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二章 汴京太平无事(1 / 1)醉里挑灯看剑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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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成在宝篆宫陪着赵佶打了四圈麻将,回到皇城司,刚坐下来,一位左侍禁连忙递上一封文书。

“爷爷,这是修武郎、右班直种澜递上的书信,说是长水军刘统制使叫带给爷爷的。”

“刘二郎的书信?”梁师成眉头一抖,“拿上来。”

拿到后左右看了看,把书信放在一边,不急着打开。

“对了,种澜不是被调去充任汴河左护营部将吗?”

“是的爷爷。”

“那他来汴京有何公干?”

“回爷爷的话,小的去打听过了。种澜是代表修河司向工部、都水监递交一份公文,说汴河陈留到谷熟段,疏浚工程在十五天后全面完工,让工部、都水监组织人手去现场验收。”

“验收?”

“是的爷爷。刘统制使在公文里提到,说他最早提交的《汴河疏浚工程项目书》,有详细提到工程要达到的目标,参数指标齐全。此项目书工部、都水监都认可的。

现在希望工部、都水监作为验收方,对比工程实际结果与项目书目标,是否一致。一致就说明工程项目达标,需要签发验收合格文书。”

梁师成呵呵一笑,“这个刘二郎,真是花样百出。验收合格?这说法倒有点意思。想不到让朝堂头痛好几年的汴河淤塞,不声不响地,真让他三个月给搞定了。”

左侍禁低着头说道:“爷爷,有的人说是刘二郎运气好。他选在冬天动工,两岸的世家豪强,不需要水,也就不跟他争水。偏偏今年冬天,虽然冷,但是风雪交加,冻土冻地的时间却没有两天。

还有他不知从哪位高人那里,得了拦坝设闸,分流睢水的妙计,陈留到宁陵段,最麻烦的一段工程,变得轻而易举...”

梁师成淡淡一笑:“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做成事。运气,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好运。高人,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高人。自己不用心,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没人敢争水?刘国璋一上手就带着汴河左护营,拿着御笔和枢密院公文,把沿河左右百里的山贼水寇全剿了一遍,几百颗人头堆在岸边,谁还敢跟他争水?

不怕被扣上抢盗疏浚物资的山贼水寇名头,一刀给砍了吗?以前没根脚时,就杀人如割草。现在成了外戚,拿了皇命钦差,难不成胆子还变小了?

呵呵!”

“爷爷英明,一眼就看破了。”左侍禁连忙恭维道。

梁师成拿着书信,正要拆开,突然又想起什么,“陕西转运使仲堰先生的长子,刘子羽也申请调发修河司?”

“是的爷爷。刘子羽是奉命来汴京给官家贺万寿节,然后奉仲堰先生之托,去南京看望一位故交长辈。回来路上,跟种知州、种七郎一样,遇到巡视睢水的刘统制使。

然后不知中了什么魔怔,申请调去修河司。只是他在陕西沿边安抚司勾管着机要文字,一时脱不得身,只好先回西北去了。”

“种师中,种七郎,刘仲堰,刘子羽,西军,童贯,”梁师成嘴里轻轻地念着,最后忍不住说道:“这个小崽子,看着一通王八拳乱打,实际上很有章法。

得蜀望陇,不知是心有定计,还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且看你这一回上秤,到底几斤几两。”

拆开那封打了火漆的书信,梁师成细细一看,眼睛不由凛冽有光。

刘二郎说可以收拾朱勔,斩断嘉王府一只手臂,叫自己早做准备。

一只恶犬而已,替官家办腌臜脏事。身后又连着蔡京和童贯,投鼠忌器,所以才让人束手束脚。

刘二郎这么精明的人,难道不知道只收拾朱勔,不搞倒蔡京和童贯,会适得其反?

想必有什么后招,不愿意说出来。

也好,朱勔这只恶犬,前两年由蔡老五牵针引线,攀上嘉王府,俨然成了三哥的钱袋子。把这口钱袋子绞烂了,也是件好事。

反噬,前面不是有你刘二郎顶住吗?

“朱勔的长子朱嵩来了皇都?”

“是的,来了有几日。”

“在忙什么?”

“一是在为其父升官奔波,大把地撒钱。前日,还给爷爷府上送来五万贯,以及两车珍宝。”

“给他爹升官?呵呵,他爹的一个防御使,费了蔡太师和童太尉多少力气,还想升官。他父子在东南干得那些腌臜事,真当官家不知道?

白活了这么多年,做事做人,还不如初出茅庐的刘二郎看得明白。”

梁师成脸上飘着嘲讽。

“还忙什么?”

“忙着给一位叫应安道的道士,讨个封号。”

“那是道德院的事,归元妙先生管,旁人不好伸手。派人把朱嵩盯住了,一旦有变,立即拿下。”

“是,爷爷。”

“蔡太师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一切正常,每天忙于政事。”

“年纪大了,该退就退,恋栈不舍,早晚有他哭的时候。看来蔡四郎的死,真得是要了太师的半条老命啊。蔡四郎,深藏不露啊,他不死,咱家都不知道他是有真本事。”

梁师成想起什么来,眼睛看着前方虚空处,定在那里,闪过几许惊惶。

“爷爷,要不要把太师坊的坐探再放回去?”左侍禁的话惊醒了他。

“不用,看住蔡老五,还有嘉王府就是。太师坊,不用管。咱家公私分明,危及东宫的事,咱家就管一管。不相干的,咱也不好插手。”

“爷爷说得极是。”

“暂且看着,等蔡太师这杆秤把刘二郎的斤两秤出来,咱们才好下注。”

“是。”

在城北一处院子里,王彦坐在正屋里,看着几封文书,陈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老陈?”

“二郎来信了。”

王彦连忙伸手接过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

“老陈,二郎说林灵素的事,我们办得很好,叫我们再接再励,继续盯住林灵素,此人以后大有用处。对了,太师坊的那位第十八姨娘,你叫人盯好了。

蔡京老贼一旦发现她红杏出墙,定会杀掉泄愤,我们出手救下,既能在林灵素面前得人情,还能恶心到老贼。”

陈广哈哈一笑:“王队将,我看你是一下子开了窍,这些事情做起来是得心应手。”

“二郎说得对,换个角度去看,就截然不同了。

对了,厚德宫发下差事,叫我们找一个人,姓令狐,小名元子,说是禁军子弟,其父去河湟轮值过,立过军功,做过实授指挥使,后来因旧疾早故,家道中落。”

“禁军子弟,那好办,叫红缨党众们分开去找。”

“好,找到了我去厚德宫复命。”

城东一处宅院里,心腹管事正在向朱嵩诉苦,“衙内,我们送了三回礼物,都被元妙真人给打了出来,说的话,一次比一次难听。”

朱嵩一脸的苦恼,“元妙真人吃错什么药了?我们没有得罪他啊。送上门的钱财都不要,他想要什么!”

心腹管事凑上前,轻声道:“衙内,时限快到了。应安道的封号下不来,我们准备的九块仙石就诳不到刘二郎,老应还会丢掉性命!”

朱嵩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恨恨地说道:“我就不信,刘二郎真敢动手!天底下,还有敢不把我爹爹放在眼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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