以为很帅气的造型，李木子却不屑一顾。

“凌佳易，你有完没完！一边派人跟踪我，一边让你来撩闲？你家还要不要点脸？

咱们不死不休这件事你和你爹不会还没搞明白吧？”

凌佳易也不恼，笑嘻嘻地上前说：“别这么说。咱俩的事儿成了，不就两好搭一好了么？现在这些硝烟马上就会消失。你家是做传媒的，难道还不知道现在这花花样子都是给老百姓看的。”

“哦？”李木子冷哼一声，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吴叔叔还躺在医院里呢，要不要我打个电话过去，你亲自跟他说那枪子儿也是给老百姓装装样子看的？”

凌佳易脸色瞬间一沉，这几天提到这个他就来气，向来表面平和诗句不离口的老爹都开始骂娘了。

“我发誓，木子，那真不是我们凌家做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们也在查这件事。天呐，我们怎么敢对穿制服的动手？你相信我，商业上的事玩的是钱，打打杀杀我们做不出来。”

李木子的嘴唇很小，是标准的樱桃小口，粉嫩的小嘴朝他脸上吐出一口口水。

“放屁，你们手上沾的血还少么？我告诉你，明的暗的我都不怕你，回去告诉你那个变态爹，论势力，这里是省城，论钱……你家的固定资产现在有几个能变现的？论是非黑白，我是你非，我白你黑。”

说到这，她想起那个坏小子的话，不顾凌佳易已经阴晴不定、渐露狰狞的脸，又说：“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你们这种人早晚都会被重新赶下地狱，现世果报了解一下去！臭婊脸，再见！”

扭头看向李木子高挑的背影，牛仔裤紧绷笔直纤细的大长腿，浑圆的两颗桃瓣……

凌佳易恨恨咬牙，给老爹拨出了电话：“爸，别想了，联姻这件事肯定是行不通，李木子油盐不进。”

话筒里传来一声轻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有人想置我们爷仨于死地呀。”

“爸，吴局那边……”

“查不到，不是我们做的。但不难猜，多半是姓吴的自导自演，他们才是狠人呐。”

凌佳易吞了口唾沫，内心凛凛，没敢说话。

“也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刀落下来前，咱们也得用尾巴抽他们一下，那个叫陈婉的查清楚了么？”

凌佳易说：“后面有三家“飞”字头企业，其中一家李木子有参与，但她俩都是小股东，大头是注册在维京群岛的海外公司，查不到。”

“拔出萝卜，自然带出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