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天启者阁下是有什么指引想要告诉我吧。”

凯耶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

一旁的阿卡丽静静盘坐，她的精神虚影闭着眼睛，像是陷入了某种冥想，显然卡尔玛不想让她和自己的谈话被两人以外的人知晓。

“没什么事情，只是恰好关注到你身上的一些变化。”

卡尔玛看着他，神色意味深长，“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应该明白，在艾欧尼亚这片土地，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的事情吧。”

“当然，因为您是天启者阁下嘛。”

凯耶含糊应着，突然反应过来不对。

接着悚然一惊！

以卡尔玛天启者还有可以沟通众灵的身份，她在艾欧尼亚没有不知道的事，那也就是说…

自己身上的变化，还有和锐雯的交易，鹧鸪芝酒馆的瑟涩，还有装备的事，卡尔玛不会也知道了吧？

灵魂上的变化可以借用神龙之力来掩饰，或者说，她就是在自己觉醒了神龙之力后才发现了端倪？

“您…”

凯耶有些踌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询问了。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只是我在冥想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魂灵力量。”卡尔玛开口，“我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就占卜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说道这里，她将手一抬。

“你身边的那位诺克萨斯人，你和她相处的不错嘛，你似乎很擅长这方面的事情？”

“这个……”

凯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救赎之道，存在均衡之中，不管你方式如何。”卡尔玛的语气没有透露异样和不满的情绪，“虽然方式有缺。”

凯耶踌躇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地感觉卡尔玛在表达着什么，隐约抓住了一点脉络，但一闪而过。

“哦，对了，说道这里，我差点还忘了一件事。”卡尔玛说完，凯耶看见她手上出现了一朵粉红色的莲花，“你的那位朋友，借我先调用一些时间，同时还要和你说一些事情。”

看着卡尔玛手中的莲花印记，凯耶想到了锐雯额头上的图案，也就是说，锐雯和她之间，可能发生了一些事情。

“你不需要多想…”卡尔玛看着他，“你那位诺克萨斯朋友之所以会突然离开，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而是有人对她做了什么。”

“这个……”

“有人在她身上施加了监控的法术，虽然受到均衡之理和规则的限制，我难以直接干涉物质界，但一些反制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您是说？！”

凯耶想到了一個人，想到了当初自己和锐雯在鹧鸪芝离开时，遇到的那个有着紫色眸子的人。

而且，能够无声无息施下监控法术的，有这种法力造诣的，那个人有很大的概率是乐芙兰了？

“怎么了；你应该想到了一些什么吧？”

卡尔玛饶有兴趣的看着凯耶，有些好奇他在知道了这些信息后的反应。

“这么说。是您……”

凯耶回答。

“一点小小的手段罢了。”卡尔玛抬起右手，叩起指印，那一朵粉红色的莲花缓缓的在她手中腾跃。

不过她的语气有些奇怪，听起来音色仿佛情人娇嗔，就像是又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似乎在很早之前就受到了法术的影响。”

卡尔玛接着说道：

“虽然我及时的净化，但她已经受到了侵染，这种法术似乎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人的情绪，并一步步的扩大和加深影响，并借用她影响到了你，届时就可以再用各种手段，一步步地引诱，并获得你地灵魂和力量了。”

“原来如此！”

凯耶越听越像是黑玫瑰控制人的做法。

“倘若不是我暗中出手，怕是她早晚会被身体上的魔法回路控制，你的力量说不定也会被窃取，帮了你这么大忙，我感觉你似乎误会了我的目的。”

怪不得，和锐雯在一起的那些时间，她怎么都是越战越强，而且每一次之后都像是得到了强化一般。

不过，凯耶陷入了疑惑。

艾欧尼亚至高无上的天启者，为什么对于这件事会这么上心，虽然她此刻不知道用的是谁的精神体，但这有些不太像是他所了解的，游戏背景中那个性格的卡尔玛。

“我想，天启者阁下这么做，应该是不会害我吧。”

毕竟刚刚还提示他获得了【众灵的眷顾】的特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凯耶觉得自己和卡尔玛在某些地方上的利益是一致的。

“当然不会。”卡尔玛说，“我想要验证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

但她的话语又是一转。

“你怎么就觉得我对你没有其他真正地目呢？”她指尖的莲花魂灵火焰慢慢的闪动，“你不怕我现在是在骗你，然后给那个诺克萨斯人这种力量，是想要和那个监视者一样，想要得到你和她两人的灵魂和力量呢。”

“卡尔玛”难得的犹豫了一下，轻轻闭上眼睛，精神灵体长长的睫毛闪动着，像是在做某些决定，过了半晌才慢慢回过神来。

“你已经明白，你的那个诺克萨斯朋友离开，是我安排地对吧。”

“是的。”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应该不会是想借此掌握我的命脉，更容易控制我吧，也没有必要如此吧。”

“怎么说？”

“直觉吧，莪直觉感觉天启者阁下不会害我。”

“是么？”

“我未想过要控制你。”她说，“我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要你和我签下魂契。”

“如果我的验证无误的话，你身上觉醒的神龙之灵，对于我，更具体一点，对于我精神领域内的众灵存在很有必要。”

“呃，我不太懂。”

“受精神领域规则的限制，我的存在本身，是没那么容易被影响的，至少没非常明显，”卡尔玛说，“可是随着战争爆发，再加上因为幻梦大量的溢散，还有瘟疫导致的连锁反应…”

“魂灵降临，都会对身体产生一定的损害，虽然我是天启者，可也不是所有事情就可以随意做的。”

凯耶静静的听着，心里在思考卡尔玛所表达的意思。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调和紊乱的精神力量…”

“…啊？！”

凯耶一下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