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是谁?”
摸着脑袋,给方越指路的黄袍守卫,刚刚回过头,就听到旁边传来疑问。
“新来的头目,凶巴巴的,简直比那位杨头领身边的黑袍人还要凶。”
“是吗,那我们可得小心点,可不能招惹那人。”
哎,对了,听说今天又来几个新货色,晚上可得去好好的爽爽。
“那是,嘿嘿。”
两个黄袍守卫嘀嘀咕咕的,很快就聊到了其他话题上。
却说方越这边,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一阵阵淫笑声音,他轻轻发力,直接就震开了房门。
“你是谁?新来的?这么不懂规矩,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等老子爽完了,你再来。”
里面正准备对张姝图谋不轨的黄袍庙祝,看到走进来的方越,脸色一黑,怒气冲冲,一副被人打扰了好事的模样。
眼看方越不为所动的模样,
“哼,今天就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序。”
黄袍庙祝伸手握拳就朝着方越打了过来,拳风赫赫,竟也是一名锻骨关的武人。
一拳砸下,好不容情,寻常人若是被打中,只怕是不死也要残废。
“呵呵~”
方越冷笑一声,当即上前,强壮有力的手掌一下子就握住了对方的拳头。
轻轻发力,顿时这個黄袍庙祝就神情扭曲,痛苦的嘶嚎起来。
“哎呦呦,是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人。大人,我的手要废了,还请您放手,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黄袍庙祝也是能屈能伸,一下子就知道,方越实力要远远超过他。再仔细看,果然方越的面目从没有见过。
然后便觉得肯定是新来的那位大人。
当即,便赶紧求饶。
只不过,方越摇摇头,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下一刻,在黄袍庙祝惊愕的眼神当中,方越一拳袭来,将他准备继续求饶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
再然后,眼前一黑,黄袍庙祝彻底的瘫软了下去。
“果然是被迷晕了。”
方越来到床前,略微一检查,便发现,张姝果然是中了某种迷药,整个人都在昏迷当中。
~~~~~~
一刻钟后。
娘娘庙外一里处,一处荒废的村落。
张姝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的头很疼,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似乎身处在一间破房子当中。
片刻间,脑海当中记忆开始复苏。
张姝记得她之前似乎找了庙祝解签,因为舍得掏银子,自然是被带进了单独的解签室。
她记得刚刚进去解签,和那个庙祝还没说几句,就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然后迷迷糊糊之间看到那庙祝满脸坏笑的伸手抱她。
那么,她现在该不会!
古代女子最重名节,张姝虽然性子不好,但也不是随便之人,这个意识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哪里还能够保持镇定。
当即就是一声大叫,猛地跳起来,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片刻后,才发现在自己身上并没有遭到侵犯的痕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刚准备看看如今身在何处,便听到一阵沙哑粗豪的声音响起:
“你醒了,就自己回去吧,下一次小心点,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幸运的。”
听到声音,张姝这才发现在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汉子。
只是看着就能够感觉到一股子凶恶的气息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忍不住的战栗。
“你,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是不是你把我抓到这里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你知道我夫君是谁吗?”
张姝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惊恐的看向‘方越’。
只不过,就算是如此,张姝缓过来之后,竟还是凶巴巴的质问起来。
也不想想,若是真遇到个凶残匪徒,在知道了她的底细之后,本来不杀人,也得杀人了。
真是个又蠢又笨的姑娘!
对着张姝的威逼喝问,方越根本没有理会张姝,见到她醒来,当即抬脚就走。
“喂,你站住,你不能走,不解释清楚,不能走。”
张姝急了,她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当即就要拦阻‘方越’离开。
只不过,她哪里拦得住方越,刚刚碰到方越的衣角,瞬间就感觉一股大力袭来。
然后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将那面破败的土墙都给撞出了一个破洞。
最后看了一眼,在尘土当中挣扎着要站起来的张姝,方越扭头便离开了。
只留下仍旧在尘土烟尘当中挣扎的张姝。
~~~~~~
经历了那次求签故事后,陈氏又是给方越积极说媒。
没办法方越最后只能够搬出宅子,住到了城外不远的茶园当中。
如此,日子才算是彻底清净下来。
当然方越用的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随着茶行产业需求的扩大,他必须亲自监督。
如此,陈氏也不好阻拦。
于是方越便就住到了茶园当中。
他在后山修建了一座简易的练武场,又搭建了三间房子,便就住了下来。
在这里练功,闲暇时间还能够进入后山当中狩猎,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知不觉之间,时间便是飞快流逝。
转眼间又过了两个月,眼看又快到年底了。
天气越来越冷,空气也开始变得越发干燥起来。
这一日,方越正在修炼,便有茶庄的仆役前来,送来了一封来自府城的信。
“竟是如此,白胖子竟是要去玉京,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才会回来。茶庄的生意他委托家里的管家照看,以后有事就和这位郑管家联系。”
方越放下信件,忍不住的微微一叹。
茶行的生意这才刚刚步入正轨,凭借着白胖子的名头,在山阳府可谓是一往无前之势。
每月都有数百上千斤的茶叶送往山阳府,每个月他都能够进账五千多两银子,一年就是六万两。
但是现在白胖子离开,只怕这生意未必会像现在这么顺当了。
方越微微一叹,心里却是越发的要和抓紧时间,努力修行,争取早日进阶。
如此,接下来的日子方越自然是更为勤奋的修行,并且他还拿出大量的银子购买易髓秘药。
并且每个月还要去鬼市逛逛,看看能不能购买到元石。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元石太过稀少,还是什么原因,逛了好几次,竟是一块元石都没有碰到。
不过方越的修为却也是缓缓前进,易髓的修行依旧不快,但是却还是坚定的前进着。
也就是戊土真功的修行,已经是如同蜗行牛步,缓慢的紧,几乎看不到多大的进展。
倒是那养生功法,随着越发的熟练,方越感觉到,这门功夫最多再过半年应该就能够提升了。
如此又过了数月,到第二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到了每年新茶上市的时间。
只不过,最近确实传来许多的坏消息。
上个月,山阳府茶行那边,要求降低茶叶的进价,说什么如今茶市恢复,已经没有去年那种独占一家的形势。
方越自然是没同意,毕竟经过这一年,茶行的炒茶早就占据了山阳府府城,乃至于其他各个县城的顶级茶叶市场。
即使今年其他各家的茶行恢复,但是想要和越重山竞争,还是非常艰难的。
光是茶叶的口感,就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达到的。
方越当然要拒绝。
拒绝之后,对方也没有继续在这里纠缠。
就在方越觉得不会再生什么变化的时候,这个月送茶的运货队表示,他们进入山阳府,城门处竟然是要加收入城税。
这在以往是没有过的。
并且收的数目还不少,比一般的商品货物高不少。
不用想,这肯定是因为方越拒绝了对方的压价,所以变相的针对他吧。
毕竟,若不是白家有人松口,谁敢收茶行的进城税。
“果然,白胖子一不在,这生意就不好做了。”
方越看着送来的讯息,微微一叹。
生意场上无父子,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如同白胖子那般,仗义豪情。
这虽然还算是白胖子的产业,但是白胖子不在,主管的人要做一些‘改变’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毕竟,或许在大多数人看来,方越在这个生意当中‘占的好处’有些多了。
当然更因为方越仅仅只是一个区区武举人,不是出身世家大族,更没有任何官身。
武举人在夏河县县城看似乎还不错,但是放到权贵多如牛毛的山阳府城就差了些意思了。
没有官身,或者官职不够大,那么再许多人看来,就不应该占据那么多不相匹配的权益。
况且这样一笔不算小的财富,并且还能够源源不绝的产出,当然是要惹人眼红的。
“今天某些人,看在白胖子的面子上还能够做的不是那么过分,但若是再过一段时间,只怕就未必了啊。”
方越微微叹了一口气。
心中却是坚定了要去参加这一次府试的念头。
原本他在得到那本扶气养生功之后,便是打算先行将这门功夫入门,掌握新的天赋。
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预计,便是要略微的改变一下计划了。
毕竟,这种时候他不能退让,若是退让,这好不已积攒下来的家业只怕立即就要付诸东流。
甚至于,可能还不单单只是产业问题。
墙倒众人推,到时候,那些抢占了他产业的人,难道还能够放过他?
换做是方越自己如此做,肯定也是要斩草除根的。
所以,现在对于方越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提升自己的地位,达到和那些人相等,或者更高的地位。
如此的话,针对他的各种阴谋便是不攻自破。
毕竟,就只看白胖子,在山阳府城当中,谁敢动他的产业了。
心中有了决定,方越当即就派人去打探府试的消息。
如果没记错的话,按照惯例,府试应该是在年末或者年初的时候举行。
旋即方越就动身返回夏河县城了。
府试的讯息,会提前下发到各个县城。
回到县城,果然很是轻易就在衙门的公告栏里面看到了府试的信息。
看模样,这张红纸已经贴了有一段时日了。
方越看了一眼红色榜文,开头自然是一大堆文成武德之类的歌功颂德的话语,最后面才是真正有用的信息。
譬如考试的时间,考试的条件等等。
“具体时间是十二月十四?”
“距离现在倒是不剩下多少时间了。”
只不过,今年怎么是这个时间?
毕竟这日子似乎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和朝廷一贯的行事方式有些不一样。
算了,这也不是该关心的事情,反倒是时间不多,他得快点找到三个武举人给他联名担保。
和考武秀才一样,参加府试同样是需要担保的。
方越想了想,他认识的武举人也就是张伯阳一个,其他就得去白虎拳馆当中找了。
虽说还能够找同样参加府试的人,大家一起联名互相具保,但这种也会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万一其中有人作弊被抓的话,那么也会影响到其他人。
如此,实际上还是找那些不参加府试的武举人具保才更好。
方越第一个找的当然是师伯张伯阳,简单的说明之后,张伯阳自是同意作保。
只不过到张伯阳家里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吃午饭。
张伯阳盛情相邀,方越也没办法,就留着吃了饭。
当然在席间还是碰到了张姝,只不过这一次张姝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反感方越,说一些难听的话语。
很是一反常态的沉静。
倒是让方越有些意外,看来或许是张姝还没有从上一次的打击当中回过神来吧。
不过,临走时候,张姝还是居高临下的说,若是方越能够跟她说几句好话,她回府城就给夫君吹吹枕边风,说不定还能够给方越走一走后门。
“呵呵,张师姐,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府试乃是朝廷抡才大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意插手的。我觉得还是靠自己比较好。”
方越微微一笑,摇头拒绝。
“你,好心当成驴肝肺。哼,等你考不上的时候,别后悔。
府试汇聚了整个山阳府的天才,可不是夏河县城能比的。不要以为在夏河县城考上武举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张姝冷哼一声,然后仰着脸就回去了。
仍旧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好吧张姝还是那个张姝,性子恶劣得很,一点都没变化。
方越笑了笑,然后便前往白虎拳馆去了。
到了白虎拳馆,作为武举人,方越自然是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只不过,听到方越是准备前往府城参加府试的时候。
武馆的二师兄,也就是方越的二师伯,陈桐倒是一副为难的模样。
“这个,方师侄,你若是早来两天就好了,前两天魏家的魏禾找了我,说是让给他作保,这个,已经答应了对方,已经签过字了。”
陈桐一脸为难,很是可惜的说道。
“如此,倒也不好为难陈师伯了。”
方越闻言虽然感觉意外,但是还是拱手谢过对方,又寒暄了两句,这才离开。
方越前脚刚刚离开,里间就有一人走出来,正是武馆的馆主,郑馆主苍老的面容上,忧愁之色尽显。
“哎,如此做,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师父,这方越虽然是咱们武馆出身,但是却丝毫不考虑武馆的利益,他家茶园的茶叶就不供应咱们拳馆的茶行,要知道当时若非我们给他茶树苗,他也不会有今天。”
陈桐愤愤不平的说道,眼看着方越那茶园日进斗金,他们却沾染不到一点,自然是心里很不痛快。
再加上之前方越受伤,拳馆和他割离。
已经生出了嫌隙,自然是无法恢复到从前了。
索性,便就不能继续帮助方越成长了。
甚至,实际上刚才陈桐说什么已经给魏禾担保了,根本就是推脱之言。
反正,方越和魏禾关系不和睦,肯定是无法去找魏禾求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