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都给我闭嘴!”
易中海狠狠的拍响桌子,面色铁青:
“这里是开全院大会,院里的大多都是工人。
这么一点纪律都没有,胡乱插嘴,要是传出去,外面怕是不知道怎么说我们院里!
下面会议由我来主持,让你们说话的时候再说话!”
被易中海厉声这么一吼,贾张氏也不知道被唤醒了什么记忆。
看着压抑着怒火的易中海,身体哆嗦的同时,瞳孔也不自然的收缩起来。
天黑,其他人没有注意。
可紧挨着贾张氏的秦淮茹,却是敏锐的发现了端倪:
“婆婆...”
秦淮茹小声唤了一声,轻轻撞了撞对方的胳膊。
奇怪的是,这一次秦淮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见着中院内安静了下来,易中海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李茂,你来说说,这间房子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作为院里人,作为刚毕业的高中生,一大爷我不相信你是那种耍手段的人。
但是既然有人提出了异议。
无论是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还是老赵委托的房屋看管人。
我都有必要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好家伙,真真的是好家伙。
别看易中海说这话的时候,好像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可是实际上,就这么几句话,李茂已经清楚的察觉到对方的针对。
想到之前易中海就有拿自己的工作,以及过年福利待遇的事情,吹嘘自己名声的操作。
现在被这么针对,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怎么弄来的?易师傅这话说的怕是有点歧义吧?
这房子是厂里的,又不是私人的,我李茂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年轻。
除了厂里给分配的途径之外,就算有想法也弄不来吧?”
李茂双手揣在袖筒中,略带揶揄的开口。
说话的语气,并没有把易中海太过放在心上的意思。
见着李茂还敢反抗,易中海的鼻子猛然吸了吸:
“严肃点,好好说话,这里是全院大会,不是什么茶话会。
在厂里你喊我易师傅那是应该的,在院里还是注意一点影响。
李茂你再这么敷衍了事,别怪我这个长辈批评你!”
易中海板起了脸,摆出长辈架子训斥李茂的同时,还不忘把刘海中给扯下水。
作为官迷,刘海中对于目前唯一能摆官威的全院大会,有着谜一般的上心:
“咳咳,不错。
李茂啊,一大爷说的没错,这里是全院大会,你还是严肃一点的比较好。
你跟李晓梅还年轻,你们不懂的事,大爷可以帮你们修正修正。”
“修正?修正什么?我不觉得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李茂依旧把手拢在袖筒中,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二大爷,不是我不给你们面子,但是凡事总得有個先来后到吧?
有道是谁反驳,谁举证。
房子的钥匙,是我从厂里带回来的,贾张氏说是我截胡他们的房子。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钥匙不在他们家?而在我手里?
咱们按照这个逻辑往下理,是不是等于说,贾张氏让我这个房子实际意义上的使用者。
真正意义上给厂里付房租的人,拿出证据,证明我的房子不是从他们家截胡的?
让我证明我的东西,不是他们老贾家的,要是拿不出来证据,这房子就该归他们?
不是我说话难听,要是非要这么说的话。
那我现在说棒梗不是他贾东旭的种。
他贾东旭要是拿不出来证据,这棒梗还能是柱子的儿子不成?”
李茂嘴角微微上挑,可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了讥讽。
“姓李的!老子弄死你!
棒梗是老子的种,你在这里逼逼废话,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酒劲上头的贾东旭面红耳赤的挥动着双手。
却不成想,刚准备冲出来跟李茂动手,就被一旁的傻柱给抱了个满怀:
“贾哥,贾哥,冷静!冷静!
这开全院大会呢,动手算怎么回事!
相信一大爷,他一定会给你们家一个妥善的答复的!”
傻柱嘴角抿起,努力的压制着想要反抗上扬的嘴角。
控制着贾东旭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却不停瞥着闷头不吭声的秦淮茹。
‘嘿,李茂这小子今儿怎么这么会说话,要是棒梗是我儿子,那不就等于秦姐是我媳妇?
要是秦姐是我媳妇,那莪不可着劲的疼她?
就那后翘,就那粮仓,可不得按着一年一个的标准来?
可惜了,贾东旭这个不中用的,干活都没点力气!’
傻柱一边浮想联翩,一边对贾东旭这个空座宝山的人唾弃连连。
作为一个口口声声说,自打秦淮茹18岁进院就盯上的傻柱。
做出听墙根这种操作,自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傻柱才对贾东旭的身子骨感觉到鄙夷。
如果傻柱没有记错的话,贾东旭好像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当时结婚的第一天,貌似差点没摸门框就射门。
“狗东西,李茂给丫给我等着!给老子等着!
等明天到了厂里,老子非要你好看!”
在傻柱的控制下,贾东旭就好像一条被拴着脖子的二哈。
李茂毫不怀疑,一旦傻柱真的松开手,贾东旭就会偃旗息鼓。
“要我好看?”
李茂把手从袖筒里抽出来,横眉冷目,双手一拍:
“也许不用等到明天。
别说我没给你这个机会!
柱子,你把贾东旭给放开,今儿咱们就在院里,当着大家伙的面,斗上一斗!
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有事情,是你们老贾家能做,我李茂就不能照搬的!”
听到李茂这话,傻柱的眼睛咕噜一转,盯着默不作声的秦淮茹,唉声叹气了起来:
“哎,贾哥...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这话说的...
算了,这事我不管了...”
借着说话的功夫,傻柱一个转身,来到了贾东旭的内侧。
这个身位,谭家菜出身的傻柱,甚至都能嗅到秦淮茹头发上的味道。
‘嗯,这味道?是我捎包回来的剩菜?也不知道秦姐吃的满意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