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亰时间凌晨一点,虽是冬日,朝阳区工体酒吧一条街依旧热闹非凡,寒冷的街上行人寥寥,但耐不住街边的酒吧和夜店里极热闹,绚丽的装饰灯灯光在各家店门前闪烁。
有穿着长风衣的男子推开了街上一间名为G. M的夜店的门。
对于第一次踏入G. M的客人来说,推开门就仿佛踏入了一个五光十色的怪诞梦境。
G. M的装饰风格独特而时尚,墙壁上挂着各种抽象艺术画作,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吧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酒水,从啤酒到洋酒,应有尽有。服务员们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为客人们提供周到的服务。
霓虹灯在昏暗的店内闪烁,将五彩斑斓的光芒投射在每個人的脸上,营造出一种迷离而神秘的氛围。空气弥漫着浓烈的酒味,DJ在控制台前熟练地操作着,音乐从音响中震出,引领着整个夜店的氛围,低音炮的震动让人心跳加速。
舞池中,客人们随着音乐摇摆身体,放肆狂欢;吧台前,客人们举杯畅饮,让酒精在舌尖燃烧。店里的歌声、笑声、交谈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但对于此时进入店内的人而言,这个场景并不稀奇,甚至有些让他看到腻烦了。
因为他是这家夜店的店主。
“哎,赵老板来了~”有正在舞池里摇摆的女孩看到男子进来,从舞池里挤到了边缘,朝他招手。
“陆小姐,好久不见,希望您今夜玩得开心。”男子准确地叫出了客人的名字,并在舞池边缘牵着女士的手行了个吻手礼。
明明背景是喧闹的夜店,但他做这个动作却优雅得像是一位贵族在华丽的宫殿里邀请一位女孩与他共舞。
被他牵住手的女孩虽然已经很了解他的作风了,却还是被他吻手时抬起的眼睛的上目线电到,瞬间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唉,来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是会被赵老板撩到。”旁边另一个熟客调侃。
“赵老板,又成功散发魅力了,不请我们喝一杯?”也有人起哄。
“请客,请客!”周围的客人们都开始组团起哄,闹腾起来。
“去去去,要喝我请,别为难赵老板。”女孩举起了手,“今晚的酒水我请了,大家玩得开心,有空多来G. M玩,照顾赵老板生意。”
整个夜店里顿时响起了口哨声和欢呼声,DJ切了一首热烈的hip—hop。
朝阳区这样一家夜店请全场酒水怕是要到百万,但对于女孩来说博老板一笑也未尝不可,毕竟赵老板虽然温和有礼又幽默,但实际上冷得很,只有花钱才能多和他套两句近乎。
谁也不知道赵老板是什么来头,能在寸土寸金的工体酒吧街开了这么一家店。但对于夜店的客人们来说,夜店老板的身份无关紧要,他们只要知道自己挑的夜店足够有趣,又足够安全就行了。
是的,G. M又有趣,又安全。一家夜店总是免不了事故,毕竟灯光暗,加上喝酒上头,小偷小摸或是吵架甚至动手都是很正常的事。但赵老板的G. M很神奇,别说打架了,就连盗窃都不曾发生,安全得很。
曾有同行不信邪,专门请了一帮混混到店里闹事,想要给赵老板个下马威。赵老板亲自出面招待了这群五大三粗的混混,也不知道赵老板是怎么做到的,混混们不仅没继续闹事,还当场扒着赵老板的西装裤痛哭忏悔,改邪归正。
有了这么个事,G. M更是出了名,成为了北亰城里爱玩爱热闹的年轻人们的必来打卡地。
身为一名不差钱的又爱热闹的大小姐,陆小姐在来G. M前在世界各地的酒吧都打过卡,但自从来过G. M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那些“庸脂俗粉”之地。
“多谢陆小姐又照顾在下生意,这样吧,我给陆小姐调一杯酒作为答谢好了。”赵老板转身走向吧台,转过身的一瞬间,水晶装饰的墙面上倒映出了他的眼睛,那双细长的狐狸眼里闪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金芒。
赵老板在吧台前拖去大衣扔给服务员,摘掉百达翡丽的手表随手摆在吧台上,洗净了手。他从酒柜上取下几瓶酒,然后开始了动作。
他的手在吧台上轻轻滑过,熟练地拿起酒瓶,倾斜、旋转、倒出,一气呵成。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合着DJ放的歌曲的节拍,酒水在他的手中如同被赋予了生命,每一滴酒水都在他的动作里跳跃和舞动。
最后将一片柠檬和一颗樱桃放在酒杯里,赵老板微笑着将酒递给了来到吧台前的陆小姐,“这杯‘蓝色夏威夷’送给陆小姐,希望能让您在G. M的冬日里回忆起夏天大海泛起的浪花。”
全场顿时响起了掌声,女孩们都理解了陆小姐的包场行为,幽默风趣又会调酒的帅哥老板,有钱的话,谁不想千金买他一杯酒?
“我还有事要处理,虽然很失礼,但还是要和您说声抱歉了,您玩得开心。”赵老板对陆小姐颔首,然后戴回手表,从服务员手里接回衣服挂在手臂上,上了楼。
他踏入位于三层深处的老板办公室,将大衣挂在衣帽架上,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就在他准备打开电脑浏览一下美股的情况的时候,他突然身体一顿,然后转向了办公室里的一个壁柜。
壁柜里正在有什么东西嗡鸣着。
“让我想想,我是把什么扔在里面了?”赵老板眼睛变为了赤金色,他走到壁柜前,在柜子上画出一个奇怪的符号,然后打开了柜子。
他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大堆令人眼花缭乱的宝贝,甚至包括一个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虽然壁柜里似乎不该能放下一个棺材,但赵老板一脸“棺材就是能放进柜子里”的理所当然。
在巨大的办公室里都快堆出一座金银财宝所做的小山后,赵老板终于找到了壁柜里那个嗡鸣作响的东西。
一节残破的断剑,而且还是带着剑尖的前半截。
“你是啥玩意来着?!怎么只有半截了?唔,另外那半截我是不是扔给周家了?让我看看你在响什么!”赵老板一边挠头一边在剑身上划破自己的食指,然后将血在半截剑身上写下一串难以看懂的诡异纹路。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倾听什么东西说话。
三秒钟后——
“卧槽!”赵老板将那节断剑甩了出去,“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不不不,冷静,冷静!应该还没发现我,现在撤还来得及!”
赵老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从金银财宝之上翻过,在办公室角落拉出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然后把他刚刚从柜子掏出的各种宝物一点都没收拾地一股脑塞进了行李箱里。
赵老板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盖上行李箱,然后把衣帽架上的大衣穿在了身上,拉着行李箱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没有选择再穿过满是人的大厅,而是直接走了后门。就在他推开开在一个小巷子里的后门,拉着行李箱出来时,一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吹着泡泡糖,在凌晨一点还带着黑超的女孩,和她旁边一个黑衣黑发,背着一个网球包的男生。
“哟,这不是赵·阿尔贝里希·公明大长老吗,你要上哪去?”女孩将有她半张脸那么大的黑超推到了头上,露出一张美得仿佛妖精一样的脸。那张脸上亮着赤金色的眼睛,对赵老板笑出一排贝齿,“你不会是要跑路吧?”