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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事要跟何老大商议。”
“诶以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不介意的话叫我声大哥吧。”
朱传仁倒是不介意,这何太生的年纪跟朱开山差不多,算起来也是能当他爹的人,竟然主动降低辈分要以兄弟相称,怎么看也不吃亏,没道理拒绝。
“那我就不客气了,何大哥。”
“这就对了,传仁兄弟,你说事。”
“我想见见张老太爷。”
“哦?”
“以后得在元宝镇混饭吃,怎么也得先去拜拜码头不是?”
何太生眼珠子一转,顺着说:
“理应如此,不过张老太爷最近为秦四海的事情发愁,他未见得愿意见你。”
顿了下,他问道:
“对了,传仁兄弟,伱知道秦四海吗?”
朱传仁知道,听彭喜贵说过,当时他还觉得这秦四海是个妙人,也许有利用的机会。
但他嘴上含糊道:
“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但具体什么事我不太了解。”
何太生倒是没起疑心:
“说起来,这事儿的起因在那位张公子身上。
张老太爷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宠的不行。
这不给宠坏了,跟人学强买强卖那一套,强占了别人的田地不说,还把人家媳妇儿给祸害了。
事发后没多久,秦四海回来了,看着一家老小惨死,土地也被人占了,当场放话要张老太爷一家不得好死。
之后呢,他说到做到,不知从哪招来几个杀手,先是围着张公子下手,把他身边人全弄死了。
本以为他要继续动手,张老太爷那边也布下了天罗地网。
没成想,这人竟然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和老蔡找了小半年,愣是毛都没找到一根。
不瞒你说啊传仁兄弟,以我们的势力,可是把整个绥河县底朝天翻了一遍,啥啥都没找到。
张老太爷那边不断向我们施压,愁啊!”
随着何太生的讲述,朱传仁倒是对整个事件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本以为那张公子只是霸占田地,没想到还祸害了人家老婆,畜生啊。
“那个张公子现在什么情况?”
“他吓得在家躲了几个月,现在倒是能出门了,但一出门就带着十几二十号人,把自己保护的密不透风,倒是也知道怕。”
何太生戏虐道。
显然,他也没瞧得上张公子这人。
“总之,别怪老哥没提醒你,现在可不是面见张老太爷的好时候。”
朱传仁微微颔首,抱拳示意:
“多谢何大哥提点。”
“应该的,这绥河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咱们兄弟只要同心协力,这天就塌不下来。”
比起跟蔡老二那个变态相处,何太生更喜欢跟朱传仁接触。
最关键的是,蔡老二的生意他和朱传仁接手,一人一半,这次扩张以后,他何家实力暴增,已经有好事的人给绥河县的大人物们排了个权力榜。
排在
排在
争议最大的是
毕竟是绥河县的后起之秀,知道他、了解他的人相对少数,在很多老人看来,朱传仁一个小屁孩没资格排
但是排出这个榜单的人也给了很充分的理由,朱家是元宝镇周边所有村镇的
而朱传仁手中的朱家护卫队不下80人,各个配枪,多年前就杀得土匪屁滚尿流,现在的实力无法估量,排在
排在
这二位属于经济大亨,也是绥河县的老牌富豪。
李盛清今年80多,绝对的高寿,经历了两代皇帝,也对得起他盛清的名字。
永盛布坊和八马茶叶都在绥河县完成了垄断,倒不是说没有其它做布业和茶业生意的人,只是规模没有那么大。
他们两家的店铺开便了绥河县各大城镇,几乎每条街都能看到这两家的招牌。
钱忠云70多,南方人,很小的时候跟随父亲全国各地的跑,拉着马车卖茶叶,后来在绥河县落脚定居,生意越做越大。
他的茶叶帝国以绥河县为中心,辐射到周边县城,单论财力,能跟何太生有一拼。
之所以排在李盛清之后,只因为李盛清跟张老太爷私交甚密,两家还是联姻关系,张老太爷的小女儿,嫁给了李盛清的长孙。
有这层关系在,给李盛清的位置往上推一推,倒也无可厚非。
六七八九位分别是廖记酒楼的廖东升、兴发钱庄的赵昆、承天镖局的吴承天、二龙山彭喜贵。
而
另一个死认钱,号称绥河县活貔貅,从来不掩饰自己贪婪的嘴脸,只要钱给够,杀人的官司也能以自杀结案,就是这么无所顾忌。
榜单出炉,民间议论纷纷,谈论最多的还是朱传仁,谁让他
年轻呢,又是
就拿这卢泰山来说吧,他这个‘活貔貅’的外号可是远近闻名,不止绥河县,就连周边县镇的人都听说过,这要是按照后世的话说,那就叫掌握了流量密码的人。
而朱传仁在此之前名声不显,除了杀土匪这件利于百姓和小商贾的事情,再没有什么显能耐的事情,听说过的毕竟还是小数。
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默契的将蔡老二的死,扣在了他跟何太生的头上。
这样一来,那些曾经受过蔡老二迫害的人,纷纷站出来为朱传仁打call,将其当成了大恩人一般的存在。
只不过他们眼中的大恩人可没有为民除害的觉悟,纯粹是不想留后患,为自己铲除一个敌人罢了。
而现在,他正跟着牙行的人在看房子。
原本牙人给他推荐了一座小院子,一两个人住绰绰有余。
但看过了何府的气派后,朱传仁也换了目标,要么不买,要买就买最好的。
牙人肯定高兴,房子越贵他赚的越多。
更何况眼前这位可是不差钱的主。
不过看了好几套,朱传仁都不满意,要么面积太小,要么太过破败,修缮的费用远大于买卖的费用。
他倒不是在乎钱,只是觉得不值得。
思来想去,那位牙人开口道:
“三少爷,您对死过人的宅子有顾忌吗?”
朱传仁没等开口,孔老二先一步呵斥道:
“大胆,你敢跟我们家少爷推荐阴宅,你活腻歪了吧?”
朱传仁摆了摆手:
“先说说看。”
他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而死在他手上的人更是数不过来,死人怕他还差不多,怕死人?不存在的!
牙人被孔老二吓得不轻,惊慌道:
“是三少爷,这宅子隶属于曾经绥河县最有钱的人家,您出去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只说这宅子。
位置嘛,离何府不远,相隔半条街,占地接近2000平,仅中轴线就有50米长,共四进十二套院。
这宅子当年起地基时,还是从京城高薪请来几十位建筑高手,动用了囤积50年之久的上等砖石木材,耗资白银十万两,工期达三年之久.”
朱传仁越听越感兴趣,摆摆手道:
“带我去看看!”
牙人愣了下,连忙道:
“是三少爷请移步,离这儿不远,过了前面的两条街就是。”
步行来到大宅前,
本以为牙人有钥匙,没想到他直接上前叫门。
“这里有人住?”
牙人点头:
“是,这宅子的地契应该在县衙手里,当年谢家老太爷和夫人双双暴毙,死的很蹊跷,没人知道是怎么死的。
随后不久,谢家后代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决定举家搬迁,并把地契以非常低的价格卖给了衙门,任由衙门处理,临走前还当众说谢家从此再不入绥河一步。”
朱传仁微微拧起眉头:
“为什么?”
牙人苦笑:
“三少爷,真不是我刻意隐瞒,这种事小人没资格知道。”
朱传仁不置可否,背着手抬头仰望,悬挂在门楣上的‘宝树堂’三个大字,时隔这么多年,依旧散发着庄严之感。
牙人再次敲门,同时道:
“谢家人走后,这里被衙门接手,听说张老太爷和卢师爷都有搬到这里居住的打算,但最后都没能成行,我估计他们还是比较顾忌这里的风水吧?”
毕竟当年谢老太爷和夫人死的太过蹊跷,这个年代的人又很讲究风水问题,有避讳也是情理之中。
但朱传仁不在乎这个,能让谢老太爷选择这里建造还找,风水肯定没得挑,至于他们怎么死的,朱传仁也答不出来。
要是按照比较科学的角度分析,很有可能是心肌梗塞或者脑梗塞之类的急症,如果得不到有效的及时治疗,必死无疑。
牙人又道:
“但这宅子确实不错,就荒废在这里实在可惜,所以衙门就雇了一对老夫妻住在这里,负责打理大院,待日后卖个好价钱。”
朱传仁微微点头,算是了解了这座大宅的历史。
不一会儿,大门开启,一位老人家探头出来,见到那牙人露出笑脸:
“又带人来看宅子?”
“是呢,老人家,今天来的这位可不只是看看而已,人家有实力买下,快开门吧。”
一听这话,老人家立马拉开大门,眼光在朱传仁身上打了个转,显然不认识。
“王伯,这位是朱三少爷。”
“三少爷好”
对于无害的老人家,朱传仁还是很礼貌的,笑着点点头:
“王伯好,麻烦您了”
“少爷太客气了,请进。”
走进大门,沿着中轴线一路向内参观,甬路
上有形式各异、建筑精美的5座门楼。
从南向北门楼逐渐升高,寓意为“步步高升”,而每道院门都是3级台阶,寓意为“连升三级”。
甬路的两侧共有四合套式12个院落,所有院落都是正偏布局,四合套成,院中有院,院中跨院,院中套院;
从寝室、客厅、厅、戏楼、佛堂到马厩,无论是通体格局、建筑风格、还是艺术装饰,处处透着当年谢家的风光。
整个堂院坐北朝南,由大、小四进院落组成。
东边是三套四合院,为长辈及各房子孙居所;
西边建客厅、戏楼和佛堂,是会客、娱乐、祭祀之所。
整个大院用料考究,作工精细,砖雕木刻形式多样,常用“福寿双全”、“岁寒三友”、“莲荷”、“万福”、“连珠”等喜庆吉祥图案。
值得一提的是,位于整个大院西北角的戏楼宽敞华丽,按照牙人的说法,这里可同时供100人听戏饮宴,彰显豪门望族之气派。
别看谢家已经搬离超过10年了,可这座大宅风采依旧,可见负责日常打理的王伯夫妇有多辛苦,两个人打理这么大的宅院,没点耐心和毅力还真就坚持不下来。
尤其是每个院落里草树木都活的很好,等开春以后,必然会绿树成荫,繁叶茂,这都是王伯夫妇的功劳。
朱传仁越看越满意,对于这里死过人的事儿根本不在意,谁家房子不死人?
有他这一身煞气在,甭管什么牛鬼蛇神,都得绕路走!
这要是忌讳,那就请大师过来做几场法事即可。
心中拿定主意,朱传仁道:
“就这儿吧,价钱怎么算?”
牙人挠头了:
“三少爷莫怪,这事儿还得跟卢师爷聊聊,毕竟这座宅院的地契在他手里头。”
朱传仁想了下:
“行吧,那你先回,放心,该给你的份子一分都不会少!”
牙人大喜过望,连连鞠躬作揖,说了几十遍谢谢三少爷,这一单要是成了,他可以几年不愁吃喝了。
王伯一直笑盈盈的站在一旁,完全没有因为房子卖出去而失落。
要是遇到不讲究的,或者起坏心的人,恐怕已经将这宅院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王伯,你好像挺开心的?”朱传仁随口问道。
“回三少爷,老头子确实挺高兴,这宅子终究没在我手里荒废。”
瞧瞧人家这觉悟,朱传仁心生佩服:
“这宅子过户之后,您准备去哪?”
“天下之大,哪没有我和老太婆的安身之所?三少爷莫要担忧。”
“呵呵,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没有更好的去处,不如就留下来吧,正好这里也缺个管事的。”
王伯怔了下,摆手推却:
“使不得使不得,三少爷,我就是个登不上台面的小老头,可不敢给您打理家事,要是有做得不到位的,得罪了您的客人,那可是大罪过。”
朱传仁一琢磨还真是,虽然自己在这里住不了两年,但平日里宴请待客的机会也不少,得有个正经管家操持才行。
“那这样吧,你们继续留下,当个房、门房、马夫,都可以。”
这回王伯倒是没再推辞,连连道谢:
“多谢三少爷赏饭吃,我们一定不让您失望。”
“行,那就这样,回头我让人来接手,你把需要修缮的地方列个清单,等没问题了我再搬来住。”
王伯点点头:
“是”
搞定了房子,朱传仁亲自把赵馨儿接出来,暂时在外面租了个小院子,等大宅拾掇好了再正式搬进去。
本以为赵馨儿会害怕,没想到朱传仁一说,她还满脸好奇,也不知道小脑袋里琢磨什么,还想跟鬼来场约会不成?
一切安排妥当,朱传仁才去找夏掌柜,询问他卢泰山的事。
楼外楼的楼面就是夏元璋搞定卢泰山拿下的,想来二人应该有交情才是。
“什么?你要买谢家的那座鬼宅?”
听到朱传仁的来意,夏元璋大惊失色。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朱传仁不解,莫非当年谢老太爷的死真有隐情?
“问题多了,且不说那宅子有没有风水问题,卢泰山是个什么人你也听说过,可不好打交道呢。”
“夏掌柜,你们不是认识吗?”
“认识是认识,可卢泰山那人只认钱不认人,楼外楼的楼面,我可是了比市价多两成的价格才拿下的,要不是那楼面位置和结构都特别好,我才不这个钱呢。”
朱传仁哭笑不得:
“所以我说把买楼的钱给你,你还不要。”
夏元璋摆摆手:
“两码事,传仁呐,你可想清楚,以我对卢泰山的了解,非得在谢家大宅上面狠狠宰你一刀不可。”
朱传仁摆摆手:
“您先帮我跟他谈谈
吧,谈不拢我再想办法。”
“行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帮你问问,不过那宅子确实不错,我看着都眼馋。”
“可不是,我一眼就相中了,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