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杀了你！”

施瓦克再也压抑不住怒火，许多型号不同的浮游炮和各式各样的武器从小窗口中进入大厅，对小丑开始狂轰滥炸！

“你还差的远呢，况且没有那份知识的馈赠，你们这些所谓的械者就什么也不是。”

小丑风轻云淡的弹了下指间，顿时欢乐的音乐出现，并没有出现感知中那金碧辉煌的宏伟剧场，但这也足够了。

靠近他十米范围的浮游炮突然炸出一阵烟雾，外表的铁壳被强行掀开，里面却不是什么精密的零件和运转的齿轮，而是吹着喇叭面露嘲讽的小丑玩具，远处发射的极光和金属子弹都成为了礼炮喷出来的礼花，簌簌飘落。

各式各类的武器都成了可以哄小孩开心的各种玩具玩偶，施瓦克忌惮的与小丑拉开距离，停止了无意义的攻击。

“可惜我无法在这个世界待太久，就先不和你玩了，等下次我再来陪你。”

略有遗憾的看了施瓦克一眼，小丑没有再去理会他，兴致勃勃的挽起袖子朝着想要后退至身后看戏的苏启招了招手。

苏启也挺无语的，本来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却硬是因为在剧场中多看了小丑一眼从而被他盯上。

毫无征兆的，苏启突感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出去，离他数十上百米远的小丑在自己前面的空气中伸手似乎在捞着什么。

他眼神一肃，心源钢化作无形利刃朝小丑飞射而去，却在小丑十米左右停下，变成可以看见的玩具餐叉掉落在地。

小丑也终于抓到了什么，祂用力拉扯，将一张空白的卡片从虚空抽取出来，同时，苏启原来如臂使指的心源钢骤然失去掌控，完全遗忘了如何使用。

“这就是你能抹除阶梯维度中记忆的能力吗？”

又感受一番，确定无法使用后苏启也有些诧异。

“算是个小戏法吧，现在我也只能偷点私人物品。”

卡牌在手中翻飞，小丑把玩着刚到手的玩具，饶有兴趣道：“有意识，居然是根据意念强弱来决定坚固与否，可惜本身阶位还是太低了，你的同族中有比你更强的吗？”

苏启不语，通天棍握于手中，伴随着剧烈的破空声，纯白的长棍砸入小丑十米处，九米，八米......

在第六米时没入小丑范围的通天棍也部分变成软绵绵的长条形气球，砸在小丑的头上时发出‘嚓’的摩擦声，小丑捏着气球感到新奇，双眼发亮。

散掉发生异变的通天棍，当苏启重新取出时依旧是原来的模样，没有维持前段成长段气球的情况，既然通天棍没有迅速被改变，那就代表着还有突破那诡异场域的可能。

并且小丑在通过奇特方法取走苏启心源钢能力后，他那覆盖在脸上的面具淡去了一小部分，露出较为苍老的面容，与祂那头乌黑的长发和年轻的身体多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丑自己显然也知道他的问题，没有拖下去的想法，又是一抽，将画有纯白长棍卡面的卡牌抽了出来。

“又是个要信念作为驱动的武器，还是一往无前的精神，看来并不是你们种族的力量，而是个人觉醒。”

原本在苏启手中挥舞攻击小丑场域的通天棍高无征召的失去控制，落入祂手中后，很快就弄清楚使用方法，反而变得有些遗憾。

超凡之力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超凡者本身的部分体现，超凡之力会潜移默化的影响超凡者的性格，本身强大的超凡者也会反过来影响自身的超凡之力，只是后者的难度远高于前一种，因此非常少见导致很少有人清楚。

而一往无前的精神小丑并不相信一个种族的所有族人都能拥有。

看着消失半张面具的小丑，苏启不再执着于进攻，他发现小丑在借着大议长的身体出现后没有再移动过位置，如果他无法移动且没有远程攻击的方式，那小丑也无法伤害到他。

比拼持久，苏启后面还有个暂时没什么用，但一直虎视眈眈看着战况的施瓦格，有他在后面在陷入僵持时源源不断消耗小丑的话，没有其他支援的小丑是不可能耗得过他们两的。

那么小丑只有继续用苏启无法琢磨的能力偷取他剩余的力量，看是苏启先支撑不住，还是小丑失去凭依消失在阶梯维度。

果不其然，小丑的手再次伸入虚空，又从中取出了一副铠甲身躯，自此苏启连身体都已经失去，只有核心还漂浮在半空，很快用自身微弱的力量投影出一具模糊透明的人影。

失去‘超越’这一超凡力量的所有能力后，苏启这具身体的力量跌下觉醒期，甚至比光之子中战五渣的崇明还要弱上许多了。

“你的力量都在我的手上了，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将你种族所在的位置交换，只要你愿意，我立马奉还。”

“我不会毁灭你的种族，甚至还能给予庇护，让像是如现在维度的惨剧不再发生，你要知道最开始可不是我先来的这里，而是我的死对头。”

“要是没有我，初代械者离开后此维度也逃不过重新陷入战火的结局，相反现在的和平不是赛诺布安里奇和第二任械者所渴求的吗，我不过是帮忙实现愿望了而已。”

小丑略带笑意，整张脸只剩下张不断微笑的殷红嘴唇，其余面部都已变回苍老的模样，那眼神中分明是麻木与悲伤，两者结合起来让苏启感到说不出来的讽刺感。

“你要知道，如果现在的议会愿意，所谓反抗军根本没有抵抗的可能，只是他们与议会相勾结，用反抗军来钓出想要推翻议会统治的人而已。”

旁边的施瓦克听着小丑那不在意的话语，又一次被点燃了怒火，说到底他也只是从小时候就呆在第一层，长大后又被围困住少有与群体交流的人，对很多简单的挑拨和骗局都没有太多的抵抗力。

不过他只是在人际交流方面有点问题，战斗可是他的强项，经过短时间的观察后，施瓦克也发现了小丑的情况。

在施瓦克想要调动机械造物一点点耗死小丑时，苏启笑了。

“你应该无法永久窃取我的能力吧，至少现在的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