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云皱眉思索,然后说:“我懂了。炮哥是不是想让我叔叔给你打断腿,给你找个退隐江湖的理由?”
花炮拿起酒瓶,左手搭在一个女孩肩膀前,笑道:“聪明。来,陪炮哥我喝酒。”
张云云看向无动于衷的髙菲,试探地问:“叔叔,你允许我和男人喝酒吗?”
髙菲站起身,冷漠地说:“你爱喝就喝,我不管。”说完转身就走,“抓紧喝,我在外面车上等你。”
张云云没想到髙菲会如此无视花炮的挑衅,有些意外。但她并未放弃利用髙菲的打算,抓住他的胳膊对花炮摆手:“炮哥,对不起了,我叔叔要走,我不能陪你喝酒了,下次吧。”
花炮冷笑一声:“下次?没有下次了!”他今晚的目标就是张云云,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离开,“今晚你必须陪我喝酒!喝够后还得陪我一宿,要不然……”
张云云收起笑容,硬气地问:“要不然怎样?你敢强抢民女?”
花炮悠然道:“强抢民女?这词不错,我就强抢一次吧。楞子,把云云拉过来陪我喝酒,我就喜欢她这种小辣椒。”
站在花炮身后的年轻人应声而动,却被梦菲拦住:“炮哥,这样不好吧?看在云云是我姐妹的份上,就别难为她了。要不我替她喝酒,算是为她上次招惹你赔罪,怎么样?”
花炮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说:“梦菲,你的面子我应该给。但你也知道,我们混社会的最重面子。上次云云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我怎能轻易放过她?梦哥也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梦菲,你就别掺和了,免得引起我和梦哥的不快。”
“炮哥,云云是我姐妹,你这样做就是与我过不去。”梦菲脸色骤变,但瞥见父亲梦凡馨在人群中投来的严厉目光,她立刻噤若寒蝉。
梦凡馨阻止女儿插手,并非畏惧花炮的势力,而是深知花炮手下有一群亡命之徒。他正处于洗白的关键时期,自然不愿因一个女孩与花炮起冲突。
梦菲闭嘴后,楞子阴森一笑,逼近张云云,伸手欲抓。张云云挥手反抗,怒斥道:“滚开!我才不陪那混蛋喝酒!”此言一出,她与花炮彻底撕破脸。
花炮怒摔酒瓶,手持半截锋利酒瓶,冷笑连连:“今晚,我非要打了你这小妞!谁敢阻拦,我就跟他玩命!”躲在暗处的梦凡馨闻言,脸色一沉,知道花炮这是在暗中警告他。
梦凡馨虽为冀南地下王者,但不愿因张云云与花炮火拼。他示意手下,那人会意,挥手示意。顿时,舞曲骤停,灯光大亮,夜总会一楼大厅瞬间明亮如白昼。众人惊愕之际,花炮从沙发上站起,手持酒瓶,对楞子下令:“楞子,把那小妞拽过来!我今天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尝尝她的滋味!”
张云云初时还打着让髙菲和花炮狗咬狗的主意,但当花炮凶相毕露时,她吓得花容失色,后悔不已。看着花炮的手下手持刀具逼近,楞子狞笑着走来,她脸色惨白,紧紧抱住髙菲的胳膊,颤声问道:“叔、叔叔,我们快跑吧?”
若花炮只是想让张云云陪酒赔罪,髙菲或许不会多管闲事。但花炮竟敢当众侮辱张云云,这触怒了他。自从他决定追求解红颜,并将张云云视为自己的侄女后,他便视如己出。怎能容忍他人当面欺负自己的“侄女”?
“跑?为什么要跑?站我身后去。”髙菲淡定地点燃一颗烟,张云云连忙躲在他身后。髙菲瞥了楞子一眼,对花炮说道:“炮哥,你也算是个成名人物了,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让她陪你喝杯酒,就算了吧。”
花炮冷笑:“你小子谁啊?敢管我的闲事!”张云云从髙菲背后探出头,高声回答:“这是我叔叔!”花炮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扯淡的叔叔!楞子,你还愣着干嘛,动手啊!”
楞子闻言,抬手推向髙菲。张云云本以为髙菲会大展拳脚,将楞子制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髙菲竟被楞子一推踉蹡,差点踩到她的脚。她大为失望,心中暗骂髙菲是个绣花枕头。
髙菲站稳身子,抹去身前的灰尘,皱眉看着花炮:“炮哥,你真要这么干?”花炮不耐烦地摆手:“楞子,别听他废话,送他滚蛋!”楞子呲牙一笑,后退一步,突然大吼一声,抬腿向髙菲脸颊狠狠抽去。
就在梦凡馨准备出手相助时,他仿佛看到髙菲轻轻抬起脚。紧接着,现场传来一声刺耳的骨头断裂声。
诡异的一幕上演,楞子的右腿高抬,小腿却从中断裂,森森白骨如同旗杆穿透皮肤,灯光下泛着死灰。他愣住片刻,随后惊天惨叫,重重倒地,昏厥过去。
众人目瞪口呆,只见髙菲轻抬一脚,楞子小腿便骨断筋折。现场一片死寂,花炮面如土色,颤声问道:“你……你还敢留她吗?”
髙菲瞥向呆若木鸡的张云云,又看向花炮,冷漠一笑:“炮哥,你的勇气何在?”
花炮心胆俱裂,脱口而出:“大家,上!”然而,他那些亡命徒手下却视而不见,谁也不愿送死。
髙菲岂会坐视不理?他身形一动,花炮的小弟们便纷纷倒地哀嚎。花炮终于从恐惧中惊醒,只见六个手下已全部躺倒,个个抱着断腿翻滚。
髙菲悠然走到花炮面前,夺过他手中酒瓶,拍了拍他的脸颊:“炮哥,还有小弟吗?”花炮浑身一颤,连连磕头:“没了,真的没了!求您饶我一命!”
髙菲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本以为你是条汉子,原来也是个软脚虾。”他拎起花炮,狠狠道:“站好!”
花炮哆嗦着,双眼涣散,如同待宰羔羊。髙菲晒笑:“你的亡命徒气概呢?不过是个窝囊废。”
花炮连忙附和:“我是窝囊废,我是!”话音未落,髙菲酒瓶已狠狠刺入他腮帮,鲜血喷涌。他迅速扯起花炮的衬衣蒙住其脸,鲜血未溅分毫。
髙菲冷冷道:“炮哥,没那胆识就别学人招摇撞骗,否则吃亏的总是你。”说完,他将花炮推倒在沙发上,转身对张云云道:“你是继续喝酒,还是跟我回家?”
张云云眼中闪烁着崇拜与恐惧交织的星光,她既对髙菲感到不可思议的敬畏,又为他所展现的英勇感到喜悦,内心更涌起一股向他献身的冲动。
髙菲对她那傻乎乎的模样不以为意,径自走向人群之外。张云云如梦初醒,急忙追上去,满心激动地喊道:“叔叔,等等我!”
髙菲停下脚步,伸出手掌。张云云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得小脸通红,心中暗自赞叹:“真是个狠人啊!有他罩着我,看谁还敢欺负我!”
此时,梦凡馨突然出现,客气地邀请髙菲喝一杯。然而,髙菲却冷冷地回绝了他,牵着张云云的手转身离去。周围的人群见状,纷纷避让,如同躲避瘟疫一般。
梦凡馨望着髙菲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暗自盘算。手下人凑上前来,询问如何处理花炮等人。梦凡馨沉思片刻后,决定先将他们送往医院,再报警处理。他深知这场恶性斗殴事件的严重性,而且与自己关系不大,没有必要隐瞒。
在返回北园大街的路上,张云云默默地看着髙菲,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车子停在胡同口后,髙菲熄灭引擎,直言不讳地告诉张云云,他对她并无兴趣,只是基于她承诺要帮助追求她母亲的份上,才出手教训花炮。他强调自己若是真的追求成功,张云云将成为他的女儿,他绝不可能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张云云听后有些不满,反驳道:“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真以为能追上我妈吗?别忘了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距!”然而,髙菲却一脸认真地表示,年龄并不是问题,他相信自己有机会赢得张云云母亲的芳心。
张云云对他的决心感到有些惊讶,随后询问该如何接近她母亲。髙菲伸出手,递给她一叠钱,表示这是给她的零花钱。张云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她好奇地问起髙菲以前的经历,髙菲轻描淡写地提到自己曾在国外打黑拳为生。
在食物充盈的当下,髙菲却摇头拒绝浪费,他的嘴巴里塞满了美味佳肴,模糊不清地呢喃道:“你哪里懂得,老天赐予我如此盛宴,已是对我莫大的青睐。若我稍有挥霍,便是对这份恩赐的亵渎,如同犯罪般不可饶恕。”
实际上,髙菲内心深处藏着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他曾在非洲执行潜伏任务时,从泥土中硬生生地揪出活蜥蜴直接吞食。相较于此刻桌上的珍馐美馔,那些艰苦岁月里的生存法则显得如此残酷而真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种人比经历过生死瞬间的雇佣兵更懂得每一粒粮食的价值,因为对于他们而言,一口能吃的食物往往意味着生存的延续和生命的希望。
正当张云云哈欠连天,准备离开之际,解红颜不禁感到好奇,询问起髙菲的过往经历。髙菲并未隐瞒,坦然相告,从北山集团的司机到国外漂泊的岁月,再到回国后的生活轨迹,一切仿佛命中注定般娓娓道来。
然而,当解红颜无意中碰倒碟子,脚面被砸伤时,髙菲瞬间慌了神。他俯身查看伤势,却不料解红颜穿着厚厚的袜子,指甲透着一股健康的红白之色。这双脚不大,顶多穿37码的鞋子。
髙菲心中涌起一阵伤心,怎么就这么容易受伤呢!!!!!!
随着髙菲的呼吸逐渐加重,他也准备拿过来纱布包扎一下,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解红颜的唇瓣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蔷薇,她微微闭上双眼,任由髙菲帮她包扎,虽然伤口处有点痛感。作为历经世事、被誉为华夏第一强人的她,自然深知此刻气氛中凄凉。
她心中虽有着挣脱的冲动,因为那双手,一只正在帮自己包扎伤口,另一只则挑起了家里的药油想涂抹在伤口处,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赤真痛啊!!痛苦的样子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悸动,让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在这氛围中。客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种痛苦情绪点燃,变得愈加浓烈。
“髙菲,不可以,你、你放开我,老子伤口好痛啊。”解红颜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微微摆动了一下头,然而她的挣扎却没能挣脱髙菲的手臂,伤口处还是不动的被包扎着。
髙菲显然感受到了这一点,他心中明白此刻若是将解红颜抱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她绝不会反抗。然而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微笑着在她的眼前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好多了吗?”
“嗯?”解红颜睁开迷蒙的双眼,刚要再次凑近时,却看到髙菲连连眨眼。紧接着,女儿张云云那无辜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妈,你们在干嘛?”
解红颜心中一惊,她怎么忘记了云云还在家呢?她慌忙想要收回右脚推开髙菲,却听他镇定自若地说:“哦,老板娘眼里进了个小虫,我给她吹吹。”
“对对,不小心受伤了,”然后便出门了。
身影踉跄地走出阴影,她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的冷汗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挣扎着想要站直身体,但每一次尝试都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让他无法挺直腰杆。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努力保持着清醒,用手紧紧握住膝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减轻疼痛。
每走一步,他的膝盖都会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但他没有停下。他知道,只有坚持,才能看到希望的光芒。他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无论多难,我都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