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十四章 完全碾压!战术全胜!摧枯拉朽,无人能挡!(1 / 1)剑阁少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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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内。

董昭、程昱、蒋济三大谋士齐齐立于殿上。

遥远的汉阳郡,卤城之内。

法正、黄权两大顶尖参谋亦是定睛看向沙盘。

曹刘两家的谋士,仿佛隔着时空都在对决。

曹操坐在胡床上,手指耷拉着打着节拍。

汉魏的全面战争持续到八月下旬了。

这不是个什么好兆头。

距离刘升之从阴平出兵翻越羌中剑指洮西,已经过去了整整八个月。

刘备五月出兵抢割小麦,也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個月。

四个月里,陇右局势一团乱麻。

张郃、徐晃、曹真、曹彰军团轮流对刘备军团展开猛攻。

在战争持续到河右阶段为主过后,刘备就已经按照法正的计略,坚壁高垒,虚耗魏军锐气。

可饶是如此,在陇右的魏军数量仍然远远超过刘备兵团。

在长安,曹操手中可还捏着一支预备军没动呢。

他生怕再度遇到汉川之战进退无路的局面。

魏王本人干脆就不去陇右战场,直接让部下们按照自己的战略去打。

如此一来,雍州有强兵镇压,作不了乱,曹操还能随时支援陇右,进行决战。

可在这决战的关键时候。

他刘备突然换了打法。

知道你曹家人多,干脆不跟你换血了。

理由很简单。

战争从来不是游戏。

以血战强行吃下对方的野战兵团从来都是下下策。

刘备方本就国力弱小,就算勉强打赢,可曹操若是再发动一场战争,刘备方就完全没法接招了。

历史上,打完汉川之战,刘备血条直接空了。

这也就间接导致了襄樊战役期间,关羽缺乏援兵,孤掌难鸣。

在兵力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刘备选择了保守打法。

现在头疼的就是曹操了。

在战略上取得全盘优势是需要付出巨大的战争成本的。

不仅是战兵要花钱,魏国的后勤人员、征发的徭役、徒隶、河渠兵、邮驿兵都是要吃粮食的。

刘备拖个几个月,魏国的战争成本就是刘备方的好几倍。

这流的都是曹家的血。

曹家内部的士族集团们可是不出力气的,关东士族的田庄、奴仆根本不会受到战争的负面影响。

你曹家衰弱了,就意味着士族的力量可就慢慢崛起了。

虽然按照时间尺度来看,士族崛起的速度没那么快。

但是,曹家只要一直在放血,总有一天有曹家宗亲压不住的时候。

这也是曹操最头疼的问题。

对内要压制士族,对外要对抗孙刘。

关键是,儿子们还不争气,内斗不停……

“啧……”

“曹子丹那边情况如何?”

程昱拱手道。

“魏王,刘升之没走令居塞。”

“他从浩亹县南下了。”

“我猜,现在曹子丹和刘升之都在寻找对方破绽呢。”

曹操对刘升之的举动已经麻木了。

“不管怎么拦,这小子总能打出奇招。”

“孤,并不奢望曹子丹能压制住他。”

“能拖住两个月就行。”

两个月?

三位谋士你看我,我看你。

心道是:只怕没那么容易。

刘升之的兵力,可要比曹子丹还多啊。

……

汉阳郡。

卤城。

“主公。”

“今日,孔明来信,听闻升之攻克河西,他特地令庖厨送来鹿、羊两百只。”

“尝尝这羊羹,配上这上好的盐卤,自是一番滋味啊。”

法正端着食案来到刘备面前。

刘备却也没啥心思。

他吃着羊羹,味同嚼蜡。

黄权不解道:“主公,前线粮秣紧缺,难得吃上肉,你怎么不肯吃啊?”

刘备放下竹筷,一心望着西面。

“早听闻升之已经到浩亹县,可怎么还不归来?”

“唉,急死备也。”

谋士们相视一笑。

“原来是主公思念升之了。”

“主公无忧。”

“那曹贼听闻升之南下,早已令曹子丹从勇士县北上前去阻击。”

“但曹子丹兵力不足,将略不够,不会是升之对手。”

衣食不安的刘备听闻这等消息,满脸错愕。

“哦?曹子丹北攻榆中、金城,是欲断其后路,的确难为啊。”

“就是不知,升之能否应付得了啊。”

这般对长子的反复念叨,拳拳之情,倒不像是刘备本人了。

法正自是不知这二人关系,只摊开舆图,为刘备解释疑虑。

“马有优劣之分,将有良庸之别。”

“主公无忧,升之其人,我等所知也。”

“其才高八斗,略不世出。曹子丹虽是一时良将,然与升之相比,技穷耳。”

“我料想九月之前,升之必定能与主公会合。”

法正在舆图上圈圈点点。

与此同时,魏国方面的程昱亦是把战场定向了舆图中的同一处。

二人对着各自的主君开口道。

“胜负,将决于新津渡!”

……

金城郡、新津渡。

魏军重整序列。

漫天冰雹之下。

成公英带着野战军开始梯次渡河。

汉代的军团,以二进制或者五进制为主。

军以下的单位是校,或被称作营。

忽略部分校级单位的战斗减员,或者精锐编队的人数加强以外。

一校,大抵平均在千人上下。

两校或者五校组成一军。

成公英的这支野战军和魏军名将张郃的野战军人数相同,都是五千人。

自汉阳北上,曹真军团拥众两万,其间所战皆克。

轻易拿下四县后,损失的兵员以降兵补充,仍在两万左右。

直到允吾城下的魏军被汉军奇袭,这才将兵员减少到一万九千。

其中八千人被曹真安排留守金城渡和县城。

夏侯霸带着四千人去青石津,准备断后。

至于费曜的野战军,人数就是常规的两千人。

居于夏侯霸和成公英的两军之间接应。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

北伐军主力其实并没有走,他们玩了个障眼法。

整整两万五千大军,早已埋伏在群山峻岭之间,张好了口袋。

只等候魏军渡河。

刘云站在高高的山岭上,环顾着脚下的战场。

漫天的冰雹,砸的他的兜鍪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

戴着毡帽的马云禄可就惨了。

那玩意儿太软,没一会儿这少女就被砸的满头是包。

刘云笑着从军械车中拿出了一件铁胄套在了少女的头上,这才缓解了不少。

不多时,句扶来报:“护军,成公英所部渡河了!”

一切都在刘云的掌控之中。

“我跟曹真玩了这么多天猫抓耗子。”

“他总算忍不住了。”

“传令,由伯约带一军奇袭金城渡。”

“令明的野战军,从浪庄河谷杀出来。”

“王平带两千人,守住青石峡口,阻止魏军增援。”

姜维、庞德带的可都是五千人的整编军。

刘云在本土作战,手中可用的兵员要比曹真多得多。

刘升之去河西之时,前后就只带了三万人北上,回浩亹县时带了两万五。

河湟一万守军在葵园峡之战被曹真击杀了两千人。

余下八千人又被苏则、郭宪以疑兵之计带去河关。

也就是说,刘升之手中还捏着两万五千人。

整整二十五校。

即便如此,刘云仍然要比曹真多出六千人的预备军。

这六千人将会决定战局的胜败!

“成公英是陇右军的军师!”

“全军,围杀此贼!”

“杀啊啊!!!”

刚刚渡过新津渡的成公英兵团,立足未稳。

显然,他们的渡河过程太过顺利了。

只击溃了一支几百人的守军,大军便安然过河。

部将们看着望风而逃的敌兵大笑道。

“军师,敌兵都跑了。”

“这些羌胡果然胆小如鼠,一见我军便丢盔卸甲。”

“不,不对劲……”成公英一开始还以为,刘升之把河湟的主力全都调走了。

可仔细一想,刘升之应该不会大意到,让河湟的防守如此稀薄。

他为了救刘备,难道能狠得下心把大半年的战果全不要了?

成公英眼神闪躲,突然警觉起来。

“前军原地待命,立刻派出使者渡河回去请求增援。”

还不等魏军军官们领会其意。

却只听,黄河咆哮,大地颤抖。

不远处。

三面骑兵奔驰而来。

成公英心下大震,放眼望去。

从浪庄河谷、允吾城、以及南面的青石津方向杀来得汉军,个个山呼海啸。

果然中伏兵了!

“是羌人的骑兵来了!”

“列阵!!!”

“快!”

丝毫来不及犹豫。

刚渡河的魏军将士呼吸急促,立刻列阵四方。

盾牌手护卫在前,矛林摆开。

弓弩在后。

原本那群瞧不起羌胡的魏军先锋,在遭遇到羌人骑兵的突然袭击后,顿时吓得狼狈回阵。

跑的稍慢者,皆是被羌人从后追上,一矛刺穿。

“放箭!”

呼呼呼!

风声卷着魏军的箭雨声呼啸而出。

满天的冰雹砸下,降低了箭矢的命中率。

饶是如此,仍有不少羌胡骑兵中箭落马。

他们只是进攻的前兆。

当匈奴屠各的弓骑兵靠近了魏军阵线之后,并不莽撞冲阵。

反而用起了匈奴最常用的回环齐射战术。

马上的骑手们形成回环状的阵型,反复开弓驰射。

一轮轮箭雨的压制下,成公英兵团的步兵在正面陆续遭到骑兵射杀。

“啊啊……”

一支箭矢擦过了成公英的脸颊,他伸出手来擦拭了脸上的鲜血,忧心忡忡的看向远方。

“是射雕手。”

“来者是匈奴屠各!”

“没想到,刘升之真的把八种西羌、匈奴屠各、湟中义从全都收归己用了!”

“此战,真是天要灭我啊。”

“阎行啊,阎行,我怕是很快要来见你了。”

成公英拔刀而出。

“骑兵,给我冲垮匈奴人。”

“杀!”

一声军号吹响。

魏军中韩遂旧部策马出营。

两家都是凉州骁勇之士。

成公英的兵团之中也有很多羌胡。

在魏军骑兵的反冲击之下,匈奴屠各很快退出战场。

蛾遮塞提醒道:“护军,成公英的骑兵部队和我军的来源一样。”

“若要吃掉他的军队,得先打垮这些叛军骑兵。”

刘云点了点头。

“凉州的健儿,配着凉州的好马,可惜他们成了曹家的奴才。”

“蛾遮塞、唐蹏带着你们的骑兵,剿灭敌军!”

剩下的两大西羌豪帅不服道。

“护军,我们之前在沨中一直跟魏军打游击,没机会上阵杀他们,这一次让我们也上阵。”

刘云拔剑出鞘,笑道:

“好,迷当、柯吾,带步兵出击,一个时辰内,给我压垮成公英!”

西羌豪帅们高呼而出。

瞬间整个战场如山崩地裂,黄河动摇。

刘云军团的一万两千人直接压到战场上。

北面,立义将军庞德的五千部曲从浪庄河谷顺流而下。

南面,句扶带着一千骑兵侧击成公英的军阵。

三面合围,被堵在河对岸的成公英无路可逃。

他的五千人要面对的是一万八千大军!

人潮翻涌而来。

这只军队,活不了了!

“成公英,看我取你首级!”

“杀!”

汉军的羌胡步兵个个手持板楯,顶着箭雨朝着魏军的阵线厮杀而去。

这群被魏军瞧不起的河湟羌胡,寸寸撕裂魏军的阵线。

血肉模糊的战场上,刀戟所过,横尸一片。

……

另一边,战鼓动地响。

整个金城县沿岸的黄河水都在震动。

彼时,还在青石津的夏侯霸刚要渡河。

却见河对岸的王平已带两千人死守渡口。

还不等夏侯霸渡河,王平甚至开始抢渡。

两边在皮筏和渡船上爆发了弩战。

弓矢如风,未曾设防者,皆是殒命河中。

“是那个米贼?”

“怎么会???”

夏侯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难道刘升之没去临津渡。”

“遭了……”

此时此刻,在笨的人也看得出来,这是刘升之的诱敌之计。

汉军的确是南下了。

但是南下的那一支,是苏则、郭宪和西海属国的郡兵。

刘升之的主力在新津渡等着呢!

“成公英……完了,完了!”

夏侯霸已经无心管这边的作战了。

如果成公英在河对岸被全歼。

新津渡将被汉军占据。

他这个远在青石津的魏军偏师,将会被汉军切割,别说去前后夹击了,就是跑都没地方跑!

“快,去通知曹子丹增援!”

“快啊!”

鸿翎急使快马飞奔,一路穿越两个渡口的魏军防线。

直达金城县。

“报!征蜀护军,大事不好。”

“军师的兵马刚刚渡河,便遭到了汉军的猛攻!”

“敌军的数量,四倍于我,军师守不住了。”

正在和毌丘兴商议军情的曹真双目一睁,登时起身拽住了那使者的衣领。

“你说什么?”

“刘升之没走?”

鸿翎急使急促道。

“不仅没走,他的兵团全都埋伏在大山之中。”

“南下的那支军队,已经被夏侯将军探明,是苏则和郭宪的疑兵!”

“我军中计了!”

啊……

曹真心下慌乱,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情报!情报!情报!

又是情报出了问题!

在刘云占据的河湟,羌胡都害怕魏军来屠杀,没有人会给魏军带路。

麹演的家族败亡后,也没有人会帮魏军搜集情报。

曹真在这里举步维艰。

内部的将领,还都是急性子。

在众人的催促之下,曹真一个试探,就失掉了先机。

“天啊……”

“毌丘兴,我就不该听你们的,哪怕在等十天,我都能再拖他一阵。”

“可眼下……大势去矣!”

“没人救得了成公英了!我们把他送到了绝境!”

曹真呼吸不能,紧握剑柄,恨不能拔刀击石。

可良久后,他仍是强行压住了心头的怒气,自嘲道。

“唉……罢了,我是统帅,这是我的错。”

“他的军队已经没救了。”

毌丘兴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升之的判断力,何其强也?他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会渡河?”

“万一莪们就不走呢?跟他硬拖呢?”

这句话说完,毌丘兴自己都快郁闷了。

毕竟拦住刘升之,是曹真军团的首要目标。

刘备可没给刘升之下死命令,非要来增援。

他的一切行为,都是自己主观决定的。

如何判断是先击败曹真,还是先增援陇右,都是刘升之一个人说了算。

是这些大魏将军们先入为主,陷入了思维陷阱,这才觉得刘升之急于增援陇右。

实际上他的确增援陇右了,苏则和郭宪的八千人已经在路上。

这两万五就是留着吃掉曹真的……

“天啊,成公英是必死无疑了,但是仲权必须撤退。”

“再不走,一旦刘升之突破新津渡,仲权也得死!”

“护军,让我带人去接应他,说不定运气好点,连成公英也能救回来。”

曹真点头道:“虎豹骑,是我麾下最精锐的兵马。”

“这两千骑兵统统交给你。”

“无论如何,也要把仲权救回来!”

毌丘兴行色匆匆,只道了声‘唯’。

旋即拨马而去。

帐外,骑兵奔走。

良久之后,头痛万分的曹真才清醒过来。

“那群荆州小吏。”

“成也是他们,败也是他们啊!”

“这些人定是刘升之故意放过来的!”

“杀!给我全部杀光!”

话音方落。

却听部下来报。

“护军,大事不妙。”

“那些荆州人跑了……”

曹真心乱如麻,彻底乱了。

他已经能料想到这些人去干嘛了。

“快!”

“去金城渡!”

……

三面打击之下。

魏军阵线接连败退。

手忙脚乱的援兵几乎是四面救火。

“金城渡被姜维奇袭!”

“王平在青石津渡河!”

“成公英被汉军完全包围!”

整个战场上到处羽檄交驰。

带着虎豹骑奔涌而来的毌丘兴刚到新津渡口的魏军大营之时。

却惊奇的发现,衔接夏侯霸、成公英两大军团退路的费曜居然还在吃早饭???

我踏马!!!

要不是费曜是曹真的副将,毌丘兴恨不得直接一刀砍了他。

“费将军,军师的兵马,在大河以西遭到蜀人攻击了,别吃了你!!!”

“快去增援,快去增援啊!!!”

费曜手中的胡饼被毌丘兴一把丢到地上,然后狠狠地踩成了两半。

一脸淡定的费曜表示。

“慌什么慌。”

“没看见我在吃饭吗?”

“不吃饱饭,怎么打仗???”

一脸心疼的费曜将胡饼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尘,一口咬下。

满嘴食物的军官嗫嚅道:“你想的倒是简单,增援,怎么去增援?”

“去送死吗?”

“刘升之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成公英活不了。”

“与其去救这个关西人,还不如吃饱饭,等着打下一仗!明白不!”

被吼得一脸懵逼的毌丘兴愣了愣,虽然有点歪,但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毕竟曹真临走前,只说了救夏侯霸,可没说非得救成公英。

见毌丘兴不说话了。

费曜冷哼了一声。

曹真是他多年的老上级,军令是什么意思,费曜一清二楚。

之所以让成公英打先锋,就是曹真害怕渡河会有危险。

他既担心将军们求战不得,心生怨恨,又担心如果自己判断错了,真会让张郃陷入绝境。

如同刘云所说,在众多压力之下,曹真只能被逼着去允吾。

但是他毕竟还能选择去试探局势的人选。

成公英是一个最好的耗材。

死一个降将总好过死自己人。

而之所以曹真让费曜带兵保护他们的后路,原因很简单。

这人带兵也一直有个优点,他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不会冒险。

历史上,每次跟着张郃这样的名将出战,就卯足力气混军功。

等到自己带兵的时候,能有多拖,就有多拖,能走多慢就走多慢,主打一个无功无过!

历史上曹魏黄初二年,河西卢水胡叛乱的时候,曹真总督各线战事。张既带着成公英的偏师一路都打穿武威了。

结果,费曜还带兵慢慢悠悠的在后面走呢……战争快结束了,他都没走到战场。

第二次诸葛北伐也一样,曹真让他带兵单独去收拾围困陈仓的诸葛亮。

费曜心里寻思着,打不过,干脆派王双去解围。

结果么,王双同志当即被杀……

之后的费曜,就沦落为了被诸葛亮刷战绩,被魏延刷战绩,刷到泯然众人的小角色了。

这是一个从始至终都很清醒的将军。

他知道自己在人才辈出的西线战场只是个打酱油的角色。

干脆就跟着张郃、郭淮、曹真使劲混。

你让我单独带兵我就摆烂。

“从军前,我父亲说了,就算仗打不赢,你小子饭总得吃饱啊!”

费曜将胡饼全部吃完,连指缝间的残渣都没放过。

“瞧着吧,这一仗咱们已经没法赢了。”

“守住退路吧,把仲权带回来。”

“他可是已故的夏侯将军唯一一个成年的孩子了。”

“此人若是死了,魏王非得扒了我们的皮。”

毌丘兴不甘心的望着黄河对岸的战局,恼火道:“那成公英?”

“让他死……”

费曜冷冷的抛下这句话,旋即走到营中,用脚踢翻了正在分食得几名魏军。

“起来了。”

“吃吃吃,一群猪,就知道吃。”

“要打仗了,明白不?”

“都给我拿起武器。”

守营魏军们恼火的看着吃饱喝足的长官,无奈的饿着肚子上前线作战。

这世上唯一可信的标准,就是双标。

有些人在战场上也能吃饭,但有些人不能吃。

就像是有些人拼死也要救回来,但另外一些人,看着他死都没事!

诚如费曜所言。

四千援兵就卡在新津渡的对岸。

但没有一个人去增援。

成公英的五千兵马几乎都是韩遂、阎行的旧部。

这些关西人在对岸孤立无援,亦如同在曹魏朝堂上的贾诩一样,水中浮萍,日夜不安。

成公英已经断了三把刀了。

他这个陇右军师,勇力只在阎行之下。

他身负三处刀伤,仍是坚持作战。

魏军五千人打了快整整一个时辰,守了一个时辰。

面对将近四倍的敌人,没有任何增援。

成公英都要绝望了。

他一把将手中刀插入满是血浆的地面,对着一河之隔的友军大骂道。

“人快死完了!”

“还不来!”

费曜悠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快了,快了!”

“还请军师再坚持半个时辰!”

“我们就在骑马赶来的路上,马上就到!!!”

踏马的!

一群畜生啊!

明明连渡口的船只和皮筏都被撤空了,还在骗人!

“你们要关西人流干最后一滴血吗?”

成公英咬牙大怒,重新拾起长矛。

从他身后飞驰而来的骑兵被他一矛刺落马下。

汉军的骑兵太多了,成公英的军队在整个战场中被撕成四分五裂。

大队的骑兵直接撵着魏军的人马,把他们驱赶向黄河边。

上游的滔滔黄河水还没有太过浑浊。

饶是如此,被骑兵挤入河中的魏兵仍是落水的一瞬间就看不到人影了。

噗通……

噗通……

成公英的五校兵马,在北伐军的疯狂攻势之下,近乎阵型瓦解。

庞德、蛾遮塞、唐蹏的骑兵大队在被打成马蜂窝一般的魏军阵型中四处乱窜。

骑兵将敌军的部队分割过后。

迷当、柯吾的步兵团第次向前,将魏军的阵地压缩到黄河边上。

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好时机的刘升之,即刻骑上骏马,马槊在握。

“凉州健儿!”

“给与成公英最后一击!”

“踏破敌军!”

“冲杀!”

霎那间,汉军的骑兵预备队呼啸杀出。

在成公英震恐的目光中。

一匹黑马高高越过己方的军阵。

马上的骑手如天神下凡。

马槊所指,摧枯拉朽。

霎那间,魏军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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