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都选择保持中立
随着娜木钟和第一个部落达成协议,接下来的几日,整个前套大大小小二十几个部落,也都选择了妥协。
至于豪格,确实自身都难保了,一个月的追杀下来,建奴的粮食消耗同样巨大,已经都快要见底了。
豪格此时也不得不在归化城附近一边放牧,一边等待援军,根本就无力在干涉土默特各部和娜木钟的交易。
毕竟消灭不了娜木钟率领的骑兵,如果还要强行干涉,不允许土默特部私下里和娜木钟达成和平协议,反而很可能会将土默特各部逼得彻底倒向娜木钟。
所以豪格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河套的局势进一步失控,而无能为力。
林锐和娜木钟暂时也没时间和精力管建奴的死活,每天都会到黄河边接收用羊皮划子运过来的回女,然后拿去和各部落交换少男少女,忙的是不亦乐乎。
直到四月中,和前套的二十多个部落整整交换了近万人,将骑兵队伍一下扩充至两万,两人才信心十足的准备收拾豪格,将建奴彻底赶走。
这次交换的一万人口,少年占了七成,少女只占三成,其实各部落也没吃亏,因为每交换两个成年的回女,就会在额外赠送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女。
对于这些俘虏回来的回女,林锐可不会有半点不舍,不但每天要养着,还要派人看守,实在是太过于麻烦。
若非许多蒙古少年都没有女人,他还真想将俘虏回来的三万人全部交换出去。
换回来的三千蒙古少女,林锐第一时间就配给了汉人少年或者边军,没女人的老兵优先,然后是小旗官。
当然说是自愿看对眼,其实和拉郎配差不多,那些蒙古少女刚加入哪里敢拒绝?
基本上只要被汉人少年选中,都会乖乖的跟着去洞房,而由于少年们的蒙古话已经贼溜,一夜过后就熟络了起来。
蒙古老兵们基本上也都有了女人,所以这次并没有眼红,而是都想着立功,早日当上将军,然后分配那些小姐丫鬟。
显然已经开始追求质量,而不是数量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只不过是林锐画的一张大饼而已,林锐永远都不可能将那些小姐丫鬟赏赐给他们。
倒是刚交换回来的七千少年,看着部落中的女子,甚至是妹妹们嫁给了汉人,有很大的意见,毕竟蒙古部落,大多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你们不用羡慕,也不用担心,河对岸我们还有几万漂亮的回人少女,只要接下来你们杀敌立了功,升为老兵后,所有人都将获得属于自己的女人…”
果然随着林锐的解释,和娜木钟的帮腔,以及察哈尔少年们的佐证和吹嘘,了解了林家军的待遇和规矩后,刚加入的土默特少年们都期待了起来,心中的抵触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合完骑兵后,林锐和娜木钟这才帅着两万铁骑,五千汉兵,轰隆隆的朝归化城杀去。
收到消息后,豪格立即就紧张了起来,一边收拢骑兵,一边向土默特各部发出了征召令,要他们带兵前来助阵。
可惜无论是前套,还是包头五原地区的土默特各部,几乎都以部落要放牧繁衍为由头,拒绝了出兵。
这让豪格是又惊又怒,却也无可奈何。
“王爷,那些土默特人都被吓破了胆,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对方的骑兵几乎又壮大了一倍,还有众多的汉兵助阵,咱们粮食也不多了,要不还是先撤吧?”
“是呀王爷,汉人不是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咱们先撤回辽东去,然后带大军再杀回来,到时候连这些左右摇摆的土默特人一起收拾了!”
鳌拜和索尼也是一脸无奈的劝解起来。
其他八旗将领,也都纷纷出声附和。
“不行,咱们绝对不能就这样将归化城拱手让于娜木钟和那匪首,否则以他们的实力,今后想要再夺回来,就将困难百倍,一旦归化城长期被他们占据,加上他们又背靠大明,我大清很有可能将彻底失去对河套的掌控。”
豪格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赤红着眼,咆哮起来。
这伙马匪不是当初的林丹汗和察哈尔部,一旦让他们占据了归化城,肯定会加固城池,囤积粮食,留下大量的汉兵驻守,骑兵则依托大明长城在野外机动。
这种情况下,哪怕他们举全族之兵来征讨,都未必能攻破得了归化城,而且还将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他们大清根本就消耗不起。
“可是王爷,仅凭我们剩余的九千铁骑,想要打败娜木钟和那姓林的匪首,恐怕……”
索尼见豪格态度如此坚决,也只得小声地提醒道。
那伙马匪有多狡猾多厉害,相信王爷不用他过多解释,应该比谁都清楚,强行决战,必输无疑,不但最后会落得个狼狈而逃,还会损失惨重。
“那就不和他们打,咱们这次也学学汉人,死守在城中!”豪格刷的站了起来。
“什么?”
“守在城里?”
“这…王爷不可呀…”
众人都是大惊失色,这要是全部退回城中,就等于放弃了所有战马,彻底没了后路,一旦没守住,那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没有什么不可的,咱们大清的勇士即便下了马,也照样能杀的那些懦弱的汉人哭爹喊娘,这归化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咱们有九千勇士,我就不信还守不到援军抵达!”
豪格捏着拳头,扫视了一圈众人,咬着牙道。
与其现在灰溜溜的逃回去,让多尔衮等人看笑话,再无出头之日,还不如破釜沉舟,死守归化城。
随即便一脸决绝的冲着索尼又道:“索尼,你带一队人,即刻前往辽东去向皇阿玛报信,就说我会与归化城共存亡,如果两个月内,没有援军,我大清将彻底失去对河套的掌控,记住了吗?”
“王,王爷,奴才记住了,王爷保重,奴才就是浑身碎骨,也一定将消息带回给皇上。”
索尼也明白,豪格这是选择孤注一掷了,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便快速的转身离去了,是一刻也不敢多耽搁,毕竟辽东距离这里可是整整有两千余里。
鳌拜和其他将领见豪格都打算和归化城共存亡了,也都没在多言。
随即,豪格便带着人将所有的战马全部杀死在了城外的河边,几万匹战马流淌出的鲜血将河水都染红了。
没办法,城中的粮食人吃两个月都够呛,战马是万万养不活的,所以只能全部杀掉。
望着昔日的爱马倒在了血泊中,所有的建奴都是默然不语,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英勇的女真人,会被逼的杀马躲入城中学懦弱的汉人。
………
“报,大帅,夫人,女真人并没有逃走,而是,而是将所有的战马都杀了,躲进了城中。”
探马语气都有些颤抖,显然,几万匹战马同时被屠杀,场面实在太过血腥。
“什么?”
林锐和娜木钟被惊的同时站了起来,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随即娜木钟就兴奋得道:“锐郎,那豪格这是找死呀,他竟然不跑,还敢杀马,躲入城中,我看他是昏了头。”
“我倒是希望他直接跑!”林锐却没有任何惊喜,反而眉头紧皱,一脸的沉重。
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尽快占领归化城,然后以此为根基,控制整个河套,而不是击杀多少建奴,自然不希望豪格守在城中,一旦豪格守在城中,辽东的建奴肯定会派大军来救援的。
万一没能及时攻破归化城,又引起了皇太极的重视,那就真的麻烦了。
“锐郎,女真人不善守城,伱们汉人却善于攻城,阳和城可比归化城坚固高大多了,当初咱们半天就攻破了,区区一座归化城,难不成你还担心攻不破?”
见他这副反应,娜木钟顿时诧异道。
“建奴再不善于防守,也是近万精锐敢战之士,不过木已成舟,不管怎样,咱们都必须要攻破归化城,这关系到咱们的未来。”
说到最后,林锐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决绝。
不过对方竟然选择杀马,躲入了城中,也就没必要急吼吼的杀上去了。
想要攻城,肯定是要做一些准备的,而准备的越充分,损失就会越小,破城的几率也会越大。
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林锐立即就下令大军开始搭设浮桥,先将对岸的人马全部接过来,凭现在的五千汉兵,是绝对攻不下归化城的。
好在黄河已经解冻有一段时间了,水位不算太深,也只是花了十日的时间,便用无数的羊皮筏子和木板,在归化西面的黄河边,临时搭建起了一座浮桥,又花了五日的时间,所有人马车辆才全部渡过黄河。
“黄奔,你立即前往阳和一趟,告诉卢总督,这次咱们除了要交易粮食外,还需要大量的青砖糯米,让他准备好,到时候我会直接派车过去拉…”
“是大帅。”
黄奔也没有多问。
林锐又仔细交代叮嘱了一番,黄奔这才启程前往阳和。
原本林锐是打算占了归化城后,再派人去和卢象升商议交易的事儿,可现在那豪格死守在城中,为了节约时间,也只能让卢象升提前将他所需的青砖糯米等加固城墙的东西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