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9章 带机关锁的木盒(1 / 1)少梓不是勺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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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茂金去世已经有七八年了,那时候莫惊春还小,现在想起来对这个爷爷的印象只能说是模糊不清。

记忆中他也是个慈祥可亲的老人家,现在要动人家的坟堆,这是非常冒犯的一件事。

她比刚刚更加严肃认真的多拜祭了几下,心中默念道:“爷爷,孙女得知爹娘死因不明后的日夜难安,心中挂念。爹娘亦是您与奶奶疼爱的儿子儿媳,希望您泉下若有知不要怪罪孙女此番不敬。孙女只为查清爹娘之死真相,摆脱他们身上的污名,还莫家清白。”

身上没带香也没带黄纸,只能多磕几个响头以示尊敬。

她拿出火折子插在坟堆的一处角落,照亮了这一方土堆,以便更好地观察。

二人围着坟堆走了一圈,先试着找找有没有哪处角落有明显的翻动痕迹。

莫长林自然也不是蠢笨的,若东西关系到性命,这般重要的东西肯定不会埋在表面,更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

二人没找到之后,薄青山提出疑问:“我们可以想想,若你是你爹那时会将东西怎么藏?”

莫惊春努力想了一下。

若她是莫长林,在她的推断中那时被人以性命威胁交出这件东西,但出于某种原因她不打算交出去,而是想藏起来让那人找不到,所以趁着逃回家藏在了老爹的坟里。

此时的坟堆都是山上挖一个坑出来,将棺材埋进去,挖坑时的土一层层盖上去,最后堆出来一个小山丘的形状。

这些土里难免含有草籽,春风一吹便长得茂盛极了,甚至还会有灌木。虽然每年清明各家都会自行清理碑前,但斩草难除根,后续又会长出来的。

不过年年长草年年除,那块地方总比其他处要稀疏些。

若要破坏坟堆,无疑是草木稀疏处更好挖。

她走到碑前蹲下,仔细查看。

薄青山也燃起另一支火折子,凑到跟前,将此处照得更亮了。

“薄大哥,你来看!”莫惊春压着声音,小声惊呼。

她小心的拨开石碑右侧的一丛矮灌木,后面的土明显是挖开后新填上去的,与其他地方用铲子拍平的痕迹不同,没有那么实。

又刚好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手掌大小。

薄青山腾出一只手来掏了掏,那土松的很,很快就掏出来了一个小洞。

“应该就是这了。”

他摸到一个硬物,有棱有角的,埋得很深。

莫惊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引发了一系列的命案。

“好像是个盒子。”薄青山又掏了一会儿,总算露出了完整的一面,他试图将东西拔出来,但上头的土压得太紧了,拔不动。

再往里就要借助工具了。

二人上山,身上除了火折子什么也没带。

“等等,”莫惊春跑去折了一根粗树枝,将上头的分叉全掰断,递给他,“薄大哥,用这个。”

拿着树枝松了下周围的土,渐渐地铁盒的全貌露了出来。

薄青山使劲往外掏了出来,借着火折子微弱的一点光,两人勉强能够辨认这是个上了黑漆的木盒,两个手掌大,开关处还有机关锁。

这种木锁已经很古老了,除非是拥有图纸或是造这锁的人才能解开。

拂去上头的土,薄青山将东西塞到莫惊春手里:“先将此处恢复原样,等回去再研究吧。”

回头确认了里面没有其他东西后,二人将方才掏出来的洞又给填上了。

一路上莫惊春也没找到开锁的方法,她想明天去问问村里的木匠。

回到薄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会亮,薄青山催她赶紧去睡觉,等明儿一醒他再将锁样画下来,拿着图纸去问更保险一些。

虽是这么说,莫惊春躺在床上压根就睡不着,心里头止不住的激动。

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薄青山知她单纯,无法窥见背后的阴谋跟血案,全心牵挂也只是因为事关父母。

他担心的是,里头的东西一旦面世,那些打着幌子的搜查跟逮捕都不需要再遮掩了,恐怕整个武陵郡连现在这样的表面平静也无法维持下去。

而与之给莫家带来的是无休止的麻烦,甚至是灭门之灾。

他先是给自己温了壶酒,一手执盏,临窗而立。直至天边红日慢吞吞地拨开云浪悬在半空,给他院子里镀上一层金边,他才回到桌前写下一封密信。

插手此事,不全是为了那丫头。

薄家名下的东陵钱庄与翠宏钱庄在荆州可以算是最大的两家钱庄,薄家的东陵钱庄占据荆州以北,荆州以南则是无人不识翠宏钱庄。

而薄家想要再往南扩扩,难免要寻到翠宏的突破口。

以他的直觉来看,此事疑点之处与翠宏钱庄的老东家脱不了干系,若是莫长林当初按时出发前往武陵,便没有后面的这些事。

这件事爆出来无疑是翠宏钱庄的一件丑闻,到时候对他们家也有利。

他在信中写明了前因后果,薄景川收到弟弟的亲笔后,自顾轻笑了一声。

管家薄直是跟着老爷子走过南闯过北的,看着他们两兄弟长大,此时也高兴的问:“大郎这么高兴,一定是二郎的信吧?”

薄景川慢条斯理地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与管家闲谈道:“这个二郎,自外出后总共给家里写了五封信,有三封都是叫我对他这个‘好妹妹’的事情出手,还算他没忘记自己姓什么,辛苦寻些借口说觉得对我们家也有益处。直叔你说说,真是...怎么平日在府上和新月她们就淡淡的?”

薄直笑着摇头:“新月小姐虽聪明,但被自小清老爷照着外头世家小姐一样严格管束,性子乖巧,或许是二郎觉得沉闷吧?想想以前我和老爷年轻时见到的那些村野丫头,都是活泼、爱玩闹的,二郎从前也是活泼的性子,总是相通的。”

“也许是吧。”薄景川无奈,“这户人家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你拿着这一张图纸去外头问问,可有谁能解?”

薄青山是觉得在酉阳县大肆寻找能解此锁的人太过张扬危险,所以将目光放在了更远的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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