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嬴政给过来的直球,刘伯温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最终,他还是试探着说道:
“那不知贵客今天登门,是有什么指教吗?
如果贵客需要资助的话,刘某家中倒是还有些许余财,贵客若是需要,尽可拿去。”
听到对方这么说,嬴政不自觉的笑了。
“先生高义,重八心领了。
不过我们刚拿下太平镇,那太平镇的贪官污吏贪污的赈灾款和催收的税款一共几十万两尽入我手,目前倒是不缺吃用之物。”
一听对方不要钱,刘伯温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这特么逃不过了啊!
算了,水到桥头自然直,还是见招拆招吧。
“既然如此,不知贵客还有何见教?”
“不瞒先生,太平镇虽已入我手,但重八毕竟出身佃户之家,见识浅薄,诺大的太平镇,重八实在是管理不过来,急需一位有才有德之人,前去主持大局啊。
正好,在下听闻先生不仅才高八斗,治理地方颇有手腕,更重要的是爱民如子,为人刚正不阿。
重八正需要先生这样的大才来助我一臂之力啊!”
听到对方这么说,刘伯温郁闷的差点都要自闭了。
我特么谢谢你啊!
你需要我,但我不需要你啊!
咱们不是一路人,麻烦你走开好吗?
但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对面这位可是能单挑两个骑兵的猛男,就自己这小体格,估计一招自己就能进祖谱了吧!
为了自己的小命,他用心斟酌了一番之后,才说道:
“能得贵客看中,刘某实在是感激不乃。
但还请贵客明见,刘某上有八十岁体弱多病的老母,下有刚满一岁嗷嗷待哺的幼子。
刘某虽有相助贵客之心,但实在是孝道不可违。
不如这样,待我尽完了孝道,为老母亲养老送终之后,再去投奔贵客。
不知贵客以为如何啊?”
说完之后,他还站起来深深的给嬴政行了个到地上的大礼。
看到对方这作派,嬴政站起来,将对方扶起来之后,笑着说道:
“先生这不是折煞重八呢吗?
还请快快起来!
重八纵使求贤若渴,又岂能阻拦先生尽孝之心?
既然先生此时不便,重八自然不能为难先生!”
嬴政这话一说,刘伯温一脸惊喜的看向他。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来见先生的路上,重八学到一個典故,叫做三顾茅庐!
重八虽不敢自比那昭烈皇帝,但求取贤才之心却是可昭日月。
今日先生不允,重八自然不会强求。
待他日方便之时,重八再来拜见先生。
今日,重八就此别过了!”
说完之后,就带着徐达往外走。
刘伯温一看对方真走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眼看对方就要走出大门了,他才想起来,他还收了人家一个十斤重的金佛呢。
事儿没给人家办了,这礼自然是收不得了。
赶紧叫上管家,去把那金佛给人还回去。
可是,等管家拿到金佛的时候,对方已经走的没影了。
一看东西没还回去,刘伯温心里就是一沉。
看来,这事儿没这么简单的结束啊!
怎么办?
要不搬家?
可是这养望才养到一半儿,现在搬离杭州,那不是前功尽弃了?
要不再看看?
万一对方真放弃了呢?
嬴政和徐达两人可不知道此时刘伯温心里的纠结,他俩出了刘宅之后,就快速的拐到了另一条胡同。
眼看摆脱了追出来给他们退还金佛的刘管家,徐达才问道:
“大哥,我们真就这么走了?
既然不准备招揽对方了,为啥不把那金佛拿回来?
那可是十斤的黄金啊,够咱招不少的人马呢!”
听到徐达这么问,嬴政呵呵一笑。
“怎么可能?
收了我的礼,敢不给我办事儿的人,还没出生呢!”
“可是,人家不愿意,咱们怎么办?
要不,咱把他绑回去?
回去之后,一天打三顿,估计最多三天之后他就愿意了!”
听到徐达这么说,嬴政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你听了那么多遍的三顾茅庐,就学会个这?
你但凡跟那关羽学学,也比那莽张飞强啊!”
听到嬴政这么说,徐达嘿嘿一笑。
“嘿嘿嘿,张飞多猛啊,大喝一声,当阳桥断,河水倒流,那多威风啊。
徐达俺就要当大哥你的猛张飞。”
说到这里,他才突然想起来,特么的歪楼了。
“不是啊,大哥,咱现在不是讨论关羽,张飞的问题。
咱是讨论那刘伯温啊。
他这明显是不愿意跟着咱们干啊。
这跟人家刘玄德和诸葛孔明两人一拍即合,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啊。
照这个情况下去,咱就是十顾茅庐,他也没用啊!
要不咱换个人请吧。
咱们濠州当年好像也有几个猛人,要不咱们打听打听他们在哪?
大家都是同乡,说不定会更加的容易。”
听到徐达这个建议,嬴政说道:
“同乡里面有猛人,咱们当然不能放弃。
不过这个刘伯温,大哥我也是要定了!”
“可是人家不愿意啊,大哥你有什么办法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总会有的。
走,好不容易来趟杭州,到处走走看看!”
两人这一看,就在杭州城里看了两天。
两天之后,嬴政再次送上拜帖,求见刘伯温。
不过这回得到的回信,却是对方偶感风寒不便见客。
躲在远处,看着正在不停往外搬东西的刘家众仆从,嬴政微微一笑。
行事倒是够果断的啊!
不过,被我看上的人,还从来没有跑掉过。
又过了一日,太阳落山之后,刘伯温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刘宅,不舍的叹了口气。
“夫人和少爷已经出城了吗?”
“回老爷的话,已经出城了。
老爷,那不过就是个反贼而已,咱们至于全家都躲出去吗?
您在这杭州经营了一年多,养望已经初有所成,我们真的就为了这么一个人,放弃这里的一切?”
“哎,你不懂。
老爷我自幼研习象纬之学,那人的面相,一看就不简单。
我们如果得罪了他,将来后患无穷啊!”
“啊?
老爷您的意思是说,那人有帝王之相?
那您为什么不干脆答应了他,也好博个封妻萌子?”
“哎,事情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
老爷我自从象纬之学有成以来,看人从未错过。
可是那人的面相,我却只能看出来三分,剩下的是一点儿都看不透啊!
现在天下大势虽已如烈火烹油,便鞑子气数并未断绝,最终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这个时候孤注一掷,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啊!”
听到老爷这么说,管家便没再说话。
刘伯温看管家不说话,便说道:
“我们也走吧,再晚的话,城门就要关闭了!”
“好!”
两人正要转身出门,就听到外面大喊;
“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