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神通剥夺维度魔神的维度权限。”

“只要让我找到维度魔神和它的维度世界，我就能在第一时间剥夺它的维度权限，让它成为砧板上的肉。”

“不死不灭？在我这里，不成立！”

听着姜山雷霆般的声音，看他那张巨大的脸上的无与伦比的自信，古一忽然苦笑起来。

“难怪你如此自信，要接任至尊法师。”

“对我们来说，棘手无比、只能被动应对的维度魔神，却只是你碗里的肉。”

“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这样，那我们以前所作的一切，岂不都是无用之功？”

姜山摇头：“你有你的时代，我有我的时代；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不同的能力、不同的责任。试想，在没有我的时代里，地球和地球上的苍生如何躲过维度魔神的侵害？自然是你们！”

当然，那是剧情中的事实。

但还是那句话，不论是真实世界，还是剧情之中，古一都是古一，她不会变。

古一苦笑道：“看来我真的是落伍了。”

姜山哈哈大笑：“人不会落伍，只有不进步的人才会落伍。法师，等解决了你身体的问题，我给你一条更好的道路。这个世界，容得下任何一個善良的人。”

古一叹息：“到底我孤陋寡闻。此时想想，倒也有些理解了——凭什么那些魔神、恶魔、魔鬼以人为食，人就不能以它们为食呢？这没道理！”

姜山笑道：“不错。它们能吃人，我也能吃它们。”

古一道：“我已经被你说服。”

她道：“你对把握现在的理解，是你境界的阐释；你以维度魔神为食，更能将卡玛泰姬的职能，发挥到最大。你果然是最合适接任为至尊法师的人。”

然后道：“不过我还是要听听你对第三个问题的解释。”

“为什么你看不上我未来选择的至尊法师？”

“斯蒂芬-斯特兰奇。”她说：“我前几天刚刚看过他一眼，我发现黑寡妇在监视他，那一定是你的手笔。”

姜山颔首：“是的，斯蒂芬-斯特兰奇。你未来选择的接班人。”

“我知道在没有我的世界里，你会选择他成为下一任至尊法师；你甚至觉得他是历代至尊法师之中，最有天赋的一个。”

古一笑道：“你连这个都知道。”

姜山道：“这个问题，稍后再谈。”

便说：“我为什么说我看不上他。古一，你执掌卡玛泰姬数百年，地球可曾有过被维度魔神打到门槛边缘的危机？”

古一摇头：“没有。我会提前布置，绝不允许它们触碰到地球的大门，莪会提前打死他们。”

姜山拊掌：“但斯特兰奇就有。”

古一道：“那是因为他接任的时间太短，力量还不够强，可以理解。”

姜山道：“如果这个可以理解，那么斯特兰奇往往因为采取某个措施，而引发一连串的世界性乃至于宇宙性危机，又怎么解释？”

“他是个没有轻重的人。”

“看似聪明，实则没有智慧。”

“甚至会被一个女人的感情所牵绊，以至于造出无数的祸端。”

“我不是说他不能有感情，而是说他在感情与责任之间，没有轻重，不分主次。”

姜山说着连连摇头：“最重要的是，他把米国佬的立场，带入了卡玛泰姬。”

在姜山看来，至尊法师是不应该加入复联的。托尔可以加入复联，因为政治需求；但至尊法师不应该，因为至尊法师没有政治需求。

古一默然。

姜山道：“法师，你坐镇卡玛泰姬数百年，做过无数的决定；你的哪一个决定，引发了后续的世界性危机、宇宙性危机？没有吧？”

古一摇头。还真没有。

如果说思虑周全，古一是排得上号的人。她唯一思虑不够周全的，就是选择了斯特兰奇作为接任者。

斯特兰奇有临机应变的小聪明。在面对一些危机的时候，会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办法，然后勉强解决问题。

然而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却因为他的奇奇怪怪的办法，引发后续一系列大事件。

这厮作为至尊法师，几乎从没为卡玛泰姬做过任何考虑。

这厮其实就是个祸端！

姜山道：“我不敢说自己有什么大智慧。但坐镇卡玛泰姬的人，必须要有智慧，而不是小聪明。”

剧情毕竟是剧情。影视剧是米国佬拍的，一切当然要围绕着米国佬来转。

但真实世界之中，以卡玛泰姬的重要性，选择继任者，第一个应该是稳重。

古一忽然笑起来：“和你交谈，是一种享受。”

她说：“在卡玛泰姬，他们都太过尊重我；能与我平等交流的，反倒是那些入侵者、维度魔神。它们从不吝惜直言。”

“我今天很高兴。”

“因为你，世界将变得更加安全，这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我愿意把卡玛泰姬的责任交给你，姜山，从这里出去之后，你就是新一任至尊法师！”

姜山笑道：“这正是我所求者。”

古一道：“坦诚的人，最能令人信任。”

说到这里，却一转言：“但我最大的疑惑，还没有解开。”

说：“姜山，我原以我能遍观宇宙的时间长河，但现在我才知道，我所观测的，竟然只是一小部分；更大的阴影，在你这里。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你是先天人族吗？”

姜山对此，是有所猜测的。

先天人族的原因应该只是其一，最主要的原因，是剧情融入了真实世界。也就是对古一来说，她其实已经换了一个大环境而不自知！

剧情中，她有遍观宇宙时间长河的能力；来到真实世界，时间长河都不再是她在剧情中观测的那条时间长河，她又怎么可能还有那样的能力呢？

更重要的是，她及她所牵连的剧情，对于她来说，是全部；但对于真实世界来说，只是一小部分。

姜山道：“因为换了天地呀！”

古一闻言，顿时陷入了沉思。

姜山并不多做解释，以古一的智慧、境界，早晚会发现这里面的奥妙；其实都不必要姜山来跟她说。

当然，姜山本身作为特殊存在所涉及的那一块，即使古一明白过来，恐怕也仍然是一片阴影。

古一思考了片刻，缓缓颔首：“我或许有些明白了。”

姜山道：“你早晚会明白。”

便说：“我倒是有两个小问题，方才你所说‘天神’、‘原初泰坦’，这两个是什么路数？能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