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2章(1 / 1)蓝色的水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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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银清全身僵硬,大睁的双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恐惧。这个年轻人,竟然是髙菲!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陈银清呆望着髙菲,想要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但嘴巴却像被石化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髙菲慢慢转身,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眼神明亮有神,肤色健康红润。他在看到陈银清后,一脸从容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走进了大厅。

陈银清混身一颤,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大厅内的髙菲,声音嘶哑地问道:“那是髙菲?”礼仪小姐摇头表示不认识,但陈银清已经确信无疑。她呆立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盯着髙菲的背影,仿佛看到了鬼魅一般。

“妹妹,你今天真是比往日更加光彩照人。可惜今晚有约,否则定要邀你共赏电影。”髙菲拿到出勤卡后,略带遗憾地叹气,随后转身对走来的陈银清微笑,便向东边大厅走去。

大厅东角有一扇小门,通向小车班的办公室。髙菲步入其中,只见小李子等人正聚精会神地看报纸,见他进来,都热情地打招呼:“高班,身体恢复得不错啊!”

髙菲耸耸肩,笑道:“那天只是配合防疫部门的演习,哪里真有什么大病。其实我还挺享受那角色的,虽然咳嗽得够呛,也连累大家担心了。这样吧,今天中午我在餐厅请大家吃一顿,算是谢罪!”

小李子等人听后纷纷夸赞:“高班,你那天演得真是太逼真了,连老王都被你给唬住了!”“是啊,你这演技,奥斯卡金像奖都不在话下!”

面对众人的赞美,髙菲得意地一笑:“我演技出众,公司才给我放了两天假,真是赚大了。”

话音未落,忽听背后砰的一声响,小李子回头一看,笑道:“老王,你这是在练铁头功吗?怎么拿脑袋撞门?”

髙菲转身,只见老王站在门口,嘴唇哆嗦,眼中满是惊惧,仿佛见了鬼一般。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脑袋撞到了门板。

髙菲有些奇怪地问:“老王,你怎么了?”说完,便走到沙发前坐下。

此时的老王,若是办公室内只有髙菲一人,恐怕早已吓得撒腿就跑,大喊“有鬼”。但有小李子等人在场,他定了定神,颤声问道:“高、高班,真的是你吗?”

疑虑尽消后,老王反而显得有些局促:“髙菲,你不必这么说,关心你是应该的,毕竟你也曾帮过我。”

陈银清挺了挺胸板,沉声问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髙菲哈哈一笑:“看来我真得转行当演员了,连你都给骗了。院方是不是告诉你我活不过昨天下午三点?还看到我全身浮肿的可怕模样?其实那都是演习。”

髙菲一脸茫然:“解释?你需要什么解释?”

老王如梦初醒,喃喃地说:“演习?这真的是演习?”

老王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我昨天明明看到你在病房里那恐怖的样子,马院长和专家组都说你活不过”

望着房门,陈银清脸色变幻莫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高班,电话!”小李子在办公室内喊道,“是陈总秘书处打来的,说陈总要见你。”

传说中鬼是没有影子的,这也是老王要求髙菲出来的原因。但此刻看到髙菲在阳光下与常人无异,老王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髙菲,你真的没死!”

髙菲拿起桌上的报纸,微皱眉头:“老王,你看到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陈银清淡淡地说:“进来吧。”

就在这时,门开了,髙菲出现在门口。他笑嘻嘻地说道:“哦,我忘记敲门了,真抱歉。”说完,他关上门,开始敲门。

电话那头,红妍听到这个消息,杯子掉落在地,显然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髙菲心知老王可能以为自己已死,现在的自己是鬼,便笑道:“好吧,为了消除你的疑虑,我就出去站站。”说着,便走出办公室,站在阳光下,平伸双手转了一圈,“老王,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看,我的影子还在呢。”

髙菲点头:“没错,就是演习。我发烧、咳血、全身浮肿,还有病危通知书,甚至骗你们说从没接收过我,都是演习的一部分。”

髙菲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贯的嬉皮笑脸,目光在陈银清身上游移。

髙菲轻拍老王的肩膀,眼中充满感激之情,低声说道:“老王,无论如何,我都得向你道谢,你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

老王用力揉了揉眼睛,说:“高班,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接到电话,小李子等人更加确信,髙菲与陈总关系匪浅。一般职员岂能受到陈总如此青睐?

陈银清握着话筒,稍作沉吟后说道:“髙菲,并没有死。”

陈银清继续说道:“他现在就在公司,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先忙吧,等你回来再说。”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陈银清紧盯着髙菲,一字一顿地问:“你现在,是人,还是鬼?”

髙菲故作惊讶:“我当然是人啊,难道你要我脱裤子证明吗?”说着,他作势要去解腰带。

陈银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髙菲慢慢松开手,贼兮兮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陈银清眯起眼睛:“你怎么不脱了?”

髙菲大义凛然地说:“圣人云,男女授受不亲,我岂能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不等他说完,陈银清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道:“髙菲,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髙菲皱眉:“你让我说什么?”

陈银清拿起一个杯子,绕过桌子走到髙菲面前:“你不要告诉我说,那天是一场演习,现在演习结束了,你也恢复正常了。”

髙菲不解地问:“难道不对吗?”话音未落,陈银清右手一挥,杯子里的鲜红液体泼向髙菲。

髙菲下意识地抬手去挡,但液体淋了他一身。原来是狗血!

髙菲缩回手,放在鼻尖嗅了嗅,笑道:“这是狗血啊,我知道了,是黑狗血。”

看到髙菲并没有在狗血下显形,陈银清终于放下心来,冷笑道:“不错,这是黑狗血。因为鬼最怕黑狗血,一经遇到,就会显现原形。”

原来,陈银清在门口看到髙菲后,心中疑虑重重,便吩咐人去取黑狗血来试探。她所知道的这些民间传言,髙菲也清楚。

髙菲无奈地看着陈银清:“你就算怀疑我是鬼魂,也没必要泼我一身吧。完全可以用更轻柔的方法嘛,比如倒在杯子里让我尝尝。”

髙菲怒火中烧,从沙发上猛地跃起,冲入洗手间。几分钟后,他光着上身,肩上搭着陈银清的毛巾,大步踏出。

陈银清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你又用我的毛巾!”

髙菲冷笑回应:“别忘了,你刚泼了我一身狗血。”

说着,他迅速走近陈银清,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陈银清挣扎着,但无法挣脱。情急之下,她抬起右膝,直逼髙菲的要害。

陈银清曾学过防狼术,这次她毫不留情,誓要一膝定乾坤。然而,髙菲对此毫不在意,他微微俯身,双腿一夹,便将陈银清的右腿牢牢锁住。

陈银清岂会轻易屈服,她拼命晃动穿着丝袜的右腿,左手向髙菲脸上挠去。但她的手指刚触及髙菲的脸庞,便被他牢牢抓住,并向怀里一带。

“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髙菲奸笑着问道。

“混蛋,臭流氓,你快放开我!”陈银清奋力挣扎,但无济于事。

正值盛夏,陈银清的腿在剧烈晃动时,不经意间蹭到了髙菲的手臂部位。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髙菲心中涌起一股异样,他不禁骂出声。

“你、你……”陈银清不明所以,仍在继续挣扎。

终于,陈银清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看到髙菲脸上露出了异常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这个流氓竟然在利用她的寻找快乐!

陈银清心中涌起一股屈辱和愤怒,泪水夺眶而出。她的泪珠像一盆凉水浇在髙菲头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松开了陈银清。

“流氓,你欺负我!”陈银清哭泣着,双手向髙菲抓去。

髙菲赶紧抱住脑袋躲避:“陈总,你听我说,听我说!”

但陈银清已经失去了理智,她不停地捶打着髙菲的后背。

“冷静一些,听我说,反正你揍的又不疼,何必白费力气呢?”髙菲无奈地说道。

陈银清闻言更加愤怒,她抬起高跟鞋狠狠跺在髙菲的脚面上。髙菲惨叫一声,抱着右脚蹦跳着后退几步。

看到髙菲如此狼狈,陈银清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她冷笑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后,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敲开了对面秘书处的房门。

陈总出现在门口,小宋等人立刻起身恭候:“陈总,有何指示?”

陈银清目光如炬地扫视众人,冷静吩咐:“小宋,去对面的范思哲和双星运动专卖店,买套男装回来,短袖体恤和运动裤即可。”

小宋虽疑惑,却不敢多问,只得点头答应:“好的,陈总。只是,不知该买多大尺码的?”

陈银清稍作思忖,回想起髙菲的身形,果断道:“就买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七十公斤左右的。”

未等小宋回应,陈银清已转身离去,房门紧闭。

小宋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陈总裙摆上的血迹何来?难道她让买男装,是因为和髙菲有了那档子事?若是如此,那髙菲岂不成了我们的老板娘?

暂且不论小宋等人的猜测,陈银清的确是为髙菲准备衣物。尽管她恨透了那个流氓,但总不能让他一身血迹离去,以免自己的秘密被传得沸沸扬扬。

陈银清心中冷笑,走进办公室,倚门而立,看着抱着脚丫子的髙菲,讥讽道:“行了,别装了。你那厚皮,高跟鞋鞋跟也伤不了。我找人给你买衣服去了,别谢我,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髙菲瞪大眼睛,好奇地问:“你刚去哪儿了?”

陈银清优雅转身,美腿撩人,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我去给你买衣服了。虽然你是个流氓,但弄脏你衣服是事实。本想给你买名牌,可惜没找到,只好委屈你穿双星了。”

髙菲戏谑道:“多谢陈总关怀。不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银清不耐烦:“有屁就放!”

髙菲摇头叹息:“陈总,您裙摆上的狗血太显眼了。别人看到,再结合给我买衣服的吩咐,恐怕会误会您和我……嘿嘿。”

陈银清闻言,急忙低头查看,脸色骤变。想到小宋等人怪异的眼神,她意识到犯了大错。尖叫一声,抓起杯子砸向髙菲。

髙菲轻松接住杯子,委屈道:“这也能怪我?”

“你怎么还不去死!”陈银清尖声怒斥,泪水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髙菲见状,连忙安慰:“罢了,事已至此,不如顺其自然。你何须如此激动?”

陈银清怒瞪髙菲,抹去泪水,愤然坐下,命令道:“髙菲,你给我立刻消失!”

髙菲苦笑:“就这么让我走?别人会怎么想?难道说,我被你用狗血泼身?”

陈银清紧咬下唇,从牙缝中挤出:“那你先别走。”

髙菲戏谑道:“我可是无辜的,万一被人误会成被你抢包,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哎哟,别扔东西,砸到花花草草可不好。”

陈银清脸色铁青,冷声道:“髙菲,你若还想活命,就闭上你的臭嘴!”

她深吸一口气,又问:“你到底在隐瞒什么?若敢撒谎,我便诅咒你儿子无眼!”

髙菲靠在沙发上,淡淡道:“你真想知道?好,我告诉你。我得了金氏肺部急性传染病,但幸运的是,基因变异让我自愈了。这一切只是场演习,我还得了三万奖金。陈总,你还满意吗?”

陈银清摇头:“你在撒谎!我曾亲眼见你濒死,怎么可能自愈?”

髙菲冷笑:“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

陈银清愣住,回想当时情景,除了奇迹,似乎也别无解释。

髙菲得意道:“我命好,没办法。”

陈银清冷笑:“你的命真好?那专家有没有告诉你,你是怎么被传染的?”

髙菲神色凝重:“说了,我已经知道传染源了。”他缓缓指向陈银清,“就是你。”

陈银清大惊:“什么?你说我是传染源?”

髙菲点头:“没错。”

陈银清怒不可遏:“髙菲,你给我说清楚!凭什么污蔑我!”她一想到髙菲曾濒死,心中便对那种病毒感到极度恐惧和厌恶。

髙菲的一句轻描淡写,却让陈银清怒火中烧。他竟敢指称她为病毒的源头,这岂能让人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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