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亚莉克希亚”的贵族女子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浪里白条。
“这位小姐,虽然我知道我很帅,但请你稍微矜持一点。”
浪里白条感到一阵恶寒,这眼神就像在挑选食材,令他感到不适,一时间连骚话都说得有些不流畅了。
亚莉克希亚那猩红的瞳孔突然一亮。
“很好。”
“哪里好了?是我的容貌过于帅气吗?”
“你的生命力很顽强,你有资格成为父亲的食粮,这将会是你卑微的一生中——最大的荣幸。”她的语气颤抖,颇有几分陶醉,她根本不屑于和浪里白条对话,而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是,我还没——”
“把这个人类带走。”
亚莉克希亚冷声命令道。
一旁的几名卫兵连忙上前打开笼子,强行将浪里白条架起。
“轻点轻点。”
“别掐人脖子啊!”
“大哥,求你了,让我自己走行吗?”
浪里白条并没有太多反抗,但心中却暗自想道:“我不会要变成吸血鬼了吧?这个玩法有点意思啊!”
他没有绝望,反而是升起了兴趣。
心中的作死之魂在熊熊燃烧!
他浪里白条就算是死,也要整出個大活来,这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浪里白条在卫兵的押送下沿着长廊走着。
他环顾四周,感慨不已。
“我靠......”
这座“流民收容所”的地下远比他想象的要广阔,其下深不见底,过道的半空中悬挂着数百个铁笼,里面装满了饥肠辘辘的、被鲜血欲望所支配的血奴,恐怕有上千人之多。
他先是被拉到一个密室中,由卫兵将他全身清洗干净。
最终,他被押到幽暗长廊的尽头。
厚重大门缓缓打开。
角落里的灯火亮起,昏黄摇曳。
那装饰华贵、黑暗阴森的宽敞大厅中央,是一副精雕细琢的石棺。
亚莉克希亚提起裙摆,躬身行礼。
“父亲,这是您今天的晚餐。”
石棺缓缓打开,布拉德.拉克曼公爵睁开他猩红的双眼,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今天他的兴致很高。
望着被架起的浪里白条,这位面色苍白的公爵凑上前去,仿佛品酒般细嗅着其身上的气味,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的身上有诡术的气息,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浪里白条忍不住一阵恶寒:“我靠,你这老登变态啊,要吸血就吸血,我不搞其他服务的。”
公爵轻笑一声,露出尖锐的牙齿。
“你说的对,等你被我转化为吸血鬼衍体,一切就任由我掌控了,这将会是你此生的荣幸,享受这一刻吧!”
浪里白条无语道:“你们这群鬼玩意都整这么自恋的吗?”
公爵并不在乎面前人类的刻意激怒,只是轻蔑地笑道:
“你们这些凡物是无法理解我这种不朽的存在的,我来自于数百年前,我的起源早已消逝于黑暗之中,我曾是个伟大的将军,整个安泽塔曾在我的巨鹰的羽翼下颤抖,但我选择了更加曲折的道路。”
“而你,将会成为我更进一步,化身为真正不朽的一份养料。”
“所以说......”
“颤抖吧,恐惧吧,敬畏吧!”
“当我君临这片大地,你的血液会在我的不朽的身体里沸腾。”
公爵轻抚着浪里白条的脖颈,颇为陶醉地说道。
他其实也不是在和面前的“食物”说话,而是在描绘自己不朽的幻梦,在这个幻梦中唯一的尊贵者只有他自己。
对于这个吸血鬼家族的通病,浪里白条无语道:“我靠,那你这老登怎么还不死啊......”
但是他被卫兵架住,丝毫动弹不得。
“我是永生不死的。”
公爵冷笑一声,便咬上浪里白条脆弱的脖颈。
血管凸起,他的血液被贪婪地汲取。
一种不可逆的转化正在进行,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消瘦,皮肤由原本的红润变得惨白一片,其眼中生命的光芒在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猩红的幽光。
“很好。”
“将这个出言不逊的贱种关到地牢里。”
公爵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用华贵的丝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是,大人。”
变轻许多的浪里白条被卫兵架着关入铁笼内,与那些“血奴”一般。
但浪里白条的心中没有丝毫忧伤,反而看着面板上不断刷新出的信息,颇有些喜悦。
[你受到了来自吸血鬼【布拉德.拉克曼】的攻击,你转化为特殊模板【吸血鬼衍体】]
[注:该转化不可逆转]
[你获得特性【生于死亡】:大多数吸血鬼攻击的受害者会成为吸血鬼衍体——一种充斥着吸血鬼的鲜血渴求的贪婪造物,同时又被其吸血鬼创造者所控制。
如果吸血鬼允许其衍体啜饮自己的血液,则衍体也将成为真正的吸血鬼,不再受创造者掌控,当然只有极少数吸血鬼会这样做。通常只有创造者死亡时,吸血衍体才能重获自由。
你获得特性【不死本质】,你不需要呼吸空气和进食。
你获得特性【再生】,你可以恢复任何伤势,除非遭到弱点攻击。
你获得特性【蛛行】,你可以攀爬于墙面,倒挂于天花板。
你获得吸血鬼弱点【流水之伤】【木桩穿心】【日照过敏】【畏惧圣物】,当遭遇以上任意伤害时,你有可能彻底陷入死亡。]
“这模板绝了,配上我的诡术师职业.......”
“啧啧,绝对的老阴逼。”
“嘿嘿嘿......”
他已经幻想起以后怎么在矿洞中肆无忌惮,疯狂偷窃了。
“不过还是要先从这里出去才是,还有那个恶心人的吸血老登,迟早让他狠狠地给莪爆金币。”
浪里白条想起公爵的轻抚,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恶寒。
“我靠,这老登不会是个什么神父吧......”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从罩袍的暗兜里拿出盗贼工具,开始娴熟地撬锁,这一套技术已经被他磨练得炉火纯青了。
“嘎吱,嘎吱......”
铁笼门摇晃着,发出刺耳的响声。
等到卫兵巡逻至此时,那铁笼已经人去笼空。
而浪里白条轻松地扒在天花板上,注视着下面的卫兵,暗暗嘲笑道:“没想到吧,这就是我逃跑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