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推开门,看到背对她家门口坐在楼梯台阶上的江忱时,漂亮的杏眸弯成两轮月牙。
她轻手轻手的从家中迈出,上前从背后猛的拍了江忱一下。
江忱回过头,俊美的脸上没有受到惊吓的恼怒,只有温柔和愉悦。
他顺势握住阮轻轻拍他的手站起身。
他站的地方比阮轻轻矮一个台阶,很好的弥补了两人的身高差距。
阮轻轻转身将家门轻轻掩上,以免她和江忱的说话吵醒还在睡觉的阮大海。
同时也小小声的问江忱,“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大伯那边又有什么情况了?”
“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江忱低柔的回答,并将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阮轻轻盯着他握住的拳头,脸上满是好奇,“什么东西呀?”
江忱示意她自己看。
阮轻轻笑了下,握住他的拳头,像剥洋葱一样一根根将他的手指掰开,等看到他掌心躺着的漂亮桃心时,脸上的好奇顿时变成了欢喜。
她拿起还带着体温的纸折桃心,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颊边绽开漂亮的梨涡。
“你还会折这个?”
“嗯,跟瑶瑶学的。”见她欢喜,江忱唇边也溢出笑意。
阮轻轻捏着桃心在他眼前晃了晃,“这该不会是你给我的压岁钱吧?”
江忱笑,“当彩礼可以吗?”
阮轻轻一愣,随即脸就跟烧起来一样红透,低啐道:“你想得美,才一百块就想充当彩礼。”
“那再加一个可以吗?”
江忱变戏法般的从兜里又摸出一枚桃心。
阮轻轻接过,将两枚桃心叠在一起,嘴上却不松口,“两个也不够。”
江忱便笑,“那你自己摸,摸出多少算多少,好不好?”
阮轻轻没作声,但却笑着把手伸进了他外套兜里。
总共五枚桃心,都是一百的老人头折成,阮轻轻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一边开心的问江忱,“是送我的新年礼物吗?”
“不是。”江忱眉眼温和的回道:“是我帮姐姐向阮秀秀讨的一点利息。”
阮轻轻正想问阮秀秀的事,楼上忽然有人要出门,她急忙拉着江忱回了自己家。
回家后,阮轻轻非常小心的将门关上,朝江忱竖起手指做了个“嘘”声,然后拉着江忱鬼鬼祟祟去了她的房间。
关上房间门,阮轻轻如释重负,转头对上江忱满是笑意的眸子,顿时脸热的解释:“我爸还没起来,我们别吵醒他。”
“嗯。”
江忱笑应了一声,忽然问:“姐姐,你感冒好点了吗?”
阮轻轻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烫了,应该好了吧。”
“我试试。”
阮轻轻把头往前伸了些,想让他试探额头,然而江忱却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了下来。
吻完。
阮轻轻脸红红的责怪道:“我感冒都还没好呢,你不怕被传染呀?”
“已经好了。”
就当阮轻轻纳闷时,就听到江忱认真补充,“刚才亲亲的时候,你的嘴唇温度跟平时一样。”
阮轻轻脸腾的一下更热了,杏眸就像水洗过似的水色潋滟,含着恼意瞪他。
江忱怕真惹了她生气,转而说起阮秀秀“逃跑”的事。
阮轻轻一点也不意外。
虽然上辈子,阮大江一家跟赵家没有交集,阮家明也没有受到赵家的陷害,不过阮秀秀伙同欧阳翔在老家大肆敛财,还从她爸手上“借”走了一万。
后来,欧阳翔在半路撇下阮秀秀,带着所有钱逃之夭夭。
直到她死的时候,欧阳翔也没被抓到。
上辈子,阮秀秀在被骗光了钱后,选择回来算计她和阮大海。
这一世,面对凶狠毒辣的赵家,阮秀秀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她很期待。
说完阮秀秀的事,阮轻轻拿出送给江忱的新年礼物。
一件她自己做的衬衫,也是江忱之前讨要的那件期末作业,以及一件卡其色的厚昵大衣。
大衣是国际大牌,几乎花掉了阮轻轻攒的全部零用钱,但江忱却更喜欢衬衫,拿起衬衫反复端详舍不得放下。
阮轻轻又拿出一件小女生穿的粉紫色羽绒服,以及两套成人保暖衣。
“羽绒服是给瑶瑶的,保暖内衣是给你妈妈的,你一起带回去吧。”
江忱看了眼她手里的羽绒服和保暖内衣套装,眉眼间满是柔意,“姐姐,你跟我一起过去,你自己给她们。”
阮轻轻虽然去过江忱家很多次,但自从和江忱谈恋爱后,她就没再去过了。
现在提着东西上门,算是正式见家长了吧?
看出她的紧张和忐忑,江忱将她手里的东西放一边,张臂将她揽在怀里低低哄道:“姐姐,我妈很喜欢你,看到你过去,她会很开心的。”
“瑶瑶问过我好多次了,问我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回去。”
阮轻轻的脸颊在听到江忱口的“嫂子”时变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