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七章 屠国灭族!刘升之横扫河右,无人能敌!(1 / 1)剑阁少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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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在最后的突击前发出了怒吼。

战马的鼻腔冒着热气,扑扑作响。

刘升之纵马在前,看着两军不断进退的步兵阵列,扬起长槊。

青天下,人沸马嘶,最后的决战来临。

身骑白马的马云禄换回了一身羌族少女的装扮,她有力的手臂,紧握着西凉长矛,纵马来到刘云身边,完美无瑕的侧脸上,满是即将投入战斗的兴奋。

“云禄!”

“我知道。”

少女偏过头去,吐了吐舌头,好看的眸子里,满是绵延的情愫。

“跟在你身后,不要离你太远。”

“我都会背了。”

刘云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槊在掌中,命在弦上,战意在心中。

激烈的战场,满是血腥腐臭之味。

血淋淋的大地上,每一寸阵线的交锋,都将尸骸如山。

他深呼了口气,第一次面对这样十几万人交锋的大场面,他的肾上腺素不断飙升。

鲜血被狂风暴雨吹散,在滚滚向南的浪庄河中,混着数不尽的英雄血。

弱冠之年,一介闾左,八尺微命。

没人能想到,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乞儿,居然成长为了左右整个河西局势,乃至雍凉局势的执剑人!

能比肩霍去病的功勋,近在眼前。

只要击败来犯的二十万卢水胡,刘升之的大名将屹立在华夏民族的丰碑之中,永垂不朽!

“西羌骑兵!西凉铁骑!”

“出阵!”

砰砰砰!

三声擂鼓震天响!

风云嚎呼暴雨来!

七千余骑兵一路驱步而前,穿越卢水胡人那些被打穿的层层叠叠的军阵。

在汉川鬼卒势如破竹的冲锋攻势过后。

骑兵如同一把利刃一般,从鬼卒左右分头出击,直捣黄龙!

大地在颤抖……

听到西凉骑兵的嚎呼过后。

正在和鬼卒拼死交锋的卢水胡人全军震恐。

他们昂起头来,只能看到地平线上,一群身穿绛甲的骑兵人头涌动。

惊惧至极的胡兵早已胆寒。

时间像是静止在了骑兵冲锋的画面。

所向无前,势不可挡,摧山跨海的骑兵满眼战意,所过之处,天地震动。

挡道的胡人,尽数被长矛刺穿,战马踏遍。

缓慢流逝的时间,随着骑兵冲锋的势头,越来越快。

直到一匹黑马迎面杀来!千军万马踏破迷梦!

“杀!”

马上的骑手挥舞着长槊,直接冲开胡兵的侧翼,横扫千军,如入无人之境。

“啊啊啊……”

西凉骑兵持矛突刺,在高速的冲击下,侧面的胡兵瞬间被骑兵冲跨。

散乱的阵型,迎接了北伐军骑兵的迅猛攻势过后,宛若风吹墙头草。

遍地瓦解,人尽悲鸣,一片片的战死,被马蹄踩踏者不计其数。

被战马撞飞的胡兵倒射而出。

还不等站起身来,混着泥浆的马蹄瞬间踩碎了他们的胸腔。

血染大地。

钻入敌阵的骑手迅速掉头切割,将胡兵的阵线打的四分五裂。

庞德的骑兵小队一路横穿两万胡人,用骑兵潮截断了敌军后路。

在骑兵与步兵的包夹配合打击之下,无路可走的胡人被推攘着退向浪庄河。

噗通!

噗通!

噗通!

坠入河水中的马匹和胡兵又被滚滚黄沙卷入河底,淹死者不计其数。

“啊……别挤我。”

“掉河里了,拉我一把。”

治无戴满是血浆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好啊!”

“来人,送他们一程,放箭!”

咻咻咻!

鲜血染红浪庄河。

……

紧随着汉军骑兵冲入卢水胡的军阵。

伊健妓妾敏锐的察觉到了刘升之的身影。

那异域美眸之中的青年俊杰,人如孤月,飒沓流星。

所过之处,人马俱灭。

“好個俊俏的生口!”

“此人便是刘升之!”

“孤独部、盖楼部,生擒此人,为我生口!”

孤独、盖楼部落的两名豪帅策马奔驰。

两杆长槊齐声朝着刘云身后刺来。

陷入混战的刘云未曾察觉身后的敌人。

他扬起马蹄,一槊朝着前方的胡兵刺去。

血淋淋的长槊穿胸而过。

正待此时,骑兵从后杀至。

“护军,小心背后!”

庞德将长矛丢掷而出。

咻的一声巨响,矛头瞬间刺入盖楼豪帅的左腰。

吃痛的胡人狼狈大呼,跌下马来。

这一声,引起了刘云的注意。

“找死!”

他迅速拨转马头,还不等那盖楼起身,战马飞奔骑脸,后蹄踏破胸膛。

眼见盖楼部的豪帅身死,暴怒之下孤独部豪帅横槊刺来。

呼啸的锋芒掠过刘云的发梢。

青年侧身闪避,旋即一手握住长槊。

雄浑的力道挟持着敌人的武器,让这胡兵豪帅动弹不得。

“走也。”

豪帅惊讶之余,连忙丢下长槊朝后退去。

还不等走上两步,从他身后急速突刺而来的庞德闪电般的挥出一刀,一刀割喉。

人已经坠马而死。

战马却在战场上无序狂奔。

“护军,你虽猛虎,却仍得小心后背啊。”

庞德已经不是第一次保护刘云免遭突袭了。

只要他一直跟在身后,刘云就从不担心敌人能伤害到自己。

“令明,你也是!”

刘云将夺来的长槊飞掷而出,擦着庞德的脸颊径直奔去。

噗嗤一声,鲜血四溅。

庞德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扭过头去一看,正要突袭的胡兵被贯穿头颅,摔落马下。

庞德心下虚惊,在回头之际,刘云三度杀入战围。

“护军,等我!”

汉军攻势如虹。

最前方的封赏和伊健妓妾的部众凋零,大部溃散。

眼见刘升之在乱军阵中越杀越猛。

连折两员大将的伊健妓妾紧握着腰间寒刀,扬鞭飞奔。

“汉人小儿,老老实实当我生口!”

“做梦!”

一杆长矛从伊健妓妾的身侧刺来。

女胡王抽刀拨开长矛,却只见那长矛上的装饰物用凉州草书写着一个马字。

“西凉马家的女人?”

马云禄横矛掠过伊健妓妾的头顶,转手用矛身舞花过背,左手换右手。

“不仅是西凉马家的女子。”

“还是西海女国的苏毗!”

“你是王,我也是王!”

伊健妓妾见马云禄满脸战意,魅惑的嘴角微微勾起。

“好啊,王对王!”

“我也不介意调教完刘升之后,在好好玩弄玩弄你这样的小美人。”

“胡言乱语!”满脸愠怒的马云禄拨马上前。

“老女人,你也配对我的金聚有非分之想?”

长矛如暴雨梨花,角度刁钻,一连三次刺向了伊健妓妾的身体。

这胡王边退边打,手中的径路刀锵的一声被扫到半空。

矛头距离她的脸颊就只有一寸。

伊健妓妾紧握着武器,面色狰狞的与少女角力。

鲜血顺着月氏美人的脸缓缓落下,她舔了舔嘴角。

血液混着雨水的味道,寡淡无味。

“是我自己的血。”

“你是第一个伤到我的女人。”

“小丫头,你惹火我了。”

伊健妓妾一把丢开长矛,稍退两步,回身从地面拔起一根长戟。

赶上前的马云禄与这女胡王连对数合。

两匹近乎平行的战马,沿着破碎的阵线狂奔,直达浪庄河岸。

电光火石之间,极其愤怒的马云禄,一矛压向长戟。

全力防守的伊健妓妾,还来不及反应。

轻如玄燕的小马,便用出了当初对战刘升之的那招绝技。

她不在操控缰绳,左脚借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丢开长槊,掏出手戟直接刺向伊健妓妾的喉间。

“贱人!”

心脏狂跳的小月氏女王,急忙向后闪避。

却不料,少女却收回手戟,修长浑圆且有力的一腿又迎着她的胸膛横扫而去。

“去死!”

砰的一声巨响。

女胡王瞬间落马,仰头掉入了波涛滚滚的浪庄河中,再不见踪影。

“哼。”

马云禄骄傲的挺起胸膛,慢慢收起手戟,翻身上马。

她一把挑起凉州月的旗帜,高呼道。

“胡王,伊健妓妾,败北!”

……

全军震动!

随着前线的兵马不断战败,惶恐的情绪在整支卢水胡的阵营中激起千层浪。

退路被断,正面打不过。

令居塞还拿不下。

“完了!”

“我军败矣!”

随着伊健妓妾的败亡,越来越多的小种部落作鸟兽散,爬山渡河,以求自保。

眼见部众越发溃散。

治元多满心不甘。

“十万大军啊。”

“就是十万头猪,他们也啃不下来啊。”

“你们在怕什么?”

“给我还击!还击!”

治元多一刀斩杀了逃跑的溃兵,拎起那人的尸体狠狠地丢在溃兵面前。

“汉人把南山口堵住了,你们跑不了!”

“是死是活,就看今日!”

“你们是大匈奴的别部,是大单于的子孙,勇气去哪了?”

满面羞愧的卢水胡人刚要掉头坚守。

却只听,后队传来一声呼号。

“南山口的汉人撤了。”

“兄弟们,逃吧!”

石破天惊!

本来全无生机的卢水胡人听到这般喜报,再也顾不得阵型。

全军向后掉头,一路狂奔。

汉军故意放出了一个缺口,就是要让胡人阵型散乱,全军崩溃。

胡王们知道这是汉人的诡计。

但是,知道又能如何?

给你让出一条路,你还能不走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没人想死!

胡王管控不住情绪失控的部落。

他们飞奔狂撤。

从令居塞到金城障的绵延谷地间,到处都是溃逃的敌兵。

人马践踏,互相挤压,血肉成泥。

溺死于河水者不计其数。

天塌了!

治元多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他坚定地相信着十万精锐南下令居,哪怕是吓都能吓死汉人。

再不济,短期拿不下令居塞,也能趁势包围城池,派主力席卷金城各县。

可没想到……刘升之欲擒故纵,就是等着他把十万人全部投入死地。

数量远超他们想想的北伐军,堵死了浪庄河谷,让胡人进退维谷。

打不赢,就得走,走不了,就得死!

刘升之制定了一个完美的杀局,对付这群不谙兵略,且四分五裂的卢水胡,如屠猪犬!

接下来,一边倒的屠杀开始了。

治元多和封赏根本控制不住局势,只能顺势向北逃窜。

“罢了!罢了!”

“天不助我啊!”

“射雕手,护我离去!”

胡王走了。

“敌军败了!”

“全军反攻!”

“杀啊!”

已经不知身受几处刀伤的治无戴和唐蹏,互相搀扶着起身,他们满眼惊喜,发出了慷慨的怒吼。

北伐军全军咆哮,奋勇追击。

顷刻间全线突破。

士气崩溃的卢水胡,西线溃败。

在东面围困令居塞的胡兵见大势已去,竞相败走。

被堵在后部山谷中的胡兵还没来得及加入战场,便在汉军骑兵的冲锋下,随同溃兵一同被冲散。

十万人,足够多。

可是,尔虞我诈的三部胡王,根本没有周详的计略和部署,十万人,在这样得河谷战场中根本发挥不出来兵力优势。

反观联军之中的大部分士兵,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胡人为利益而战,而联军为自己的家乡血亲而战。

他们爆发出的可怕战斗力,让每一个胡人赶到胆寒。

“追杀胡王!”

“走啊!逃啊!”

不幸被乱兵撞下马来的封赏,糊的满脸泥浆,他身后到处都是西羌骑兵,封赏顾不得责备那些胡人。

他没有时间去痛骂,刚一起身,便满面哭腔的逃向北方。

他步履蹒跚,却又急于攀山越岭,刚想翻越山头,却被身后的绳索捆住喉咙。

骑在马上的支富,全力拽回绳索。

扑通一声,那胡王封赏便从山坡上翻滚而下,摔得满脸是血。

“将军,这便是卢水胡王——封赏。”

封赏……也不知汉魏史官,怎么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胡王一见刘升之,连忙匍匐在地,身子一抖一抖的抱着刘云的战马,莫敢仰视。

却不料,那黑马也嫌弃卑膝奴颜的胡人,直接将马腿从他的身上踏过。

疼的封赏满脸狰狞,狼狈的丢开马蹄。

“哎哟哟,将军的马,跟将军一样神勇无敌啊,您瞧瞧这大腿肉,真结实啊。”

刘云冷喝一声:“少说废话!封赏,你知死吗?”

胡王满脸流涕道。

“下官,是张掖属国卢水部归义胡侯,和将军一样都是汉军啊!”

“我等的部落永远是大汉的忠犬,岂敢冒犯将军神威。”

“是那该死的治元多,威逼利诱,拿刀逼着在下反抗大汉,他还辱骂将军獐头鼠目,要踏平令居塞,拿你当生口。”

好个转移矛盾,封赏在三部胡王中,最喜欢干这种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活儿。

多亏了他屡次挑拨伊健妓妾和治元多,搞得胡人内部不和。

若不然,按照伊健妓妾提前派轻骑南下扫略金城的计划。

北伐军也无法拥有足够的时间重修金城障。

这封赏,还是个大功臣呢。

刘云冷笑道:

“卢水胡二十万大军南下,来时何其风光?”

“败北时,何其颓废?”

“有你这种废物当胡王,别说二十万了。”

“就是二百万,又有何用?”

封赏连忙接话道:“对对对,我是个废物。”

“我就是飞将军永远的忠犬啊!”

“别杀我……别杀我。”

看着被吓得涕泪横流,屎尿乱滚的胡王。

刘云满脸厌恶。

“大汉不需要你这种反复无常的狗。”

“来人,拉出去,枭首祭旗!”

“啊啊啊啊……”

“将军,别杀莪。”

“我是大汉朝的忠犬啊……”

“啊!!”

血淋漓人头落下,三大胡王的彻底落败,宣告着卢水胡全军崩溃……

压抑在河湟上空的压力全部消散。

汉军的辉煌胜利,将永垂史册。

刘升之在西北打下的功名,纵观三国,无人可及。

二十万卢水胡人的败亡,将他从一流将领的序列,直接抬高到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军事家的行列。

诸葛亮再也不能将刘升之简单的比作和张郃同一档次的将领了。

他踏破高原路,在羌中翻山越岭,横扫洮西!

他剑指河湟,威震诸羌,斩烧当,灭麹演,三战三捷!

他兵至令居,大破胡兵二十万!声震河右!

在关西,刘升之成为了让整个西北为之颤抖的神将,虎步关右,无人能挡!

……

遥远的金城障中。

比铜姜始终不明白,明明已经将卢水胡的主力堵住了,为什么还要故意放出个缺口。

“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王平扭头看向烧何部的羌兵们,解释道:“护军吩咐我们这么做,一定有别的用意。”

“不用怀疑,护军从不出错。”

张嶷多少读过几本书,他解释道:“兵法云:围师必阙。”

“胡人在此处的兵力是我军的两倍之多。”

“如果一点希望都不给他们留,他们将死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被逼到极限的胡人,发了疯,会做出什么,没人能预料。”

王平又补充道:“况且,护军只下令,让我军放一个缺口,可没说把他们放走。”

“看着吧……这些人一个都走不掉。”

“该走了,我们还有别的任务。”

……

因为争抢道路而陷入混乱的卢水胡为了逃命已经不顾一切。

他们拼命砍杀着挡道的友军。

骑兵则直接冲开步兵,杀出一条血路。

从清晨战到黑夜。

经历了磅礴大雨的洗礼后,士气衰竭,精疲力尽的卢水胡人一路从令居塞狂撤到金城障。

沿途又遭到汉军烽燧城障守军的袭击。

各部混乱,因恐惧、饥饿而投降者不计其数。

意外的是,汉军没有追击。

刘升之下令在令居塞犒赏三军,收编俘虏,躲避暴雨。

待全军修整一夜后,翌日天明。

穿好蓑衣,带好雨具的北伐军主力才不紧不慢的朝着乌鞘岭进发。

蛾遮塞和治无戴都觉得奇怪。

“将军,现在追击会不会太晚了?”

“晚了?”

刘云望着满天的暴雨,大雨席卷河谷,涤荡人间。

这场暴雨带来的降水,也将为这场战争彻底收尾。

他笑道:“不晚,不晚,现在正好。”

刘云表情冰冷,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孤高王座,似乎在向他招手。

“我说过,只要胡人敢南下,我必会让卢水胡从人类的历史中彻底消失!”

“令明!”

大将庞德振奋道:“末将在!”

“全军追击!”

“灭卢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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