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说,她去猜盲盒吗?
林惜柔眸光闪了闪,指着刘娘子的颈椎说,“您这脖子,有些病痛吧?”
刘娘子睁大双眼,“你如何知道的?”
从天亮开城门到这会儿天黑,她就一直坐着马车。
或是下车寻人。
困了没地儿睡,就这么低头靠着打盹。
脖子确实酸痛得厉害。
林惜柔微微笑了笑,“虽然我医术不精,但这种肌肉劳损的小外伤,还是会看的。您不建议的话,我给你扎个穴位按揉下?”
刘娘子看了她一眼,“行吧,你坐过来吧。”
县令府的小公子,最近得了怪病,吃什么药都不好。
那又是县令的老来独子,县令和夫人都快急死了。
城里的大夫全看不好,就遍寻城外的大夫。
担心寻来庸医,才命他们几个大管事亲自去找。
都说这位林娘子医术了得,她且先试一试,可别请了个废物回去。
她得不到赏钱不说,还得被挨骂。
“那你来试试吧。”刘娘子点了点头。
担心寻到庸医,又担心寻不到大夫,心力交瘁之下,她不仅脖子酸痛,好像全身都痛。
“好嘞。”林惜柔坐到刘娘子的身侧,让刘娘子侧身而坐,背对着自己。
她先施了针,扎了穴位。
过了一刻时间后,收了针,又轻轻按揉起来。
“刘娘子,您感觉如何?”
刘娘子活动了下颈椎,又甩了下胳膊。
她惊讶说,“还真的不酸痛了。”
林惜柔笑道,“您坐了许久的马车吧?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势,当然会酸痛了。
从村里坐马车到县城,路程可不近,一会儿您再坐累了,说一声,我再给你按揉下。”
刘娘子暗忖。
虽说她是县令府的管事,但请府里的专门大夫,还是要给银钱的。
今日请的小娘子,丝毫不提诊费的事,倒是乖巧的人儿。
刘娘子对林惜柔,又生了几分好感。
说话的语气,也温和起来。
问起林惜柔的身世,又问何时开始习医。
林惜柔将自己在田家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刘娘子满意地点头。
马车行路快。
次日清晨,他们赶到了县城。
林惜柔挑着帘子,一直看向车窗外,观察着县城百姓的生活。
马车穿街走巷,最后,拐进了一条只能行走一辆马车的小巷。
停在巷口的一座宅子旁。
赶车的车夫说,“到了。”
林惜柔抬头看去。
发现马车停在一家宅子门的侧门处。
刘娘子朝林惜柔说道,“到了,下车吧。”
林惜柔揉了揉发酸的小腿,跟着刘娘子下了马车。
车夫已经敲开了侧门。
一个仆人打扮的老妇人,朝刘娘子恭敬笑道,“刘娘子回来了?”
又看到刘娘子身后的林惜柔,老妇人轻轻撇了下唇,露一抹鄙夷。
林惜柔往自己身上看去,明白她为什么瞧不起自己。
她的衣着,还不如这老妇人穿得体面。
她身上没有任何首饰,老妇人头上却插着一只硕大的银钗。
县令府上的仆人,穿得好,这可是体面。
她一个逃难的,穿得太好,可是要惹祸的。
她并不计较婆子的鄙视,跟着刘娘子进了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