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十六章 曹真破大防!刘升之不当人也,我杀你全家!!!(1 / 1)剑阁少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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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

骄阳在空。

羽檄交驰。

一匹快马从新津渡抵达战火炽盛的金城渡口。

两军的交兵之声犹在耳畔。

那马上的鸿翎急使却无心观战,立刻翻身下马,哀声道。

“报,护军,渡河的军队全军覆没,军师成公英……”

“战死……”

霎那间,魏军军心大震。

“竟不料真的如同护军所担心的那般,蜀人的主力根本没有走。”

“护军的判断是正确的。”

一阵哀叹声传遍原野。

曹真面上极为动怒,心中却是平静如水。

他以手抚膺,一口一句:“军师啊……是我曹子丹害了你。”

“彼苍者天,歼我良人!”

周遭的魏军迅速上前,扶着这个伪装的快要被气昏的将军。

“护军……护军,此事不怪你,都是我等求战心切。”

“害了军师,害了五千将士。”

“日后,我等绝不敢违背将军之令!”

曹真仿佛痛的呼吸都在颤抖,可这个敏锐且冷酷的将军实际上内心却没有任何波澜。

他佯装惶恐的起身,指着众人质问道。

“我军新败,军师战死,计将安出?”

营内诸将,皆是不敢搭话。

之前那些讽刺曹真畏蜀如虎的主战派也都蔫了下来。

此战过后,无人再敢质疑曹真的权威。

“敌众我寡,贼寇势大。”

“刘升之能多面出击,兵力定在三万人左右。”

“我军仅剩一万四千,在打野战的话,别说拖住他了,就是保住性命都难,诸将今后务必要谨遵军令,不可在犯错。”

从新津渡战败撤回金城的将军们也都唉声叹气。

尤其是夏侯霸,内心愧疚万分。

“军师用自己的命换回了我的命。”

“我夏侯霸一介匹夫而已,何德何能,值得子丹你派出虎豹骑来救我?”

“你当去救出军师啊!”

曹真苦笑道:“如何去救?”

“你们坚决求战,我同意了,但我说过,我的判断不一定就是对的。”

“渡河的军队被刘升之主力夹击,根本活不了。”

“我手上捏着的一万四千人,已经是我最后的根基,决不能再白白送死。”

好可怕的心计。

夏侯霸看着这個年轻的军官,莫名的感到了毛骨悚然。

他的威已经立完。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决战。

众将士无不是呼吸紧绷,在曹真说话的时候,已经没人敢打断他。

“看舆图!”

“新津渡一败,蜀人的兵马将会尾随着你们进入金城县。”

“岸门情况如何?”

夏侯霸跑得很快,并没注意岸门方面的战况。

“我撤退到岸门之时,费曜在断后。”

曹真冷冷一笑,他这位副将是什么样的人,曹真最清楚。

“费曜向来跑得快,我军之中也就郭淮比他更能跑。”

“出不了事。”

夏侯霸再度开口道:“可如果,刘升之带着兵马一路杀入岸门,金城县可就完全暴露在敌军的攻击之中。”

“决不能丢失这个天险。”

“子丹,让我带兵去增援,这一次我一定能将刘升之堵在这里。”

“不。”曹真摆了摆手,冷静的像是一只在高空追逐着猎物的苍鹰。

“把刘升之放进来。”

放进来?

夏侯霸人都蒙了。

“曹子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敌军兵力可比我军多。”

“兵法云:有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

“西据岸门,北守金城渡,让敌军无法进入我军的控制区,这才是取胜之道。”

“你把他们放进来了,万一打不赢,我军就彻底失去了挡住他们的希望了。”

曹真大怒道:“莪知道!但你挡得住吗?金城渡已经被姜维控制住了!”

“我正是在以最妥善的方式,想办法和刘升之周旋。”

“魏王让我拖住两月,我就是把手头的兵都拼光了,也决不能放他们自由行军!”

夏侯霸被吼得都快懵逼了。

他一把捏住了曹真的双肩,震恐道:“曹子丹,你说什么?金城渡丢了?”

“是的……丢了。”曹真无奈的看向北面的渡口。

彼时,姜维的偏师已在倒戈的荆州小吏的帮助下,率部渡河。

等到曹真的亲兵赶至河岸,两军已是厮杀的天昏地暗。

最精锐的虎豹骑被调走后,曹真的野战军只剩下六千人,比起姜维的军队多不了多少。

河对岸的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渡河过后迅速展开阵型。

还不待曹真的援兵杀出,千余羌胡轻骑兵驰逐冲阵。

“蜀人已经在金城渡占据了桥头。”

“你守得住岸门峡口,却阻挡不了他们从金城渡南下渡河。”

“刘升之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他佯装要走新津渡和青石津,实则是想拿下金城渡,让我进退失据。”

“在我兵力四处救火、捉襟见肘的同时,他安排了一支强兵,在内应的帮助下,强行从金城渡渡河。”

“现在,被两面夹击的是我们,陷入绝境的也是我们。”

“大河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屏障了,我被刘升之摆了一道啊。”

刘云和曹真都拥有高效率的战场信息转换能力。

能在战况传来的一瞬间,思考好应对的策略。

夏侯霸还没看清这一局究竟是怎么回事,魏军就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全盘劣势。

但曹真懊恼过后,立刻又开始了布局。

“走吧,这里已经打不了了,换地方!”

“我教你怎么打仗。”

……

另一头。

岸门峡口。

两山耸立的谷口间,弯弯黄河流淌。

波涛掀起的水汽近乎能扑打到费曜的脸上。

而他的殿后部队,在确认夏侯霸成功撤退之后,立刻焚烧了新津渡南岸的渡船和营寨。

待到大军撤退到岸门之时,费曜却收到了曹真的撤退命令。

“不得坚守岸门,全军退入榆中。”

这封羽书一到,费曜立刻就懵了。

岸门两岸的平地很窄,周遭都是山岭,一旦遇到伏击,来探路的部队将会遭到惨痛的打击。

“怪哉,护军连如此天险都不要了?”

“这地方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待费曜思考。

汉军追击的骑兵已经在不远处掀起扬尘。

他也没有违背军令,即刻带队撤离岸门,头也不回的撤去榆中。

等到句扶的哨骑来到岸门峡口之时,众人皆以为此地定有伏兵,甲士莫敢向前。

唯有刘云简单的观察了地形之后,深深地摇了摇头。

“林间动物安逸,没有鸟兽惊飞。”

“曹真定没有在此处设防。”

诚如刘云所言,大军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岸门峡口,也不见半个魏军。

除了留守河湟的军队以外,一万八千陆续大军抵达金城县下。

姜维的军队甚至已经开始围城。

见刘云到来,姜维快马来报。

“义兄,曹真知晓成公英战败之后,即刻撤出了主力。”

“他的军队已经向东退到了榆中县。”

庞德大骂道:“真是个老狐狸啊……他果然要比郭淮难缠得多。”

诸将都感到了莫名的恼火。

不是汉军打不赢曹真,而是这小子自从吃了亏之后,就是不跟你打。

他就硬拖。

战场上,除了胜负以外,还有平手。

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是永远不可能成为对局的。退战、避战,是兵家不留下败绩的不二法门。

刘云一心求战,可曹真偏偏不打。

他选择了龟缩战法,只留下了一千人守城。

主力全部撤出金城盆地。

刘云方要围城就要耗费时间。

不围城,掉头走,曹真又来追击。

他就是故意在保持着安全距离,时不时恶心你一下。

你去追,他又跑了。

你一走,他又来。

“真是个狗皮膏药……”

刘升之也被这种无赖的打法感到恶心。

历史上,司马懿就是这么对付诸葛亮的。

就硬生生耗死你。

但这种战术,也并非没有对应的策略。

只要诸葛亮但凡逮到一次机会,就能狠狠地把司马懿按在地上摩擦!

现在北伐军缺的就是这样的时机。

“曹真虽然心术了得,但他毕竟还是年轻,没有多少统帅大军团的经验。”

“他能恶心一时,但不可能一直退。”

“而我军却可以一直追,直到把他追到无路可退,把他追到曹操下令他不得不战!”

刘云冷冷一笑:“他是拦不住我的。”

“苏公已经派了八千援兵沿着临津渡南下,增援平西将军。”

“可我这一路,根本就不打算回头走临津渡。”

此言一出,满座震惊。

王平惊讶道:“将军,不走老路回去,你打算又出什么险招?再往前追,可是魏军的腹地啊。”

“过了榆中县,就到了汉阳郡的地界,那里驻扎的都是魏军精锐!一旦在此交锋,牵一发而动全身。”

“整个陇右都会大乱,刘使君如果没做好准备,我们的战线将会彻底脱节。”

舆图中的战线,已经被拉扯的犬牙差互。

实际上,刘云在金城郡和汉阳的刘备形成了南北呼应。

至于能不能打穿魏军防线,强行将魏军防守最严密的汉阳郡撕出一道口子来,那就不好说了。

“北伐军打的就是腹地,打的就是精锐!”

“我向来不怕打仗,就怕敌人不敢打。”

刘云指向舆图,整体脉络连成一线。

“曹真不是想撤吗?我看他能跑到哪去?有本事就一直躲着,把所有的据点都交到我军手中。”

“传令,把苏公和郭公调回来坐镇河湟,留下两千人围城。”

“我们继续撵着曹真的屁股追。”

王平困惑道:“不去和马将军会合打陇西了?”

刘云摇头道:“战况瞬息万变,那是以前的计划,我军不去和主公会合了,直接从金城郡插到汉阳郡的后方,去捅他张郃的腰子。”

“把渭水以北的郡县全部横扫。”

“曹真敢拦,我就灭之。”

“曹真想跑,我就把整个汉阳的防务打成稀烂!”

“把整个陇右搅成一锅粥!”

太激进了……

或者说这种打法实在太疯狂了!

很需要刘备军团在南面的紧密配合,牵扯住张郃的主力。

若不然不管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刘云军团面临的就是被整个汉阳的精锐魏军反包围。

这近乎是孤注一掷,强行在魏军心窝子里进行战略迂回。

蒋琬、费祎、郭攸之等人直接被吓傻眼了。

“护军……万万不能啊!就没有你这么打仗的!”

“有什么不能!”

庞德精神倍振,似乎每个毛孔都在兴奋地发抖。

“哈哈哈,壮哉刘升之。”

“你这天马行空的打法,估计也能让曹真吓一跳吧。”

以激进闻名的姜维也是大笑道。

“若是真的成功了,不仅会吓破曹真的胆,还会把张郃、徐晃、曹彰、甚至远在长安的曹操都给吓得坐卧不安!”

“从今往后,曹操梦到我们这支军队,就会睡不着觉!”

没人认为北伐军敢这么做,但越是如此,能达到的战术效果就越好。

一把本来悬在天边的刀子,若是突然从后扎入了魏军的腰子,这造成的压迫将是无可计量的。

刘云做好全盘规划,分析利弊过后,即刻骑上快马。

“我会负责把所有挡道的魏军全部消灭。”

“公琰、文伟、粮草的问题交给你们了。”

“我的后方也都交给你们,决不能再出现两派人士互相内斗的局面。”

“这一次那些荆州小吏立下了功,我且饶他们一命,再有下一次,我定严惩不贷!”

蒋琬、费祎对视一眼,纷纷恭敬行礼。

刘云策马狂奔,剑指榆中,大队骑兵很快消失在地平线上。

马蹄声消散许久,蒋琬才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文伟……给升之当长史,可真是辛苦啊……”

费祎宽和的笑道:“你当初在什邡县帮他收拾残局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蒋琬抚须笑道:“说的也是。”

“无拘无束,任性自然,旷达无畏,这才是刘升之嘛。”

从后走来的董允和郭攸之缓步上前,二人纷纷负手而立。

“演长,你是升之的师兄,依你看,他和曹真斗到最后,到底谁能赢?”

郭攸之闻言,撇嘴一笑。

“呵呵,我没有任何轻蔑魏国军官的意思。”

“他们的确很强,但我说句实话。”

“曹真虽然有些本事,将来也必将是一方良将。”

“可他面对的,毕竟是刘升之。”

“云间之龙,蛰伏多年,一旦御龙在天,天下群英,无能挡者……”

蒋琬、费祎、董允,蜀汉三相,闻言皆是目光唏嘘。

齐齐看向那个光芒万丈的年轻人,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年纪轻轻,卷兵扫北,纵横八荒。”

“大丈夫,当如是也。”

……

八月下旬,曹真首败过后,不敢轻易接战,一路龟缩。

汉兵踏破金城盆地,直指榆中县。

榆中,是金城郡最东面的一座县城,黄河在此冲刷出了一个小型盆地。

在陇右高原崎岖的地形中,唯有这样的地形适合大兵团会战。

其余的高山峻岭,不仅难走,而且人烟稀少,没有补给。

以抢掠弥补军队所需的魏军,很快席卷了榆中各个村聚。

他们把所有能抢到的粮食全都带走。

男女则强行被压入军中,帮忙运粮。

“快些,都快些!”

“蜀人要追上来了。”

费曜做这些事儿,可谓是得心应手。

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被他搜刮干净,他恨不得连地上的草根都给拔走。

堪称是当代费扒皮了……

沿途运输的补给车旁,几个小卒偷了只鸡,果断的藏在怀中,掉头就跑。

这一幕也没逃过费曜的眼睛。

“站住,手里抓的啥?”

那几个小卒心慌意乱,不敢说话。

其中一个稍稍机灵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块胡饼。

“将军……想沾点荤腥,也好孝敬孝敬您不是。”

费曜眼睛一斜:“本将军是那样的人吗?”

旋即一把便将胡饼夺了过来,塞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记住了,没有下次。”

“还有,待会分一半给本将军。”

特么的!

这费扒皮是真的黑心啊。

几个魏兵一阵咒骂。

旋即脱离了队伍,躲在一旁的矮林中乐呵呵的生火杀鸡。

过了些时辰,光溜溜的肥鸡已被烤的油光四溢。

这些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脱离了队伍。

“熟了,熟了,快快快,真香啊。”

“先给老子来一口。”

“想得美,老子偷得鸡,还差点被发现呢!”

魏兵们争抢不断,险些扭打起来。

正待此时,一只细手忽然从他们背后夺走了烧鸡。

“东西呢?没了。”

众人回头一看。

那穿着羌服的少女咬着肉香四溢的食物,像是看傻子一样把他们盯得紧紧地。

“羌女???”

马云禄眯眼笑道:“对头!等死吧!”

魏兵心下大震,忙呼道:“跑也!”

“哪跑?”庞德在前,将魏兵一脚踹翻。

汉军刀戟交击之下,在场魏兵悉数被拿下。

“护军让我抓几个舌头,我正愁没地方抓呢。”

“你们倒是送上门来了。”

庞德拎起其中领头的伍长,揪到了刘云面前。

“护军,魏军的行军路线一直很缜密,沿途曹真也不准明火造饭。”

“要不是这几个混账在这生火,我还真抓不到人。”

刘云点了点头。

“你们是谁的部下?”

几个魏兵眼见已经无路可走,只得伏地求饶。

“回将军,我们是费曜的部下。”

“负责清理村聚,掩护大军后撤的。”

“清理村聚……好一个清理法。你们把能吃的都抢光了,能杀得都杀完了。”刘云冷笑道:“曹真退到了哪了?”

魏兵们支支吾吾的说道。

“好像是在……榆中城。”

刘云怒道:“拖下去砍了。”

“别别别……将军饶命,我们说真话。”

魏兵叩首再三,开口道:“曹真已经去了葵园峡。”

葵园峡……

果然曹真还是要在这个地方进行阻击。

此地乃是黄河天险,位于榆中城东面,当初要不是那几个县令争权夺利,曹真根本进不来。

历史上周慎、孙坚也曾经率领汉军在榆中县与韩遂、边章率领的叛军大战。

当时,孙坚为上司周慎献计,在葵园峡截断叛军粮道,谁知周慎没采纳。

反倒是韩遂、边章看到葵园峡的地利,断了三万汉军的粮道,于是汉军大败而走。

自此后东汉彻底失去了对凉州的控制权,河西、陇右、金城成为军阀混战的名利场。

“他们说的没错……我若是曹真,也会退守葵园峡。”

“行了,把他们拉出去砍了吧。”

这几个魏兵刚刚落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

“将军……饶命啊,我们说的是实话啊。”

“我们这次没骗你啊……”

刘云闷声道:“刚才骗了就够了。”

魏兵们一个劲儿的叩首,祈求不死。

不过刘云还是下令杀了伍长以外的所有人。

“知道为什么留下你吗?”

那伍长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点了点头。

“将军要用我?”

“没错……”刘云瞥了一眼柳隐。

“我猜,曹真在榆中城也留有守军。”

“休然,带三个好手,跟他混进榆中城。”

“今夜,看到火起,我便要派兵夺城。”

“如果表现不错,我就不杀你,还留你来当屯长。”

那小卒点头叩首道:“谢过将军,谢过将军。”

“去吧……”

众人退散。

唯有马云禄还在一旁开心的吃着烤鸡。

刘云瞥了她一眼:“吃独食?”

少女拿出半个鸡骨架,得意道:“略略略,就不给你吃。”

见刘云懒得理她,没一会儿少女又把另一半包好的烧鸡从背后拿了出来。

“骗你的,喏,给你留着呢。”

刘云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头啊……在枯燥的行军中,总能缓解他不少压力。

……

是夜,灯火晦暗。

渝中城和葵园峡本身是曹真设置的两重保险,互为犄角。

北伐军从西面追击,就得面临围城。

就算绕过榆中,葵园峡又挡在他们的面前。

这般恶心的战术,着实是让柳隐憋了一肚子火。

“走快点,赶紧去骗开城门。”

刀柄就抵在那伍长的腰间。

他眼神闪躲,不敢不去。

“城楼上的弟兄们,开一下门。”

“我们是费曜将军的部下。”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

“给费曜将军通个话,我们给他带烧鸡了。”

城楼上的守军警觉道:“报上今夜的巡营口令?”

那小卒道:“刘升之是条狗!”

你踏马!

柳隐这个暴脾气啊,当场便拔了刀。

“别别别……将军别动怒,这口令是费曜下的,不是我啊……”

那小卒解释之余。

城门已经打开。

“进来吧……将军说了,下不为例!”

“得嘞!”

柳隐欣喜至极,快速走到城门口。

还不待那守城魏兵查看他们身上的负章,缳首刀脱手而出,瞬间将那守门的魏兵砍死。

“杀!”

霎那间,杀声四起。

匈奴屠各迅速从黑暗中奔驰而出。

他们个个弯弓搭箭,精锐的射雕手弓矢狂泻而出。

从城门中奋勇杀出的魏军尽数被箭矢淹没。

柳隐一手持盾,一手持矛大步冲入城门。

陆续杀来的汉军骑兵如风卷残云,瞬间便将城门突破。

听到吵嚷声的费曜匆匆穿好衣裳,大骂而出。

“鸡呢?老子的鸡呢?”

“踏马的,烤了一个下午的鸡,结果老子一口没吃着!”

“你们还敢回来,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话音刚落,整个城中金鼓敲响,各营正在熟睡的士兵,惊醒之余。

汉军的骑兵已经冲入府邸。

……

“跪下!”

榆中府衙内,柳隐如同栓着一条狗一样把五花大绑的费曜拖着走。

“护军,费曜被我生擒了。”

“这人可是曹真的副将。”

刘云笑道:“休然前后立下大功,可以擢升为牙门将了。”

柳隐欣喜道:“真的?多谢护军。”

刘云点了点头,缓缓蹲下,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蠕动的费曜。

“就是你下的巡营口令说:刘升之是条狗来着吧?”

费曜镇定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刘云又问道:“那就是你下令不准渡河增援成公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袍泽死在战场上的咯?”

费曜心慌道:“我以曹子丹的性命发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人是真有意思。

刘云差点被逗笑了。

“行了,留着你当个小丑侮辱一下曹真也好。”

“把他拴在我的中军辕门之外,当看门狗。”

“明天先拉到曹真阵前遛一遛。”

“让他们看看大魏的将军是个什么怂包样。”

众将闻声大笑。

翌日、天明。

榆中陷落的消息便已传到葵园峡。

“护军……榆中陷落了。”

曹真眼中大震。

“不可能啊……我的部署并没有出问题。”

“刘升之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攻克榆中?”

夏侯霸恼怒的拎着那士兵的衣领大骂道:“是不是出了叛徒?”

“是……是!”

那小卒将原委说来。

听得曹真满脸嫌恶。

“这头猪!吃吃吃就知道吃!”

“一只鸡,害的榆中陷落。”

“害得他自己身死名裂!坏我大计!”

曹真猛地吸了口气,这回是真的不淡然了。

猪队友啊,猪队友,你哪怕扛到白天,我也好增援啊。

现在丢了榆中城,刘升之又追到屁股后边,岂不是害杀我也?

还不待曹真接受这个事实。

那小卒又说到。

“护军,费曜将军没死……”

诸将纷纷侧过身来:“那他在哪?”

“他被刘升之当成狗养在中军辕门之前……”

“护军,刘升之说,你再避战。”

“他就给每一个大魏的将军准备好笼子。”

“只要一抓到你们,就把你们塞进笼子里,跟狗一起养……”

“给护军你的笼子最大……”

现场的气氛冰冷到了极致。

怒火冲天的夏侯霸一脚踹翻了案牍,不顾众人阻拦,掀桌大骂道。

“刘升之,欺我太甚!”

“当我夏侯家无人???”

“看我不宰了你!”

“仲权,且慢!!!”

看到曹真憋着怒火,一刀斩断了案牍。

在场的众人方才冷静下来。

“护军,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这是刘升之用的激将法!”

话音一落。

帐外小卒再度来报。

“护军!大事不好了。”

“刘升之……牵着……牵着费曜将军,在我军阵前把他前当狗溜啊!!!”

“将士们都看见了啊。”

啊啊啊……

欺人太甚!

在场诸将无不震怒。

羞辱,这是彻头彻尾的羞辱。

你还没法反驳……

忍到这个地步,就是一向谨慎的曹真也破口大骂:

“刘升之,不当人也!”

“我……我……我誓要杀你全家!!!”

“全军备战!备战!!!”

“今日,有我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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