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6章(1 / 1)蓝色的水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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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的众人,包括严梦和金洪,以及端坐在花桦身边的海冬冬等人,都仿佛被他的歌声所吸引,如痴如醉,轻声拍掌附和。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严梦第一个用力鼓掌,大声称赞:“好,好!不愧是天籁之音,我听得都忍不住要落泪了!”

花桦仰天大笑,将话筒随手放在桌上,对海冬冬打了个响指。海冬冬会意,走到墙角将音乐暂停。花桦拿起一瓶百威啤酒,灌了一口,懒洋洋地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严梦和金洪弯腰点头,恭敬地回答:“是,东西带来了,包括底版。”金洪从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花桦伸手拿过信封,打开抽出一张照片,满意地点点头:“嗯,做得很好。你们可以走了,我答应你们的,很快就会实现。”

“谢谢,谢谢高少!”严梦和金洪点头哈腰地道谢后,转身离开了包厢。他们自早上八点便在此等候,直到中午时分才与花桦短暂交谈了几句,便被请出了包厢。

花桦看着手中的照片,轻轻一笑:“嗯,这个陈银清还不错嘛,真人应该比照片更有魅力吧?”走过来的海冬冬撇了撇嘴,嗲声嗲气地说:“高少,她哪里好啊,你看她那比飞机场还平坦的……”花桦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就算她只是中上之姿,也比你们这些被无数男人染指过的货色要干净得多。”

海冬冬和海冬冬的同伴脸色骤变,但花桦却毫不在意,他盯着陈银清的照片,自言自语地笑道:“能让云源杭不惜一切代价追求的女人,必定有过人之处。若有机会,我定要亲自鉴定一番。”

严梦和金洪走出海天娱乐城的大厅,两人击掌庆祝:“中午去哪儿吃饭庆祝?”金洪嘿嘿一笑,掏出手机:“当然是老地方了,那儿虽不够档次,但胜在安全。”

早上为了表示对花桦的绝对尊重,两人都关掉了手机。此时开机后,金洪的手机响了起来:“哟,马主任找我呢。”严梦也开机:“别管他,我早就看不惯他那副嘴脸了。”但金洪还是拨通了马主任的电话:“喂,马主任啊,你找我?哦,早上出来时我和严梦说了,我们要来海天娱乐城见个重要人物。什么?我老家一个表哥去找我?他没说他叫什么名字吗?好,好的,谢谢啊,再见。”

挂断电话后,金洪对严梦说:“马主任打电话来说我一老家的表哥找我,没啥事。咱先去庆祝一下。”说着便走向停车场内的一辆捷克轿车——这是帝都商报的采访车,车身印有报社的标识,十分显眼。

严梦开车,金洪坐在副驾驶上,两人兴奋地畅想着美好的未来。金洪突然说:“哎,钱哥,你说在高少身边的那个女的,是不是海冬冬?她那双手真是大啊。不过我看她走路好像不怎么得劲,肯定是被高少狠狠打了一顿。”他羡慕地说,“如果咱哥们能和海东东做朋友就好了。

就在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时,忽然感觉脖子一凉,眼角一瞥,只见一把雪亮的手术刀正对着他。一个打着哈欠的人从后座站了起来,看着猛然回头的严梦,懒洋洋地说:“好好开你的车,注意安全。”

严梦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就闪过一道白光,随即消失不见。金洪惊恐地看着严梦的右腮,结结巴巴地说:“钱、钱哥,你的腮怎么出了一道口子?”

“啊!”一声惊呼划破了车厢的寂静。

严梦条件反射般抬手捂住脸颊,一股火辣辣的痛感如电流般迅速传遍他的神经末梢。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缓缓流下,那是他鲜红的血。

严梦的心顿时像被冰冷的铁钳紧紧夹住,他魂飞魄散,猛地踩下刹车。就在他张嘴想要惊叫出声之际,却突然像被冰封一般,瞬间僵住。原来,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正静静地抵在他双眼之间,距离不过咫尺。

后座的年轻人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开车,你不知道在路中央随意刹车会引起车祸吗?幸好前面是红灯,前面的车也停下了。这点血不算什么,死不了人。你们要是大惊小怪,那才会真的出问题。听明白我的话了没有?你,也别闲着,拿纸给他按住伤口。”

金洪在刀子的威慑下,茫然地点点头,颤抖着手拿起几张纸巾,替严梦按住了脸上的伤口。

年轻人继续说道:“你们无需知道我是谁,也不必探究我从何而来。你们更无需担心我会对你们不利。我找你们,只是想问一件事。只要你们老实回答,我自然会放你们走。但我要事先警告你们,如果你们敢对我撒谎或耍我,哼哼……”

说到这里,年轻人腰板一挺,笑容瞬间变得阴森可怖,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让车内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他冷冷地说道:“你们应该听说过职业杀手吧?很不幸,我就是其中一员。对我来说,杀人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他故意炫耀般地喋喋不休:“你们知道我最喜欢用哪种手段杀人吗?看看这把手术刀,我酷爱在人活着的时候给他们开膛破肚,看他们的心脏能坚持多久才会停止跳动。哦,对了,我对男人的那玩意儿也很感兴趣,因为听说很多富婆会高价收购来熬汤喝。你们听说过吗?”

严梦和金洪两人面面相觑,傻乎乎地摇头。他们身为大都市中的白领精英,虽然见识过社会的晦暗面,但从未接触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此刻被吓得魂飞魄散也不足为奇。

“看来你们真是没见识。”年轻人皱了皱眉,突然弯腰抓住金洪的左腿,右手一闪,锋利的手术刀便割开了他的裤子,露出了大腿”。他一边在上面比划着,一边喃喃地说:“你这玩意儿也太小了点,勉强能卖个十七八万。不过没办法,这是先天性的缺陷。你忍着点疼,我这就下刀了。”

“啊!别、别!大哥!大爷!亲爹!你就放过我吧!”金洪感受到刀锋的寒意后,终于从惊恐中清醒过来,放声大哭起来。他刚才虽然被吓得失去了理智,但却清晰地看到了年轻人那娴熟的刀法和高超的技艺。再加上刚才毫无征兆地割破严梦的腮帮子,金洪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年轻人绝不是在吓唬他,他真的会割掉他的肉卖给富婆熬汤喝。

年轻人停下了手中的刀,淡淡地说:“放过你们也可以,但你们得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严梦和金洪连连点头:“我们记住了!记住了!不管您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不敢隐瞒的。”

“很好。”年轻人满意地点点头,“开车吧,前面亮绿灯了,过路口后找个地方停下。”

严梦和金洪在年轻人的威慑下,乖乖地把车子驶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年轻人向外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地方不错,就算你们被割去了那玩意儿,也不会被及时发现。”

他摸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现在告诉我,昨晚九点左右时,你们去东方大酒店7楼的梅花包厢都做了些什么?又是谁安排你们去的?”

一听到这个问题,严梦和金洪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个人一定是那位美女总裁派来的!他们心中不禁暗骂:一个地方的民营总裁,在被算计后竟然派人来取证,真是无法无天了!

不过,在年轻人的威胁下,他们也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想法。严梦连忙把他所知道的一切详细地说了一遍。为了讨好年轻人,金洪还在旁边补充:“大哥,那些照片包括底版我们都交给高少了。”

年轻人双眼微微眯起:“这个高少是什么来历?”

严梦慎重地提醒道:“大哥,这高少非同小可,他是……”

听完两人详尽地描述花桦的背景后,年轻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哦,原来如此。那么,你们能否告诉我,那位梁司长的府邸在何处?”

“若我是你们,我便不会将此事透露给那高少,而应趁着黄昏之前,主动前往公安机关自首,以免日后背负不白之冤。”

年轻人将手机收起,推门而出,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一地的沉默与思索。

陈银清坐在沙发上,思绪纷飞,仿佛与世隔绝。直到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已沉浸于思绪之中多时。她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双腿,试图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门开处,红妍带着小宋、户晓慧,以及低垂着头的黑子走了进来。

看到黑子的身影,陈银清立刻从沙发上站起,关切地问道:“黑子,你还好吗?”

黑子抬起头,脸上虽满是伤痕,却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陈总,我没事,只是无能,让您受委屈了。”

陈银清看到黑子鼻青脸肿、左眼几乎无法睁开的样子,心中一阵悸动,愤怒地嚷道:“那些警察竟然对你动手?简直是荒谬至极!小宋,你立刻向相关部门投诉,控诉警方对黑子滥用职权!”

黑子苦涩地笑了笑,摆手制止道:“陈总,不必麻烦了。在这陌生的京华,我们又如何能够找到公道呢?进去受点教训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我们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陈银清紧咬着嘴唇,缓缓坐下,轻声说:“黑子,对不起。”

红妍环顾四周,问道:“云源杭呢?他不在吗?”

“他可能去休息了。”陈银清话音未落,云源杭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云源杭看到黑子时,并未露出太多惊讶,只是与红妍点头致意后,坐在了陈银清旁边的沙发上,低声说:“小冰,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方才好不容易才联系到孙少,他答应帮我安排与花桦见面,今晚我们便可以见上一面。”

红妍眉头紧锁,问道:“陈总,你们在谈论什么?”

陈银清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我……我决定答应花桦的条件。”

红妍追问道:“什么条件?”

陈银清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他要求我低价转让南部山区赛马场项目给他。”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挣扎,“但他必须替我洗清冤屈,让那些人当面给我赔礼道歉,并在媒体上澄清这是一场误会!”

云源杭面露为难之色,沉吟道:“这恐怕有些难度,毕竟涉及到一位实权副司长。而且我还听说,吴青青的女儿在公安部监督室工作。我担心她会为了维护她父亲的名声,动用关系对北山集团不利。”

红妍听得一头雾水,再次插话:“陈总,我们到底要答应花桦什么条件?”

陈银清垂下眼帘,声音低沉:“把赛马场项目低价转让给他。”

红妍一听,顿时惊叫起来:“什么?低价转让给他?这简直是抢劫!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答应!那个花桦也太过分了!”

小宋和户晓慧也义愤填膺地挥舞着拳头,表示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云源杭却冷静地问道:“颜副总,你应该明白,小冰比你还更不想转让赛马场。但问题是,如果我们现在不转让,不仅她和北山集团的名誉受损,而且赛马场项目也会因此无限期拖延。这可是涉及数亿的大项目,我们真的等得起吗?”

小宋不服气地嚷道:“那个人能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们的项目拖延?”

云源杭淡淡地说:“他个人的确不算什么,但他背后有一个很厉害的大伯。”

户晓慧好奇地问:“他大伯是谁?”

云源杭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陈银清。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在场的众人,无论来自何方,都在这沉甸甸的称呼面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无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红妍终于以干涩的嗓音问道:“此事……真的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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