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艘船装有大型高能发动机,说不定能从他们的手逃掉。”杜德摩尔分析道,“尽管他们的海潮贤者能在一定程度操控洋流,但不一定能追我们。”
“我们为什么要跑?”维拉迪摩提出了灵魂拷问,“要知道,我们这些人如今可都是表现良好的模范市民,去洛丹伦是做合法生意的。”
于是,运输船老老实实地在海停了下来,接受搜查。
库尔提拉斯的水兵搜查了一个多小时,只在船发现了不少生活用品和成箱成箱的金银币。他们都是满薪满饷的职业军人,没有品尝过拖欠工资的痛苦,自然也不会像暴风王国的某些士兵一样,打这些钱财的主意。
“对于我们所造成的不便,我向您致歉,先生。”为首的人脱下墨绿色的海军帽敬了个礼,“我叫霍恩比,是一名少校。”
“我们能理解。”费利克斯回答道,“霍恩比船长,毕竟您也是职责所在。”
“这个给你们。”霍恩比船长把一枚印有时间的小旗交给了费利克斯,“只要有了这面小旗,五天内就不会再有其他军舰搜查你们的船了。”
“非常感谢。”
他们把这面小旗挂在了船的前端,接下来的航程果然非常顺利,很快便抵达了南海镇,再也没有被勒令停下过。
一个半月过去了,初冬时节的南海镇又增添了不少肃杀的氛围。
和次来这里相比,港口显得更加冷清了。除了一些四肢较为粗大、穿着一身墨绿色水手服、棕色皮肤的人在船或岸边有说有笑以外,大部分正常体型的人都不苟言笑,保持着沉默。
他们还在忙着筹钱,以缴纳今年的税收呢。
一位身着银白色板甲、手里却握着一柄法杖的中年人站立在码头前端,他的身后恰巧正是那位对费利克斯发过火的治安官马库斯·雷德帕斯,而对面则站立着一位大腹便便的、身着墨绿色制服的官员。
“根据联盟的要求,镇长先生,你和你的人应该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来打击走私。”身着墨绿色制服的人捏腔拿调地说,“你在制裁海盗所表现出来的低效和无能让伯拉勒斯方面非常不满意,你知道吗?”
赫尼·马雷布镇长攥紧了手里的法杖,有那么一瞬间,只是一瞬间,他真想一个寒冰箭把眼前的这個喋喋不休的杂碎给干掉,但最后他的手指稍微放松了一些,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和雷德帕斯治安官已经尽力了,只是那伙黑水海盗实在太过于狡猾,我们怎么都抓不住他们。”
有些肥胖的官员冷哼了一声,“那就只能说明你们无能。马雷布,将来的联盟里不会有你这样的饭桶的一席之地。”
镇长大人显然不能接受“饭桶”这样的侮辱。
早些年的时候,他也曾在兽人战场浴血奋战。在战争结束后,奥特兰克王国的旧贵族们为了他们的“复国大业”,统统转行当起了辛迪加强盗,经常洗劫希尔斯布莱德地区,也是他带领着丘陵的人们对抗辛迪加。
这个死胖子,怎么敢用“饭桶”来侮辱他?
“贵国海军如此强大,不也出了法瑞维尔这样的败类吗?”马雷布镇长反唇相讥。
库尔提拉斯官员脸色顿时一变。
法瑞维尔曾经是库国的一位舰队指挥官,还深得戴琳的信任。他在第二次战争中作战不力,违抗命令仓皇逃窜,“羞辱了自己的军旗”,甚至还干过杀良冒功的事情,在事情败露以后带着他的那群贪生怕死的部下转行当起了海盗。
此人的名字是对海国男儿的羞辱。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马雷布。”官员气急败坏地说,“是你们一直在包庇这伙黑水海盗。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才能顺利地通过南海镇检查,把违禁货物送到北大陆。”
“特使大人,那么我能不能说,是戴琳·普罗德摩尔将一直在包庇他的‘爱将’法瑞维尔呢?”
“谁,是谁?”墨绿色官员闻言转过身,却发现一伙冒险者正站在他们的身后。
“法瑞维尔是一个耻辱。”他说,“这家伙早就已经和可敬的戴琳将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库尔提拉斯派出过舰队大规模地围剿血帆海盗,”费利克斯看了一眼赫尼·马雷布,注意到对方正在不经意间对自己频频点头,“如今,活蹦乱跳的法瑞维尔还在荆棘谷开开心心地和兽人、巨魔一起开Party呢。”
“他们蹦跶不了多久的。”库尔提拉斯官员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码头之前还不忘对马雷布镇长扔下了一句狠话,“如果你剿海盗不力,马雷布,这个镇长也当不了多久了!”
“尊敬的马雷布镇长,请不要把他的话往心里去。”费利克斯,“我听说过您的事迹,您是一位英雄。”
“那么年轻人,伱是哪来的呢?”马雷布认真地端详了一下,“我在这里呆了十几年,可我不记得有你这样一个镇民。”
“我是来自吉尔尼斯的商人。”考虑到吉尔尼斯闭关锁国,吉恩国王和联盟的关系也不是很好,费利克斯知道,就算赫尼·马雷布有所怀疑,也没办法考证,“我这次打算把一批粮食卖到米奈希尔港和南方大陆去。”
马雷布知道,虽然国王下令修建了格雷迈恩之墙,但确实有一些不甘寂寞的商人和冒险者从吉尔尼斯溜了出来,周游各地,寻找发财的机会。
只是,眼前的商人所提及的“生意”......
一听到“粮食”二字,马雷布心底就是一阵绞痛。
最近,缴税的截止期限要到了,不少的农夫和渔夫都在急急忙忙地贱卖自家的谷物和鱼,那些靠着这一点来发财的奸商可一点也不少。
注意到眼前中年人脸色的微微变化,费利克斯急忙加了一个补丁:“实际,我们打算以高于市场的价格来收购。您知道的,我的父亲也是一位农夫,我知道在田野里干活有多么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