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九章 成就阳神 神游千里(1 / 1)玄素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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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家来了,兄弟们且把酒肉拿出来请庄主享用,免得人家笑我等不识礼数!”左梦鱼同乌云都尉一起走入宅院,笑着对手下嘱咐。

院子里众人已经把马匹赶到一处角落里去了,然后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隐隐排成星斗阵势。

灵应观里的诸多道士都藏在锦衣卫身后,都在袖子里藏好了灵符、法器暗自戒备。

“我等都是些烈酒,但恐庄主瞧不上啊!”

“庄主大人若不嫌弃,还是吃些肉食,都是我等追击倭寇时顺手猎的麋鹿,别有一番滋味呢!”

“今天是庄主的大喜之日,总要饮些酒助兴才好!庄主且饮我的酒,我这酒是从南京带来的美酒,一直不舍得喝呢!”

众锦衣卫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一起把手中的酒囊和肉食递过来要乌云都尉品尝。

左梦鱼一边将乌云都尉领进众人之间,一边使了个眼色,众人都心中会意:“此獠是个大妖,不可轻举妄动……”

乌云都尉也不知是個什么动物成精,似乎极为贪恋这些饮食,嘴巴里咕咚咕咚咽着口水,嘿嘿笑着对左梦鱼道:

“好叫贵人得知,我自开灵以来到极少往繁华之地去,免得被那些厉害的道士给捉了去。”

“供奉我的这几个小镇都穷得很,平日里百姓都勉强吃饱,酒肉供奉一年也没几次……”

这黑脸胖汉搓了搓手,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意思,又勉强维持着体面没有去拿酒囊肉食。

“这妖精果然是蠢得厉害,三言两语就漏了底细……”

“大家的酒水都是一起采购,用来夜里驱寒用的,哪有什么美酒?”

左梦鱼心中暗笑,然后从那名锦衣卫手中接过盛着“美酒”的酒囊:

“不知这酒水里加了哪个道兄绘制的灵符,能否对付这妖精……”

“庄主且饮这美酒,我和弟兄们饮寻常酒水便可!”

左梦鱼随手便把那酒囊递给乌云都尉,然后又抬手招呼:“拿些鹿肉过来,让我和庄主一同享用!”

“甚好!甚好!我平时都是吃生的……”乌云都尉哈哈一笑,一手提酒囊刚欲往把酒水往嘴里倒,突然又停了下来。

左梦鱼心中一紧,却听乌云都尉道:“今日是我大喜之日,却不好席地而坐陪贵人吃喝,贵人不如和我去中堂里受用。”

“如此也好,弟兄们且在外间随意些,一会儿也送些酒肉给外面庄主的仆人们吃喝!”

左梦鱼暗示众锦衣卫一会儿将外面的群妖收拾了,然后提着一大块鹿肉跟着乌云都尉进入灯火通明的中堂里。

“这些百姓倒是会来事儿……”乌云都尉看着中堂里正在燃烧的几根红蜡烛,忍不住在脸上露出笑意来。

然后这黑大汉粗鲁地把几张小案搬到中间拼成一起,又拉过两张椅子放在旁边:“贵人请坐!请坐!”

左梦鱼将包肉的油纸打开放在桌上,然后从腰间抽出那柄被天蓬神咒加持过的绣春刀:“我来为庄主分肉。”

乌云都尉倒也未多疑,只是拿起酒囊喝了一大口:“有劳贵人!有劳!”

左梦鱼刷刷几刀将肉切成薄片,然后把绣春刀随手放在一边:“庄主请用。”

刀上天蓬咒的煞气缓缓渗透入肉里,乌云都尉连忙伸手捏起几块肉放入嘴巴大嚼:“不错!不错!贵人也吃些。”

左梦鱼也坐下喝酒吃肉,而后随口问:“庄主在此山中修炼多久了?怎地一直称呼我为贵人?”

乌云都尉一边吃喝一边随口道:“我也不知自家修炼了多久,反正几百年总是有的……”

“我跟山里的一些同道学过些望气术,知晓青色为文气,赤色为官气,七彩为圣人,金云为祥瑞,黑云为灾厄……”

“贵人顶上之气成赤色,又有鱼龙在其中游动,定然是王侯之属,我岂不知?”

“原来如此……”左梦鱼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发笑:“这妖魔虽能望气,却蠢得很,将我锦衣卫的飞鱼认作藩王的蟒龙了……”

“我大明朝各地藩王无事不得离开封地,哪有在外领兵的?”

然后左梦鱼便不再多说,只是频频劝乌云都尉吃喝。

“酒水中有天蓬除魔密符燃烧后的纸灰,肉里有天蓬神咒的煞气,看看这孽障能坚持多久……”

这劳什子乌云都尉虽然蠢笨,法力却着实浑厚,不一会儿便将酒肉食用干净。

左梦鱼连忙站起身来:“庄主稍待,我再去外面寻兄弟们拿些……”

乌云都尉吃的满手满嘴都是油,神智稍稍有些迷糊,呵呵笑着点头答应:“好!好!有劳贵人!”

左梦鱼走出中堂对众人吩咐:“众位兄弟稍后听到堂中争斗声起,便一起出去杀了外面那些妖精。”

“我方才看了,那些都是刚刚巩固人身的货色,成不了什么气候。”

众锦衣卫都郑重答应:“我等定会小心行事,不使其走脱一个,千户大人亦要谨慎些……”

左梦鱼点头,又拿了一些加了料的酒肉走入中堂里。

乌云都尉在左梦鱼的陪同下吃喝了半个时辰,其神智渐渐被降魔灵符的法力侵蚀,身体在天蓬神咒的煞气攻阀下也感到阵阵乏力,整个人昏昏沉沉好似喝醉了一般。

左梦鱼见火候差不多了,三言两语就把这乌云都尉的来历问了个明白。

原来此獠便是这雁荡山下平阳镇出身,其原形只是镇上人家圈养的黑猪。

大概几百年前,平阳镇上突然有红光自空中坠下,落入一户人家的猪圈里被化为一枚丹丸,被一头小猪崽所食,于是这猪崽儿便开了灵智。

过了小半年,这户人家筹办喜事,便将这猪圈里的一头母猪抓住杀了用来待客,将已经开灵的猪崽儿吓得够呛。

于是这猪崽儿便趁夜里大家闹洞房时拱开了猪圈,逃到雁荡山中过活,饥食野果,渴饮山泉,倒也逍遥自在。

然后这猪崽儿渐渐长大,自行明悟了呼吸吐纳之法,汲取天地灵气炼入自身,渐渐地能弄云腾飞,能操弄雷霆风雨,俨然成了山中一霸。

后来随着这猪妖的本事渐长,不再满足于窝在山中谋生,便驾着一团黑云出了雁荡山往繁华之地飞去,欲要强掳受用一番。

岂料刚出山行了百来里地便被一个老道士捉住,任凭他用尽了手段也脱身不得。

那老道因飞升之日将近,不愿多造杀孽,又算得他几百年后有成就正果之望,于是便将他训斥一番后又放回了山中。

“那老道士说只要我再敢出山作恶……不仅永无成正果的希望,反而会丧生在修道人之手……”

“从那时起,老朱莪啊就再不敢离开这雁荡山,只在周围几个乡镇捞些香火供奉,日子过得苦啊……”

乌云都尉拿起酒囊仰头喝了一大口,“嘭”趴在案上没了动静,过了片刻,口鼻间响起了鼾声。

“庄主!庄主?朱大哥?肥猪?”

左梦鱼轻声呼喊几句,又伸手摇了摇这黑大汉的胳膊,对方却没一点反应。

“那老道士其实说的不错,你只要再作恶,必死于修道人之手。”

“从几个穷苦乡镇百姓手中能搜刮出这样一座华丽的宅邸出来,每年祸害一个年轻女子,居然还妄想成正果?简直是做梦!”

左梦鱼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目光一片冰冷,手中提起绣春刀,将刀刃缓缓举到那黑大汉的脖子上方,等了两三个呼吸:

“修行人纵使昏迷不醒,肉身也能凭本能躲避危机,此獠被利刃悬颈而不自知,可见真的被昏迷过去了。”

左梦鱼不再迟疑,双目中精光一闪,挥动绣春刀剁了下去。

昏睡中的乌云都尉感到颈上一寒,本能反应往后一缩,同时一拳轰了出去。

“刷!”刀锋未斩下乌云都尉的头颅,却见他枕在脑袋下的一条左臂斩了下来。

乌云都尉的右拳裹挟着呼啸的狂风和电光朝左梦鱼打来,电光火石之间,左梦鱼身上有一层金光亮起,正是六甲印发出的护体金光。

“轰!”纵使有金光护身,左梦鱼依旧感到一股大力海浪般地涌来,然后控制不住地往后飞了出去,将身后的雕花屏风撞得粉碎。

乌云都尉站在厅堂正中,头脑依旧有些迷糊,甩了甩脑袋后看到自家被斩断的小臂:

“贵人,你醉迷糊了?切肉居然把我的胳膊切掉了……”

血水侵染在大红的新郎袍服上倒是并不显眼,这黑胖大汉想要运转法力止血,可是伤口上浮现出一层黑气,让血流总是止不住。

左梦鱼从地上站起身来,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又从腰间抽出另一把绣春刀,口中喝到:“丁甲神将!还请助我诛此魔头!”

腰间悬着的六甲印上飞出几点金光,落地化成六名银甲天将,各持兵器朝乌云都尉围了上去:“猪妖!你死期到了!”

乌云都尉总算清醒了些,怒叫到:“好小子!我以赤诚之心待你,你居然遣天兵天将来拿我?”说着便将衣袖一甩。

“轰隆!”一团黑气在厅堂里散开,黑气中又有一阵刺眼的电光闪烁,接着一个身影直冲而上,撞破了头上屋顶飞了出去。

原来是这猪妖见识浅薄,并不认识这六甲神将的分神,真以为是上界天兵天将临凡来捉他,连交战的心思都没有,直接逃往雁荡山中老巢里去了。

“妖精!哪里走!快回来受死!”

“快快追上去!若叫他逃了,我等的脸皮不用要了!”

六甲神将离了张牧之身边,又恢复了混不吝的性情,一边大声喝骂着,一边变成六道金光朝那妖精追去。

左梦鱼满面杀气,心中却隐隐后怕:“我这些时日斩杀倭寇太过顺利,难免有些轻狂了,这次才失了谨慎之心。”

“这妖魔比我预料的还要厉害,受天蓬秘法压制后随手一击都几乎打破了六丁神女发出的护体金光。”

“而且刚才电光是雷霆之力?一个妖怪能行雷法,简直匪夷所思,也不知六位神将能否降的住他……”

左梦鱼不由得望向地面上那条被斩落的手臂,此时那手臂已经变成了一个粗大的猪蹄子,表面长着一层黑毛。

“怪不得叫什么乌云都尉,原来是一头黑猪……”

“或可借这猪蹄子同妖魔本体之间的联系,会同众位道兄一起施展天蓬咒杀之法,如此也能助六甲神将一臂之力……”

此刻外面隐隐有喊杀声传来,是锦衣卫在众道士的配合下,正在收割府邸外面那些妖魔仆从的性命。

左梦鱼收起一柄绣春刀,弯腰拾起那根猪蹄出了厅堂,在门外等了约半柱香功夫,众多锦衣卫和道士从府门外走了进来,身上都有一股血腥气。

“千户大人,我等已经将外面的妖精尽数斩杀了,不知那劳什子乌云都尉如何了?”

“这妖魔比我等先前预想的还要厉害,六甲神将已经追了出去。”

左梦鱼将那猪蹄子扔在院子里:“这是我从妖魔身上斩落的猪蹄,我和诸位道兄可借此物施展天蓬秘法中的咒杀之术助六位神将降魔。”

众道人一起点头:“理当如此,总不好任凭六位神将出力,我等坐享其成。”

于是左梦鱼和四十余位道士便在院子里席地而坐,以那猪蹄为中心围成一个圆环,一起手捏法决,念诵天蓬神咒。

“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灵,太上浩凶……”

随着众道人念诵咒语,凭空有黑色的煞气显化出来,渐渐缠绕住地上那半截猪蹄子,然后顺着冥冥之中的感应,将咒杀之力传递到那妖魔的本体上。

约过了一炷香时间,漆黑的夜空中,极远处突然有金光一闪,仅一个呼吸之后便到了众人头顶,然后轰然坠落下来。

一个头戴金冠,身披紫袍的年轻道士,手持一柄金光如意,乘坐墨麒麟在院中现身。

左梦鱼见了此人心中顿时大定,也顾不得再念诵神咒,而是从地上站起来惊喜地叫到:“师父!你炼成阳神破关而出了!?”

张牧之点了点头:“我正以阳神四处闲游,感应到此处有几十股天蓬咒力冲起,料想是你们遇到了难处,便过来查看一二。”

众道士也停下念咒,一起围上来躬身:“吾等拜见住持,恭贺主持成就阳神真人,自此天仙正果可期。”

左梦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地叩首:“弟子初见师父,欢喜莫名忘了礼数,师父恕罪。”

众锦衣卫也一起近前行礼:“吾等见过灵威弘道真人。”

张牧之持如意虚抬:“无需多礼,你等起身便是,且说说今日是遇到了什么厉害的魔物?让你等围着一个猪蹄子使用天蓬咒杀之术?”

于是左梦鱼站起身来把事情经过大体诉说了一边,包括自己如何以酒肉诓骗这妖精,以及其来历等等都未隐瞒。

“哦?一个猪妖居然能御使雷霆之力?而且曾有我道家先贤预言此獠有成就正果之望?”

张牧之心中惊奇,吩咐左梦鱼:“你且把那猪蹄拿来我看。”

于是左梦鱼俯身拾起猪蹄双手呈上来。

到了阳神境界,便能循着细微之处推演一些过去未来的蛛丝马迹,张牧之接过猪蹄闭目演算片刻后又将其递给左梦鱼,笑道:

“原来如此,尔等且在此稍待片刻,待我去见一见这猪妖再来同你们解释。”

众道士只见面前的张牧之身形突然消散,化成一道金光直冲而上,须臾间便不见了踪影。

一个年轻些的道士抬头仰望,只能看到深蓝色的天幕上群星闪烁,忍不住叹息道:“成就阳神,能聚散由心,念动间神游三山五岳,千万里也仅在顷刻之间,真叫人好生羡慕!”

众道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又交头接耳地赞叹。

所有修道人都是从十六岁精气完足后开始修行,自家主持却仅用了两三年便成就阳神境界,真个是神仙似的人物。

且说张牧之的阳神变化成金光,循着那一缕气息感应,须臾间便到了雁荡山深处的一处山谷之中。

山谷西侧石壁上有个石洞,那便是猪妖乌云都尉的老巢所在。

张牧之阳神在高空中化出形体,低头朝下方望去,正见六甲神将堵住了洞口,正和一个身穿喜服的黑胖大汉争斗的激烈。

这妖精缺了一条胳膊,单手持一柄农家挖地用的钉耙,独斗六位神将分神而不落下风。

山谷中劲风四散,兵器碰撞声密如打铁,张牧之在高空中亦可听闻。

“好个妖精,体内有天蓬秘术压制,又断了一只手臂,依然还有这份勇武。”

“若是此獠完好无损,岂非能和钱塘龙君那条真龙掰一掰手腕?难怪紫阳真人飞升前断言他有成就正果之望。”

张牧之运转阳神,张开眉心天眼观看片刻后又摇了摇头:“此獠这几百年间虽没造成大患,却祸害了许多少女的性命。”

“又靠云雨之灾恐吓百姓索要香火供奉,再多的福缘气数都耗尽了,哪里还能成正果?可怜!可怜!”

张牧之在空中感叹几句,随手把手中金光如意丢了出去。

“咔嚓”一声雷响,如意在下落途中变成了一条四面九节的金鞭,一下打在那胖大汉的脑门上。

乌云都尉只觉眼前一黑,接着仰面而倒,手中钉耙“咣当”掉在地上。

六甲神将都被唬了一跳,低头再看刚才还凶猛无比的妖魔已经变成了一头胖大的黑猪,躺在地上哼哧哼哧的直喘气。

“先不要杀他,明日让我那弟子来料理。”

金鞭又变成如意腾空而起,随后空中金光一闪,张牧之的阳神已经返回山脚那宅院里去了。

六位神将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有慎重、惊惧、犹豫等种种神色闪过。

“那猪妖幼年时吃了从上界坠落的雷精,这才开了灵智修成法力,能驱使雷霆操弄风雨。”

“若他当年听从紫阳真人张伯瑞的劝告,不曾出山为祸,或者倚仗神通庇护百姓,自当证得我雷部一个正五品催雨雷公之位。”

“尔等亦要以此为戒,炼成神通法力后不可任性胡为,否则什么正果都成了画饼。”

包括左梦鱼在内的众道人都一起躬身:“吾等自当谨遵主持(师父)告诫,自当严守戒律,不敢做恶!”

张牧之点头,又嘱咐左梦鱼道:“你明日持着这猪蹄往山中去,应能循着血迹和气机感应找到那猪妖。”

“我留了那妖精一口气残喘,你取出它体内的雷精以《天蓬驱魔炼真法》炼化后亦可行雷法。”

“这雷法虽不如五雷正法威力浩大,却也有独到之处,你日后随我往雷部上任,其雷法便是你的立身之本。”

左梦鱼连忙跪地拜道:“多谢师父赐下机缘!”

张牧之正在这里和左梦鱼说这话,空中六道金光坠落下来,六甲神将在院子里现身。

甲子神将王文卿手捧一枚白玉牌呈上前来:“这是那妖魔身上掉落的玉牌,真人方才走得急,却是未曾留意。”

张牧之接过玉牌,见正面有“亥猪”两字,不由展颜笑道:“甚好!甚好!你等去吧!”

六甲神将躬身行礼之后,一起化金光飞回左梦鱼腰间六甲印中。

“这六丁六甲是我道门最勤快的护法神,无论各门各派皆可招请,据说在上界也是变化诸多分身同时在多个大帝手下当值。”

“然而当初我在地府时这几个神将就态度不明,从来不肯现身相助,到如今我也弄不明白他们的立场究竟如何。”

“既然这六位神将没有私自将玉牌昧下,至少说明他们现在还未起什么不良心思,那便暂且留着这几个分神守护左梦鱼吧。”

张牧之还是那个面厚心黑的小道士,哪里会因为疏忽将这玉牌遗落在战场上?

若此番试探下这几个六甲神将分神念头有差,说不得就再没有返回上界本体的机会了。

张牧之将玉牌收好,又对左梦鱼叮嘱道:“明日你去山中炼杀那妖孽,记得安排人将阁楼里的女子送回家去。”

左梦鱼抱拳答应:“师父放心,弟子理会的。”

张牧之点了点头,连同坐下麒麟一起化作金光冲天而起,越过雁荡山返回南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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