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73:长龄的仇人终于出现(二更)(1 / 1)顾南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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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点赌注怎么样?”他把玩着棋子,看向对面,“你赢了可以随便提。”

随便提。

这三个字,对方既盈的诱惑太大。

她根本都没去想输了会怎样,立刻就点了头,满心全是欢喜。她上一次和谢商下棋还是很多年前,在围棋道场。

即便是以前,谢商也不经常和她对弈,那时候她下不过他,但是现在她已经是职业七段了。

谷易欢拄着拐杖上来的时候,猜先刚结束。

方既盈执黑子先行。

谷易欢随便揪了个人来问:“他俩怎么下起棋来了?”

“就这样那样。”

这废话文学。

谷易欢把围着看热闹的人挤开,站到谷开云边上。

“哥,什么情况?”

谷开云在看棋盘,没说话。

谷易欢拍了一下前头有座位坐、跟他不太熟的一哥们儿。

那哥们儿回头。

谷易欢抬了抬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腿,用眼神交流:给残障人士让座。

哥们儿无语,起身让座。

谷易欢坐下,把椅子往前拖拖,拖到谢商旁边,凑过去看第一手热闹。

谢商下棋很快,不怎么停下来思考。反观方既盈,习惯每一步棋都深思熟虑,下得很谨慎。

谷易欢刚开始还看得挺认真,后面时间长了,就忍不住玩手机了,因为他看不懂,他就会五子棋。

“周围都是黑棋的子力,悬咯。”

谷易欢抬头瞅瞅,黑子好像是多一点。谁棋多谁赢?

不知道。让他用手机查查。

谷易欢还没查完,岳少在旁边得意:“果然还得是职业棋手啊。”

“什么意思?”

谷易欢扭头问谷开云:“四哥要输了?”

“别吵。”

谷开云看着不急。

谢商也不急。

谷易欢急,他要急死了。

方既盈又下了一子,谢商两指拿棋,不紧不慢地落在了中腹。

一子落,局势逆转。

白棋开始反攻。

之后的每一步,方既盈思考的时间都很久。

谷开云最了解谢商的下棋风格,先布局,再进攻,白棋可以吃子了。

围观的人里,有人夸了句:“这一手厉害啊。”

谷易欢全程懵逼。

谁厉害?到底谁赢啊?

方既盈手心已经出汗了,她放下手里的棋子:“我输了。”

“你不是职业棋手吗?”没看到谢商输棋,岳少很郁闷,“怎么连业余的都下不过了?”

方既盈倒是没有不开心,她下得很畅快:“四哥很厉害的。”她看向谢商,目光含羞,“四哥要是走职业,我就混不上饭吃了。”

在道场学围棋的时候,一开始被选上的就是谢商,

方既盈有些意犹未尽:“再下一盘吧。”

“可以。”谢商把黑棋一颗一颗捡起来,“先把赌注清了。”

方既盈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局棋有赌注。

“四哥。”

她软着声叫人,是讨饶的意思。

谢商没看她,看了一眼旁边桌上。

谷易欢是個人精,一秒会意,拄着拐杖,“健步如飞”地去把桌上的酒拿来,放到棋盘上。

谢商言简意赅:“喝了吧。”

那瓶酒是刚刚关庆雨开的,关庆雨喜欢烈酒,她被她父亲突然叫走了,酒开了,还没开始喝。

满满一瓶。

方既盈脸色难看。

这时有人怜香惜玉抱不平,但也不敢太明显,知道谢商是什么性子,就半开玩笑地说:“谢商,哪有你这样欺负女孩子的。”何况人家还是你表妹,虽然不是亲的。

方既盈表情有些委屈:“四哥,我喝不了酒。”

谢商不说话,就那样看着。

谷易欢当然要帮自己人说话:“喝不了你早说啊,赌了又不认是吧?”

他不喜欢方既盈这人,打小就不喜欢。方既盈小时候就喜欢黏着四哥,赶都赶不走,哭又喜欢哭,还老是告状。

“盈盈有哮喘,算了吧。”岳少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是他把人拉过来的,他也爽快,就说,“要不我来喝?”

岳少伸手去拿酒——

谢商轻推酒瓶:“有开云在,死不了人。”

这下谁都看出来了。

谢商是有意为难他这位表妹,岳少尴尬地收回了手。没有人再求情,谢商要做的事,谁来都管不了。

方既盈小脸发白,眼睛已经红了,咬着唇僵持了一会儿,依旧等不来谢商松口。大家都在看着她,她实在难堪,只能硬着头皮,拿起了酒瓶,含着泪往嘴里倒。

她平时几乎不沾酒,何况是这样的烈酒,一大口下去,被辣得直咳嗽。

“四哥……”

她求饶,梨花带雨地看向谢商。

谢商手里捏着颗棋子,敲了敲棋盘:“喝完。”

连谷易欢都忍不住猜测,方既盈是不是干了什么蠢事惹到了四哥,不然四哥不会这么不饶人。

瓶子里还剩了很多。

方既盈要是全喝完,估计得进医院。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难受,她开始喘,眼泪掉个不停。

好不可怜的样子。

谢商不喜欢看人哭,觉得烦。

“没意思。”

他起身,走了。

方既盈提着裙子去追。

跑了几步她喘不上气,扶着楼梯,看着谢商越走越远,她情绪崩溃,哭着质问:“是不是温长龄向你告状了?”一定是。

谢商停下来。

温长龄要是肯告状就好了,是关庆雨提了一嘴。

“她跟你说了什么?说我欺负她?”她不甘心,心里的怨愤堵得她快要窒息,“你才认识她多久?你就这么偏袒她?那我呢?你问都不问一句,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她以为她是不同的。

她以为他们有一起长大的情谊,还有谢研理这层关系。

她以为——

“你不需要解释,你要明白的是另一件事。”谢商在下面,冷漠地看着她,“我和你没有亲缘关系,也不是朋友,你没有资格代表我,没有资格代表谢家和苏家的任何一个人,你去见她就错了,哪怕不是去‘欺负’她,你也没有立场和资格以我的名义去见任何一个跟我相关的人。”

“我——”

没有再听的必要,谢商直接走了。

留下方既盈坐在台阶上哭,有人来安慰她,唯独谢商,没有回头看一眼。

出了大门,一位身穿深红色礼服的女士追上了谢商的脚步。

女士调侃:“美人哭得梨花带雨都不心软,谢老板好狠的心。”

谢商回:“比不上傅总,枕边人也能送进重症室。”

傅影嫁进周家快一年了。

万事俱备,就等东风起。

这件事是傅影的秘密,不过她一点也不诧异被谢商知道,只要是如意当铺的客人,估计都要被谢商挖一挖老底。

“日后温长龄哭的时候,”傅影眼底的笑意渐渐消失,“希望谢老板也不要心软。”

求而不得,痛不欲生。

这是傅影用一只贵妃镯和一个故事跟谢商做的交易。

谢商现在才问他这位VIP客人:“你跟温长龄有什么仇怨?”

“你应该查过吧,她的弟弟温招阳杀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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