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心下感激,忍不住热泪盈眶,“属下多谢三爷信任。”
“三爷,你相信我就不会吃亏。那顾玲珑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三爷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她,更不能对她生出类似欣赏好感之类的情谊……”
沈倾嘴里振振有词。
季宴礼见她越说越离谱,忍不住扶额,出言打断,“好,都听你的。除了你,我不会对其他人生出情谊。”
沈倾心跳慢了半拍,脸色微微涨红,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对了,三爷。”
沈倾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她,“属下有个私人问题想问你。”
“嗯?”
季宴礼微抬眼眸。
沈倾眨了眨眼道,“就是……属下若是同你成了婚,那属下的月钱还会照发吗?”
季宴礼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她关注的点儿,怎么就这么奇特呢。
“你说呢。”季宴礼眸中含笑道,“成婚以后,你想要多少月钱就拿多少月钱。”
他话音落下,沈倾的眸子便倏的一下亮了起来。
她眉眼弯弯,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心情,“属下多谢三爷。”
连声音里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欢快之意。
季宴礼失笑。
他就喜欢看她这副眸子亮晶晶的模样,像星辰一样。
回去之后,沈倾也没有闲着。同院子里的弟兄们打听了顾玲珑的情况。
今日听到的消息,那顾玲珑貌似很早就进过季公馆了。
“你问顾玲珑?她之前确实在季公馆呆过,而且还同三爷有过……”
有过传言!
谨二话说到一半,自知不妥,便默默闭上了嘴。
后面几个字便没有说出口。
沈倾听了一半,便越发抓心挠肺。
有过什么,你倒是说啊!难不成是有过奸情?
“她和三爷之间有过什么,难不成还有过一段?”
沈倾眉心紧凝,情绪低落道,“你这么说,我可得去问问三爷了。我的性格他也知晓,若是他有过别的女人,我便不上他这贼船了。”
谨二闻言吓了一大跳。他赶紧出言道,“不不不,沈倾你误会了。顾玲珑和三爷没有过往,只是穿出过谣言。”
那时候顾玲珑留洋归来,钱财被人抢劫一空。还是鸿峻大哥看人可怜,将人给捡了回来。
三爷原本是想将人赶出去的。只是当时季公馆的教书先生被弟兄们给气病了,那顾玲珑见缝插针,便说自己可以代替先生教弟兄们断文识字。
她说的信誓旦旦,三爷便将人留了下来。
一开始,她也就安安稳稳的教弟兄们识文断字,弟兄们见她长得漂亮,便也卯足了劲的学,效果倒也好。
而且顾玲珑其人很有才华,深得弟兄们的喜欢。若是她当初安安稳稳的做个教书先生也就罢了。
可偏偏她不满足于做先生,行事胆大妄为,后来三爷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谨二左右看了看。
又压低了声音道,“老实说,从当初顾玲珑进入季公馆,三爷便怀疑她目的不纯。特意派了人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三爷的掌控之下。”
谨二顿了顿,“即便是当初离开了季公馆,三爷还是派人盯着她。据说那顾玲珑离开季公馆,便又入了那特别区薛钰的眼,做了薛钰的姨太太。”
“不过,听说名义上是姨太太,实际上在背地里替那薛钰出谋划策。之前我们一度怀疑,她是倭人的走狗。”
“不过我听说她如今反咬了薛钰一口,那薛钰勾结反抗分子的证据就是她提供的。她这么做,倒是让人有些看不透了。”
“莫非当初怀疑错了人?看她如今的做法,倒不像是向着倭人那边。”
听完谨二的话,沈倾便明白了。
女主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取信季宴礼。
那薛钰一直怀疑季宴礼是反抗分子,如今被顾玲珑亲自打上了反动分子的标签,也算是解决了季宴礼的一大患。
饶是见多识广的沈倾,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女主的好计谋。
这一出欲扬先抑玩的可真溜。先叫人怀疑她是倭人的走狗,反手就把倭人最大的走狗给解决了。让一众怀疑她的人对她的怀疑彻底打消……
沈倾叹了口,拍了拍谨二的肩膀,“兄弟,想点儿心吧。咱们的脑子也就能想这么多了。那顾玲珑究竟是不是个好的,你端看三爷对她的态度就知道了。”
季宴礼对她什么态度?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谨二想想也对。
他感慨笑道,“其实当初,三爷也怀疑过你的身份。那会儿便派了暗部的弟兄时刻盯着你,还派了弟兄们去了一趟你的老家。”
怕沈倾心有芥蒂,他又忙不迭的解释了一句,“没办法,三爷从接手龙门到如今这个位置,光碰到的刺杀就有很多次。敌人的手段很多根本挡不住。那会儿季公馆里时常有别的势力的人混进来。”
“若不是我们去你的老家查了你的身份,恐怕至今都不知道你是女扮男装混进来的。”
沈倾嘴角抽了抽,“所以,你们从上阳那边回来,其实就已经知道了我是女扮男装的了?”
谨二点了点头,“知道。”
沈倾一阵沉默。
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呢。结果……
小丑竟是她自己。
谨二瞧着她一脸沮丧模样,还安慰了两句,“你也别气馁,其实你伪装的很成功。若不是这事儿是我亲自去查的,我都不相信其实你是个女的。”
“而且,当初查出来你的事情之后,三爷便嘱咐过了,这件事情不准传扬出去。所以当时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你是女子。”
沈倾心里好受了些。
不过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对了,你们当初查我的时候,是带了我的画像么?”
“是。”
果然跟她预料的差不多。
沈倾又追问了一句,“画像是哪里来的?”
谨二道,“三爷亲手画的。”
一听是季宴礼亲手画的,沈倾顿时来了几分兴致。“那幅画还在吗,能不能让我瞧瞧。”
“不在了。”
提起此事,谨二便一脸灰败,“那画原本被我藏起来了,结果后来又被三爷要走了。”
沈倾:“……”
等等,你藏我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