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总之,把有用的东西找出来,接着处理掉尸体先!”
陈元强行拉扯话题。
事实上,小耳已经很自觉地在摸尸,把有用的东西都摸出凑到一起。
他一看里面有着八张符箓,其中三张和自己手头剩的两张一样,都是火符,于是便取出一张来,先火化掉尸体再说。
“啧啧啧,杀他的人,用他的东西毁尸,老爷您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英明!”
陈元懒得跟这有时心直口快的小鬼多说,蹲下来看起常规的其他收获。
一百零八枚灵钱。
一把坏掉的拂尘。
一瓶不知效用,散发清香的丹药。
七张符箓里面,两张火符,一张眼符,一张耳符,还有两张甲符,最后一张,是雷符,显得格外不凡,灵气饱满,纹画的雷纹有些刺眼!
最后,是两本册子一本书。
《锐金指》
《铜皮铁骨》
《养气经》
“又是养气经?难怪这次没有再生恶缘,看起来这家伙真是个野道士,没啥后台,只不过是偶然得知了我家刀的事情,所以就惦记上了。”
陈元翻阅着这本写满了各种批注,俨然被其视若珍宝的《养气经》。
虽然没有见识过其他功法,但此前一番研读,再通过对比自己修行的法门,他还是能分辨出一些情况的。
就是挺普通,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那一类!
再加上,这一次并没有出现打了小的,被老的惦记上的情形,也即是,没有出现新的黑色因缘,所以他才做出这样的判断。
再随意翻了一下另外两本册子,很明显是济云用过的法术。
锐金指在刚刚还算是显眼一点,而能够常驻,更像某种炼体之法的铜皮铁骨,虽然能够防住弩箭,但因为他一刀下去,直接破防,就显得比较逊色。
但,这不是说它不行,只是刀太利了!
而且,只凭着能够常驻,防御偷袭这一点,就已经很值得练!
“收获还算不错……”
收拢起东西,塞进怀里,陈元拎着刀,带着弩,确定这边诸事了结,没有残留痕迹,便迅速悄然地往城中回返。
就他现在的这种形象,自然是要走暗道的。
途中的时候,注意力放在命理镜这边。
在杀了济云这居心不良的炼气后期后,还得到了一道橘色因缘!
“橘色……杀了老活尸跟陈耀祖,得到的都是青色,这……”
有些寻思,但现在重要的,是已经能够把一个青色命理,修改成橘色命理!
“要改哪個好呢?”
陈元的想法开始巡动。
【镜主:陈元】
【命理:二橘四青一白】
【因缘:三黑六灰四白二青一橘】
青色的命理有:
【满腔热血(青)】
【除祟(青)】
【禀赋小有(青)】
【目如锋镝(青)】
第一个与第四个,在大概看过修改选项之后,决定暂且先放后。
第二个跟第三个,对自己目前的助益,是更明显的。
其中,又以第二个,除祟的修改选项,显得为最!
【初阳(橘):一阳始生,晨辉渐盛!血中的至纯阳性,经由生发旺盛,改变了身体性质,使得体质变为初阳之体】
【元阳(橘):元阳纯真,持之事半!血中阳性混同先天元阳,经由生发阳盛,令身体性质变化,是为元阳之体,保持元阳存身,修行正法阳法,事半功倍】
【心阳(橘):热心阳玄,蕴而生德!血中的至纯阳性汇聚于心窍之中,渐渐开始蕴生变化,心志神意与之照应,于是外邪难干,内正化德】
三个方向,无一例外,都跟阳有关,很明显,都能给自己的修炼,再加上一把烈火,从而明显推进速度。
“第二个感觉有些坑,第三个有些难懂,第一个又好像没有特色,啧!难选啊!”
陈元难得纠结起来,选择困难症犯了。
主要是这三个方面,看着都还算行,除了第二个或许会很坑,但是,他现在又没对象,等到以后找到对象了,再改一波,扭转方向,也是可以的。
即便不成,那也没关系,反正他的命理,只会越来越多,就算一两个废置,也没有问题,应该吧?
总之,第二个在现在,其实也不是不能选。
“这就是选择的烦恼啊!”
“算了,暂时先不改了!”
一直纠结到回府,他都还在纠结,于是索性便先不改了!
修炼!
这些天里,因为济云那个家伙的原因,他就没有正儿八经,全神贯注地修炼,现在需要给它补回来!
还有,多得了两门法术,自然也要练上。
未雨绸缪!
他可没有忘记,还有陈耀祖那边牵扯到的事情。
这要炼,那要练。
一下子,只觉得时间严重不够,恨不得每天延长两倍!
再看小耳这边,只要含着阴气珠,就能够得到滋长,慢慢朝着某种异鬼的方向发展变化,真的是羡慕死了。
我也想这么简单地修行啊!
然后小耳就不太敢出现在陈元面前,生怕他因为一时嫉妒激动,而辣手杀鬼!
.
.
“清风观主不在家?”
一处湖泊边畔,一名钓叟的口中,吐出了有些诧异的话语。
“是的,已经大体确认了这一点。”
在钓叟的身后,十分恭敬地站着一个男人,他作着揖,始终低头,做出这样的回答,心中带有浓重的不安,额头早就渗出冷汗。
“居然不在家啊……”
“嘿,这样子倒是显得有趣了,虽然上次过去拜访的时候,只是有些随意地插上一枚闲棋,早就做好了会被发现察觉的心理准备,但,他最近居然不在家。”
钓叟笑着说话。
男人则满头大汗,双腿都忍不住开始打摆。
这样的事情,是他这个炼气期能知道的?
真是越想越怕,但又不敢做什么,只能低头,低得越来越低。
“怕什么?我还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迁怒怪罪你?”
“不敢!”
“这样啊,那正好,这狭北县你就过去看一看,毕竟,我北邙庄的人死在了那边,我这个庄主,怎么样都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
男人顿时如释重负,额头的汗都不敢擦,身体都还发抖,匆匆地转身离去。
而钓叟,始终都没有回头,只是盯着水面的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