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轻悠急迫的目光透着盼望的光,“何处打听到的?人抓到了吗?”
这是她与尹文钊和离的关键!
夏樱摇了摇头,“还没有,是大哥镖局的小兄弟在街上看到的。那人容貌衣着和您说的类似,而且还在茶肆吹牛,说他是将军府的亲眷,吃了东西不给钱!小弟本想把他带回镖局,但突然出来一帮人,直接把他给带走了。”
叶轻悠愣了一下,吃东西还不给钱?
“确定还是那套衣服没换??”
“确定,不然也根本认不出来他……可现在被人劫走,咱们跟丢了,眼下不知应该怎么办?”所以夏樱才匆匆来见叶轻悠,她实在没了主意。
叶轻悠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人……
她喊来春棠,“你去找文成,让他告诉尹文钊,就说在街上看到舅老爷被抓走了。”
春棠一惊,“您是怀疑那个凶手是舅老爷?”
“除了一身赌债的他,还有哪个将军府的亲戚吃饭给不上银子,就连袍子都不换一套?”叶轻悠已有八成把握,凶手就是这垃圾无疑!
夏樱恍然,顿时恨得牙根儿痒痒,“原来是他?!奴婢抓到他一定要亲手揍一顿,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叶轻悠十分淡定,“你们不要再露面,让夏山派两个人跟住尹文钊,放长线钓鱼。”她不希望自己的人去硬碰硬,毕竟不知对方底细,所以才让文成刺激尹文钊去找。
“若将军不管怎么办?毕竟不是亲爹,只是舅父!”夏樱忙问。
“放心,他不会让这种垃圾亲戚在外坏了名声,一定会去找他的。”叶轻悠十分笃定。
夏樱立即离开,春棠也马上把话告诉给文成兄弟。
原本平静了一天的将军府,消停一日之后又吵翻了天。
因为文成告诉尹文钊看到了舅老爷,尹文钊直接冲去胡氏院子,这才发现胡岩春已经逃了!
他与胡氏大吵一架,还被从外回来的熹郡主听见。
熹郡主整个人都崩溃了!
合着这段日子,外界谣传的赌徒舅父一直住在将军府?熹郡主再怎么喜欢尹文钊,也受不了和这种人共处一室!
她怒骂了胡氏和尹文钊,气得转身就回了娘家。
叶轻悠此时听婆子八卦的天花乱坠,也终于明白胡氏为何那么纵容弟弟了。
原来尹文钊也吃过她曾吃到的苦?但他却没有共情心,反而变本加厉的敲诈她……
“梁妈妈也跟着郡主走了吗?”
“没有!”
婆子不由竖起大拇指,夸赞梁妈妈厉害,“她让画眉陪着郡主回去,她依旧在将军府掌家!老夫人本想把大库的钥匙拿回来,被她派人赶了出去。而且还放话,大库里是郡主的嫁妆,老夫人敢动一根手指头,她就要闹到宫里去!”
胡氏吃瘪,下人们皆幸灾乐祸。
叶轻悠心中有数,索性带着春棠去见了梁妈妈。
梁妈妈正在吩咐手下的婆子把四处盯好了,不让胡氏有一丝夺权的可能。
看到叶轻悠前来,梁妈妈神色凝重,“旁日不见叶娘子到正院来请安,郡主都已经走了,您倒是突然露面了。”
即便她信叶轻悠的话,却也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叶轻悠笑了笑,“我也不是来请安的,是来问问这嫁妆的欠条怎么算?郡主这一走,我都不知找谁做主了?”
梁妈妈苦笑,“做事也别这么绝……”人刚走就提还钱?这不是乱上添乱么?
“是我绝情,还是将军无义,妈妈您心中明白。”叶轻悠可不吝这份挤兑,“何况那几本账簿还在郡主手中,这个时候若丢了或者被人篡改了,我又找谁说理去?”
梁妈妈话到嘴边,也没法说叶轻悠的疑心病重。胡氏一派胡搅蛮缠的腌臜劲儿,就连她都有些扛不住。
“娘子放心,这是郡主的家,郡主早晚会回来的,我也会把您的账簿保管好,不容任何人动它。”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妈妈您把账簿认下了?”叶轻悠要一句准话。
其实那账簿早就核对完,只是熹郡主拖着不想给银子罢了。
梁妈妈只能又抬出身份压人,“眼下这么乱,娘子总不能逼我去公主府要钱还你吧?其实娘子应该盼着将军府和睦,将军才有可能放你走。”
梁妈妈软硬兼施了。
“妈妈您真的说错了。”
叶轻悠摆出了最想说的话,“将军府越安稳,我死的就越快。”
梁妈妈惊了,“娘子可不要乱说话。”
“您怕是不知道,推我入池塘的人就是将军欠了赌债的舅父……那可不止是赌徒,而是亡命徒。”
叶轻悠意味深长的看了梁妈妈一眼,带着春棠就走了。
梁妈妈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僵了半晌才缓回神。此时也顾不得再守着家,匆匆忙忙就回公主府去了。
若将军包庇一个赌徒还作罢,若是连杀人犯都包庇,三族全诛!
此时尹文钊刚追到公主府,刚把熹郡主哄好。梁妈妈又突然冲回来,直接质问他是否知道舅父是杀叶轻悠的人。
尹文钊慌乱大惊,没想到这事都已经被漏了?梁妈妈看他眼神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把人赶走,不把这个贼案犯给处置了,他就别想再入公主府的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