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能感觉到小丑的力量并未超过他太多，在夺取他能力时，除了第一次苏启因为没有在意而未反应过来外，都能感觉有股外之力在与他争夺能力的控制权。

要是苏启能够有所准备，且熟悉在身体层面以外的意识交锋的话，还有可能避免掉那诡异的能力。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不是太在意被取走的能力，苏启力量的本质来源是他那颗勇往直前不断向上的意志，并非是其中一项项因为‘超越’之力而获得的各个技能。

“确实，看来普通的戏法已经无法给你们带来惊喜了。”

小丑闻言哎的叹了口气，突然失去继续下去的兴趣，竟直接将装有能力的卡牌丢出去，在脱离祂那可以使有伤害性武器都变成各种玩具的场域后自动消融，化作流光重新回到苏启身上。

“我只不过是因为失去凭依而遗留在这个维度从而产生独立意识的残余，迟早会消失在世界上，至于以后的自己过来探查情况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真的只是有些好奇有些特殊的你而已。”

“要是我真的想下杀手，直接取走那颗已经代替他心脏的机械之心，他立刻就会死在我面前。”

小丑语气诚恳，还指着施瓦克举了个例子。

“至于阶梯维度的问题，那是我们可敬的大议长赛诺布安里奇的愿望，我不过是完成他许下的愿望，仅此而已，你说是吧？”

小丑仅剩的面具已经无法挡住赛诺布安里奇的面容，他那显得空洞麻木的眼睛并没有给出他的答复。

“算了，反正我也不剩多少时间了，不如自己了结。”

小丑的悲伤不似作伪，祂拉开个人形机器变成的大箱子走进去，随着‘噔’的一声，原本堆满地的玩偶玩具都出现变回原来的机械，除了那个屹立在中心的大箱子没有变化。

径直走到箱子面前，苏启打开后发现里面的人已经不再穿着燕尾服，原来覆盖在脸上的小丑面具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衣服破破烂烂的大议长。

“这就是大议长被我抓进黑金字塔都的样子。”

见苏启没有什么意外，施瓦克也走过来。

“刚刚祂说的话你最要不要相信，那不过是败犬临终的挣扎。”

正在沉思的施瓦克脸色一滞。

看他表情真的有点相信的意思，苏启耐着性子为被迫成为宅男的施瓦克多解释了几句：“祂所掌握的信息比我们多很多，我们根本没有判断他话语真实性的可能，只要结合部分我们知道的真实事情，他还不是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消息，还不如去问他。”

指着没什么反应的赛诺布安里奇，苏启说道。

施瓦克纠结于自己被打压而无法离开一层所产生的怨气，怨恨杀害他教导者的几个议长和面前的赛诺布安里奇都很正常，但在知道幕后黑手可能是小丑后，施瓦克就不应该再执着于此了。

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探寻，他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在茫然无知中被愚弄至死，什么也不会知道，更别说被诸神游戏隔绝在外的小丑本身，哪怕是在阶梯维度中的小丑残留意志也有着瞬间解决施瓦克的能力。

只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小丑没有或是无法直接杀死施瓦克，苏启越是推导，其中谜团反而越多了。

小丑并不弱，这次对峙的胜利让苏启铠甲身躯上直接多出两条五彩的纹路，左右各有一条，看着刚好对称。

要是小丑本身的力量再多一些，祂能偷的东西就不止是别人身上的能力，而是像整个维度那样所有人都失去了固定意识，要是再延伸开来还会更加恐怖。

也更是因为如此，这次苏启与其的比拼更多是意识和心灵层次的，要是苏启被他带入语言陷阱，认为本身的力量来自于那些衍生出来的技能。

那他很有可能会失去‘超越’的本心，从而正真的失去力量，甚至是遭到‘超越’的反噬，发生如幻梦境人类那般的超凡失控，从而畸变。

苏启怀疑，小丑的道路和他一样都是比较唯心的类型，他见过的几个神明也没有如此怪异的能力。

思索许久，苏启暂时将无法理清的问题放在一旁，看向身边眼中迸射出亮光的施瓦克，疑惑问道：“怎么了？”

“关于机械方面的记忆我突然可以想起来了。”

施瓦克有些兴奋，在小丑死后不久记忆就回归，让他更加确定是那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小丑所为，有着高端机械知识的他已经不用怕外面那群半机械化部队了。

不无不可的点点头，苏启对此倒是不太在意，那份记忆他没有想要的欲望，从小丑都只是屏蔽加上剧场中出现铺天盖地的机械就能看出记忆并不简单。

“在你力量不足时，不要去找他的麻烦。”

“还有，半机械化部队中那三个特殊改造人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交给我一个人解决没问题吧？”

“行，也多亏你让祂提前暴露出来并帮我解决掉祂，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尽管提。”

施瓦克也清楚苏启确实帮他许多，把他当成了自己朋友。

“嗯，等我把机械魔方复原后，让它变得智能写可以吗？”

苏启很快想起了他的作品‘机械魔方’，准备复刻一次武器并加点智能，既能获得更多的成长性，也有在以后辅助神明苏启整理心灵网络的可能，在思索后提出这个要求。

“人工智能？”

“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记忆才刚刚回归，我还需要点时间将其融会贯通。”

言下之意就是苏启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让他的手感回来才行。

“我现在还不是很急。”

诸神游戏离开游戏世界的方法就两个，一是完成颁布给你的任务，苏启的任务是找到施瓦克，现在已知唯一活着的施瓦克就站在他脸上任务都还没完成。

或许是要他找到上一任施瓦克，也就是现在施瓦克师傅的尸体，要是顺着现在的线索往议会的方向摸，能找到的几率并不低。

不过苏启准备选第二个，那就是等另一队参与游戏队伍完成任务，那苏启也会同时被扔出阶梯维度回到主宇宙去，这样既可以摸鱼，又能等施瓦克帮他完善智能武器，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