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4章 调皮(万更上)(1 / 1)盼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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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二白醒来之后,风铃儿之后喂养它,就比较谨慎小心了,楚晨汐更是对它馋嘴一事儿,严肃批评了它。

不过,对于训斥的话,风铃儿以为,它是听不懂的,又或者说,它听得懂,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晨汐,别说二白了,说了它或许也不当回事儿,再则,也是我们不好,在娘家吃了饭,把它给忘了。”风铃儿坐在门坎儿上,端端地打量着狗狗二白。

觉得它长地特别精神,看上去也很是凶猛,对它长久地呆在家里,却不出去给自己找媳妇儿,着实有些古怪。

一问相公楚晨汐,楚晨汐却生硬地憋出一句话,“或许是二白长地太胖了,没有哪只漂亮的狗看得上眼吧!”

狗狗二白气地下巴贴地,小心地翻白眼。

人家这是魁梧好么?!

等得狗狗二白好了以后,风铃儿才又拿了扫帚和簸箕,去把鸡棚打扫干净了。里面的粪便处理出来又将它们倒进自己种的白菜地里和洋葱地里。

野鸡似乎已经习惯于在风铃儿和楚晨汐搭建的鸡棚里生活,尽管有想要逃出去的想法,却到底还是控制住自己,没往栅栏门口跑了。

看野鸡们比较乖,风铃儿就抱了一大抱白菜叶子过来,刚刚放下去,野鸡们就扑腾着翅膀,奔到白菜叶子堆前一顿乱啄。

小心地看了下,觉得它们今日心情不错,吃相残忍。便悠哉悠哉地走出鸡棚,把栅栏门锁上。

狗狗二白负责地替风铃儿将出口守着,龇牙咧嘴的样子,就好像是故意做给里面的野鸡们看的。

它抖了抖尾巴,眼神异常明亮。

仿佛再说,小心点儿,我可是吃过你们野鸡的肉的!

喂完野鸡,没过多久出来,胡婶便带着一群村民上家来了。

走到院子,都挺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风铃儿栅栏门里的野鸡。

“风丫头,你这野鸡养得还真是好啊!”胡婶扯开话题,笑着指了指里面飞得欢的大野鸡,“看看看,那野鸡飞了飞了。”

野鸡飞一下,胡婶都能兴奋到那步田地,风铃儿表示对方没见识。

可后来一想,野鸡人家没看见过,惊讶一下碍着自己什么事儿了,便慷慨地让她们欣赏,自己则坐在院子里陪同相公楚晨汐整理药草。

村民们看完了野鸡这个稀罕的物什后,便奔过来向风铃儿要几日前来要过的洗发水。

也就是迷迭香鼠尾草的药汁水洗头。

风铃儿早就提前准备好了,一小瓶一小瓶地分发出来。

大概当天晚上赚了两百文钱。

二十来个村民到这儿来,多半是为着洗头的药草来的,所以她们一拿到药草,就回去了,也没多说什么。

只不过村民们都回家洗头去了,胡婶还没有走。

交叉握着手,走到风铃儿跟前,“风丫头,你让胡婶给你买的白菜已经到了,什么时候过来取?”

风铃儿震惊,“这么快就好了?”她挠了挠头发,“没想到风丫头买这么多白菜是为了养野鸡!”

“哈哈,让你看笑话了。”风铃儿谦虚地拍了拍胡婶的手背,替二姐风韵询问了一下,对方家里还有没有土豆。

胡婶一听,惊讶不已,“风丫头还要收土豆?”

“嗯。”风铃儿认真地询问道,“胡婶,你家里还有土豆么?”

“有是有,不过不多了。”胡婶眼神眨了两下,继而提建议,“但是风丫头,秦叔家里的田地多,种的土豆应该不少,你要是能够不计前嫌地去买,或许……或许就能买到不少?”

风铃儿摸了摸耳朵,试探地问,“我怕她们狮子大开口啊,再说了,胡婶,你也知道,秦峰断腿的事儿,他们一直怨恨着我呢。这我上门去买土豆,别一下子把我赶出来,或者敲我一笔。知道么,上回,我爹从京城带回来养家的一百两,我还没看到,就给了严氏去赎回自己的儿子去了。你说,我们家怎么那么倒霉,偏生遇上了那样的村民?”

胡婶对这事儿也是了解的,故而风铃儿一出气,她也打抱不平,“这秦家当时处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他自己儿子管不住自己,要进那种地方,怎么怪到你身上了。说代表我们去卖菜,到头来还是风丫头你自己去卖地,想想就让人生气。”

她是一个直性子,虽然嘴巴特别大,喜欢说三道四。但为人还是善良的,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在很多事儿上,她同大部分的村民都不一样。做事儿也特别干脆。以至于风铃儿很喜欢同她做生意。

大大小小地买卖生意,都是同她做的。

要求很便宜,提供的数量也多,是风铃儿看中的几个点。不过最关键地是,风铃儿跟她的关系不错。凡种种生意,都喜欢找胡婶合作。

“胡婶,那你先帮我探探口风成么?看看那秦叔愿不愿意卖土豆?”风铃儿央求她,“你若帮了我,下次我又找你做蔬菜生意。”

“成成成,胡婶明个儿帮你问问。”胡婶和蔼可亲,一说就答应了这事儿。

风铃儿和楚晨汐当天晚上光顾着照顾野鸡了,一时间也没注意狗狗二白去哪里了。

大晚上,也不见它回来。

打算关门睡觉了,又怕它没有吃饭,风铃儿和楚晨汐夫妻俩,将门留了条缝,呆呆地坐在床上等。

这一等,差不多三个时辰,眼睛都合不上了。也没见那狗狗二白回来。

就这样,连续过了几天,风铃儿太担心它,便四处去寻。

结果在某天回田水村的路上,发现了狗狗二白在照顾另外一只漂亮的花狗狗。

那花狗狗肚子底下躺了几只刚出生的小狗狗。

小狗狗眼睛都还没张开。

狗狗二白就坐在她们身边,仿佛在竭尽全力地照顾它们。

风铃儿轻轻地靠近,想看个仔细,那花狗狗耸耸皮毛,就站了起来。

感觉误会风铃儿要对它的孩子不利似的。

狗狗二白护主,一个箭步跨上来,挡在风铃儿的面前。

如此一来,花狗狗耸起来的毛便又缩回去。

“二白,厉害啊,你就出头闲逛几天,就带了一家子回来了!”风铃儿伸手摸了摸狗狗二白的脑袋,将她想要帮忙把它的妻儿带回家的意思说了说。

狗狗二白听出来了,拽着自己的一个孩子就到得风铃儿的脚跟前。

风铃儿抱起一只小狗狗,又轻轻地走近,将另外两只小花狗兜进怀里,然后唤了狗狗二白一起,往家里走去。

到了家,狗狗二白瞧见楚晨汐,兴奋地直跳脚,张开嘴巴,拖着楚晨汐的袖子,就往门口拽。

“晨汐,快来,二白是想给你看看它的媳妇儿呢?”风铃儿指着乖巧地蹲在门口的花狗狗,笑眯眯地说,“看来我们家里又多了一位成员了。”

“呵,看来二白听到我们那天早上聊到话了。”楚晨汐直愣愣地望着蹲在地上,特别温顺的花狗狗,“挑选地不错,这狗狗似乎特别温顺。”

看着怀里几个睡得香甜的狗宝宝,风铃儿拿枯草和旧被褥,给它们做了一个小窝。

就在栅栏门口的小房子里。

花狗狗刚开始适应新家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后来慢慢地,就融入这个家庭了。

每次吃饭,狗狗二白绝对会先看着花狗吃完,花狗吃完了,它再吃第二碗。

本来想着,这么一来,狗狗二白也就有伴儿了,不想,才过一天。第二天的晚上,事儿就发生了变故。

族长找来了。

风铃儿将人迎进屋里,给对方倒了一杯热水,“族长爷爷,哪,您喝水。”

“风铃儿啊,这次我来呢,是为了咱家那面团儿来的。”族长告诉风铃儿,说这面团就是外面那只花狗。

这花狗几天前出去找了一个媳妇儿,生了一窝狗崽子。被他发现了,便将花狗给阉了,把那只母狗也给赶走了。

花狗脾气大,一天怨恨他们,不吃饭不看家,甚至最后还带着着他和他媳妇儿的孩子离家出走了。

风铃儿一听,手指哆嗦,“族长爷爷,您……您是说外面那只花狗是公的。”

“以前是公的,现在相当于太、监了。”族长背着手,分析,“这面团从小在家,没有到处跑过,本来我还在想,它这次离家出走了就算了,没想到大晚上又回来了。所以风铃儿啊,你让我把这面团抱回去吧!”

“……好,好啊。”风铃儿尴尬。

直接把公狗和母狗搞错,并非她所想。只不过花狗拖家带口,真让她产生了误会。

既然花狗是公狗,那她也没必要让它留在这里。

但是花狗面团和她的孩子被抱走的时候,狗狗二白却有些舍不得。

暗想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可以同自己英俊的脸相提并论的朋友呢,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人类世界,它不懂。

花狗面团走后,狗狗二白消沉了一天,之后黏着风铃儿,不肯单独呆在家里。

去酒楼的时候,风铃儿摇晃着相公楚晨汐的胳膊,希望对方今日不去看病,在家里照看野鸡。

“这……”

“晨汐,求求你,求求你了。你要是走了,这要是谁跑咱们家,把野鸡偷一只走,可怎么办呢?我……我们到时候还有什么吃的啊?而且我也不可能把二白带到酒楼去的。”风铃儿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

楚晨汐瞧着他笑,“为了野鸡,铃儿就不让我给人看病了?”

“晨汐你到处跑,也没赚到多少诊金。何况,我也心疼你天天走路。与其如此,不如等野鸡养好了,卖了钱,我给你开一个诊所。让病人主动来找你看病。”她深刻明白,在自己生活的这个时代里,病人竟然比大夫还优待。

这看病,不是病人跋山涉水来找大夫,而是大夫自己走路赶去。

她深深地为身为大夫的相公感到可怜。

不过这些话,她基本上是不能说的。有时候话说出来会比较伤人。

楚晨汐握着风铃儿的手,声音清脆地犹如潺潺的溪水,“铃儿,既然你不想让为夫出去,那你也不去酒楼吧,不然,为夫一人在家,你却走了,不是有些太孤独了?”

风铃儿言不由衷,立马点头应道,“可以啊。”

答地过快,几乎没有犹豫。

当然,她知道自己在说笑。

楚晨汐看夫人的表情,憋出了笑声,“算了,为夫说笑地。我知道你今日要去看新买的宅子,没事儿,去吧。我今日倒也无事儿,喂养一下野鸡,倒也不错。”

风铃儿扑到楚晨汐的身旁,踮起脚亲了对方一口,“好晨汐,多谢了。”

过后,乘坐义兄易张的车前往县城。

路上,风铃儿问起房子的事儿。

对方告诉她,说是修缮的宅子疯长的野草刚刚除去,但摔坏的砖瓦还不好补救。

换句话说,就是想要把宅子修得可以让人住,得花好几个月。

“反正我们现在也不愁住,尽快让他们修缮就是了?”风铃儿摇摇手,提醒道,“不过,义兄,忘了问你,现在伯父他们怎么样?”

“挺好的,自从上次风妹买了那些东西到得家里,他们的状况改善了不少。只是……哎,家里老人病得严重,时不时需要喝药养着。”易张将老人们病罐子的麻烦,说给风铃儿听。

风铃儿又道,“到底是什么病,严重么?”

“哎,看了很多大夫,都不见好。后来,有一个道士说,她们怕是鬼、上、身。”

“鬼、上身?哈哈……”风铃儿破口大笑,“这吹牛的话,你也相信?”

“我自然不相信,但是不相信能怎么办。家里那些老人相信啊?”易张提起这个,心里就烦心。

自从上回尹婆被一道士说自己是家里的灾星后,她每天都不再把自己当回事儿。

身体每况愈下,却还不愿意去看大夫。

“生病了,就得看大夫去啊。不去看大夫,怎么能好得了?”风铃儿听得来气,“你们就没逼迫她去?”

易张说起事儿,脸色发黑,“别提了,上回我将人打晕,直接扛到药铺,却被药铺里的大夫误会,还找来了官差,说我抢劫。自那以后,老爹就再也没让我带尹婆看病去。”风铃儿发现,她一路上说得最多的,也就他村里有关尹婆这种类似迷信的人。

但是他好像没有办法,改变村里人迷信的话。

风铃儿看义兄一脸悲观,连忙折转了话题。

……

县城。

易张驾着马车准备离开,被风铃儿叫住。

“义兄一般都在哪儿上工?”

“哦,这次是替李堂去守一个鱼摊,两天三十文!”

李堂是他在县城里的一个小兄弟,两人是一起在码头搬运货物认识的。

因为码头最近无货,所以二人也就闲着呢。李堂呢,便把自己的鱼摊子让给易张,说自己最近有事儿,让他帮忙看着点儿。

“哦,是这样啊,那成,义兄,我呢,就先回酒楼了,你驾马车注意安全。”风铃儿挥手同易张告别后,才回到了酒楼。

酒楼里依然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生意红火地有些可怕。

瞧那搭着毛巾的小二哥,额头汗渍斑斓的样子。

风铃儿就猜到,此刻顾客多,酒楼里的人也异常忙。

刚进去,就撞到木如绵。

木如绵一把将风铃儿拉到一边,嘘声道,“风姑娘,木某正要找你呢?”

风铃儿看着木如绵,略觉纳闷,“有事儿,木大哥?”

“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去看得那座董家宅子么?”木如绵提醒后,“最近我去了解了一下,你猜发生了什么?”

风铃儿顺着他的话问,“发生了什么?”

“今天兵部尚书张大人来了?”木如绵小声说。

“来了就来了呗!”在风铃儿这里,她一个平民女子,能妨碍到官家什么事儿。况且,那官家来酒楼吃饭,倒也有好处。增加了收益不说,还提高了酒楼的名声。

只不过,官家有官权,她们这些平头百姓,还是多多拥护一下比较好。毕竟,朝堂里有人罩着,这边底下也好办事儿。

这么理解着,她就站起身来,“木大哥,这事儿成毅公子知道么?”

“哪能不知道呢?”木如绵向楼上望望,对风铃儿使了一个眼神,“成安公子和成毅公子正在酒楼里商议对策呢?”

没过多久,本来没什么事儿的风铃儿却被楼上的成毅公子叫住了。

“风姑娘?”

“嗯,成毅公子啊,你有什么吩咐?”

“二楼雅间的人,想要见见你!”成毅公子把着栏杆,看着楼下正要去厨房的风铃儿。

风铃儿别过头,有些为难,“能不去么?”

“你说呢?”成毅公子反问。

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去见那个所谓的兵部尚书赵明赵大人。

上得楼上,成毅公子便将风铃儿带到那赵大人的面前。

刚到,那白发荏苒的兵部尚书赵大人便出现在了风铃儿的面前。

这个人着一身暗红色的便衣,袖口处是白银丝线绣成的小花。

因为过于年迈,眼睛已经凹下去,只余一点黑在瞳孔里转动。

瞧见房门被打开,那一桌子的人便转眸看了过来。

“呵呵,各位大人,我给你们引荐一下,这位是我好友成汝州的小公子成毅。”他走到成毅公子跟前,向众人介绍,他的胡须因为说话,上下颤动着。

风铃儿微微抬眼,打量着这位兵部尚书赵明。单从面目上来看,赵明看上去很慈祥。

可是相貌不代表内心。

她又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

成毅公子呢,貌似也很尊敬他,对于赵大人的介绍,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可以说,十分谦恭。

来到雅间,主人成毅公子没说话,风铃儿也不敢轻易询问,只能可怜巴巴地站在身侧。

直到这些年龄较大的朝廷官员一阵寒暄过后,那赵大人才把目光移向她,“这位就是风铃儿姑娘吧,成侄子酒楼的军师?”

成毅公子点点头,“是啊。”

“就是她把野鸡卖给你的?”赵明大人看了风铃儿一眼,立马笑了。

野鸡?

哦,风铃儿知道了。或许上次这成毅公子从自己手里买下野鸡以后,就把野鸡拿来孝敬这位赵明大人了。

风铃儿才刚反应过来,赵明大人就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啊,可是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对于这个问题,她自己明显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后来听赵明大人解释,风铃儿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这赵明有一位八十岁的老母亲。因着他上回从成毅公子那里收到了野鸡礼物后呢,他就命人给自己的老母亲炖了汤。

这赵明大人的母亲那几日生着病,几天不怎么吃饭的,可是自从喝了野鸡肉汤之后,病情就好转了,还吵嚷着要吃野鸡肉。

因此,这也是兵部尚书大人赵明来到县城成毅公子这酒楼的关键。

野鸡肉毕竟是成毅公子给的,要想再买到野鸡肉,那就必须得通过成毅公子了解到卖家。

诚然,这卖家就是风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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