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一翻尖叫吵闹,自然把其他人惊醒。
不仅胡氏听说后匆匆赶到,就连熹郡主身边的梁妈妈也来了!
“我就说了她不正经,你不在京城时,她动不动就四处乱跑!可怜我身子薄弱,根本拦不住她……”胡氏听了个大概,立即添油加醋。
“也别恶意栽赃,叶娘子出身忠英伯府,定不是那不知体面的人,而且奸情也要有证据,不是说说就能要人性命的。”梁妈妈行事要章法。
尹文钊愤怒的眼神很复杂,她虽不喜欢叶轻悠,却无法容忍叶轻悠与其他人勾搭!
“证据?行!找两个死契婆子扒了她们的裤子,看是否还是处子之身!”
“事实胜于雄辩,一验就知道真假了!”
他这话一出,婆子们立即上前。
春棠吓得直哭,连忙躲在叶轻悠身后。
叶轻悠也没想到一封信的疏忽,惹出这一连串麻烦。但无论她和春棠谁被验了身,这口气都咽不下!
“一封信而已,二话不说就辱清白,你是真不把忠英伯府放在眼中吗?!”
“伯府?你还有脸提?”尹文钊走到她的面前,紧紧握拳,“查出来结果,本将军会把你的死讯传给他们的!”
“没有娘家人点头,我绝不可能答应被验身!”叶轻悠自然不依。
“行,那就先查那死丫头!”尹文钊一把推开叶轻悠,揪着春棠就进屋了!
春棠的哭声尖叫混杂传出,叶轻悠除却心底发寒,却根本无能为力了!
“你们放开她,我说!”眼下这等状况,她也只能妥协了!
屋内突然安静,就见春棠嘤嘤的哭着跑出来。
叶轻悠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找了借口,“我那封信是写给洛宁王的。这一张是草稿纸,真的那封已经送出去了。”
叶轻悠压抑情绪,故作面色淡淡,反正外界已经把她和洛宁王传得沸沸扬扬,她也豁出去再狐假虎威一次了!
“!!!”
所有人怔愣原地,互相对视的目光都不愿相信。
尹文钊眼珠子都已瞪红了,“你和洛宁王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背后搞我?怪不得我被洛宁王责罚停职,居然是你搞的鬼!我早就应该杀了你,就不应该把你的命留下!!”
“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是个什么东西,洛宁王怎可能与她有来往?之前她就拿这事糊弄你,如今故技重施,你不要再被她骗了!”胡氏仍旧不肯信,叶轻悠一个被关起来的小庶女,有什么资格搭上洛宁王?
“我为何要胡说?近来谣言传得太凶猛,牵连甚广,都是因为殿下救了我,所以我去信向洛宁王殿下致歉。”
“那个钱字又是何意?”尹文钊忙问信上能辨别的字。
“我是想着嫁妆银子若能拿回来,就捐一些给战死沙场的军将家属,不然空口道歉有什么意义?总得做出点事情才合理。”叶轻悠特意咬死“嫁妆”二字。
尹文钊瞠目结舌,心都跟着抖了抖,“你个贱人,你竟想用这种方式来害我?!”
嫁妆银子被尹家花了,叶轻悠却要捐给洛宁王,他拿什么给?
“难道将军乐意谣言越传越凶,让洛宁王忌讳与你来往?我这不止是保自己清白,也是保了将军的命。”叶轻悠巴不得尹文钊立即猝死,她一定没日没夜给老天爷烧香。
梁妈妈在一旁静静观望,也有一些糊涂了。按说叶轻悠的理由她也不相信,但那草稿纸上的确有个“洛”字。
“此事务必从长计议,不能胡乱栽赃,家中都是体面人,没得张口闭口论奸情,将来府邸有了子嗣,是要积口德的。”
她这话也是在损胡氏,好歹也是一个三品将军的母亲,还不如街边泼妇。
胡氏不肯相信叶轻悠,“你明日就去找将军对峙,可别被她给糊弄了!”
尹文钊如今听到“洛宁王”三个字都胆战心惊,哪敢对峙?他今日来找叶轻悠也是为了钱的事。
“本将军当然会去见殿下,然后再与她算账。一定把她看严些,别有事没事与下人嚼舌头根儿!”
她都能知外界谣言,显然是府内下人传了话。
“将军找殿下之前最好先把我的嫁妆银子凑齐了,不然殿下真的来要抚恤金,我也只能把那四年的账册给他!”叶轻悠忍不住挖苦。
尹文钊气急败坏,只能先转身走人!
胡氏追上儿子一同离开,梁妈妈也回去伺候熹郡主了。
人影消失,叶轻悠才浑身一软,瘫坐在地。
春棠哽咽抽泣,“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能守好那封信……”
“他大半夜跑来就是找茬的,没有此事会有其他事。”叶轻悠只往好处想,“幸好不是夏樱来时他出现,否则就彻底麻烦了!”
春棠刚刚点了头,孙婆子悄悄从角落中出来。
她给了叶轻悠一张万寿堂的药方单子,随后匆匆就跑。
叶轻悠连忙回到屋中打开看,眼睛都险些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