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将军,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啦!就在这个节骨眼,四周突然窜出许多手拿自家铁锹扫帚的百姓,男男女女,无论老少都一齐上阵。
你们怎么来了?东方未英又惊又喜,东方将军,江州应该军民一起守护!城主大吼:百姓们,山匪已经欺压我们这么久了,今天,我们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好!群众的怒喊声使得所有山匪顿时乱了阵脚,节节败退。放箭!尉迟少新一声令下,接着前排的山匪纷纷退下,后排的山匪齐齐上阵,箭雨比东方未英的还多,突然军队后方响起马啸声,只见鸥竹骑着马拿着长矛狂奔而来,一下子将许多箭扫开,单枪匹马的将还未反应过来的专门放箭的山匪给扫倒。
乜鸥竹来了!怎么办啊!除了尉迟少新之外的匪头都慌乱了,尉迟少新高喊:莫乱,用老办法治他,说罢所有山匪再次围住鸥竹叫喊,让他分不清谁是谁,鸥竹静静的坐在马上,心里平静,他要一个个攻破,第一个目标便是尉迟少新,这人是这几拨山匪的大脑,没了他便好下手,如今自己已经掌握他的声音,足够一举拿下他!变阵!尉迟少新发现鸥竹嵬然不动,心里大叫不好,于是打算设阵攻击他,鸥竹眼珠不动,整个头往他发声的地方转了一下,下一秒便抡起长矛骑马奔过去,躲过万千箭雨,毫不留情地将他从马上扫了下来。
胸口染上了鲜血,尉迟少新从马上摔下,其他山匪要去救他,他大叫:不要管我,先对付守军!
其他几拨山匪冲向东方未英他们,鸥竹调转马头拦腰截断,然后面无表情的抡着长矛,一扫一个准,匪头纷纷从马上落下,乜中二菛沅头上顶着不知在哪捡的头盔从百姓中冲出来:小心你左边鸥竹朝左边一挥拳一名山匪就被一拳打倒,后面,后面!菛沅继续大叫:是个手里拿剑的!噹!鸥竹回过身,用长矛一下子砍断了山匪的剑,山匪大叫着要跑,他一长矛扔过去直接插进山匪脑袋,整个人瞬间脑浆喷出倒地而死。尼玛乜中二作战不留活口啊,太狠了菛沅小声嘀咕:乜少爷,想我以前对你各种不好,你不要记在心上哈,让我多活两年吧
所有人!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尉迟少新盯上了菛沅:那个人是乜鸥竹的眼睛,弄他!菛沅愣了一下,他说的好像没错,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鸥竹的眼睛,就在菛沅愣神之际,有个彝人匪头挥剑向他劈来,啊!菛沅本能的蹲下抱紧头盔,噹!剑被长矛挡住,菛沅缓缓的睁开眼,眸中,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被阳光镀了光,彝人咬着牙狠狠地发力,鸥竹嵬然不动的用长矛抵住他的剑,你们这帮山匪,老子还能让你们欺负咯?!菛沅猛地站起来摘下头盔,从里面掏出一把匕首,冲着彝人得马头跳起来。
马头被划了一下鲜血直流,马疼的惨叫,彝人从马背上摔下,鸥竹握着长矛奋力一刺,血水四溅,菛沅捂着脸,但血珠还是溅到了他的皮肤上。
匪头死了一个,这下所有山匪大怒,百姓和军队士气大涨,“用土炮!”尉迟少新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便又跨上马:“炸死他们!”“啪啪”混乱中鸥竹突然冲天拍了两下手,然后做了几个手势,东方未英眯着眼点了一下头,这几个手势是他们当年跟鞠向林训练时学的,在战场上有些时候下命令是不能靠喊得,有的得用鼓发号施令,有的用号角,外敌攻城时需用狼烟,而这些手势,便是最简单的命令。
山匪们拿出许多绿色类似手雷的东西,点燃扔向军队,霎时东方未英身边炸开巨响,许多百姓耳鸣了一阵,士兵被炸上天,有的直接被炸飞,死伤惨重。
小心啊飞沙漫天中菛沅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在原地哭喊着找爹娘,他想都没想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下一秒一颗土炮飞向了他,菛沅本能的闭眼,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数不清伤员被抬了下去,菛沅也在其中,东方未英的一小队潜进山里,找到了山匪的粮草库,将守卫的山匪杀死,一把火点着。大哥,你看!山外山匪们正打得欢,突然一个小山匪伸手一指,众山匪一回头,只见大山深处冒起大火,是粮草库!尉迟少新一巴掌拍在脑袋上,他这次犯了和鸥竹一样的错误,急功近利,所以把主力都带下山来挑衅了,却忘了最重要的粮草库,那里不仅有兄弟们的粮食补给,还有许多土炮!现在却让当兵的一把火都烧没了!
东方未英和鸥竹带着士兵围住所有山匪,尉迟少新转过头,只见其他几个匪头带着自己的队伍纷纷下马趴在地上,尉迟少新抬眼看了一眼鸥竹,认命的下马跪在他面前:“乜少爷啊,以往都是我们太坏,以为抢劫百姓就可活下去,忘了良心和本知,这次多亏您和东方将军打这一仗点醒我们,”“我们愿投降!其他匪头纷纷叩拜,尉迟少新赶紧说:对,我们投降,求乜少爷让我为军队做点事,我会制土炮,求您给个差事吧。
江州山匪烧杀抢掠,影响百姓财产,我等不愿招安,直接以原罪押回京城,等候兵部发落,鸥竹双眸似直视前方:这是朝廷的意思,我的意思与朝廷一致,我不喜欢太聪明的敌人为我国家所用,因为,这又是一大隐患。
求您开恩呐!山匪们哭喊着,把他们控制起来,东方未英下令:三日后全军队押他们回京面见圣上!是!士兵们纷纷跑过来将他们挨个押回军营,百姓们灰头土脸的高兴地大叫:我们胜利了!山匪被我们拿下了!百姓们,这场仗是咱们军民第一次合作,是你们的勇敢保卫了家园东方未英在给百姓作表彰,鸥竹默默的骑着马退出了。嗯唔,睡得好好,营帐里,菛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已经好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对了,我不是被土炮嘣了么,菛沅突然一下子坐起:我没事吧?说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各种零件,一切都在,貌似毫发无伤诶?脑袋好凉?
菛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嗯,很光滑个屁啊!“老子的头发呢!我那一头衬托我颜值的秀发呢!不会吧不是吧!菛沅起身准备找个镜子,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走来放了个铜镜在他面前,谢谢啊,菛沅震惊的看着镜子里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这不是真的…我没这么倒霉的…”
“土炮在你头发上着火,烧的一根不剩,”鸥竹调侃道:“你为了百姓牺牲头发,也不亏啊,”“不亏你大爷!”菛沅瞬间起身扑向他,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床上,然后两眼通红的掐住他脖子:“要不是因为你老子用走到这一步吗!都是你们乜家,都是因为你乜鸥竹!”“呃…二位…”这时一个士兵走进来,看到了这幅说不清道不明的画面,犹豫了一下自己该不该退出去,菛沅恨恨的直起身用一条腿压住鸥竹以防他逃跑:“有屁快放!”鸥竹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并没打算跑。
“将军请二位过去,”士兵报告完便赶紧跑了,“东方将军请咱们过去,”鸥竹轻而易举得把菛沅推开:“看来是要给奖赏,我先去咯,反正先到先得嘛,”说罢瞬间跑了出去,“你休想独吞!奖赏全是老子的!”菛沅顾不得生气了,也赶紧跑了出去,东方未英的营帐里,士兵给三人倒上了酒水,“这次多亏你了,”东方未英拍拍鸥竹的肩膀,菛沅不服的瞪着他,东方未英赶紧说:“还得谢谢相公子,你看,为了打赢这场仗头发都没了。”
菛沅刚要张嘴抱怨,鸥竹便拿起一大块鸡肉塞进他嘴里,少年顿时只能呜呜的发音,东方未英看着鸥竹,后者笑道:他的意思是应该的,只要百姓平安头发又算得了什么呢。
东方未英不禁倾佩:相公子不愧出身富裕人家,这觉悟就是和我们不一样!菛沅含着泪用手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鸥竹大腿一下,后者忍住痛:东方将军,这次我们来江州确实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也是一时兴起想参军而忘了好好打算,有了这次的教训我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心气太急,不配为将,所以接下来我打算回去好好调整,等将来真正做好心理建树,真正做到用耳朵来准确辨音时再上战场。好!东方未英抱拳:鸥竹,我东方未英在此立誓,将来你要是招兵买马自立军队,我第一个加入,多谢!鸥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在京城时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可到了这里能遇到自己曾经的战友,他不嫌自己眼盲,看得起自己,这对自己日后重返战场增添了莫大的信心啊。
入夜,月光倾洒在军营的每一处,士兵们多日来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菛沅收拾行囊眼睛亮亮的:我都等不及了,等这东方将军把山匪押回京城,皇上一看是咱们协助灭的,肯定不追究咱们得罪了,到时候我就不是通缉犯啦!会的,如果皇上不给咱们赦免你这光头也不答应啊,或许是打了场胜仗,鸥竹的心情莫名的好,不过为什么要这么早收拾行李啊?菛沅嘟着嘴:东方将军说明天百姓们会特意来感谢我们呢。
大师,以你的觉悟你会拿百姓的一针一线吗?鸥竹突然扔给他了件衣服。
嗯?菛沅捡起,衣服很宽,呈宝蓝色,尼玛这是件僧服啊!菛沅一把甩给他:乜中二你不埋汰我会死啊!我这是为了你好,鸥竹义正严辞:你想啊,你是通缉犯,剃了头更好认了,所以走哪守城的侍卫都不会让你进的,不如打扮成个游僧,在我国一般人不敢大肆盘查和尚的,因为那是对佛门不敬,会遭天谴。你说的貌似有点道理,菛沅伸出手:拿来吧,涨价了,鸥竹把僧服藏在身后:刚才给你你不要,现在一件二十两,姓乜得你大爷!菛沅扑过去直接把他扑倒在床上,然后用被子盖住他脑袋:憋死你丫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鸥竹便骑着马上路了,菛沅整张脸贴在他后背,困的睁不开眼:咱们不辞而别可以么相公子,鸥竹突然说:你替我再好好看看我十八岁的第一个战场,我想永远记住这里,新的乜鸥竹,是在这里诞生的,嗯菛沅揉揉眼,他们已经出了军营,站在不远处的山道上,此时军营静悄悄的,第一缕阳光正落在哨兵的头盔上,诶各位将士你慢慢走,路过江州停一下咯,这里的歌儿很轻亮,这里的美酒很纯雅四周忽然响起歌声,那是江州妇女对军队最真诚的感谢,鸥竹扬了扬嘴角,伴着优美的歌声准备离开。
“切,这次来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菛沅埋怨道:“百姓感谢唱歌也都是给东方未英的,我们干嘛不留下来等着他们感谢啊,”“怎么会没捞到好处,”鸥竹说:“我这次可是收获颇丰,不仅知道了自己的缺点,还得到了一支军队,”“你将来还怎打算当兵啊?”菛沅拍了拍他后背:“还是算了吧,就你这眼睛,在家宅一辈子就是对你父母最大的报答啦。”
鸥竹刚要反驳他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女子,“是你?”菛沅一愣,“谁?”鸥竹回过头,“是我,”花绝的声音越来越近:“将军得知你们走了很是不放心,让我给你们拿些干粮上路,”“多谢,”菛沅赶紧接过背到身后:“我下马不方便,就不下去了哈,”“没事,我是来送乜公子的,”花绝在鸥竹马前站定:“乜公子,我会想你的,你回去后也千万别忘了我这个皇甫姐姐啊。”
那是自然,鸥竹点点头:皇甫姐姐日后若是来京城,我定当接待。
那咱们说好了?说好了,好,那你们快上路吧,花绝摆摆手,绕过他们离开了,菛沅往后看了一眼,小声道:啧,怪怪的,什么怪怪的?鸥竹的耳朵很灵,我感觉她怪怪的,菛沅挠挠头就昨晚你睡下以后我出去解了个手,刚出去便看到她在门口站着,大半夜的吓我一跳,最关键是她左边那个眼珠子里有个月亮形状的东西,月亮形状?鸥竹紧张起来:你可看清楚了?她以前有吗?我跟她接触不多,嘶,不过现在想来或许是我昨晚一打眼看错了,菛沅摸着下巴:刚才我还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貌似没有。
你啊,什么时候做事能让我放心呐,鸥竹一夹马肚:走了!切,那你还不是得靠我指路!突然菛沅想是想起什么似得:“我当初刚来的时候打过赌,如果我们灭了山匪那帮当兵的得给我钱啊,停一下,我得回军营收账!”
“算了吧,又不是你自己打败的山匪,”鸥竹并不理他,菛沅哀嚎着,声音逐渐消失在来时的山路上。
京城,乜府,乜夫人一病不起,小崁和家里的家仆帮着照顾,乜仁座整天待在兵部,下令全国捉拿菛沅和鸥竹:他自己越狱也就算了,还把我儿子拐走了,我那儿子双目失明,他居然敢带他出城,反了!此时皇宫里也不太平,不为因为皇后的死一直郁郁寡欢,天天坐在她屋子里写思念她的诗,写一首烧一首,国事都由太师和几大文臣一起操持,他们也不敢去激不为逼他正视国事,毕竟大家都知道赠心对他来说不仅仅是皇后,还是个相伴长大的姐姐。
皇后死了,举荐纳妃的大臣就比比皆是,丰莫囊能推就推,这事终于激怒了太后,她御驾去见了不为。
我这里有两个人选,一个是宣公公的远房侄女,生于黑水今黑龙江,家境良好,是个大家闺秀,另一个是鳃儿,太后唇角微扬:寒雪仁鳃,男子混沌的眼眸突然一亮,太后知道他想起了她。寒雪仁鳃是儿时宫中一个大臣家的小女儿,长相甜美,不为很是喜欢她,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赠心,当今的皇后应该是她,只可惜这女孩和赠心一样,很小的时候便患了病,那位大臣只好辞去官职带她出宫去全国各地求医,从此再没见过。鰓儿不为缓缓流下泪,这个女孩是他一生都对不起的人,她为了自己,在那个大雨磅礴的秋天等了一夜。
我找到她了,不过她身子还是不好,但是我跟她爹说,宫里的御医总好过外边的大夫吧,太后看着他:你愿娶她吗?儿臣愿意,不为激动地说:无论是感情也好,愧疚也罢,只要能让她今生在身边,儿臣什么都愿意,你早说啊,原来你喜欢的是她啊,太后喃喃道: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把赠心许给你,原来你当她只是个姐姐,不为擦了擦眼泪,平静了一下,你啊,就是太重感情了,心也太软,太后用手倚着头:不过你刚才说,你为了她什么都答应是吗?
不为一愣:“母后你…”“你必须納五个以上的妃子,你得让这后宫热闹起来,”太后垂下眼眸:“你是一国之君,不能总呆在黑月茗啊,”“是…儿臣知道了,”不为也垂下眸,太后这是明着逼他納妃,也罢,只要鰓儿能回来,納再多朕也愿意,只不过自己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赠心。
见不为同意了太后便扬着嘴角离开了,不为慢慢抬头,望着屋子里的一桌一椅,默默地流下了泪。
马蹄踏在空气中飘扬的树叶上,菛沅头戴斗笠,身穿僧服,倚在鸥竹的后背上熟睡。
啊!我没偷东西光头少年紧张的梦呓着,睫毛微颤,鸥竹停马,缓缓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不是我干的!菛沅猛地睁开眼,一脑袋汗:你叫我?我听见前面有声音,你看看发生什么了?嗯?菛沅探出头,他们已经离开江州半天了,现在处在官道不远的小路上,前方不远处几名士兵在拦住行人,拿着画像与他们对比,没问题的就让他们走,而那画像中的人他再熟悉不过。快走,是官兵!菛沅害怕的抓着鸥竹的胳膊:在找我们呢!驾,鸥竹将马掉头,往官道上去了。
你做噩梦了?鸥竹问:在牢里的日子,委屈你了,废话,本少爷从小到大都没受过那份罪!菛沅一想起就想哭:不管饱还被打,人家说书里的通缉犯都是大人物,就我又挨打又担惊受怕的,我这哪算是通缉犯嘛!相公子,我乜某对不起你,鸥竹开口:放心,我一定会保你无事的,切,你对不起我的多了去了,菛沅心想还没把我姐被你逼死的事说了呢,告诉你你能愧疚死:对了,我其实一直想不通,那些山匪的土炮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只是没了头发?想知道?你说不说!菛沅狠狠地拍了他一下。
我把那颗药给你吃了,鸥竹说的轻描淡写,菛沅却惊讶的直捶他:你傻啊!给我吃干嘛!那是皇后留给你的!你吃了眼睛说不定能好你个傻孩子!
世上没有绝对的神药,我其实已经习惯了我双目失明的事实,看不见其实也好,这样更清静,他们已经走到了官道:相公子,你因为我受了那么些罪,又被土炮嘣了,这药要是不给你吃我心里过意不去,而且不吃你就会葬在江州战场,多亏啊,那也太可惜了呀,菛沅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么神地药,连皇后娘娘都不舍得吃当啷突然后面走上来一支马队,还有马车,他们截住了鸥竹的路,菛沅吓得抓紧了鸥竹的肩膀,鸥竹拱手:敢问你们是
二位不要误会,马队首领下来说:我们是商人,要去往聚龙岛今威海赤山,我们信佛,故看到有僧人就想拜见,僧僧人菛沅一愣,说你呢,鸥竹伸出手把他扶下马:只可惜这位小师父修行尚浅,你们若真想拜就找个大点儿的寺庙吧,对啊,我不是得道高僧菛沅尴尬的把斗笠摘下,呜哑!男人女相,佛之貌者!那个商人顿时跪下了,接着马车上,马背上的商人也都下来跪拜,菛沅吓得往后退抓住鸥竹荡在马边的腿。
快起来吧,鸥竹只好打圆场:你们是要去聚龙岛?是,那里不是有座赤山嘛,首领起来:赤山上有大佛,我们想去看看,要不,二位跟我们一起?
“赤山是什么?好玩吗?”菛沅转身期待的看着鸥竹:“我们也去吧!不回京城好不好?”“随你,我无所谓,”鸥竹眸色仍像往常一样空洞,出了京城,没了战场,他的行程就由别人来安排了。“那二位就坐马车吧,”那个商人首领把他们马车里的几个人赶下来:“您的马就给我们骑好了。”
“好耶!”菛沅迫不及待的爬进马车里,鸥竹也只好下马:“那有劳了,”“您…”那商人看着他:“看不见?”“恩,”鸥竹从马背上的包袱外取下绑着的木棍,敲击着一路往前走,“来来来,”富商扶着鸥竹上了马车,加上菛沅和鸥竹,车里一共有五个人,“上路!”富商跨上他的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再次上路。
你们好,我叫相菛沅,来自江南,菛沅打招呼,小师父好,车上那三人也回礼。
对了,你们说的那个聚龙岛是个什么地方啊?菛沅很好奇:还有大佛?是座岛,四面环海,景色绝美,三个人争先恐后的说:故有天尽头之称,曾有始皇帝这样的大人物到访,后因环境宜人,佛教开始兴起,如今那座岛上已经是本国著名的佛教圣地,哇,这么神奇啊菛沅开始幻想,有一天自己登上了那座岛,身边飞着海鸥,面前是大海,海风吹着自己的头发,还有身后少女的衣角。冷雨,你开不开心啊?菛沅开心的回身,自己当初一见钟情的女孩就站在他身后。
我不开心啊,女孩嘟着嘴,为什么?菛沅赶紧跑过去,因为你是颗大卤蛋啊!冷雨抬手敲了他脑门一下,车轮还在继续前行,菛沅与那三人聊的热火朝天,鸥竹倚在一边,沉沉的睡去。马队走了两天,在第二天夜里停在一个小松林里休息,有的商人燃起火烤东西吃,有的去解手,闹了两天的菛沅此时却睡着了,鸥竹自己轻手轻脚爬到车门边,车里只有他们两人,鸥竹摸着木棍准备下车溜达一下,却在这时听到了车外生火的那伙商人的谈话。莫仁舌,到船咧?不急,破密那股,切一!接着几人便哈哈哈的笑开了,鸥竹却心里一咯噔。
这伙人可能根据这一路跟菛沅的谈话发现了他智商不高,而且鸥竹又是个瞎子所以对他戒备也不大,所以竟不避讳外人的说起了黑话!
没错,这确实是黑话,想当年父亲从江南剿匪回来后教了自己一些道上的通关语,和这些人发音很像,但自己听不懂是什么,不过如果真是黑话,那他们肯定不是单纯的商人,鸥竹又慢慢爬回车里,他现在还不能做任何反应,不然激怒了他们就不好了,而且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自己得想个办法带着菛沅赶紧跑。一夜有惊无险得在马蹄声中度过了,第二天一早菛沅便被一阵海浪声吵醒了,到地方了吗?菛沅开心的拉开马车帘,看给小师父急得,商人们开始往外面搬东西:才刚到码头,咱们得坐船,再走三天,船?菛沅从马车上下来,果然,他们到了码头,无数商船在岸边停靠,商人首领指着其中一条:我们坐那条,快上去吧,马上就要开船了。
好,菛沅刚要走,等等,鸥竹这时也从马车里爬出来,哦,还忘了你了,菛沅扶着他下车,鸥竹低声问:给我形容一下这帮商人的打扮,很普通啊,菛沅描述了一下:都穿的蓝色皮袄,有的长了胡子有的没长,噢对了,他们腰里还别的匕首,鸥竹内心紧了一下,匕首?!按照法律,本朝只有漠南蒙古一代的商人才准许佩戴匕首,而这伙人的口音并不是漠南蒙古,难道
“你们走不走啦?”那个首领又在催,“当然走啊,”菛沅甩开鸥竹准备登船,后者忽然又一把拽住他:“不要上那条船,”“为毛?”“我觉得不好,”“有什么不好的,”菛沅甩开他:“你就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对谁都有提防心,他们人很好的,”说完不再等他快步登船了。
“喂…”鸥竹向黑暗的前方伸出手划拉了几下,突然就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是那个首领:“走吧,小师父已经上去了,”“他上去了?!”鸥竹一惊,这时又有几个商人上来扶着鸥竹要上船,啪鸥竹突然甩开他们然后靠着木棍站住:“我不跟你们去了,”“你不跟我们走了?你一个盲人不跟我们走还能去哪?”商人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