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婉卿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是听不懂陈初口中的语言,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若是已经破解出来了,要赢下赌约,那又当如何!”
“现在,该慌的人不是我,反而应该是轮到屋里的那位了”
“瞧你那慌张的样子,方才我不过是演给那楚小人看的,怎么还给你骗了?不过,你这慌张的模样,倒是还蛮可爱的,比你生气的时候要惹人喜欢不少。”
陈初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眸中一道精光闪过,似笑非笑地看向秦婉卿精制的俏脸。
“你在说什么胡话,怕莫不是疯了”
并没有理会陈初的调侃,显然秦婉卿并不相信陈初所说,觉得其不过是不肯面对现实的一派胡言,又或是,被打击的神志有些不清醒了。
注视着陈初的目光中夹杂了几许可怜,又是疑惑。
“你且随我来,等完事我再跟你说,现在,该我上场表演了~”
一时间解释不清,陈初直接拉起秦婉卿的手,又重回客堂,朝着众人走去。
叮铃铃~
陈初刚站回桌案旁,计时器的便铃声大作。
呼!还好赶上了,陈初看着身后的秦婉卿心想,你个小妮差点误了我的大事。
“哼!算你回来的及时,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想好要怎么向我求饶了?”
嘲讽声从耳边传来,陈初不用扭头便能想象到,楚秋生现在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我都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我输了?”
“呦,死到临头还嘴硬呢?既然你还不死心,那就开始你的表演吧。”
楚秋生摊开双手,摆出了催促陈初快快展示的姿势,他是绝对不会相信,陈初半天都解不开的谜题,会能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以很不冷静的心态完成。
况且,陈初根本就没有十分钟的时间,光是秦婉卿浪费掉的,就去了三分钟不止。
我看你拿什么赢我,你这狂妄自大的小子,楚秋生心想着,目光也流露出一丝凶狠,从今往后,你就别想在鉴宝行混下去了。
可陈初却不再给他更多幻想的时间,只见其径直走向桌案前,薛老也适时地给陈初让了身位,和众人站在一同等着陈初看的说法。
陈初也没再有丝毫磨蹭,一句话直接镇住了众人。
“这铜剑,我全都鉴定好了!”
嘶啊~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冷气,纷纷表现出震惊的神色。
“什么?陈初你话可不能乱说,有薛老佐证,你可不能胡说一通!”
还是楚秋生最先出言质疑,陈初的话让他始料未及,一时措不及防,那些虚伪的话刚到嘴边还没出口,就硬是给生生憋了回去。
但楚秋生显然还是不愿相信,陈初能在短短时间就鉴定出了铜剑。
没有人理会楚秋生的质疑,都在等着陈初接下来的验证。
只见陈初捡起方才随意丢落的一张稿纸,指着其中字符面向众人道:
“诸位请看这字符,这鸿蒙字符起源于上古时期,虽然其字形结构复杂繁琐,但若是掌握了方法,要破解起来并不算难事。”
“方才只是我陈初初出茅庐,学艺未精,一时竟忘了如何解读,这才耽误了薛老和诸位的宝贵时间,再次感谢诸位多多包涵。”
一面说着,陈初拱了拱手,以表歉意,除过楚秋生外,其他三人皆是摆了摆手,表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话不多说,这这剑柄上字符的含义,其实就是仅仅代表一个字。”
看向众人脸上的迫不及待,陈初没有再卖关子,正声说道:
“那就是——贾!”
听到这个答案,众人一愣,随即薛老便暗暗地自言语自语,“贾?这是什么意思?”
“先不论这贾字到底又有什么含义,楚专家,咱俩的赌约是不是该清算了?”
陈初似笑非笑地看向楚秋生,只见后者一脸的惊慌,他没能想到,陈初竟然真的做到了。
陈初竟然真的就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把字符给解读出来了,这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使他一时有些不敢直面事实。
慌乱之中,楚秋生突然想到,陈初只是把字符解读出来了,那也不可能知道这柄剑的来历,没有去特意搜寻查找相关信息,他不相信陈初会有如此阅历,能在解读出字符后直接迅速锁定铜剑的来历。
若是陈初没能判断出铜剑的来历,那剑柄上的字符解读的准确性,自然是无从考证,那也就不能算是他输。
想到这,楚秋生心便安稳了下来,嚣张说道:“陈初,你别得意太早,凭什么你说那字符是什么就是什么,要想证明你是对的,除非,你把铜剑一起给鉴定了。”
“若是鉴定不出来,呵呵,那我们的赌约,自是做不得判你为赢。”
“楚秋生,你别太过分了!”
秦婉卿的声音在一旁突然插入,打断楚秋生的嚣张气焰,她也不曾设想到,陈初竟能真将字符解读出来。
其实方才她会在陈初解读时候做出那样冲动的举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觉得这件事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自作主张的揭露陈初的身份,也许,就不会有后续的赌约了…
回到客堂后,她冷静下来后也在思考陈初刚才所说的话,什么意思,他竟然说自己能解读出那神秘字符?虽说不信,秦婉卿还是看了下去,想看看陈初还有什么底牌,没曾想,这字符竟然被他给解读了出来。
这不,揪起的心才刚刚放下,那楚秋生居然又出来作妖,这可真是气煞人也!
“哦?秦小姐这是要偏袒陈初了?我相信以薛老的公平公证,应该是会让人信服吧。”
眼见楚秋生又搬出了薛老的信誉,秦婉卿只能生气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脸上的焦急之色更盛,不由得替陈初担忧了起来。
“楚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陈初都已经给出了解读的说法,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纰漏,那倒不卖给老夫个薄面,此次赌约算作平局好了。”
薛老听楚秋生牵扯到了自己,不能坐视不管,但碍于维持声名,也不好再多偏袒陈初,一番深思熟虑后提出了和局的建议。
楚秋生却是想都没想便直接断口拒绝,偏首扫了一眼陈初说道。
“不行,我不同意,不是您老的提议不中肯,只是陈初他欺人太甚,若是我这次忍气吞声,那谁都知道我楚秋生是个好欺负的,今后我在行内还如何混下去。”
“你!你…”
薛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声音也跟着颤抖,陈初不忍再看楚秋生这嚣张的气焰越涨越高,于是直起身来,大声喝道。
“好!,既然你还要自寻死路,那我便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