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97章 美人计(1 / 1)鬼谷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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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看向两个女人,轻笑道:“假如我不会厌倦呢?”“她们属于冼先生,任凭冼先生处置。”

冼耀文轻轻颔首,“陈先生的礼物我很满意,谢谢。”

说着,他捧起茶盏说道:“请茶。”

陈海明领会他的送客之意,呷了口茶便提出告辞。

半分钟后,会客厅里仅剩冼耀文和两个女人,冼耀文冲媚眼如丝招了招手,又拍了拍沙发面。

媚眼如丝会意,扭着胯走到冼耀文身前,紧紧挨着他坐下,头自然地倚靠在他的臂膀。

“冼先生,我叫阿红。”

“阿红。”冼耀文将手放在阿红的大腿上,摩挲两下,手指滑落到大腿内侧,又是轻轻摩挲,手收回,凑到鼻前闻了闻,浪笑道:“香,真香。”

阿红娇笑道:“你好坏。”

俗话说,越磨越光,一个地方磨擦过于频繁,会丧失细腻的手感,看起来光滑透亮,但摸起来怪怪的。过了这个阶段,就是长老茧的时候,手脚如此,其他部位也是如此。

冼耀文嘿嘿一笑,捏住阿红的下巴,“阿红你是小浪蹄子,她不是,跟我说说是她的谁欠了陈先生钱。”

阿红啐了一口,扭了扭身子表示不依,“我才不是小浪蹄子。”

“好好好,你不是。”冼耀文在阿红的脸颊轻拍,“天还早,不着急魅惑我,你的嘴先用来说话。”

阿红再次轻啐,“她嬢嬢是个赌鬼,借了海爷一大笔。”

“喔。”

冼耀文看向女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得出极品的评价。

新加坡的气候不养人,英国佬在这里生活几年堪比毁容,脸会被晒得红璞璞,华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皮肤多多少少都会出现问题,特别是触动了基因密码的南洋二三代,皮肤普遍偏差。

蔡金满的皮肤就不是很好,俗称“五色皮”,脸、手和其他部位的皮肤不是一个颜色,以衣领、衣袖为分界线,泾渭分明。

眼前的女人则不同,从头到脚白至发光,皮肤细腻至毛孔不可见,犹如婴儿般光滑,单一个人看着还没有太大感觉,若是将她放进女人堆里,一定会将旁人映衬成小黑妞。

看女人的穿着就知道平时少不了在太阳底下暴晒,但她的脸同样白皙,并且透出毛细血管的红,或许轻轻掐一下就会造成毛细血管破裂。

冼耀文猜测女人在亢奋时,体温会升高到滚烫,浑身会整片或呈大块状发红。

一白遮百丑,何况这个女人的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要说缺点,就是个子稍矮,不到159公分,身材比例离黄金比例有点距离。

总的来说,这个女人是极品。

看够了,冼耀文转脸面向阿红,“她叫什么?”

“蔡少芬。”

“喔……”

冼耀文拖着长音,又朝“蔡少芬”瞄了一眼,心里感叹陈海明还挺舍得,一个了大成本做局,另一个十有八九是生意上的好帮手,就这么送人了。

同时,也感叹新加坡真不大,这么容易事情就缠在一起。

他往后一靠,说道:“打个电话,说一声。”

“是。”

戚龙雀离开,冼耀文站起身,在阿红的小肩上拍了拍,阿红会意,跟着他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冼耀文拿起靠在洗手池上的抄网,来到水池边,观察了一会儿,抄网如迅雷般插入水里,抄起一条十来斤重的鱼。

此鱼外型似鲤鱼,全身呈灰黑色,鳞片很大,腹部呈土红色,这是马来亚当地的淡水鱼,叫empurau,华人称它恩华佬,以后会有一个丑的照杀的蔡姓小子赋予它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忘不了。

抠住鱼鳃,将鱼拎起,抄网转个方向,用木档在鱼头上一敲,鱼瞬间消停。

冼耀文提着鱼冲阿红说道:“会收拾鱼吗?”

“会。”

冼耀文将鱼递了过去,“你来收拾,鱼鳞和鱼泡别扔。”

阿红小心翼翼接住鱼,手尽可能往前伸,生怕鱼尾巴甩起来弄脏旗袍。

冼耀文扫了一眼旗袍,淡笑道:“你这件旗袍,扯布加裁剪最多35元,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差不多的衣服我撕了不少,你要跟着我,这件衣服保不住。”

阿红媚笑道:“冼先生喜欢撕女人衣服?”

“不仅喜欢撕,我还喜欢剪,跟着我不用发愁没有新衣服穿,你的衣服很难有机会穿旧。”

阿红咯咯笑道:“我喜欢穿新衣服。”

冼耀文摊了摊手,指了指水池,随即走向一个钉在墙上的工具箱旁,打开箱门,从里头取了四根钢筋,一捆12号的铁丝,还有一把老虎钳。

仅靠蛮力将两根钢筋扭成不规则的“口”字,各摆一根钢筋在中间,改成“中”字,铁丝横穿,一个专门用来烤鱼的网格渐渐显形。

在收拾鱼的阿红不时偷偷打量冼耀文,如冼耀文所料,她是陈海明的好帮手,在一零八旗下的鸡档当妈姐,既要站在前台招待客人,又要负责“新入职员”的培训工作,她有一套自己独有的培训办法,经她培训的职员都具备精湛的业务能力,深受客人们喜欢。

就截至目前的接触,她已经发现这个冼先生颇不简单,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冼先生摸她大腿的用意,她又岂会不清楚,这一摸,大概冼先生已经猜到她的身份。

她的经验来自日复一日一点一滴地积累,这位冼先生的经验又来自哪里?

她又岂会知道教导冼耀文数理化知识的人,最是擅长以生活经验为例题,日常常见的现象都演化成一条条公式。他又是一个擅长思考,很容易做到举一反三的人,掌握几个关键点,他就能还原出一个面。

何况,他接触的业内人士多了,从质不行只能走量,到质优可以自抬身价,各种水平的都见过,他又岂会分析不出阿红扮演的角色。

这年头沦落风尘之人,十有八九是苦出身,或许苦到没边根本没有收拾肉的经验,但收拾鱼是个出身有水之地的姑娘都会。

阿红显然经验丰富,没一会儿就把鱼收拾出来,而且一看冼耀文在做的网格,她猜到这条鱼是用来烤的,将鱼剖成两半,又细心地剃掉粗刺。

待冼耀文做好网格来到她身边,她问道:“要抹料吗?”

“你不用管,拿去厨房给梅娇,她知道怎么做。”冼耀文说着,转头看向柠檬树,树上已经有着急死的秋柠檬长出来,但个头还小,挤不出油水,暂且饶它们一命。

收回目光,他去杂物间搬出油桶做的烧烤架,用水一冲,拿个鞋刷一点点刷干净。

刷了一半,阿红和林梅娇、黄珍珠一起过来,黄珍珠接手他的活,他带着林梅娇收拾牛肉。

林梅娇之前在一户峇峇家里做事,没接触过西洋烹饪,需要带一带。

娘惹自带烹饪科技树,一点即亮,冼耀文做一遍,林梅娇一看就会,做得多了,她清楚每种食材炮制手法的目的,告诉她目的和想达到的程度,她自会用出更好的手法。

带了十来分钟,林梅娇彻底接手,冼耀文腾出手来。

拿一个盆,去盛麦麸的缸里取了点麦麸,加水、点了几滴香油,和了和,来到水池边,在盆上敲了敲,鱼听见动静,一条接一条围了过来。

麦麸捏成小球,喂到一条条鱼的嘴里。

待每一条杂食鱼都吃到,他从边上的小水池里捞了几条鳑鲏喂乌鳢,接着捞出水池里的鳖,切了点猪肺给它们吃。

鳖吃得狼吞虎咽时,他拿出ph试纸,测了测池水的ph值,然后取盆化盐,将盐水洒进水池。

他在劳作时,阿红就在边上静静地看着。

待忙碌结束,他洗了手,去厨房拿了两支雪糕,带着阿红去了前院树荫下的秋千坐着。

吮着雪糕,轻荡秋千,他冲阿红淡笑道:“在南美洲有一种鱼叫食人鲳,个头很小,最大的大概可以长到六斤十两。别看它个头小,但是很凶,一旦食物匮乏,它们会攻击入水的牛,一头牛用不了两盏茶的工夫就能吃得只剩骨头渣子。

一个人,一个女人大概只需要一盏茶的工夫。”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食人鲳凶是凶了点,但长得很漂亮,适合当成观赏鱼,我已经托人去南美带些回来,到时候在水池边上再挖一个水池,就养在后院。

嗯……水池上面要用钢筋焊一片网盖着,不然人不小心掉下去就麻烦了。”

停住晃荡的秋千,他在阿红的大腿上拍了拍,“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北方,在北方一些地方会把鱼鳞放在锅里煮,煮上一夜,捞掉鱼鳞,汤汁冻成冻,这就是鱼鳞冻。

鱼鳞能做冻,骨头也可以,只要煮得够久,什么骨头都能煮化,浓稠的骨头汤用来喂狗,可以防止狗掉毛。”

食人鲳吃肉,狗吃骨头汤,冼耀文的话令阿红胆寒,她听明白冼耀文是在敲打她,如果她做了什么对冼耀文不利的事,她的尸体就是这么毁的,三分之二进鱼腹,三分之一进狗肚。

冼耀文在阿红脸上一扫,确定她听明白自己的潜台词,于是,再次说道:“阿红,你很合我的眼缘,既然陈先生把你当礼物送给我,我笑纳,以后你跟着我做事,啊,我不需要你陪男人睡觉,包括我在内。

我就你的能力给你一份酬劳,少则养家糊口不成问题,多则不下陈海明,多少取决于你自己,我向来对自己人很大方。

现在,你好好考虑,等考虑好,可以告诉我一些你认为压得你喘不过气来的事,我会帮你解决。”

说完,冼耀文起身走向匠老洪,大前天戚龙雀横冲直撞毁掉的草坪绿植需要修补,老洪正在点种蟛蜞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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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上去帮手,一边同老洪闲聊。

“老洪,过两天你去找一找覆盆子和三爪凤蛇莓的种子,能找到在园里栽一点。”

“头家,覆盆子的种子好找,三爪凤不一定能找到。”

“星洲找不到可以托人从唐山带。”

“哎。”

老洪虽然觉得在园里栽三爪凤有点不合适,但东家吩咐,他只好应着。

冼耀文在一个坑里撒上蟛蜞菊的种子,抓了一把土在手里揉捏几下,然后将坑掩上。

“你二儿子今年念中几?”

“中三,快毕业了。”

“成绩怎么样?”

老洪一脸欣慰道:“成绩还不错,在班里数一数二。”

“问过他长大了想做什么吗?”

“最好是当医生或者做律师。”

冼耀文一听就知道老洪和自己儿子没什么交流,在家里大概是严父形象,都是按照自己认为好的教育儿子。

“老洪,当医生和律师是有出息,但都很难学,要是自己不喜欢,学起来会很累,很可能出不了头。”

“头家,念书怎么会累,日头晒不着,风吹不着。”老洪理所当然道:“码头上的苦力风吹日晒,那才叫累。”

冼耀文掩好一个新坑,停下手脚,不疾不徐道:“话不是这么说,既然你把儿子送进学堂当学生仔,就不能拿码头苦力和他进行比较,要把他和其他学生仔放在一起比较。

念过书的学生仔和你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有时候你也要听听你儿子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你细细琢磨他说得好还是不好,好就供他,不好就教他。

他若是有心去国外念书,你告诉我,我帮你供他,他读多久,我供多久。”

老洪闻言狂喜,“谢谢头家,谢谢头家。”

冼耀文摆摆手,“不用谢,你替我做事,我自然要照顾你的家小,明天你放假,去珍珠那里支点钱,上百货公司买辆脚踏车,学生仔有辆脚踏车去哪里都方便。”

老洪又欲感谢,被冼耀文摆手堵了回去,两人接着播种。

秋千上,阿红天人交战。

几年前,她还是琵琶仔时,有对一个客人动情,最后虽然证明她错付了,但她有生下一个女儿。

几天前,陈海明将她女儿接去了陈家,名义上是小住,然后就发生了她被当作礼物这件事,陈海明并没有吩咐她做“礼物”之外的事,但前后一联系,她心里清楚早晚她会被要求做些什么。

至于做什么,也不难猜,无非是耳朵竖起来探听,或者还要加上枕头风。

现在的情况是,这位冼先生是聪明人,行事却不走寻常路,换了其他聪明人也能猜到她扮演什么角色,但基本会装作不知道,要有什么动作会悄悄进行,而且不会太快。

“会帮我?如果我说不出什么,是不是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如果我说了,阿萱还能活吗?不说,只有我死吗?”

阿红在苦苦权衡时,黄珍珠从屋里出来,径直走到院门前,打开铁门上的观察口往外面看了一眼,接着立马将铁门打开。

少顷,一辆捷豹在冼耀文身前停下,水仙从车上下来。

“老爷,人呢?”

“会客厅。”

水仙板着脸说道:“我还没查到大耳窿背后的人是陈海明。”

“你的动作有点慢了,琵琶馆是多好的消息来源渠道,给我三个月时间,我能从探听的消息里挖出过百万的利润,上上心,摊子不要铺得太大,动静也不要过大,一年能探听到一两条重要消息,一切开支都是值得的。”

水仙沉吟片刻道:“发展几个正当红的琵琶仔?”

冼耀文颔了颔首,“你另外找琵琶仔凑十万,我看一看有没有投机的机会,争取一个月翻一番,给你的动作增加一点助力。”

“如果没有机会呢?贴钱?”

“最好是有,资金来源清晰,不用担心懂行的人问起。”冼耀文顿了顿,“我大致有点想法,让我再考虑考虑,迟点再跟你说,你先去搞定你的宝贝。”

水仙点点头,目光朝秋千的方向一瞥,“她是另一个?”

“嗯。”

“我知道她,陈红,四年前快五年,她喜欢上一个客人,把自己的赎身钱都交了出去……”

“结果跑了?”

“是呀。”

“一个俗套的故事,按说她应该怀了孩子才对。”

水仙摇头,“这个我不清楚。”

冼耀文瞥了陈红一眼,“陈海明比佘阿贵聪明,就是有点看轻我,看样子他应该知道你跟我的关系。”

“知道我们的关系不是很正常吗?”水仙咯咯笑道:“我觉得陈海明看人挺准。”

冼耀文瞪了水仙一眼,“蔡少芬有没有脑子我还没看出来,但作为女人,她是个极品,好好把握。”

“老爷你不打算留着自己享用?”水仙揶揄道。

“做事要有底线,我们不做逼良为娼的事,哪一天需要她爬上男人的床,得她自己肯做,主动做。她还在室,假如有点脑子,可以配一个好男人,不要明珠弹雀。”

“老爷,我懂。”水仙点点头,“我过去找她。”

“去吧。”

水仙知道陈红,陈红也认识她。

水仙一来,陈红就发现了,她看看车,又瞅着两人有说有笑,水仙脸上的笑容绝对发自真心,看样子水仙跟着这位冼先生过得还不错,她心里的天平往说的方向略微倾斜。

冼耀文帮老洪干了一阵,又走向院内一隅撸铁的谢停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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